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一十五章 沉淪 文 / 小琪格格
請記住本站的網址:。「哼.我就知道.你們是一夥的.你脫離不了關係的」.李菲兒幾乎要抓狂了.她憑什麼知道王雅芙.這件事情肯定和羽月有關係.這更助長了她的囂張氣焰.
「你認識王雅芙」.
王雅芙的出現徹底擊碎了喬赫的觀念.他一直認為自己和哥哥喬鍾墨是同父同母的兄弟.他們親密無間.王雅芙的出現不僅讓熱鬧非凡的婚禮現場攪合得雞飛狗跳.更讓自己的母親刺激得心臟驟然停跳.間歇性地昏厥了過去.這背後隱藏的巨大的秘密勾起他解開秘密的yuwang.他不想像傻子一樣地被蒙在鼓裡.他想找到李菲兒.想詢問一切於此有關的人.到底誰知曉這個秘密.
幾乎是急切的.他有力的大手抓住了羽月瘦弱的肩膀.他的用力過度.痛的羽月眉頭緊蹙.
「好痛」.
「對不起」.他鬆開了她的肩膀.
她纖瘦的手掌揉著肩頭.
「我和她也不是很熟」.她認真地回答.眸子黑白分明.
「騙子」.李菲兒怒目圓睜.
「小心你腹中的寶寶.又是發怒.又是喝酒的」.她反唇相譏.
「你」.她語塞.
「寶寶」.喬赫詫異的眸光中透露著不解.
她小腹平實.風韻綽約.從哪一點也看不出李菲兒懷孕的樣子.
關於李菲兒懷孕的消息沒有人主動通知他.喬少覺得恥辱還來不及.再說.喬赫不經常回家.所以.聽聞此事.他的腦袋一時轉不過彎.冷然的中充滿疑問地凝視李菲兒.
「啊.不要聽她胡說」.李菲兒胡亂地敷衍著.慌亂的眼神遊移不定.手指有些發軟.
「伯母好些沒有」.她轉移著話題.言語中的熱切讓喬赫覺得她真誠而對母親充滿了關心.
「好多了.沒有什麼大礙」.
是啊.喬赫的母親只是一時受到刺激.導致短暫性休克.但是.橫亙在大家面前的問題像霧霾一樣揮之不去.
「那就好」.她稍微舒了一口氣.
「明天我去醫院探望一下伯母」.她的眼睛似一汪清水.讓喬赫的心忽的一下沉入.不可自拔的沉淪.
「想什麼呢」.她淺笑如昔.
「沒什麼.是我們喬家對不起你」.他歉然.對於這個美艷的女人.他心痛憐惜.愛上一個原本不應該愛的人是一個錯誤.如果揪著這個錯誤不放那是錯上加錯.
這句話適合他自己.還是哥哥.還是李菲兒.
一開始就錯了.但是還是在錯誤的泥潭中不可自拔.
她苦笑.不知道如何更好地表達自己的心情.「喝一杯吧」.她提議.至少在喬赫面前可以說一說話.像一對朋友一般.
「今天發生的事情好亂」.是真的好亂.至今.他還沒有想明白.也沒有搞清楚狀況.
「似乎和喬伯伯有關」.李菲兒端杯和喬赫碰了一杯.暗紅色的液體從琥珀色的夜光杯中流向兩個寂寞的胃中.泛起炙熱的溫度.
「媽媽似乎也蒙在鼓中.我一直以為父親和母親是世界上最為恩愛的一對夫妻.今天發生的事情徹底擊碎了我二十年來形成的認知.我該認為父親是虛偽的嗎」.喬赫略帶悲傷的眼睛望向手中的高腳杯.手腕無奈地晃動著.對親情的懷疑擊打著他的心臟.他內心沉重而微微疼痛.
仰頭.再度一飲而盡.
「也許他們那一輩有他們的無奈」.李菲兒試圖開導他.以減少他內心的苦痛.
「我該去揭開這個秘密.讓他們的傷口裸露嗎」.他豹一般的眸子裡有著受傷後的憂傷.揭開父輩的傷疤是不孝的行為.他不想去揭開.但是.母親的苦痛像針一般刺著他的心.
「或許不用你去揭開.一切自會水落石出」.
心情如果能夠像酒杯一樣倒空.他願意忘卻生命中不如意的部分.但是.上帝賦予了人歡樂.也賦予了人記憶讓人不能忘卻痛苦.
他望著手中的被子輾轉.稜角分明的臉龐上佈滿蕭然、落寞.
再度喝空酒杯.
李菲兒望著他.流波暗動.
他黯然.酒保在他的示意下續滿了他的酒杯.
「不要再喝了.你醉了」.她伸手阻止他.
他推回了她白皙的手指.
酒精讓他放鬆.
酒精同樣讓她放鬆.
兩個已經醉酒的人.誰也無法勸阻彼此.兩個人的心事在發酵的酒精中氾濫.
直到夜深沉.酒吧裡低吟的歌手還在唱著寂寞的歌曲.醉歸的人三三兩兩地散去.留下更為頹廢的無所歸依的靈魂麻醉著自己的神經.
喬赫和李菲兒步履蹣跚地相扶走出即將打烊的酒吧.
「我送你回家」
「不.我送你回家」.
停車場上白色的賓利和白色的瑪莎拉蒂孤零零地相伴.
城市的夜空在燈光的輝映下已看不出天空的顏色.空氣中微微的泥土的腥味預示著即將到來的暴風驟雨.
「要下雨了」.一滴雨滴涼涼地滴在她敏感裸露的肌膚上.滯後性地傳遞給她麻木的神經.
「已經下了」.密集的雨滴從天空落下打在他仰望的臉上.
拉起她冰冷的手.快速地朝車子奔去.
坐進車內.雨已經宣洩般地下起.被隔絕的賓利車內升騰著曖昧的氣息.隨著理智的喪失這種氣息的濃度越來越大.
在昏暗燈光的映照下.她努力分辨他到底是喬赫還是喬鍾墨.交織的幻影在酒精的力量下來回的變換.
她已經分辨不清到底是誰.他和他擁有同樣的眸子.只是.喬赫的眼眸中儘是憐惜的溫柔.那一潭霸氣的溫柔是她朝思暮想的渴望.
他攬她入懷.炙熱的唇覆蓋住了她性感的美艷.
她徹底沉淪在這種迷惑中.
這個妖治的男人.第一次地.如此接近自己心目中的完美女人.二十年來的渴望和遠觀.他是該慶幸喬鍾墨不是自己的同父同母的哥哥.那麼.他的負罪感就會減輕一些.還是終究是自我的安慰的藉口.
這個美艷的男人.第一次.被自己朝思暮想的男人憐惜般地擁入懷中.雖然努力在分辨這種溫情的真偽.她寧願相信他是喬鍾墨.被他有力地親吻.被他掠奪.被他霸佔.在這種掠奪中.她節節敗退.她再也不許偽裝強悍.不許要做個女強人.只需要做他背後一個溫柔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