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2章 文 / 夜夕嵐
見到assassin們,rider和韋伯以及saber和愛麗絲菲爾都下意識地看向吉爾伽美什,rider更是毫不客氣地直接提出質疑:「……這是你的計謀嗎?archer。」
吉爾伽美什當然不會承認這種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情:「誰知道,我不必去弄懂那些雜種的想法。」
雖然之前他的確知道有assassin跟在千落身邊,但是出現了這麼多來意不善的assassin,不用想也知道是時臣對綺禮下的命令。
知道assassin的master是言峰綺禮的人都突然想起來現場不就有一個言峰嗎?一轉頭卻看到一個不知名的女性assassin將似乎又失去意識的千落安放到角落裡。
saber倒真沒別的意思,騎士道不允許他利用幼童達到勝利的目的,所以對於千落的去向倒也不怎麼在意,但是……
「愛麗斯菲爾?你還好嗎?」
自從那個孩子說完莫名其妙的話之後,大家的注意力就被突然出現的assassin帶走了,直到現在愛麗斯菲爾靠了過來,saber才發現對方居然在發抖。
「那個孩子……」愛麗斯菲爾幾乎要無法克制自己的手發抖,「和聖盃……」
saber剛來得及問一句「什麼」,rider組已經和assassin們溝通完畢了——結果很明顯,交涉失敗。
看著緩緩逼近的assassin們,saber沒有精力分出去聽愛麗斯菲爾說了些什麼,她只聽清了rider的大嗓門:「saber,還有archer,酒宴的最後疑問——王是否孤高?」
吉爾伽美什失聲笑了出來,這可真是個無聊透頂的問題,根本不需要回答。
在所有人都全副武裝地警惕起來的環境中,吉爾伽美什依然穿著私服漫不經心的樣子格外可恨,尤其是在大家都很清楚其實他跟assassin的master根本就是一夥的情況下更加吸引仇恨值。
好在吉爾伽美什一直以來所表現出的高傲態度讓大家都很清楚他是不會和assassin同流合污,大家也就沒多說什麼。
於是saber無視了吉爾伽美什輕蔑的態度,嚴肅地回答:「王……自然是孤高的。」
rider放聲大笑,伴隨著他的笑聲,中庭裡莫名出現的,帶著沙漠熾熱乾燥氣息的旋風的勢頭更加猛烈。
「不行啊,不是等於沒回答嗎!今天我還是教教你們,什麼才是真正的王者吧!」
只一瞬間,幾位master和servant眼前的景象就顛覆了。
原本的歐式風格的中庭夜晚,變成了晴空萬里的大沙漠。
懂得魔術的愛麗斯菲爾與韋伯發出感歎:「居然是——固有結界?
!」
「嗯?」rider困惑地皺眉。
韋伯奇怪地問:「怎麼了,rider?」
吉爾伽美什那彷彿總是帶著冰冷笑意的聲音突然插了進來:「因為少了一個人吧?」
「少了一個人?沒有啊……等一下!」韋伯終於反應了過來,「那個小孩子呢?!」
「我也在奇怪呢,明明就處於我的固有結界展開範圍之內,但是卻無法將他移進來呢——現在連這種小孩子身上居然也有秘密了啊。」rider感慨,「算了,現在的問題是眼前的assassin吧?」
從剛才開始,他們的身後就陸續出現了實體化的士兵。
「看吧,我無雙的軍隊!」充滿著驕傲與自豪,征服王rider站在騎兵隊列前高舉雙臂呼喊道。「即使**毀滅,但他們的英靈仍被召喚,他們是傳說中我忠義的勇士們。穿越時空回應我召喚的永遠的朋友們。他們是我的至寶!是我的王者之道!伊斯坎這爾最強的寶具——『王之軍勢』!!」
***
皎潔清冷的月亮依然懸掛在夜空之上。
幾人從固有結界中的沙漠景象回到了愛因茲貝倫城堡的中庭。
assassin們已經消失了,戰鬥結束。
「彼此都把想說的話說完了吧,今天就到此為止吧。」rider將剩下的酒喝乾,對另外兩個王說道。
「等等rider,我還沒——」saber依然清楚地記得之前日der對她所說的話。
「你閉嘴。今晚是王者間的宴會,但是saber,我不承認你是王。」
沒有管saber與rider之間的爭執,吉爾伽美什走過去抱起依然沒有恢復清醒的千落,走回去的時候rider已經離開了,他隨口對saber說:「你不必理會,saber你只要堅持你信奉的道路就行了。」
這種看似激勵的話語,卻在吉爾伽美什令人仰望的仇恨值中被saber往最惡意的方向去揣測,雖然他也的確沒懷有什麼善意就是了:「剛才還在嘲笑,現在又想奉承我嗎?archer。」
吉爾伽美什不以為意地又說了幾句,最後總結:「你就繼續沿襲你所說的正道痛苦地演小丑角色吧,我很喜歡。saber,讓我多開心開心,說不定我會把聖盃作為賞賜送給你哦?」
saber覺得自己的手已經控制不住地去拔劍了:「rider已經走了,宴會結束了——archer,要不立刻離開,要不就拔劍。」
「我還要把這孩子送回他父親那裡——那麼,再見了,saber,希望你能夠繼續這樣愚蠢下去來取悅我。」
***
不知道睡了多久,千落才迷茫地醒了過來。
感覺到體內魔力似乎空了一小半,千落用他僅存的理智努力地回憶了半天都沒想起來到底是怎麼消耗掉的。甚至想著想著腦海裡想著的東西就變了。
魔力……魔力……魔力……想要魔力……
用理智壓下本能若非意志高於常人,否則不會很輕鬆的就能成功。千落能夠在那漫長的神格繼承中保有理智,就證明了他至少意志力已經高於普通人不止幾百倍的問題了,但是在這種持續不斷的來自本能的瘋狂叫囂中,他還是有些迷失。
千落有些跌跌撞撞地下了床——來自本能的驅使居然使他都沒有意識到身體的痛苦。
剛走到門口,門就被從外面打開了。
「……千落?」
熟悉的低沉男音也無法喚回千落的理智。他張開手臂撲了過去,被對方穩穩地接住。
「——」
對方沉默地任由千落在他身上隨意動作。
過了一會兒,大概是覺得差不多了,對方伸手試著推了千落一下,但是被千落強硬地拒絕了。
千落彷彿聽到了一聲若有若無的歎息。
……
「綺禮?」
千落清醒後第一句話就是呼喚綺禮的名字。
「是我。」伴隨著說話的聲音,千落依靠著的懷抱也有些微微的振動。
「……抱歉,我剛才又……」
雖然是由本能驅使,但是千落仔細回憶一下還是有點印象的。那熟悉的魔力感覺,熟悉的聲音,以及沒有反抗的縱容……除了綺禮他真的想不出還有什麼人能讓他那麼粗暴地吸食魔力。
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幻覺,總覺得綺禮身上纏繞著一些其他的,似乎曾經在哪裡見過的魔力。
綺禮平靜地問:「現在感覺好點了嗎?你昨天魔力流逝的很厲害。」
「還好……綺禮。」千落離著綺禮這麼近,他身上那劇烈的情緒波動簡直讓千落有些暈眩,「發生什麼了嗎?」
「……」綺禮沉默了一下,在這段時間裡,那大起大落,散發著強烈惡意又似乎帶著些微悲憫的感情讓千落再一次確定綺禮這個人很難讀懂。
終於,言峰綺禮緩緩地開口了:「父親死了。」
千落不由得沉默了。他終於知道纏繞在綺禮身上的熟悉魔力是怎麼回事了,那是原本在言峰璃正身上的令咒。
雖然表面看起來,言峰璃正與言峰綺禮的關係並不能說是多麼的親密,但從某些方面來說,只要言峰璃正還活著,對綺禮就是一種顯眼的提醒,一個束縛的枷鎖。
被告知了言峰璃正死訊的千落,不知道為何,突然發覺了綺禮有些不對勁。
雖然綺禮表現得和以前沒什麼兩樣,甚至連悲痛都壓抑了下去,但是千落就是莫名地察覺到,綺禮和以前有什麼不同了。
在他說出那句話的時候,似乎有什麼一直被壓制著的,令千落都感覺到危險的東西被釋放了出來。
但是千落不知道這種時候該說什麼,他和言峰璃正的感情並不深,甚至可以說是比較陌生。於是他只好保持沉默。
綺禮的思緒回到了剛剛發現自己父親屍體的時候。
他當時,在自己父親的屍體旁邊流下了眼淚。
啊,是的,在自己親人的遺體旁流淚……這不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嗎?
儘管如此,綺禮那時簡直就像差點落入地獄的深淵一般,陷入了恐懼與混亂之中。
必須直面這一切——內心有個威嚴的聲音在告誡自己。
現在內心所湧上來的感情,言峰綺禮,你必須理解這一切、必須承認這一切。那是因為——
眼淚。
最後一次流下眼淚是什麼時候的事呢?現在還清晰地記得那是三年前。用手掬捧流下的眼淚,那個女人曾這樣說過:「你愛著我。」
不可以回憶。
但是記憶卻不顧阻攔地回到了那一天。
作者有話要說:
「……你是……愛著我的……」
女人臨死前的話語彷彿依然迴盪在綺禮的耳邊。
不……我不愛你。
如果我真的愛你,就不會在心中這樣的想要褻瀆你,想要凌|辱你,想要折磨你,連你的屍體都不願意放過。
我以你的痛苦為樂,想要看見你更加悲慘的樣子,這樣污穢而扭曲的**,怎麼可能稱之為愛情。
你根本就不瞭解真正的我,連你也誤解了我的本性!
想這個女人——
想看這個女人更加的樣子——
在深深地愛著言峰綺禮並信賴他——這一點上,父親,還有這個女人也是有共同之處的。
在徹底誤解綺禮這個人的本性上也是共同的。
正因為如此,綺禮在三年間一直都在心底這樣祈求……
在父親臨死之前,讓他品嚐一次人間至極的的喜悅……
是的,這才是他的本性,就算是曾經一口道破自己因妻子死亡而產生的背德喜悅的養子,也絕對沒有發現的本性!
——就像野獸在追尋血的氣味一樣,靈魂在追求愉悅……
————
以上為贈送字數,因為原著有些話語太經典了,我修改了好多次還是用了一些。被刪除的部分看過fz的姑娘應該都知道,我就不在正文裡出現了。
——————
今天又收到負分了,理由是,我……
一直追文的姑娘應該知道,除非特殊情況,我向來是有評必回的,但是這個評我實在不知道怎麼回了,就放那吧,特意為這個姑娘改了文案,也算是對得起她了。
心情好糟糕,又輪上考試期……嚶嚶嚶嚶,本章過渡章,綺禮快覺醒了。真不容易。
綺禮就是個變態,大家不要覺得是我把他寫成這樣的……我是個軟妹子。
歎氣,負分對積分的影響倒是不重,重要的是對心理的打擊……大家有話好好說嘛qaq
明天更新,綺禮的覺醒。
感謝鈴蘭花海,scarlet姑娘扔的地雷,以及最愛itachi姑娘扔的火箭炮,抱抱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