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117章 :劇終 文 / 江南孟郎
經^典^小!是蘇警官和孫警官——
當孫警官走到我面前時,還較有模樣地要和我試。只是現在的我被案情折磨的暈頭轉向,哪有那樣的閒情逸致。於是我面無表情地向後退去,別鬧。蘇警官看見我,還有些許的尷尬。遙想那晚我還親過她的石頭,心裡面也有一些不自然。
敘舊是小事,追兇才是要緊事。
於是。
我們重新研究案情,也是在那時,我腦子裡蹦出一個念頭。道士有沒有可能不是在深山,一直就隱藏在天子山鎮中。如果這樣說,那麼他有充足的時間作案,再把屍體弄到天子山鎮。然後故佈迷陣,把大部分警力引導天子山鎮周圍的山地。
兩位指揮官也同意我的說話,但他們並沒有撤回山上的警力。如果那道士真的是在故佈疑陣,那麼我們就將計就計,以其人之身換治其人之道。孫警官,現在是孫副指揮官,親自帶隊暗中對小鎮進行地毯式搜索。而蘇警官對鎮子周圍的道路布控,防止犯罪嫌疑人離開天子山鎮。
在隨後的兩日搜索中,真的有發現犯罪嫌疑人的蹤跡。最後鎖定目標在鎮子中的一座空房子。武警官兵荷槍實彈地包圍那裡,孫警官坐鎮指揮,蘇警官隨後抵達現場。在經過周密的布控以及核實後,確定嫌疑人就藏在屋子裡面。
隨後破牆而入,屋子裡面卻是空的。
搜索很長時間,都沒有捉到道士。可是之前的調查跡象顯示,他明明就藏在這間屋子裡面。為何在我們強行攻入的時候,卻沒有發現他的蹤跡。難道他真會什麼邪術,化作一縷青煙悄無聲息地溜掉了。就在我們打算撤出去的時候,我注意到屋子裡面高有一米的瓷瓶。
我鬼使神差地走到瓷瓶旁邊,往瓶口裡面一看嚇了一跳。
那道士的臉就在瓷瓶裡,眼睛直直地望著我。
「他在裡面。」隨著我的聲音響起,武警官兵們重新湧進來,持槍包圍我手指著的瓷瓶,臉上都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
「給你十秒鐘時間,滾出來。」孫警官吼道。
倒計時開始。
在最後五秒的時候,武警官兵準備射擊。而在最後三秒的時候,道士自瓷瓶裡鑽了出來。原來這傢伙竟會縮骨功,骨頭卡卡作響,那聲音別提有多詭異,在場的每個人臉上都流露出一個駭然的表情。那道士出來以後,就被兩名武警官兵擒獲,帶上了手銬和腳鐐。
兇手被捉住,案件算是告於段落,但是楊春妮以及其他失蹤的女子卻仍下落不明。
因而警力並沒有全部撤出,仍舊留了一部分在山裡搜尋。
建立了臨時的審訊室,對道士進行審問。
但他的口風很緊,不願意透露那些無辜女生的藏匿地點。我問他,楊春妮現在在哪裡。他卻說出一些粗俗的話。
「你的未婚妻很溫柔,這一年的時間裡有她日日夜夜伺候我,就算死我也知足了。」他說完這句話,憤怒就在我心裡炸開。於是我踹到他,用膝蓋壓住他的脖子,「你到底對她做了什麼?」
「同樣都是男人,你會不明白嗎?」他厚顏無恥地向我描述,「這一年裡她懷了兩次孕,可她卻是那副倔強脾氣,故意摔倒流產也不想把孩子生下來。看來她對你真的是忠心耿耿。但在忠心也禁不住日日夜夜的****,每晚我都會給她刺激和滿足。」
「之前的孩子呢?」我問。
「孩子生是生下來了,但我把她丟到山裡面,至於她能不能活下來,就看她自己的造化。不過你不要抱有太多的希望,事情已經過去半年,那野種就算沒被狼吃也早都餓死了。」他話音剛落就被我一拳擊倒在地,嘴巴滲出鮮血。
「你告訴我她現在在哪?」我只想楊春妮能安然無恙。
「我把她關在白鴻溝的空屋子裡,不過那裡常有狼群出沒,我估計這會兒她怕是被狼吃掉了吧?」他笑得那叫一個得意,讓我恨之入骨。
「****。」我對他一頓猛打猛踢,毫不留情。
在審訊以後,孫警官帶隊直接去了白鴻溝,我跟隨在隊伍中。我們在白鴻溝裡找到那間木屋,裡面有簡易的木床和破被子,地上還散落著一些食物。那道士一定在這裡住過,而且……
我目視那張不堪道德重負的床,腦子裡出現一些不堪的畫面。
楊春妮並不在這裡,木柱子旁斷掉的繩子說明,她逃跑成功。但荒山野嶺的,真不知道她會跑到什麼地方。那日後我們在山裡搜尋長達五日時間,卻仍舊沒有任何的線索。孫警官說服我放棄尋找,同時扯掉了大部分的警力。
照他的意思,楊春妮活命的可能性很小。
我閉目,痛苦不已。
回到天子山鎮上的時候,孫警官準備押送犯人回到市區。我意外地得到孫警官的邀請,他要求我與他一同押送犯人。我不知道他到底是什麼意思,沒有多想,答應。當時孫警官自己開車押送道士,而我坐在副駕駛。很怪,車子上就只有我們三個。
雖說後面跟著許多的武警車輛,但看不見我們車子裡的情況。
就在孫警官停住車,把手銬的鑰匙扔給那道士時,我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
「要麼現在滾蛋,要麼現在我殺了你。」孫警官對道士說。
「這是法治社會,你不會這樣做的。」道士說。
「還跟我**制?」孫警官抽出配槍頂住道士眉心,「信不信我現在就崩了你?」
道士將信將疑地打開手銬,推開車門跳進路邊的溝渠。隨後孫警官下車,朝道士開了一槍,擊中腿部。隨後他指著後面的武警官兵,告訴他們誰都不要動,跟不能開槍。在回到車上後,孫警官脫掉自己身上的衣服,全都丟給了我。
我會意地穿上他的警服,而他穿上了我的衣服。
「孫警官,我在這裡等你。咱子彈多得是,不怕,你慢慢玩。他怎麼玩你的未婚妻,你就十倍百倍地照回來,明白嗎?」他叫我孫警官的時候,我就什麼都明白了。
我帶上警帽,壓低帽簷,下車也跳進溝渠裡。
後面的武警官兵看見我,仍舊以為我是孫警官。於是我就可以借孫警官的名義,好好地伺候伺候這個歹毒的傢伙。他在我面前爬,狼狽,膽怯。看到他那副落魄的模樣,我心裡不知為何是那麼的難過。但我不是因為他,而是因為楊春妮。
我知道他現在經歷的,也是楊春妮經歷過的。
我快步追上他,擋在他面前。他抬頭看了我一眼,那股不屑完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恐懼。因為我穿著孫警官的警服,是傻子都知道我想要做什麼。
「你要殺我?」面對死亡沒有誰不是恐懼的。
「早死晚死有區別嗎?」我很不客氣地撿起鑽頭,砸得他頭破血流,「現在我和你玩個遊戲,我會在這裡數三十秒。這三十秒時間裡我不會動你,但三十秒之後我會用你的方式殺死你。」
我話音一落,他就像是沒頭蒼蠅,在林子裡面亂撞。三十秒結束,他也沒有脫離我的視線。於是我連開三槍,故意沒有擊中。在我的槍聲響起後,他重新跌倒在地上。我不緊不慢地走到他面前,用槍頂住他的兩腿間,「你碰過她是嗎?」
「我……」道士很害怕,「我沒有,我真沒有,我之前都是騙你的……」
他話音一落,槍響。
他嚇得滿頭大汗,但是子彈並沒有擊中他身體的任何部位。
在那一刻,我選擇饒恕。他是兇手,他很殘忍。但是,我不能像他一樣,那樣我和他又有什麼區別。於是我拖著他重新回到路上,把他塞進警車裡面。我重新坐到副駕駛位置,我告訴孫警官,法律會給我和楊春妮一個合理的說法。
回到張家界市。
他被送上了法庭,死刑。
在這件事情發生後的未來兩個月裡,我一直都住在張家界,尋找楊春妮卻沒有結果。
胡麗瑤這時間遇到的事情很多,她覺得還是青城道觀裡的生活方式適合她。於是她選擇辭行,回到青城道觀裡繼續當道姑。我沒有阻攔,同意。因為她這樣純淨的女生,的確不適合生活在複雜的社會中。青城道觀的確是一片寧靜的淨土。
兩個月後,我離開張家界。
回到自己的故鄉。
我已經快一年半沒有回到自己的家裡,在海南和張家界發生的事情是我這輩子都不能忘記的。
兩年後。
我和往昔一樣出門,卻在家門口發現一個三歲的小女孩。她穿著一件紅色的裙子,梳著辮子,小模樣煞是可愛。我想,如果楊春妮沒有出事,孩子興許也有三歲了。我若無其事地走到門口,問她,小妹妹你的爸爸媽媽呢?
卻沒有想到,她開口的第一句話,是叫我爸爸。
我嘿嘿一笑,當爸爸的感覺真的很好。可她只是迷路的小姑娘,相信她的爸爸媽媽一定很急。果真,當我問及她媽媽在哪時,小姑娘哇地一聲哭了。她指著空曠的道路,告訴我,她的媽媽剛剛還在那裡,現在不知道跑哪裡去了。
我起身,朝那裡看去,鼻尖頓時酸了。
「媽媽說讓我到這裡找爸爸,可媽媽不見了……」
也是在她這句話時,我留意到她嘴角的那顆黑痣,和當年孫小鈞嘴角的那顆黑痣一模一樣。
「你叫什麼?」我問她。
「我叫藍妮……」她話音一落,我就濕潤了眼角。
「那你媽媽叫什麼?」我追問。
「媽媽說怕你難過,不讓我告訴你……」我的眼淚隨著她的聲音更加肆無忌憚,是楊春妮沒有錯。我把她抱起,在路上狂奔,尋找楊春妮卻一直都找不見。我回到家裡,藍寧還在不停地哭。是楊春妮把孩子送回我身邊,但她卻沒有出現。
或許,她很內疚吧?
不過,我很開心,因為她還活著。
同時我也堅信,遲早會有一日,楊春妮會回到我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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