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097章 :嬰骨謎題 文 / 江南孟郎
經^典^小!在房間裡,我們有了一個問題。{яя}是誰,曾住在這間房裡。玻璃鏡左面的梳妝台告訴我,住在這裡的人是個女的。不是白婆婆,不是惠汝更不是蓉姐,那麼會是誰。難道在這幢宅子裡,還有其他人住麼。鬧鬧也有同樣的疑問,於是問我。
透過鏡子去看她,觸目驚心。
「你幹嘛?」我問她。
「睡覺呀?」她回答。
「睡覺脫衣服幹嗎?」我瞠目結舌。
「不脫衣服怎麼睡覺?」她的回答是那樣的鏗鏘有力。
「這麼大一間宅子,為什麼只住了三個人?」我自言自語。
「現在是五個。」她伸出五根手指,像是故意想惹我生氣。不理會鏡子裡的,心思難以揣摩的丫頭。單單透過鏡面,有意無意地打量房間,若有所思。
在這時,叩門聲響起。
我走到門口,拉開門時看見惠汝。她一股腦地撞進屋子裡,像是沒頭蒼蠅在屋子裡轉圈,隨後一屁股坐到鬧鬧面前,撫摸鬧鬧垂肩的兩條辮子。我以為鬧鬧會害怕,卻沒想到,她竟和惠汝玩起遊戲。而且一邊玩遊戲一邊問惠汝,把東西藏到了什麼地方。
我關上門,回到鏡子前,透過鏡子打量她們。
「在那裡。」惠汝指著鏡子,看起來就像是指著我。
那是很單薄的鏡片,厚度不超過2c,別說是屍體,就是一本書都藏不進去。
「你真是調皮,為什麼要在自己家裡藏****呢?」明明就問不出結果,可鬧鬧還是浪費力氣。
如果事情能這麼輕鬆地解決,那白婆婆就不會請我們到這裡來了。我走到窗口,在窗口前往復行走,同時透過玻璃窗看外面陰暗的天。惠汝沒有回答任何問題,坐在床上和鬧鬧玩著小遊戲,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惠汝在哄鬧鬧,可實質上是鬧鬧在哄著惠汝。
她們玩了好一陣,累了,躺下就睡了。
我坐在梳妝台前的凳子上,注視著床上的她們。惠汝在拍著鬧鬧,口裡哼唱著不知名的歌謠,就像是在哄孩子睡覺的母親。的確,如果是突然闖進這裡,看到床上的一幕,一定會誤以為惠汝是鬧鬧的母親。
現在的惠汝很安靜,不瘋也不鬧,很認真地哼著歌謠。在她的眼神裡,我能看到的,是那一絲絲的哀怨。而在她口中淒涼卻柔美的旋律裡,我明白,惠汝是一個有故事的女人。白婆婆有說過,她之所以成為現在這個樣子,是因為遇到了一件事情。
至於是什麼事情,不得而知。
但我希望,這件事情最好不要與我調查的案子有關。因而我只想把事情調查清楚,早日離開,不想被牽扯進她們的恩恩怨怨中。可躺在床上的鬧鬧卻沒完沒了地問,惠汝怎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惠汝沒有回答,就在那裡靜靜地唱,靜靜地看。
鑰匙擰門鎖的聲音,當我下意識地把目光挪向房門時,就看見蓉姐和輪椅上的白婆婆。是她們打開了我們的房門,難道她們不會覺得這樣很唐突嗎?
「滾出來……」白婆婆吼道。
看見白婆婆的惠汝,驚慌失措。嚇得跌倒到床下,鑽進床底就是不出來。白婆婆吩咐後,蓉姐用雞毛撣子,抽打床底下的惠汝。慌不擇路的惠汝破窗而出,直接跌了下去。鬧鬧嚇得連聲驚叫,連忙跑到窗口向下望去。
「你們想幹什麼?」我吼問。
「她摔下去了,會出事的。」鬧鬧急得一團亂轉。
「她皮糙肉厚,用針都戳不透,不會有事的。∝姐若無其事地說,就連白婆婆也都是那麼漠不關心的表情。我想說,那可是她的親生骨肉。就算是神經不正常,也不能用這樣方式懲罰她吧。再說,我也不覺得她有做錯什麼,與客人溝通對她而言不是一件好事嗎?
「你們這樣是不是太過分啦!」鬧鬧哼道。
「她腦子有問題,怕影響到你們休息。」白婆婆居然用這樣的口吻說自己的女兒,瞬間,我就意識到,惠汝在家裡是最沒有地位的,甚至不如作為女傭的蓉姐。「蓉姐,我們走。」
「你們太不講道理了。」鬧鬧喋喋不休著,跑到門口。我拖住她,隨即關上門。白婆婆和蓉姐是兩個很怪的女人,我不覺得我們接觸的案子,像信裡面寫得那樣簡單。就現在而言,我們最需要的,是仔細地分析案情,而不是大吵大鬧。
再說……
我指著鬧鬧,「你沒穿衣服。」
鬧鬧低下頭,掃了一眼,發現自己只穿著****和文胸,隨後一股煙地跑到床上。
「我被大偵探看光了,這下要我以後怎麼見人呀。」她的意思是要以身相許嗎?可她自己心知肚明,之前我佇立在鏡子前,她就是在我的注視下脫掉衣服,現在才說被我看光未免有點晚了吧。我知道她是故意這麼說的,她的性格和楊春妮有那麼點相似,就是想到什麼就說什麼,毫無保留。
我不理會她,走到窗口,向下面看去。
惠汝已經不見了,看樣子應該沒什麼事。
關上窗,我坐到鬧鬧面前。回想惠汝從窗口跳下去的那一剎那,她很怪地指了床前面的玻璃鏡。我因而鄭重起來,覺得那像是個暗示。在進到這間屋子時,我就覺得那鏡子有些怪。而惠汝出現在這裡提及過鏡子,在跳下窗時還指了一下鏡子。
可能是不經意時的小動作而已。
我坐在床上目視鏡子裡的自己,若有所思。
「蜀黍你在想什麼呢?」鬧鬧問我。
「你不應該來這裡。」事情絕對沒有那麼簡單,這間老宅裡也一定另有玄機。因而我覺得,像鬧鬧這樣的小女生,是不應該出現在這裡的。
「如果換做別的男人,我是不是早就****了?」她的問題總是那麼直接,讓我不知如何作答。於是我問她,這麼說是想表達什麼呢?
「蜀黍你是好人。」她簡直是再做廢話練習。
「你說錯的,我是壞蜀黍。」我起身脫下衣服。
「你要做什麼?」她問。
「睡覺。」我說。
「睡覺脫衣服幹嗎?」她問。
「不脫衣服怎麼睡覺?」我學著她當時的口吻。
「蜀黍你想要和我啪啪啪麼?」她這麼一問,我瞬間無語。本想逗逗她,誰知道她這麼禁不住逗,居然掀開被子,「蜀黍被窩已經暖好了,快進來吧!」
算了!
還是不開這種沒有營養的玩笑了!
我重新走到鏡子前面,已不知道是第幾次。這鏡子就像是有魔力,總是在暗暗地召喚著我。而我也總是鬼使神差,情不自禁地走到跟前。我不由自主地細細打量那面鏡子,很薄,看不出任何的蹊蹺。如果惠汝真的是有所暗示,可能是指和鏡子有關的東西,而不是我眼前的這面鏡子。
第二日。
我開始尋找埋藏在古宅裡的嬰骨,鬧鬧協助。其實,我覺得她幫不上什麼忙,滔滔不絕地和我絮叨著那些無關緊要的話題,倒是會妨礙我調查事件。於是我要求和她分頭調查,可我的提議在她的眼裡,是那樣的蒼白無力。因而,她還是寸步不離地跟在我的屁股後面。
要找出全部的嬰骨,首先,就要瞭解古宅的結構。
古宅有三層。
能居住的只有下面兩層,第三層是間封閉的閣樓。
第一層是廳堂,包括廚房和兩間房。第一間是白婆婆住的,第二間是惠汝住的。樓上有五間房,去掉蓉姐住的那間房和浴室,就只剩下三間房。我和鬧鬧住在其中一間,另外兩間是上了鎖的。期間我們有問過蓉姐,她表示,惠汝不可能進那兩間房,因為除了白婆婆就只有她有鑰匙。
把視線挪到第一層。
白婆婆的房間不允許任何人進。惠汝的房間蓉姐每天都會打掃,從來都沒有看見過嬰骨。至於廚房更沒有可能,如果惠汝把嬰骨藏在那裡,不管怎樣蓉姐都會發現的。
我走進院子裡,目視田園,背後是那顆榕樹和枯井。
田園裡面種滿了植物。田園的旁邊是一間倉庫,庫門是虛掩的。在倉庫的邊上,是長滿籐草的鞦韆,在我的注視下輕輕搖曳。視線拉回,目視那顆枝繁葉茂的榕樹。直立在樹蔭下的時候,很涼爽。茂密的樹冠住擋住烈日,不容一絲陽光曬在身上。
鬧鬧蹲在枯井前面,小手伸了進去,一定很涼。
「有沒有可能在井裡?」她問。
我直立在井前,井水順著井口溢出,源源不斷地流向田園。我可不希望惠汝在井裡面藏了嬰骨,那樣我豈不是要潛進泉水滿溢的井裡,單單看去時就覺得很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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