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4 監視 文 / 國際精神

    「出現了！楚哥，真的出現了！」

    「不要激動，保持安靜。」

    臨近中午的時候，與蔡明遠、楚仙一起在櫻見中學附近的一間家庭餐廳裡輪流盯著一台筆記本電腦的閻凱，很是興奮地朝坐在他斜對面喝了幾個小時飲料，也看了幾個小時漫畫的楚仙吆喝了一嗓子。

    「這一隊人肯定有問題，二三十來歲，探頭探腦朝學校張望，中間還有黑人，剩下一些人長得也不太像日本人，好像還有阿三。」

    楚仙和蔡明遠湊過來之後，閻凱立即給楚仙讓開了位置，同時激動地報告著自己的發現。

    在他們面前的這台筆記本電腦裡，楚仙提前設置在櫻見中學周圍某條小巷裡的高清攝像頭捕捉到了一隊外國人的身影。

    就像閻凱所說的那樣，雖然他們之中除了一個黑人外都是黃色人種，但卻只有一個像是日本人，只可惜現代社會無論非洲亞洲歐洲還是美洲人穿的衣服都差不多，楚仙他們很難通過「民族服飾」來判斷這隊人馬的具體來歷。

    「這支隊伍……如果不是智商不高，那就是有恃無恐啊！

    不過就算他們的實力的確是參加團戰的所有輪迴小隊中最強的，這麼輕易就暴露自己那也夠傻比的了，除非他們是出來當誘餌的。

    他們已經找到了其他隊伍，並且將其幹掉或與之結盟了嗎？不過出現在這裡的人馬應該屬於同一支隊伍，而非兩隊拼湊起來的。」

    智力高人一等的楚仙只是通過攝像頭簡單地觀察了一小會兒，便已經有了許多推斷，閻凱完全不明白他是怎麼看出來這麼多的，就連蔡明遠也不甚了了，只能含糊地點頭附和道：

    「看起來好像的確是這麼回事。他們好像還沒想到我們會提前把主角和女主角所在的學校監視起來，這智商也的確夠嗆。」

    「主神空間裡有那麼多種高科技偵查設備，他們卻還要親自來偵查，就算對方將絕大部分生存點都投入到個人能力的強化上了也不應該，除非他們根本沒有意識到偵察的重要性——即時戰略遊戲肯定玩得不夠好啊。」

    楚仙說著說著思維就跳躍了一下，蔡明遠一開始沒想通這怎麼能看得出他們即時戰略遊戲玩得好不好，等過了幾秒鐘他才反應過來，楚仙其實已經說得很明白了——偵察的重要性，如果不重視偵察的話即時戰略遊戲肯定玩得好不到哪去。

    「這麼說的話，對方應該是沒有智者吧？對我們來說這是好事。」

    「如果對方不是把這隊人馬當誘餌的話，那麼他們隊伍裡的主事者智商就真的堪憂了。」

    目不轉睛地盯著監視畫面的楚仙稍微點了點頭，算是有限地同意了蔡明遠的判斷。

    「這說不定不僅是我們的第一次團戰，同樣也是他們的第一次團戰，甚至進入本世界的所有隊伍的第一次團戰。

    除了第一個任務世界之外，我們在進入每個任務世界之前都可以仔細研究原作，連每一個微小的細節都瞭如指掌，所以在任務世界——特別是世界線變動率不高的任務世界裡基本上不需要做太多的偵察。

    可是在團戰，特別是客場團戰的時候還不偵察那就是作死了——看來他們前幾個世界過得太順了。」

    「楚仙，他們這不正是在偵查麼。」

    思維完全跟不上楚仙節奏的閻凱指著筆記本電腦屏幕上正拿著美**用望遠鏡窺視校園的那支隊伍問了一句，不過楚仙卻恨鐵不成鋼似的搖著頭歎息道：

    「他們這種業餘水平的偵查能叫偵查嗎？這分明是主動暴露目標了啊！

    要偵查首先就要想到反偵查，就算偵查不出來什麼也別被對方偵查出來什麼。《未來日記》的故事僅僅局限在一個城市的範圍內，又是在現代都市裡，那麼身為主隊的我們怎麼可能不提前佈置好天羅地網一樣的攝像頭監視！

    看來前幾個世界裡的『單機遊戲』讓他們都忘了反偵查這碼事了，難不成他們前幾個任務世界都不是現代或未來背景？」

    「你問我我也不知道啊……」

    閻凱一臉為難地撓了撓後腦勺，非常乾脆地退出了這種一點都不適合他的「高端」討論：

    「你和蔡哥一起琢磨吧，這麼費腦筋的事我就不參與了，簡直讓人一個頭兩個大。」

    「楚仙，說起攝像頭監視來，我們這些天光是四處偵察地形和原作中其他劇**物的情況了，就連櫻見中學附近的攝像頭都是昨天才佈置的，既然你有心監視全市，幹嘛不去佈置天羅地網的攝像頭監視啊？」

    在楚仙馬後炮一樣地提起天羅地網式的攝像頭監視之後，蔡明遠也跟著提出了一個隨之而生的疑問，不過楚仙沒有立即回答他這個問題，而是輕輕地點了點筆記本電腦上那個被滑蓋遮擋住的攝像頭。

    「不要說就算我們有足夠的錢把攝像頭安得到處都是警察也不能允許，就算警察允許我也不敢那麼做。

    天羅地網的攝像頭監視別人好用，監視我們自己也同樣好用，而在主神空間裡又偏偏有許多價格極低的高科技產品——就比如我們現在用的這台筆記本電腦和安裝在櫻見中學周圍的那些攝像頭。

    利用主神空間的高科技道具入侵監視網絡簡直再容易不過了，我們用22世紀的技術阻抗，對方可能用23世紀的技術入侵，我們再用30世紀的技術阻攔，對方可能又會用40世紀的技術入侵……誰也不敢保證一定能阻止其他隊伍的黑客入侵。

    這要換成是我客場進入本世界，

    我所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立即入侵櫻見市的監視網絡，調取櫻見中學、梅裡中學、警察局、市政府、孤兒院附近的監視記錄，看看能不能找到主隊的蹤跡，然後順便掌握住監視網絡。

    ——當然，我已經在客隊進入之前就把櫻見市最近十天的監視記錄全部覆蓋成第十一天的記錄了，我們監視櫻見中學的攝像頭和這台筆記本電腦之間傳輸的數據包也經過了加密和偽裝。

    而且為了避免有人通過櫻見市監視網絡中的異常數據流找到咱們，我根本就沒有就沒有去動監視網絡，只是覆蓋掉了監視記錄。

    但是如果對方擁有『紅後』之類的人工智能電腦的話，我這點防範手段仍然只是小兒科，對方現在說不定都已經悄然無聲地鎖定咱們這裡了。」

    「不會吧！你不要自己嚇自己啊！」

    被他這麼一嚇唬，蔡明遠和閻凱立即緊張了起來，楚仙聳了聳肩膀，語氣平靜地接著說道：

    「只不過這類高科技電腦甚至人工智能如果科技含量太高了，兌換價格也相當不菲，而且只對現代、未來和科技系外星人背景的任務世界有用，遇到還沒出現網絡的世界、靈異世界、生物系外星人、科技超高，或者科技樹完全不同的外星人世界幾乎就完全沒用了，在前期生存點不充裕的情況下，應該不會有人特地去兌換這類道具。

    ——除非他們之前恰巧經歷了需要這類道具的任務世界，又或者在某個任務世界裡得到了這類道具。

    所謂的『氣運』就是這麼回事，在我們自身的實力還很弱小的時候，運氣對我們來說其實是相當重要的，『臉鬥士』勝過一切。」

    「的確啊，什麼好都不如人品好。」

    說到運氣的問題，閻凱很有感觸地點了點頭，而就在這個時候，楚仙又在另一個攝像頭所拍攝到的監視畫面上發現了新的狀況。

    「咦？我們運氣還算不錯，這兩對狗男女應該也是輪迴者。」

    閻凱和蔡明遠趕緊又湊了過來，楚仙將另一條巷子裡的監視畫面放大，直到可以看清那四個鬼鬼祟祟的日本學生的臉為止。

    「這四個應該是哪個主神的日本隊吧，首先他們裝得根本就不像真正的不良學生，其次不良學生的確會穿著便裝逃學，但卻不會傻到在中午的時候跑到中學附近東張西望，要搶錢應該是在下午放學後再來搶錢才對。」

    在成為小混混之前，閻凱在學校裡就是那種成幫結伙搶低年級學生錢的不良少年，所以他結合自身的真實經歷，一口便道破了提心吊膽地前來偵察的日本隊的破綻，不過這也實在算不上什麼值得驕傲的事情。

    「呼……原來主神空間裡的其他隊伍，智商未必就很高啊，人員也不是很整齊，所謂的『資深者』只不過是比咱們多活了幾場的普通人而已。」

    看著畫面上那四個小心翼翼的日本年輕人，蔡明遠長長地吐出一口氣，身體和心情都放鬆了不少。

    在此之前他們幾乎是把每支輪迴者隊伍都當成了擁有智者和精神力者坐鎮的頂級輪迴者隊伍來對待，但事實上他所見到的這兩支隊伍卻連普通士兵的素質都沒有，楚仙考慮過的許多東西他們好像也根本就沒考慮到，這樣的隊伍就算強化等級比他們更高，應該也不會太難對付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