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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099章 :嬰聲鬼泣 文 / 江南孟郎

    經^典^小!你在我床底下做什麼,你在我床底下做什麼?

    我被蓉姐發現,鑽出床底。(яя)拎著菜刀的蓉姐很可怕,那眼神像是在告訴我,我就是她案板上的肉。我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嬉皮笑臉。我指著床底下說,蓉姐,我在下面發現了嬰骨。蓉姐臉上總算是有了一絲表情,困惑。她瞄了床底一眼,很驚異,「我之前怎麼沒見床下有東西?」

    照蓉姐的意思,嬰骨是自己藏進床底的箱子裡的。

    有點匪夷所思。

    「你懷裡的是什麼?∝姐說話時我才意識到,我懷裡的紅布掉了出來。我本不想告訴她們我找到的嬰骨,但現在被蓉姐發現,我就不能再有所隱瞞。於是我把懷中的嬰骨掏出,告訴蓉姐,算上在她床底下發現的嬰骨,我共找出了兩具。

    「你帶上嬰骨和我去見主人。」她說。

    我和鬧鬧相視一眼,尾隨在蓉姐後面。

    走進白婆婆的房間,屋子裡面是玲琅滿目的小玩意,眼花繚亂的。我隨同蓉姐走到床邊,目視床上的白婆婆。看到我們進到房間裡,白婆婆頓時暴怒,「把我說話的話當成屁了嗎?」

    白婆婆不允許別人進她的房間。

    「他們……∝姐是想告訴她,我們找到了兩具嬰骨。但白婆婆卻在蓉姐話沒說完時,毫不留情地將她打斷,「滾出去……」

    「好倔的脾氣。」鬧鬧低聲說了句。

    蓉姐不敢再還嘴,雖說還是面無表情,但看得出她很懼怕白婆婆。蓉姐轉身示意我們離開,在出門前鬧鬧脫口而出,「我們找到了兩具嬰骨。」

    我留意白婆婆的表情變化,之前是怒火中燒,而現在,聽見兩個字眼睛裡閃出異樣的色彩。但她並沒有立刻問我們要嬰骨,而是問,在我們找到嬰骨的時候,有沒有發現其它的東西。

    我反問白婆婆,她說的是什麼樣的東西。

    「你知需要回答有或者沒有。」白婆婆很不留情,語氣很冷。

    「沒有。」我回答。

    「把嬰骨留下,你們出去吧。」她說。

    「嗯。」我把那兩具嬰骨留在白婆婆的房間裡,隨後與蓉姐一同離開。剛剛關上門,不超過三十秒鐘的時間,就聽見房間裡面傳來清脆聲,像是枴杖碾壓嬰骨的聲音。

    我蹙眉,白婆婆心裡面有怒意,以至於她向那兩具嬰骨發洩。

    可明明說屍窟的嬰骨有咒詛,可為何她還用如此方式虐待已死去的嬰孩呢?難道她不怕屍窟的詛咒嗎?

    難以理解。

    蓉姐回到廚房裡,繼續剁著碎肉末。我和鬧鬧則繼續尋找嬰骨。

    嬰骨到底有多少具,這樣找下去什麼時候才會結束?

    這是源於我心底的疑問。

    剛剛來到這間老宅子的時候,只覺得案子和屍窟嬰骨的咒詛有關。但當我接觸案件之後才發現,案子中很多的細節都和本身的關係不大。雖說宅子裡面的確藏了嬰骨,而我們也按照白婆婆的吩咐尋找到了隱藏的嬰古,但白婆婆實際真正要我來尋找的東西卻不是嬰骨。

    那會是什麼東西呢?

    於是白婆婆才會問我們,在找到嬰骨的時候,有沒有發現其它的東西。

    有點聲東擊西的感覺。

    現在出現在我們面前有很多的問題和不解。

    第一,白婆婆需要我們真正尋找的東西到底是什麼?

    第二,三層閣樓為什麼是封閉的?

    第三,為什麼那麼輕易地在蓉姐床下發現嬰骨,而蓉姐之前卻沒有發現?

    最後這個問題蓉姐之前就做出解答。照她的意思,她之前沒有在床下發現嬰骨,也就是說嬰骨是在近期出現在床底的。這裡面有三種可能性。第一蓉姐在說謊,但我覺得她沒有說謊的理由。第二就是有人悄悄把嬰骨放到床底下。第三嬰骨是自己跑到床下的。

    不管答案是什麼,都顯得那麼突兀和匪夷所思。

    「下面要做什麼?」鬧鬧問。

    我沒有回答,陷入沉思。倉庫和蓉姐的房間我們已經搜索過,那麼就只剩下:鞦韆下面、第三層的閣樓和泉井裡面。

    我們現在就在宅子裡,於是我想,應該到封閉的第三層閣樓裡面一探究竟。蓉姐說惠汝不可能把嬰骨藏在閣樓裡,正如她說惠汝不可能把嬰骨藏在她的房間裡一樣,結果往往是大相逕庭的。

    我瞄了一眼白婆婆的房間,向她索取鑰匙?還是偷偷地撬開閣樓的門鎖?

    那刻我有了種怪的想法。我覺得自己到這裡,不像是幫助白婆婆追查案子,到像是一個窺探**的小偷,做什麼事情都要偷偷摸摸的。但有些時候有些事情確實是這樣,因為世界上很多的事情,表面看見的並非真實,想要知其真相就不能按部就班。

    本想去閣樓,但怕被蓉姐發現。

    轉念一想,不如到鞦韆那裡看看。

    我和鬧鬧於下午的時候,重新來到院子裡。鬧鬧坐在鞦韆上面,晃悠晃悠的。而我蹲在她面前,將木釬子****地面,一直重複著這樣的舉動。鬧鬧屁股下面的土地,被我插了個遍,卻沒有任何可慶幸的發現。我無奈起身,一屁股坐在濕漉漉的草地上,目視鬧鬧。

    鬧鬧眼皮一耷,略顯無奈。

    往往最有可能藏東西的地方,卻沒有嬰骨。而往往不容易發現東西的地方,卻出現嬰骨。於是我覺得,惠汝應該沒有可能把嬰骨藏在閣樓裡。但封閉的閣樓散發出的那股哀怨與神秘,卻讓我忍不住想去探究,白婆婆到底在裡面藏了什麼東西?

    回到泉井前,目視。

    水很涼,鬧鬧還和之前一樣,把手****了泉水裡。

    「好爽呀。」她深深地吸了口氣,隨後把捧在手裡的水揚灑到半空。水遇到陽光,其色彩斑斕奪目,特別唯美。鬧鬧扭身,小手一揮,泉水就淋到我的臉上。也是那時我才真正地意識到,這泉水涼得是那樣的刺骨。

    蹙眉。

    如若是普通的涼泉,再涼,也不會涼到這樣的程度。

    不由自主地目視田園,那裡的水泉井中的水更涼。

    為什麼?

    鬧鬧在泉邊嬉鬧,玩耍,而我直立在那裡思考問題,一直到很長時間以後。

    當天色暗下來時,我們在廳堂裡等待晚飯。坐在鬧鬧身邊的我,透過窗口目視院子裡的那顆榕樹。我想,自己一時半會怕是離不開這裡,也不知道楊春妮她們在做什麼。

    從踏進這裡開始,手機就沒有任何信號。

    而我,就像是與世隔絕了一般。

    晚飯。

    鬧鬧選擇坐在我身邊,而惠汝坐在我對面,白婆婆的身邊。蓉姐還是在廚房裡,揮舞菜刀,拚命地剁著碎得不成模樣的肉木,鮮血直流。鬧鬧拄著腮幫,目視滿桌看似豐盛,卻味道古怪的食物,看樣子也沒有任何的食慾。

    「好好吃的樣子,可怎麼就那麼難吃。」鬧鬧若無其事地說。

    「入鄉隨俗,多少吃點吧。」我用眼神示意鬧鬧,是想告訴她,我們晚上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做,應該吃點東西保持體力。

    「那好吧。」她把菜夾到碗裡,隨後把碎肉丟給我,她只吃菜葉,「這個是你的,這個是我的。」

    「我能不能問您兩個問題。」我目視白婆婆。

    「問吧。」她慣性地把夾起菜葉,遞送到嘴裡,不緊不慢地細細咀嚼。

    「你們家院子裡的是什麼泉,怎麼會那麼涼?」其實我問這個問題,得不得到答案並不重要,我只是想看看白婆婆臉上的變化。某些人在心裡藏了某些秘密,若被人問及時,她的臉上肯定會有異樣的表情,哪怕只是若隱若現的一絲。只要你足夠留心,就一定可以察覺得到。

    但白婆婆的表情是那樣的平靜,面無波瀾。

    蓉姐再次從廚房裡跑出來,拎著的菜刀滴出鮮血。她直直地盯著我看,手緊緊地攥著菜刀,以至於我才一次產生錯覺,自己在她的眼中已經成了那一堆碎肉末。

    「從我們搬到這裡就是這個樣子。∝姐說。

    「要我說多少遍你才肯聽?」白婆婆頓時暴怒,「不要拎著菜刀到處亂跑,弄髒地板,難道你還嫌收拾得不夠累嗎?」

    蓉姐還是那樣子,一句話都沒說,回到廚房裡繼續剁肉。

    鬧鬧放下筷子示意了我一眼,隨後向白婆婆說話,「婆婆你慢慢吃,我們吃飽啦。」

    「嗯。」她還是那副不緊不慢的樣子。

    我和鬧鬧回到房間裡,假裝休息。在夜深人靜時,離開房間。那時白婆婆和蓉姐都已休息,惠汝在自己的房間裡,孜孜不倦地哼唱著那時唱過的歌謠。

    我們輕聲輕腳地走向三樓。

    第三層沒有廊道,只有一道門,準確來說,這道門和樓梯口是緊密連在一起的。

    я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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