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8 請問……我們原來認識嗎?(過年好) 文 / 國際精神
神裂火織和史提爾放下信封之後,又在外面和青蛙醫生冥土追魂單獨說了些什麼,這才匆匆忙忙地離開了醫院。接著青蛙醫生若無其事地查看了楚仙他們的臨時id卡,又向他們這群多管閒事……不,是見義勇為的留學生詢問了一下上條少女和白衣修女昏迷的原因,但卻沒有把神裂和史提爾單獨告訴他的事情透露給楚仙他們知道。
僅僅過了幾分鐘,警備員們便迅速趕到了醫院,可惜來的全是男人,沒有傳說中的美女警備員,但楚仙等人還是配合地將自己一行人趕到發射通天光柱的那棟公寓後的所見所聞全都誠實地報告給了警備員,其中自然也包括神裂及史提爾這兩個奇裝異服的危險人物,以及白衣修女茵蒂克絲的事情。
不過警備員們好像在進入醫院之前就已經收到了什麼消息,並沒有帶走昏迷中的茵蒂克絲,只是例行公事似的詢問了一番便痛痛快快地收隊走人了。
他們臨走時還提出可以派車把楚仙一行人送回第三學校的飯店裡,但是楚仙等人以不放心這兩個昏迷的「通天光柱事件受害者」為理由留了下來,而對方也沒有強求,或者說他們還樂得輕鬆呢。
等到警備員們也離開了醫院之後,青蛙醫生按照史提爾的要求留下了一名護士照看昏迷中的茵蒂克絲,又在楚仙等人的要求下帶著他們到上條當麻子所在的單人病房中看了一眼,然後就打著哈欠回到醫生值班室裡去休息了。
而回到了茵蒂克絲所在的普通病房中的楚仙一行人因為「時差」(主神空間和任務世界之間的時差)的關係沒有半點睡意,但又不敢在亞雷斯塔可能的監視下隨便說話,於是只能點著燈坐在這間病房的另外幾張空床上大眼瞪小眼。
「滯空回線」這種無孔不入的監視真是太可怕了,雖然楚仙說過只要不提到關鍵字,不討論敏感話題就「大概」沒問題,但是一想到那些納米監視器一直都在記錄自己的言行舉止和面部表情,大家就都嚇得乾脆面無表情地保持沉默了。
如果國外的某些**媒體在這裡的話,他們肯定會興高采烈地拍下楚仙一行人現在的樣子,然后冠以《麻木的華夏人》這類標題,就是不知道在二戰結束的兩年之後就進入了青蛙醫生冥土追魂所製造的生命維持裝置裡的幕後**oss亞雷斯塔會不會也這麼以為。
「都休息吧。
男人們到隔壁,由乃留在這裡睡,等這個白衣修女……茵蒂克絲甦醒過來再叫我們。」
在茵蒂克絲的病房裡呆坐了一小會兒,「不是不想說而是不能說」的楚仙跟照看茵蒂克絲的漂亮護士點了下頭,然後就帶著另外九個男人到隔壁和對門的兩個六人間空病房裡休息了。
為了避免新人擅自行動,楚仙把和他一樣是智力d的作死學霸鄒霄,以及反應是d級,力量和體質都是e+的神秘人物北落師門安排到了自己所在的房間裡,與他們三人同一房間的還有臉特別嫩的普通上班族王騎和資深者閻凱,蔡明遠和川口清源負責盯著農業工人王玉烈、普通高中生聶辰、木一穆這三個異常老實的新人。
不過接下來當真是一夜無話,新人們雖然因為初入無限世界的激動又或者因為對未來的擔憂和迷茫而未能睡著,但卻全都安靜地閉著眼睛躺在床上琢磨事情,就連鄒霄也沒有作死地去夜襲茵蒂克絲或者上條當麻子。
資深者們在進入下一個任務世界之前當然已經睡足了覺,所以同樣沒有睏意,不過他們也得好好思考一下楚仙之前的計劃有哪些可以繼續實施,有哪些已經不符合客觀情況了。
在楚仙解決「滯空回線」所造成的不敢溝通的問題之前,他們就只能像這樣自己動腦子思考,然後依靠自己的判斷或感覺來配合楚仙的行動了。
9華夏隊的十一名輪迴者們就這樣默默地躺了幾個小時,然後在天濛濛亮的時候又早早地爬了起來。7月28日的北緯35度線上五點來鍾就已經有亮光了,作死新人鄒霄和隊長楚仙率先起床之後,其他隊員當然也就趕緊如蒙大赦地跟著坐了起來,而這時茵蒂克絲和上條當麻子都還沒有甦醒。
於是楚仙他們又默默地等到了醫院裡的早餐時間,並與平易近人的青蛙醫生冥土追魂一起吃過了早飯,然後才從這名神醫的口中得知了這兩個仍然昏睡的美少女大概的甦醒時間。
「嗚……當、當麻子……當麻子!」
「啊!醒了!終於醒了!」
一直等到吃完了午飯,茵蒂克絲才終於一邊呼喚著上條少女的名字一邊甦醒了過來,把早已等得不耐煩了的楚仙等人激動得一塌糊塗。
不過這個一頭銀色長髮的蘿莉發現自己被一群神情亢奮的陌生男人圍在了床上之後,立即嚇得縮到了牆角,並將枕頭和修女帽緊緊地抱在了自己的胸前,翠綠的眼眸戰戰兢兢地盯著楚仙他們的臉問道:
「你、你們是誰?這裡是哪裡?當麻子,當麻子怎麼樣了?」
茵蒂克絲的聲音和體型一樣,仍然還是沒有開始發育的幼女,如同銀鈴一般清脆悅耳,如同花蕊一般嬌嫩可愛,要是蘿莉控聽到了肯定會立即化身為狼飛撲過去,不過好在楚仙的隊伍中全都是正經人,並不存在那種喜歡幼女的變~態。
嗯……此時男人們的眼神雖然好像恨不得要將茵蒂克絲身上的純白修女服扒下來似的,但那只不過是因為茵蒂克絲的修女服其實是教宗等級的防禦靈裝「移動教會」,在主神那裡需要兩個a級勳章才能兌換的緣故,絕對與修女服下面那個沒什麼看頭的小身板無關。
「嗚……我突然感受到了一股深深的惡意!
當麻子!當麻子在哪!我要見當麻子!」
因為楚仙等人的恐怖視線,茵蒂克絲從頭到腳打了
了個大大的冷顫,然後扯起嗓子大喊大叫起來,眼睛裡噙著淚花好像馬上就要哭出來了似的。
「哦……你已經醒了。
不要著急,上條還要等一會兒才能醒過來。
你現在感覺如何?有沒有哪裡覺得疼?頭暈嗎?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都要說出來哦……」
就在楚仙他們因為茵蒂克絲不停大叫「當麻子」而囧得吐槽不能的時候,在對待患兒方面擁有豐富經驗的青蛙醫生冥土追魂及時地趕到了,並且僅僅憑著自己那張深受少女和兒童喜愛的臉孔就迅速穩定住了茵蒂克絲的情緒。
詢問完了茵蒂克絲的身體狀況之後,青蛙醫生順便又將「無名英雄」神裂火織和史提爾的事情,以及楚仙這群「親切的好心人」的事情向她一一進行了說明,當然也沒有忘記提醒她注意那封放在她的枕邊,好像情書一樣,但卻是寫給另一個人的長信。
「轟——!」
看到這封背面用一枚心形不干膠貼紙封口的信件上面發件人寫著「火焰魔法師」,收件人則是「dear上條當麻子」,茵蒂克絲一臉不悅地強行扯破信封將折疊整齊的信紙拿了出來,並且每看完一張都要把信紙緊緊地揉成一團才扔到地上,並且終於因此而受到了懲罰——
她看完最後一頁信紙之後,急忙地就把信紙丟了出去,沒有像之前那樣把它揉成一團,而這張信紙才剛剛離開她的手就被炸得粉碎,如果她的動作再慢一點或許就會被炸掉一兩根手指頭,同時地上的紙團也全都悄無聲息地變成了碎末。
不過雖然青蛙醫生冥土追魂面對這種突發情況仍然可以保持冷靜,但是早就知道會發生這種情況的楚仙等人卻不得不裝出被嚇了一跳的樣子,還必須要注意不能裝得太過誇張。
接下來青蛙醫生終於將上條少女極有可能完全失憶的情況告訴了再次吵著要見好朋友當麻子的茵蒂克絲,讓茵蒂克絲那張本應不知人間疾苦的稚嫩臉龐上流露出了深切的悲傷。
不過在青蛙醫生和楚仙等人的安慰下,深受打擊的茵蒂克絲很快就振作了起來,並且決心和自己最好的朋友當麻子一起堅強地面對失憶。
可是即使如此……即使已經拚命地強迫自己更堅強一些,在進入上條少女的病房之前,茵蒂克絲卻仍然緊張得渾身都顫抖了起來。
「吸——!」
進門之前,身穿滿是別針的白色修女服的茵蒂克絲迅速地在胸口劃了一個十字,順便又按著怦怦直跳的心臟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這才屏住呼吸踏入了異常安靜的房間裡,然後楚仙一行人也全都跟了進去,讓原本頗為寬敞的單人病房變得擁擠了不少。
在白色的病床上,正坐著一個膚色健康的美少女。純白的窗簾在敞開的窗戶前來回搖擺,少女長長的鬢髮也在身前隨風飄動。如果不是因為她的身上穿著病號的衣服,如果不是因為她的眼神太過空洞茫然,任誰都猜不到一個這樣健康的女孩子竟然會是病人。
「請問……」
面對著這許多走進她的病房的陌生人,剛剛甦醒過來的少女睜大了自己的眼睛,十分可愛地微微歪著腦袋,用相當輕柔也相當客氣的聲音問道:
「我們原來認識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