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087章 ：鬼影追兇 文 / 江南孟郎

    經^典^小！在隔壁單位，警察有佈置追蹤設備，卻未能追蹤到兇徒的通話信號。（яя）但是根據電話來看，兇徒極有可能是在我家裡。部署在電台周圍小巷子裡的警車在得到地址後，火速趕去。而我，被留在主播室裡。他們說，兇手極有可能再次連線，叫我與其繼續周旋，不能放過任何捉住兇徒的機會。

    可是……

    我的家人現在出了情況，我怎麼可能還有那樣的心情。

    市公安局局長和台長都在我面前，一口一個國家安危，一口一個國民存亡。如果是他們的家人出了事情，我想他們也不會這般正氣浩然。因而，我不打算繼續留在主播室，強行離開。他們卻還阻攔我，你推我擋的，持續有三分鐘時間。

    「請你相信我們，不會讓你的家人受到威脅。」局長說，「我們早在你家周圍佈置了警力，只要兇徒出現，就能在第一時間將他捉住。」

    「是呀，就算你現在回去也幫不上忙。」台長也對我進行疏導。

    「重新連線。」主播甜美的聲音充斥耳畔，「這位聽眾朋友您好。」

    半晌，對面冒出聲音，「哼哼，我就知道會有警察。」他的聲音還是那樣低沉，空靈，就像是在洞子裡發出來的。

    同時間，局長電話響起。他接起電話，得到一條消息。出現在我家裡的，是個沿街行討的叫花子，根本就不是什麼兇手，我的家人也都安然無恙。也就是說，局長的部署不單單撲了空，而且還暴露了自己的位置。我瞬間明白，這是他的陰謀詭計。

    我撥通楊春妮的電話，接通了。

    「喂，你沒事吧？」我問。

    「我能有什麼事，就是一大堆警察跑到家裡，怪嚇人的。()」楊春妮這麼說我就放心了。

    「你讓麗瑤接電話。」我說。

    隨後，胡麗瑤接起電話，「喂，姐夫。」

    「你之前怎麼一驚一乍的，害我以為你們出了事情。」我問。

    「家裡面突然冒出一個乞討的，而且神經有點不正常，當時都把我給嚇壞了。姐夫，你到底什麼時候回來呀？」胡麗瑤問。

    「你們把門鎖好，除了我不要給任何人開門，我很快就會回去。」

    「知道了姐夫。」

    撂下電話，我重新回到坐位上。

    我沒有想到兩個事件之間，竟有如此密切的聯繫。照他當時的闡述，他不單單是殺死花子的真兇，二十年前畫校的自殺事件，和他也有割捨不開的關係。於是我迫不及待地想知道，這背後到底隱藏著什麼秘密。那個叫李諾的女生，到底是自殺還是被殺？

    在接下來的對話中，我得到答案。

    他說，李諾不是他殺死的。

    「我只不過是享用了她的身體，可誰知道她會用那麼愚蠢的方式死去，早知道這樣我當初就應該親手送她一程。」他是來自地獄的惡魔，以別人為恥的事情為榮，是在向我炫耀他傷的豐功偉績。

    「你這混蛋。」我脫口而出。

    「我就是混蛋，但強過你們這群笨蛋。」他的聲音顯然有些激動，言語也隨之錯亂，「世界上沒有誰我更辛苦，老闆拖欠工資，我沒有錢買藥，因為這樣我媽才死去的。後來拆遷隊強拆了我家的房子，因為我家的房子沒有房照，連一毛錢都沒有給我。所以我恨這個世界，我恨全部的人，你們沒有誰我更有資格活在這個世界上，而我的存在就是為了終結你們的生命。」

    「可她們是無辜的。」我說。

    「如果不能幫助別人，就不要在他的傷口上撒鹽。你說她們是無辜的，那是因為你不知道，她們曾經是如何嘲笑我的。就因為我長得醜，只有一隻眼睛，就可以唾棄我嗎？」他果然就是畫中的那張臉。

    「你說你的老闆拖欠你的工資，可以把他的名字告訴我嗎，興許我可以幫助你討回工資！」我故意這樣說，是想穩住他的情緒。

    「那都是二十年前的事情了，他開除了我，拖欠了我的工資，但是我並沒有殺死他，我要讓他也嘗嘗孤苦無依的滋味。不過，現在時間到了，他也沒有繼續活下去的資格了。」他再次提到二十年前，讓我不禁又想起了什麼，「我能說我曾經也很善良嗎？都是他逼的，我才做出那麼多的錯事……」其實他的內心也很掙扎，很矛盾，很恐懼，「不不不，我沒有做錯，你們都該死，你們都該死……」

    「不要再繼續錯下去了，那樣就沒有誰能幫到你。」台長忍不住說了兩句。

    「台長您好。您說幫我？哈哈哈……」他的笑是那樣的蒼涼，內心深處有無限的痛苦，「在我還是個普通人的時候，你們為什麼不幫我？在我殺了那麼多人以後，才說幫我不覺得晚了嗎？」

    「你也知道晚了？你終將得到法律的制裁。」局長也推開我身邊的女主播，對著話筒吼。

    「這位是局長大人吧？哼！除了藍寧，你們都沒有資格和我講話。」他雖說很憤怒，但情緒還算是穩定的。

    局長火冒三丈，可能還想說點什麼，但被我攔住了。此時此刻和兇徒置氣可不是件光彩的事，再說如果把他激怒了，很可能會再次鬧出血案。在我的細心勸導下，局長和台長都退到後面，不再靠前。我把話筒遞到嘴邊，語重心長，「你是個堅強且有自尊心的男人，我知道你有一股常人沒有的勇氣，你剛剛說那是二十年前的事情，我可以請問你，你說的老闆是姚萬文嗎？」

    聽到我的問題，他陷入沉思，隨後用很婉轉的方式回答了我的問題，「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馬上就會死去。」

    他沒有及時回答，說明猶豫。而回答時，卻沒有說是或者不是。因而我可以斷定，他說的老闆就是姚萬文。二十年前他在畫校裡做清潔工，在某種原因的驅使下，他被姚萬文（老校長）開除。一怒之下他就做了錯事，對李諾做了那喪心病狂的事情。

    而且在沒有被開除前，他就對李諾有些許好感。但是他自卑自閉，不敢聲張，一直把自己的喜歡埋在心裡。而姚萬文封閉畫展，寥寥草草地結束這件事情，是怕事情敗露。因為李諾的事情，他有推卸不掉的責任。

    我掏出一張紙，把地址寫在上面。來到局長面前，壓低聲音，「他說的人有可能姚萬文，在市西郊小鎮的養老院裡，這是地址。」

    「你確定？」他問。

    「不確定。」我說，直直地看著他的眼睛。

    這時，有監聽組的兩名警務人員跑進主播室，「局長，我們查到他的位置了。」

    「在哪？」局長問。

    「市西郊的小鎮上，可以行動了。」他們話音一落，局長就鄭重地打量了我兩眼，沒有說話，但目光裡流露出些許的欣賞。

    連線中斷。

    時間，臨近五點。

    這次特別節目的時間很長，長到連專業人員都無法推測，到底什麼時候才會結束。我們和兇徒連線了兩次，第三次連線的時候，相信一定會發生重大的事件。我不安地坐在那裡，閉目休息。在時間過去四十分鐘，也就是五點三十分時，局長接到現場傳來的消息，姚萬文死了。

    主播室裡嘩然一片。

    姚萬文死因不明，死相恐怖。在一間陰暗的屋子裡，姚萬文跪在倒在地面的輪椅旁，面朝著一面光禿禿的牆壁，像是在懺悔。他的眼睛裡含著濃郁的血淚，整個眼球都是血紅色。臉上佈滿青筋，如同一條條鑽進皮肉裡的青蛇。

    我蹙眉。

    這種死法很是詭異，不像是一名兇徒所為，倒像是……

    「第三次連線。」主播甜美卻略顯緊張的聲音冒出，「準備接通連線，可以嗎？」

    「接吧。」我首肯。

    連線接通，裡面傳來劇烈的喘息聲，伴隨著一陣一陣，若隱若現的風聲。半晌，裡面傳來那男人的聲音，「他死了。」

    「我們已經知道了。」主播說，「他是被你殺死的嗎？」

    「不是我殺的。」他的聲音很虛弱，氣喘吁吁。

    「這可不符合常理，如果不是你那會是誰呢？」主播問。

    「是她。」他的聲音讓我不寒而慄，「哈哈哈哈，都是報應，他罪有應得。」

    「她是誰？」兩名主播你一句我一句地問著。

    只是第三次連線維持很短，在她們的聲音剛剛落下時，連線就中斷了。

    я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