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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88章 藍苗的詭計 文 / 雛微

    藍苗道:「你不敢?」

    他歪著頭,眼睛明媚又狡黠,說話的時候,好似閃著星星的光芒。

    沒有一個男人被人說「不敢」時,還會大方承認的。就像絕沒有男人願意承認自己「不行」一樣。

    呂鳳先對著藍苗,好似並不吃這種小把戲,淡淡道:「你是覺得我比較蠢,還是覺得你比較蠢?」

    藍苗捏著大辮子,反駁道:「正因為你我都不蠢,所以才要這麼做。」

    他道:「你若解開了我的禁制,我就能幫你很多忙。你自己不能幫的、你徒弟也不能幫的忙。」

    呂鳳先笑了,他顯然並沒有把這句話當真。

    他用調侃甚至有些調戲的語氣道:「比如說?」

    藍苗仍然捏著辮梢,但手指的滑動已經停止,緩緩地道:「比如說,現在,你背後有個人。」

    窗欞忽然「咯」地一響!

    呂鳳先也倏然轉身!

    他的兩根手指不知何時出手,但收回來時,已挾進來了一個人。

    一個女人。

    這個女人也非常美麗,也穿著道袍。很明顯,她也是玉簫道人的弟子。

    藍苗抱著手,笑而不語。

    呂鳳先用一種奇異的眼神盯著藍苗,好似藍苗忽然長出了三隻鼻子四個耳朵。他緩緩道:「你是如何發現她的?」

    藍苗笑道:「我並沒有發現她。」

    「溫侯武功俱在,耳聰目明,又穎悟絕倫,都沒有發現她,這證實她藏的極好,沒有露出半點破綻。我武功全無,猶如聾子瞎子一般,又怎能發現她?」

    正是因為如此,呂鳳先才感到不可思議。

    傳說特別敏感的人,對一些事情會有奇異的直覺。

    莫非藍苗就是那種擁有「第六感」的人?

    藍苗睇著呂鳳先,笑道:「我只是特別瞭解女人的心理。」

    「女人出門辦事,大多不喜歡自己一個人去。無論是上廁所,還是去殺人,總是喜歡撬上一個同伴。」

    「玉簫道人的弟子全是女人,我覺得她們中的大部分人,應該都有這種奇特的癖好。」

    呂鳳先微微揚眉,道:「你又怎知來的不是那小部分?」

    藍苗先是抿著嘴「吃吃」地笑,隨後摀住肚子,彎下腰哈哈大笑起來,道:「所以你沒有發現,我只是詐她一下麼?」

    紅燭高燒,香煙繚繞。

    這是一間華貴而又雅致的宴客廳。

    客廳裡不僅飄來飯菜的香氣,引得過路的僕人吞嚥饞涎,還飄出陣陣又清脆、又嬌甜的笑聲,讓人忍不住扒窗窺看。

    這些笑聲,正是j□j位既年輕、又美艷的少女發出來的。她們在屋中走動時,道袍下擺隨風飄起,不時露出她們光裸圓潤的小腿。

    此刻,她們有五位都圍在一張椅子旁邊,端菜的端菜,倒酒的倒酒,還有人在說笑話。進得這間宴客廳來,簡直如醉花叢、如沐春風。

    而那張椅子上,正坐著一位道人。

    這道人身上正穿著件織錦的道袍,一絲不亂的頭髮,挽成了個道士髻,腰間斜插著柄晶瑩圓潤的白玉簫。

    他看起來約摸五十些許,雖還不算老,也已不年輕了。但他的面頰依然紅潤,連一根皺紋也找不到。一雙眼睛也依然黑白分明,炯炯有神。

    他正端著杯酒,對右邊的客人微笑。他坐在椅上的身姿也依然筆挺,並無任何龍鍾老態。頦下飄拂的長髯已夾雜了銀絲,仍修理得乾淨而整齊。

    打扮得如此華貴而艷麗的道士,若不是個假道士,必然是個「妖道」。

    坐在他右邊的是個年輕人。

    這年輕人的容貌很秀氣、也很斯文。他敬酒的態度很是客氣,但一張臉卻總是冷冰冰的。

    他穿著件杏黃色的衫子,抬手間,袖口的金邊在空中飄拂。

    玉簫道人敬了這年輕人一杯,笑道:「我這裡藏的洞庭j□j質量絕佳,請上官公子稍事歇息,先嘗嘗這酒吧。」

    這年輕人居然就是上官金虹的獨生兒子,上官飛。

    上官飛沒有答言,喝了一口。

    玉簫道人又微笑道:「藍蠍子現在為銀戟溫侯所制,功力全失。我那兩個徒弟雖不成器,得手也可說輕而易舉。今日之後,保管她再也不會像蒼蠅一般,在上官幫主和公子的眼前飛來飛去。」

    他又敬了上官飛一杯。

    上官飛正想把這杯酒喝下去。

    但他握著酒杯,杯中酒還有大半,他卻突然不動了。

    宴客廳的左邊,有兩扇極大的窗戶。此刻夜宴,窗戶都被打開,掛上了絲綿的窗簾。

    一扇窗戶後,窗簾忽然被掀起了一角。

    那張「蒼蠅一般飛來飛去」的臉好似從濃霧中出現的鬼魅,朝他嫵媚一笑,隨即隱去。

    上官飛手中的酒杯突然落地。

    他本人也立即躍了起來,眨眼躥出了窗戶!

    大廳中所有的嬌笑聲與說話聲突然一齊停止。

    那些少女都瞪著窗簾上那個大洞,不明白上官飛為何突然跳起來,像瘋狗般躍出窗去,眨眼跑得不見人影。

    但廳中另外兩人卻同時有了動作!

    玉簫道人仰頭喝盡杯中酒,面沉如霜。坐在主位右邊的人,也霎時站了起來。

    這人一張臉如殭屍般陰沉,穿著件繡大紅牡丹花的袍子,正是「赤魔手」伊夜哭。

    他為何會出現在這裡?是不是林仙兒讓他來的?

    正在這時,宴會廳的大門突然打開。

    一個白衣人負著手,緩緩走了進來。

    這人劍眉星目,面白如玉,眉間帶著股逼人的傲氣。若不是眼角已有了皺紋,看起來就像位翩翩的濁世佳公子。

    他一進廳,就彷彿有只仙鶴闖入了鳥群。

    但他的神態又很從容,甚至有點閒適。彷彿並不是闖進了別人的住所,而是被邀請而來。他走在玉簫道人的宴客廳裡,倒像是這裡的主人。

    屋中這些少女不知何時已經躲了起來,在偷偷地看他。

    白衣人走到玉簫道人面前,停了下來。

    玉簫道人冷冷地看著他,手中還握著空杯。

    一名美艷少女捧著酒壺,忽然見白衣人回過頭來,目光凝注在自己身上。

    她嚇了一跳,又禁不住在心裡想:他為什麼只看著我?

    白衣人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朝她淡淡一笑。

    少女的臉忽然控制不住地發紅,不知不覺間,已將頭低了下去。

    白衣男子探過手來,握住了壺柄。

    這少女只覺眼前一花,手裡的東西瞬間消失。

    清冽的「洞庭j□j」從壺中流出,汩汩注入空杯。

    玉簫道人握著杯子,有人替他倒酒,他的臉色反而更難看了。

    酒杯已滿。

    瑩白的杯中,酒漿幾乎要溢出來,好似一塊圓潤的碧玉。

    呂鳳先淡淡道:「好酒,你何不再喝一杯?」

    玉簫道人不但沒有喝,也沒有動。

    呂鳳先道:「敬酒不喝,你莫非是想喝罰酒?」

    頃刻後,玉簫道人忽然將杯子湊到唇邊,一飲而盡。滿滿的酒液,居然沒有灑出一滴。

    他臉上終於綻出微笑,道:「溫侯大駕光臨,莫非只是來為我倒酒?」

    呂鳳先淡淡道:「你喝了我倒的酒,怎麼能沒點表示?」

    玉簫道人仍然笑著,道:「好說,無論溫侯要什麼,我都可聊表心意。」

    呂鳳先道:「我要的東西很貴,擔心你付不起。」

    玉簫道人大笑,道:「只要溫侯不是要我的命,我都付得起。」

    呂鳳先面上仍然全無表情,道:「我也不要你的命,只是要一封信而已。」

    玉簫道人臉上的笑容忽然又褪去。

    他冷冷道:「我這裡沒有溫侯的信。」

    呂鳳先道:「我不要我的信,就要你的信,全部的信。」

    玉簫道人瞪著呂鳳先,紅潤的面孔已被氣得發白,半晌才道:「溫侯這是不講道理,上門搶劫來了?大家都是武林同道,我勸你見好就收,不要得寸進尺,不給別人留半分餘地。」

    呂鳳先冷笑道:「武林同道?」

    他彷彿沒什麼舉動,但右手的拇指、食指和中指忽然攥緊了酒壺。

    玉簫道人的酒壺上小下大,作一個梨形。

    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壺中的酒也沒溢出半滴,但梨形的酒壺已變成了葫蘆形。這純銀所鑄的酒壺,在他的手中,就好像紙糊得一般。

    呂鳳先淡淡道:「你在我的眼中,也只和這只酒壺差不多!」

    玉簫道人的臉色終於已全然沉下。

    他彷彿十分生氣,在桌子一錘,道:「好,好,我倒要看看……」

    他的話音未落,手中的杯子突然飛出!

    白光一閃,這只杯子已逼到了要害之前。

    但它卻不是射向呂鳳先,而是繞了個圈子,撞向伊夜哭的後腦!

    作者有話要說:藍喵禍水東引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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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謝cherry姑娘!謝謝taotao姑娘!謝謝路過的9的姑娘!謝謝谷子╭(╯3╰)╮你們太可愛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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