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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32章 吳四海被扁了 文 / 清一男

    古董得收,但不是現在,上學要緊,要動手也得放暑假才行。

    說是上新家複習功課,可去了才發現,這個新「家」現在連個雛型都沒有呢。在老人家的眼裡破家值萬貫,所以他們走的時候,連鹹菜罈子都帶走了。現在,這裡除了一堆徒有外表的破家俱,也就只剩了一鋪火炕。

    這個……貌似一鋪炕也能發生許多故事呢。

    然而,正像我前文說的那樣,三個和尚慘痛的經歷告訴我們,指望太多,那就等於沒指望。

    兩個丫頭青澀難當,三個人在一起,摟摟抱抱已經是極限了,除此之外,你想幹別的,門沒有,連窗也沒有。

    葉叢重生已經一年了,四十歲的人生經驗為底,十六歲的血氣方剛為表,冷水蓋熱油,時不時地就要搞幾次火山暴發。可是,引火容易滅火難。守著兩個如花似玉的小蘿莉,青梅竹馬,耳鬢廝磨,呃……讓我想想還有什麼?好像僅此而已啊!

    怨念啊!葉叢的頭上青煙繚繞,大有星火燎原之勢。

    我是一個有過去的重生者啊!葉叢只能用這個理由來安慰自己。其實這也對,與那些空降型重生者相比較,能夠幸運地重溫記憶的葉叢,顯然需要承受更多的後遺症困擾。

    有位古人說得好,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智……好吧,是苦其「性」致。葉叢暗自擦了把汗:還好有古人安慰我。

    春暖花開,換掉了棉衣後,除了可以更直觀地感受兩個小姑娘那驚人的手感以外,葉叢還滿足了她們的一個願望。

    去年,葉叢曾答應過領她們去抓兔子,方小秋對這事一直念念不忘。從過完年開始,她就一直在葉叢耳邊不停地嘮叨,頗有大唐高僧之風範。

    葉叢兩輩子加起來算,曾經怕過的東西不超十樣。這十樣中排名第一的是方小秋,排名第二的是嘮叨。這下好了,方小秋加嘮叨,整個一複合型大殺器,於是,葉叢可恥地淪淊了。

    星期天,風和日麗,正是出遊的好天氣。

    青山綠水,草長鶯飛,心無諸事煩憂,身邊二美相伴,怎一個「爽」字了得!

    春天的兔子最好抓,這裡指的是小兔子。

    北通常見的是草兔,和所有的齧齒類動物一樣,繁殖力驚人。一年可以產崽兩到三次,這時候的草兔,會一改其流浪的習性,固定在一個地方哺育幼兔。老兔出去覓食時,小兔子會安靜地等在巢穴附近等母親回來,即使危險來臨也不會亂動。春天的時候,由於草淺葉薄,所以這時候的小兔子最好抓。

    可是,即使是這樣,三個人回來的時候依然兩手空空。

    沒辦法,小兔子一但被人抓在手裡,馬上就發出「呀呀」的,彷彿嬰兒般的哭聲,兩個小丫頭頓時愛心氾濫,一邊抹著眼淚,一邊不停地給小兔子道歉。一次兩次的,到後來,她們乾脆不抓了,陪著小兔子玩起了遊戲。

    這樣的結果豈不更好嗎?

    回去的時候,正好撞見了吳四海。

    一見面,葉叢大吃一驚。只見他臉也腫了,嘴也歪了,一隻胳膊斜掛在胸前,整個一個殘障人士。

    「怎麼搞的?」

    吳四海長歎一聲,又搖了搖頭:「唉!被人痛扁這種事我是不會說出來的……」

    葉叢一腦袋的黑線:「呃……你剛才好像已經說出來了。」

    「是嗎?那麼,求你幫忙這種事我也不會說的。」

    葉叢巨汗:「呃……你又說過了。」

    看來,吳四海被人扁的很慘啊,都有點神智不清了。

    這種打打殺殺的事情不好讓丫頭們參和,葉叢先把她們打發走,然後問道:「直說吧,到底誰幹的?」

    吳四海又是一聲長歎:「唉!說來話長了。」

    葉叢趕緊做了一個暫停的手勢:「打住,不用扮可憐,先說事。」

    吳四海原來的地盤在電影院,這個年頭的混子,不求財只求名,自己這邊餓著肚子呢,那邊還一個勁地拍著胸脯:這一片提我的名號就好使!然後呢?名聲打響了以後呢?恐怕沒幾個人知道該做些什麼了,有這樣的人有的是。

    電影院是幹什麼的?那是北通縣屈指可數的幾個大型娛樂場所之首!這年頭,誰一年還不看幾場電影啊,而看電影,首選就是北通縣電影院,畢竟那裡是老字號了。所以,當初選這裡混,就是衝著它的影響力來的。用吳四海的話說就是:每一個成功的混混背後,都有一個響亮的地盤。

    從這點上看,吳四海還算是知識型的混子、新時代的流氓。事實也是如此。他能守住這塊地方,靠的並不是好勇鬥狠,而是廣泛的交際和圓滑的手腕。對外遠交近攻合縱聯橫,對內處事公道有求必應,生生將一個坐在火山口上的地盤守的跟鐵桶一般。

    這還真應了郭德綱的那句話:流氓會武術,誰也擋不住。

    但是,這種手段對付本地的那些還不入流的小團伙還可以,可一但碰上了靠實力說話的大幫派,他就有些不夠看了。實力到了,人家也不用玩什麼陰謀詭計,任由你有千般變化,我只需一路平推,神擋殺神,佛擋殺佛,以吳四海那點人手,也許只有跑路才是最好的選擇吧。

    現在的情況就是這樣。這段時間,不知道從哪裡來了一幫外鄉人,一眼就看中了吳四海的地盤。

    剛開始的時候,人家挺客氣:四海哥好,久仰大名了,入個伙吧?不,不,不是我入你伙,而是你入我伙。為什麼啊?熱鬧啊!你看我身後,人多喜慶啊!什麼?不想入?呵呵,今天天氣不錯,晚上回家好好想想哈,呵呵,明天天氣可能也不錯,希望你明天能看到……

    第二天,這些人的嘴臉全變了。一水兒的黑棉襖,一水兒的寸頭。領頭的人豎著眉毛問了兩句話:

    「想好沒?

    「想好了。」

    「同意不?」

    「不同意!」

    好吧,那就開片!

    這頓打啊,直打得天昏地暗、日月無光。用吳四海的話講:這幫人太他、媽、的專業了!人數多不說,敢打敢沖,有章有法,進退有度,左右有局,整個一支軍隊!與他們一比,吳四海手底下那些人被他護的時間太長了,打不敢打,跑又跑不了,一下子全被撩地上了。

    其中吳四海傷的最重,除了外表能看到的傷以外,肋骨還斷了一根。這還是人家手下留情的結果。

    事情講完了,吳四海眨巴眨巴眼睛道:「兄弟,跟說句實話,哥哥這次栽的不屈。」

    「這話怎麼說的?」

    「毫不誇張的說,那就是一支軍隊啊,好幾十人的隊伍,服從命令聽從指揮,打起來跟一個人似的。我挨了頓打是不假,可我更開了眼!不看不知道,原來,混明白了,也是威力無窮啊!」

    說這話的時候,吳四海的臉斜向上四十五度,眼神迷茫,視線的焦點落在無限遠處,竭力表現出他的感悟。

    可是,他的胳膊斜是挎在脖子上的,嘴角青紅一片還歪到了一邊,還有一隻眼睛腫得睜都睜不開。他的這些個性鮮明的臨時性特徵完全沖淡了表情效果,除了搞笑以外,毫無表現力。

    葉叢忍不住哈哈大笑。

    吳四海不滿地瞅了他一眼:「拿哥哥開心是怎麼以的?」

    葉叢笑道:「對不住,看你現在的狀態,笑點太多了。」

    吳四海沒理他,自顧自地往下說:「開始的時候我還以為本地出能人了呢。無聲無息地弄了這麼大的班底,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可是聽到他們說話我才發現,感情這幫人全是外地的!我最拿不準的是,咱們北通地偏人少,這些外鄉人弄這麼大陣仗,你說他們求的是啥?」

    「這事是有點古怪,」葉叢摸了摸下巴,「哪裡的口音?」

    「西片的。」

    本省口音分兩種,一種是山東語系的口音,發音較土,北通縣及臨近的安平市都是這種口音。一種是東北語系的口音,省城及西部都是這種口音。

    聽到是西邊口音,葉叢突然一愣,這段時間他還真聽到不少這種口音,滅掉的盜竊團伙是一個,昨天顧媚招惹的那幫人也是,現在又有收拾吳四海的這幫人。

    對了,昨天看熱鬧的時候不正是在電影院附近嗎?

    想到這裡,葉叢問吳四海:「那幫人用的是什麼傢伙?」

    「短棍,清一色小短棍!」

    這是一夥人啊!葉叢猛然一驚。

    他想的是:那麼,這些人與前段時間被抓的那個盜竊團伙,會不會也有關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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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通知:這幾天好幾個同事出差,單位人手不夠用,所以我可能要連續值班,有時間我就更新,沒時間就翹班,望體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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