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87章 舉世震撼，風清揚破碎虛空 文 / 我本淡然
「鐺！！！」
葉開整個人好似化作一隻巨鷹凌空飛撲，在見到風清揚眼中那抹精光之後，猛地在劍鋒之下生生收住勁力，化拳為掌，橫掃而出。
「你上當了，哈哈哈……」
風清揚長嘯一聲，手中長劍順勢一旋，原本就快如閃電的劍光，於半空畫出個圓後竟是速度再快三分，瞬息間就已經刺到葉開右肋。
「哼！」
聽到這聲得意的長笑葉開嘴角露出一絲玩味的笑容，這一刻，他竟然身形順著掌勁忽地一轉，再次施展出了陰真經的螺旋九影與橫空挪移之法。
幾乎就像是瞬移一般，頃刻之間躲過這一快到顛毫的劍勢，並在風清揚側面一拳擊出。
風清揚神色霎時凝重，劍尖橫移半尺猛地刺出。
「鐺！！！」
忽然感到手中長劍一震，風清揚神情再變，這種感覺已經是第二次了，對方竟然還沒有出盡全力？！
於此同時，他身形飛退，長劍在飛退的過程，不斷游弋，宛似一條條銀色的光帶，於空中不斷蜿蜒扭曲著，循著各種詭異的弧線，軌跡，布下一道道劍光。
「鐺鐺鐺！！！」
拳劍相擊，火星迸濺，不過片刻之後，兩人就已經徹底化作漫天殘影，彼此糾纏到一起，縱使是當世宗師境界高手，也看的悚然而驚。
遠在衡山城的眾位觀看之人，更是想要將那一道道拳印劍光映入腦海，希望能有所領悟。
「彭彭彭！」
陡然間，兩人幾乎同時收手，漫天氣勁如狂風般嘶吼，不但擊碎了一個個殘影，地面已經裂開一道道縫隙，很顯然，兩人間的戰鬥險些將整個思過崖都震塌。
「轟！」
葉開身形不動，面上神色未改，又是一拳擊空。
拳法本身就該是走陽剛迅猛的路子，但這一刻，他使出的拳法卻與天下各門各派的剛猛拳法截然不同，這一拳，甫一出現，就好似擁有無視空間，無視距離般的神通。
條忽間印到對手身體三尺處。
這一拳擊出，看似尋常，風清揚卻隱隱覺得隨後還有二三十個變化，每一個變化都封鎖了他的後路，迫得他不得不直面其鋒芒。
他眉頭一皺，長劍斬出，鏘鏘幾聲，爆起一連串火星，其上的氣勁更是真的他手臂發麻。
葉開可不知道風清揚的感受，他只知道，小神交代的任務差不多完成了，於是手下再次暴增一成功力。
「鐺！！！」
金鐵交鳴聲，長劍轟然斷裂開來，在半空碎成了無數碎片，風清揚雙袖連揮，將那迫來的拳力一一化解，可最後依然漏了一個。
他臉色一變，雙眼爆睜，精光四射，猛地吸了一口氣，吐氣成劍，砰的一聲，直接將那碎塊炸碎成粉末。
而腳下更是不禁連連倒退，每一步倒退，地面堅硬的岩石上都出現一個個清晰的腳印。
這是他將勁氣導入地下的緣故。
風清揚臉色微白，可嚴重神光依然湛湛，他深吸了一口氣，肅然開口道：「當真是好深厚的真氣啊，假如尊駕是要靠真氣取勝的話，老夫也就直接認輸吧，老夫把老骨頭可再也經不住折騰，還想多活幾年。」
衡山城中岳不群夫婦與余滄海幾人全都默然，雖然早就知道會是這個結果，但親眼見證之下到底不同，只是心頭仍舊難免有些陰鬱。
不知道兩百多年前的那些江湖人到底是有著怎樣的敢想，是不是會覺得整個江湖，或者是整個天下都被這人的光芒遮蔽。
生不逢時？
是啊，於這樣的人生與一個年代，是那代人的幸運，又是那一代人的不幸。
葉開看著面前十幾米外渾身依舊充滿無堅不摧劍氣的青衫老人，不由得笑道：「當然不是！只是試試閣下的功力罷了。」
既然已試出風清揚的武功確是不凡，尋常宗師境界高手，就算三五個一起上，也未必能夠穩勝於他！
交手這麼一段時間後，他也知道了一些對手的底細，於是，乾脆把功力限制在大概跟風清揚差不多，而後不用他說，一隻拳頭大的朱紅色小鳥就已經將一柄長劍叼出，扔給了他。
「再接我一拳。」
葉開身法突閃，好似一道青煙，陡然出現在風清揚面前，狂暴的一拳打去。
「至剛至陽，妙，妙極了！」風清揚連連驚呼，眼中更是神光暴漲，袍袖一捲，半空飛來的長劍嗆啷一聲化作一團劍芒，逕直撞去。
「匡！！！」
兩人身軀幾乎同時一顫，拳劍交擊之處更是爆起驚濤駭浪般的氣勁席捲四方，更有漫天劍氣如一根根利箭刺穿空氣，發出尖銳的嘯音。
「輕功妙極，拳法更是秒不可言，高處不勝寒啊！」風清揚單手背負立於崖字下半部的殘破巨石上，一聲青衫於風中飄飄。
「閣下倒是好眼力！」
葉開原本淵停於地面上的身形陡然一動，凌空一躍而起，這一刻，竟是化拳為爪，身如飛鷹，自空中倏然抓攝下來。
「那就在試試這一爪！！！」
「嗤
彭！」
這一刻，空氣都被這恐怖的爪裡洞穿，發出沉悶的氣爆聲。
清揚神色一變，身形連閃，劍光猶如跳動的精靈遵循著神秘的韻律不斷晃動，意在避開這驚人的一抓。不過，他也只聽得彭的一聲，石壁上清晰的被抓出五道深深的爪痕，每一道爪痕都深入堅硬的岩石，令人生畏。
「難不成這就是數百年前橫行江湖的九陰神爪？！」風清揚動容驚呼：「華山論劍，九陰真經！！！」
華山論劍？
九陰真經？
九陰神爪？
數百年前橫行江湖？
岳不群，劉正風，余滄海等人都是看得頭皮發麻，如此凌厲的爪力，僅僅一眼之下，他們也都明白，若是對上了，哪怕金鐵也要被抓成粉碎。
忙吩咐眾人仔細觀看莫要多問，他們更是半點不敢分心，皆因這一次的爭鬥絕對是近百年來最為巔峰的一戰，對於他們的武道修行有著不可多得的助力。
果然，下一刻眾人的疑惑就被解開了。
葉開輕笑著出聲：「果然不錯，到底還有著昔日南宋全真的一絲影子，竟然還知道九陰真經，那你就當知，除了九陰，就該有九陽才是啊……」
話音剛落，他的身形就已經開始旋飛，左手光明正大，威猛無鑄的九陽拳勁，右手則是陰寒凌厲，無堅不摧的九陰神爪同時擊出。
「九陰九陽，孰弱孰強，九劍歸藏，誰與爭王？！！！」
「閣下竟是將天下第一至剛至陽神功九陽神功，與陰柔凌厲的爪力融為一體！！！」風清揚口中發出震天長嘯，足尖一點腳下石壁，身形一縱飛起數丈，長劍反手揮出，灑下道道寒星。
「你不也是如此嗎？」葉開拳法變幻，震開劍勢時，必有一道凌厲無比的爪印帶著尖嘯撕破空氣，狠狠抓去。
「叮叮鐺鐺！！！」
風清揚一聲清嘯，如一片青雲般從思過崖掠走。
「唰！」
葉開袍袖揮捲而出，一道螺旋氣勁將滿地碎石捲起，而後猛地一抖，瞬間洞穿空氣。
「叮叮叮！！！」
風清揚頭也不回，手中長劍不過隨意幻化出數十道寒星，立刻將這些碎石一一挑飛。
不過這個時候葉開也沒有閒著，而是突然之間腳下一動，逕直從懸崖出跳下，不過一息間，就已經追至數百丈下的那道青衫身影。
「哈哈哈哈……歸藏九劍，凝！！！」半山腰間的羊腸小道上陡然一聲長笑，劍鳴引空而起，寒光綻裂，劍光沖天飛出。
一道璀璨劍光自下而上擊出，好似帶著一往無前的恢弘大氣，一擊既出，概不後悔。
「匡！！！」
一上一下兩道身影同樣都帶著霸絕天下的恐怖氣勢對撞到一起，陡然間爆發出一股驚天氣浪，就好似深山古剎間的銅鐘嗡鳴，震得飛鳥簌簌驚走，引得山石崩碎，竟是炸出了一個十米長，一米多深的痕跡。
「那就是翻天印嗎？！」
「九劍歸藏？好凌厲的劍氣！」
「天哪，這已經超出武道極限，達到人世巔峰，即將破碎虛空了吧？」
「嘶嘶……」
無論是華山留守弟子，還是衡山城中聚集了千百位的武林中人，幾乎都傻眼了，紛紛倒吸涼氣。
但還未等他們回神，就見到那道劍光就像是一條游龍般眨眼間掠過數百丈，飛快地自懸崖峭壁中遊走，沒過一會兒，又游到了另一邊峰頭上。
並且在這過程中，不斷爆發出一道道璀璨的光輝，更有無數山石崩碎，飛濺。
「轟隆！」
就在這時，一道震響劃破長空，隨即一聲長嘯響起，依稀見到一條影子飛射而出，眨眼之間，已去得遠了。
就在所有人都眼熱到底發生了什麼，忙聚精會神的去看時，只見風清揚長劍低垂，站立在一顆古松樹尖之上，足下古松竟似只留下一根主桿與他腳下巴掌大一抹綠色。
而葉開早已沒有了蹤跡。
「卡卡！」
隨著幾聲清脆的鳴響，風清揚手中長劍突然砰的一聲炸裂開來，大半粉碎成一塊塊鐵片，而劍尖出半尺更是直接碎成了粉末，只留下一個光禿禿的劍柄。
他面帶苦笑，長歎一聲：「唉，九陰九陽，孰弱孰強，九劍歸藏，誰與爭王，哎……我到底是敗了，敗了啊，哈哈哈……！」
片刻後，他忽然神情恢復，口中嘯聲震天道：「多謝閣下賜予，老夫明白了，明白了，敗得好，敗得妙啊，哈哈哈……！」
隨著最後一聲驚天長嘯，天空之上陡然出現無盡的陰沉，而後，風清揚竟然身形縱出，竄入其中，瞬間消失了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