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9.第19章 人證 文 / 淺秋梧桐
上官蕙目光清冷地看了眼自己的父親,輕微揚起的嘴角勾勒出澀苦的冷笑。這便是她的父親。在事情還未查個水落石出之前,便一味地將罪名扣在她頭上,對她這個女兒可以說簡直是厭惡至極。可是,為什麼呢?她自認不曾做出什麼錯事,難道僅僅因為娘親當初生她的時候難產而亡,他就把所有罪責都強加在她身上嗎?當真令人心寒。
門外忽而傳來一陣悠然的腳步聲。在眾人齊齊看去的時候,一名白衣少年掀開了厚重的簾子,盈盈笑意地走了進來。
「外面太冷,可凍壞了本王。丞相不介意本王在此取取暖吧?」
雖是問詢的語氣,卻帶著不容拒絕的氣勢與威懾。不等上官文邕做出回答,他已然尋到了旁邊一看似不怎麼顯眼的位置坐了下來。
上官文邕好半晌才反應過來,慌忙帶著一種家眷起身,恭敬地給白衣公子施禮問安。
「下官不知王爺駕到,有失遠迎,還望……」
鳳鄴北以手勢打斷了他的話,朗聲一笑,「丞相切莫如此說。是本王叨擾了才對。」言畢,轉頭看向那坐於正位上的老婦人,唇畔笑意更深了幾分,「還未向老夫人恭賀壽誕之喜。」
按禮,老夫人是不比起身向鳳鄴北行禮的。
「王爺客氣。只是個生辰,實在不必勞動王爺尊駕,真是折煞了老身。()」
「丞相不必多禮,你們儘管繼續,只當本王不在。」鳳鄴北再轉眸看向上官文邕等一眾人,話語雖輕,卻自帶了王者霸氣,讓人不敢小覷。
他這話說得卻也滑稽。他大活人一個,端端正正地坐在那裡,如何能當他不存在?
上官蕙將他的話聽在耳朵裡,唇畔溢出一抹不易察覺的笑痕,轉瞬即逝。
只一會兒的功夫,眾人紛紛各歸各位。劉氏趁眾人不察,給綠柳使出一記暗示的眼神。綠柳心領神會,皺苦著一張臉,立即跑到老夫人和上官文邕面前,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請老夫人、相爺責罰,綠柳有罪,不該聽大小姐的吩咐去偷那枚珊瑚墜。實在是……主子有令,奴婢不敢不從啊。」
上官蕙看著綠柳聲淚俱下的『表演』,清冷麗顏不見一絲的表情變化。
老夫人聞言,雙眉微蹙,神色略顯沉冷。
「你且說來,大小姐是如何吩咐的你?既知這事不光彩,你又為何在眾人面前曝光此事?豈不是你這丫頭和別人聯合起來,要誣蔑大小姐?」
老夫人畢竟不是糊塗的,這麼多年的深府生活,這些後院中的明爭暗鬥她早已不知經歷了多少回。可不是光憑一個丫鬟的三言兩語就能給糊弄過去的。
綠柳似早想好了老夫人會有此疑問,回答得倒也利落。
「回老夫人,奴婢就算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誣蔑主子啊。其實大小姐也不想的,可是在府中過活,總有錢銀短缺的時候。大小姐初回主院不久,少不得要打賞奴才一些的。再加上她要為老夫人買生辰禮物,看上了一匹織雲錦的緞子,卻是非常昂貴的。無奈之下,她才動起了那珊瑚墜的主意。小姐聽說聖上特意為慶賀老夫人的生辰賜下了珊瑚墜,且珊瑚墜在今天早些時辰已經送來,便知會了奴婢,偽裝成大夫人身邊的丫鬟去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