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30 是金子總會發光，混黑社會也一樣 文 / 國際精神
等到眼鏡反光的楚仙面無表情地拿著一把獵槍和一把黑星手槍從二樓下來的時候，一樓的玄關附近已經血流成河了，還能夠**的活人則被閻凱和蔡明遠拖到了腰椎已經被踹斷了的黑社會老大旁邊，一個個都老實得好像綿羊似的。
「楚仙，我已經問過了，所有的活人都在這裡，不肯入伙的都被他們殺了。
另外領頭的這個人身上還藏著一把手槍。」
蔡明遠主動地向楚仙報告了自己審訊的結果，同時亮出了自己留了個心眼搜出來的黑星手槍，楚仙稍微點了下頭，然後向那個幸運地沒有被我妻由乃殺掉的親切大叔問道：
「你們倆就憑著這三把槍控制了整個團隊？」
「是、是的……只要把他們一起拉下水，再給他們一些好處就行了……」
「不！我們是被逼的啊！主動投靠他們的只有上面那兩個人！
我們是被他們強行拉下水的，有兩個堅決不從的人真的被他們殺了，屍體就扔在旁邊的房子裡『教育』新來的人！」
也許是預感到了什麼，某個原本捂著臉躺在地上**的西裝男努力地試圖撇清自己的罪責，估計他不是公務員就是律師。不過楚仙根本沒有理會他的辯解之辭，直接轉過頭對蔡明遠和閻凱吩咐道：
「這些人都殺了。
我不強迫你們動手，不過我建議你們最好先用這些罪人來練練手。」
「都、都殺了？」
楚仙的建議讓蔡明遠和閻凱都楞住了，而剛才出聲辯解的那個西裝男則趕緊在地上滾了半圈跪坐了起來，竭力向楚仙討饒：
「等等！我們是無辜的啊！就、就算我們的確有罪，也屬於脅從，再怎麼說也罪不至死啊！
求求你們饒了我們吧！我們一定改過自新，今後也會為自己贖罪的，請不要殺我們！」
「的確，如果不是他們拉你們入伙，你們這些人暫時是不會起壞心的，末世之前的法律和道德仍然會約束你們的行為。
就算一兩個月之後，水和食物越來越少，你們為了生存做出些什麼，那也是形勢所迫——而且那時候你們根本不需要去**婦女，只要你們肯付出一點點食物，自然就會有大把大把的女人主動獻身甚至爭相獻身。」
楚仙面色平靜地推了下反光的眼鏡，點點頭同意了西裝男的說法，但只要有點腦子的人都不認為他這是打算原諒這些人了。
「現在審判你們的不是法官而是我，那麼我就是法律。
不管是主動還是被逼，犯了罪就是犯了罪，犯了罪就必須受到懲罰。對於我來說，你們所犯下的罪行已經足以致死了，所以我就判決你們死刑。
如果你們真想贖罪的話，那麼就不要給自己找任何理由，心甘情願地用自己的生命來洗淨罪孽吧，這樣才像是個男人。」
果然，楚仙十分平淡地說明了自己判決他們死刑的理由，這個理由很好很強大，即使是最頂尖的訟棍也無力反駁，因此那個西裝男只能從所謂的「公理」上來指責他，希望他會因為顧忌到「公理」而放過自己：
「我們明明罪不致死，你卻因為自己的意願殺了我們，這已經與法律和正義無關了啊，只不過是你自己想要殺人而已！
如果你這麼做了，你的手下……你的同伴也無法接受啊！
犯了罪的人是要贖罪，但起碼也應該是在一個合理的範疇內贖罪，不能因為一點小事就直接剝奪他人的性命。濫殺對你們沒有好處的，如果你們想殺誰就殺誰，以後肯定會變成他們這樣的人啊……啊——！」
這個時候西裝男把手指向了他旁邊的兇惡男人和親切大叔這兩個罪魁禍首，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那個下半身已經徹底癱瘓了的兇惡男人猛地撐起身子抓住了他的手指，「卡吧」一下把他的右手食指給掰斷了，疼得西裝男捧著右手尖叫了起來。
「真他瑪的廢話，明明這些人裡面就屬你最識時務。」
長相十分兇惡的黑社會老大一臉不屑地罵了西裝男一句，然後桀驁不馴地抬起下巴看著楚仙，非常粗魯地對他說道：
「喂！你小子說得沒錯，心甘情願地用自己的生命來洗淨罪孽才像是個男人！
雖然我根本不想洗淨什麼罪孽，我敢做就敢下地獄，天堂什麼的我壓根就不稀罕，但我死也要死得像個男人！
把她的刀借給我用用，我要切腹！」
「是金子不管在哪裡都會發光，就算是混黑社會也一樣。」
楚仙居高臨下地注視著這個到死也不願懺悔的黑社會老大，言語中流露出了明顯的讚賞之情。一個梟雄就算是死了也會獲得所有人的敬佩，一個軟蛋就算活著也從來沒有人能瞧得起。
「鐺啷！」
我妻由乃不用楚仙吩咐，就把自己手中沾滿鮮血的小太刀扔到了黑社會老大的面前，這個真正的惡人也沒有再多說半個字，伸長胳膊把刀勾回來之後甚至不用像電影裡那樣「醞釀情緒」，咬緊了牙關就直接將刀刃捅進了自己的肚子裡。
「哼——！」
和被楚仙一腳踹斷腰椎已經失去了知覺的下半身不同，這個兇惡男人的肚子還是有感覺的，因此他忍不住悶哼了一聲。
不過這強烈的痛楚卻沒能讓他手軟，他面目猙獰地徒手抓住了刀刃，狠狠地橫著一拉，然後又拔出刀來自下而上又拉
了長長的一刀，直到刀刃被胸骨擋住為止，把整個腹部全都剖開了。
「嘿……沒想到……老子死得這麼……英勇……
不要……提前替我……解脫……」
以最為痛苦的「十字切」剖開了自己的腹部，而且沒有立即將刀子刺入心臟讓自己速死的兇惡男人臉上擠出了十分扭曲的笑容，竭力地說完了人生中的最後兩句話，然後就仰面朝天躺在地上等待死亡的降臨了。
儘管在真正的武士看來，這個沒有教養的粗漢死前沒有作好辭世詩，服裝也一點都不莊重，刀刃入腹時還哼出了聲，屍體仰面朝天非常失儀，雙膝沒有合攏修養不夠，最後也沒有將切腹用的武器安置妥當，根本就不配用切腹這種高貴的死法，但是在場的這群平民們卻都被這觸目驚心的一幕震撼了，就連楚仙和我妻由乃都頗為動容。
「那把刀就先那麼放著吧。
接下來……你們之中誰還有骨氣切腹嗎？
如果沒有的話，那你們就只能被處決了。」
震撼過後，表情很快就恢復了淡然的楚仙也沒有忘記其他必須死的人，不過非常遺憾，有骨氣的那兩個人已經死了，剩下的這些傢伙骨氣都不夠。
——當然，第一個被用來殺雞儆猴的人或許沒想到自己真的會被殺，但他不管怎麼說也是因為不肯與犯罪分子同流合污才死的，起碼死也落了個好名聲。
「呀啊——！救、救命——！」
這群已經被楚仙判了死刑的倖存者們一個個都哆哆嗦嗦地坐在地上，還一直在往圈外挪動位置，免得黑社會老大流出來的血沾濕了他們的褲子，但就是悶聲頭不吭聲，好像以為自己只要始終不作回答就能夠逃過一劫似的。
而這時二樓上也恰巧傳來了女人的尖叫聲，大家循聲望去，發現剛才被楚仙捏斷了脖子的那兩個光溜溜的不良青年竟然搖搖晃晃地重新站了起來。
「彭——！
彭——！
呯——！
咚——！」
一聲聲悶響傳來，接著一個又一個人影飛了起來，但卻都不是二樓的那兩隻不良青年喪屍，而是企圖借此良機衝到楚仙和蔡明遠面前奪槍的「死刑犯」們。
只可惜楚仙就算轉過頭朝樓上張望，眼角的餘光也一直都注意著這幾個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得在沉默中滅亡的傢伙，他們才剛剛一動楚仙的拳腳也就立即跟著到了，而二樓的那兩隻喪屍楚仙則揚了揚下巴示意閻凱上去解決。
對於現在的閻凱來說，殺個把喪屍已經不成問題了，堂堂青雲門弟子如果連這種最低級的怪物都對付不了那簡直也太貽笑大方了。
他頗為瀟灑地一劍削掉了這兩隻新喪屍的腦袋，然後望著赤條條地躲在二樓房間裡的那些女人咂了咂嘴，這才轉身走下了樓梯。
「楚哥，那些女人怎麼辦？」
「不怎麼辦，也只能救下了。
你們把這幾個人斬首了吧，我給他們留了一口氣。」
「呃……楚哥，你還真是關照我們啊……」
楚仙到現在也仍舊沒有忘記讓閻凱和蔡明遠拿這些人練手的事情，這讓閻凱的臉變成了囧的樣子。不過楚仙可不像那個黑社會老大一樣是為了把其他人也都拉下水，如果閻凱和蔡明遠不願意的話，他親自處決這些罪人也無所謂。
「那個……楚仙，雖然我知道我們饒了這些人之後他們也未必會真的改邪歸正，不過直接把他們殺了這實在有點……
要不我只砍掉他們的手腳，讓他們自生自滅？」
「你……
這比直接殺了他們更殘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