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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069章 :自焚咒怨 文 / 江南孟郎

    又是一件**案,十名新娘已有三死一傷。

    靜謐的夜裡,幽暗的小區,因一團詭異的火焰而不得安寧。警車和120急救車很快趕到現場,但墜樓的女子已當場死亡。在他們抵達到這裡的時候,火已經被小區保安及時撲滅,地上剩下的,就只是一具燒焦的屍體,很是可怕。

    夜是靜謐的,月是明亮的。但這平靜的夜空,卻掩蓋不住地上詭異的一幕。

    我們剛剛還平靜地聊過天,可想不到就幾分鐘的時間,就陰陽兩隔。童真被眼前的一幕嚇呆了,她一直在自責,若不是我們刺激到她,她也不會做出那麼衝動的事情。但很快警察在她家裡翻出一封遺書,其實她早就想自殺,因為她的未婚夫拋棄了她。

    我們在該市區逗留了一晚,第二日清早就離開了。

    我們在接下來的走訪中,見到了其餘的三名新娘。她們的精神看上去都很正常,但這並不意味她們不會遇到危險。我從她們那裡得到了其中兩件古董,一件是青銅馬,一件是瓷碗。同時也得到了其他幾名新娘的聯繫方式。隨後通過三日的走訪,查找,我和童真快速地尋回了剩餘的兩件古董,是胭脂盒與玉梳。而在這其間,又有兩名新娘**身亡。

    豈止至今,十名新娘六死。最早在病房裡見到的那個女人,因傷勢嚴重不治身亡。

    她們的死訊傳遍網絡,鬧得沸沸揚揚。甚至視頻網站中,登出**現場的錄像。如果是一件兩件或者可以說是巧合,但十名新娘有六名死與**,這種事情就無法用常理來解釋。網友們把她們和風門村聯繫到一起,眾說紛紜,其中咒詛論頗多。但他們並不知道,風門村地下的那座古宅才是始作俑者。

    我們回到家裡,行程總耗時八日時間。

    這八日裡發生的變化可以說是翻天覆地的。回來的那日我去過安三的家裡,夕顏看上去和之前沒有什麼區別,仍舊神智不清醒,總是自言自語。希望在我把這五件東西還回去的時候,厄運就可以告於段落。怨靈也可以消除怒氣,不再咒詛。

    買了機票,再次來到鄭州。

    沿途經過新鄉和焦作兩市,最後在沁陽市坐車來到西向鎮。乘坐客車行駛在052縣道上,就像是一個脫離地獄的人,要重新回到地獄一樣,情緒莫名地慌張。下車之後,我沿著如同浪濤一般,浩瀚無垠的山海向東行走。一路順著山壁和山坳,下午的時候才抵達到風門村。

    重新回到這裡,心裡立馬塗上一層陰森感。

    看著那一幢幢古老的房屋,望著那一顆顆枯槁的老樹,我有種進去就再也走不出來的錯覺。

    剛剛踏進風門村的時候,我腦子裡就浮現出一組畫面。隱約中覺得,那個身著紅色嫁衣,臉上遮著紅色蓋頭的新娘,就在某間房屋或者某個角落裡,暗暗地窺視著我的一舉一動。思索間,我就有了種極不自然的感覺,渾身都不舒服。

    我很好奇,紅蓋頭下面到底隱藏著一張怎樣的面孔。

    輕車熟路地來到那幢民屋前,那口枯井大小的土坑,如同來自地獄的通道,赫然地出現在我的面前。以前不知道裡面有什麼,於是心裡就不曾有忌憚。現在知道裡面藏了一座陰森的古宅後,尤其是瞭解新娘們的恐懼遭遇後,我的心裡面就總是有一種莫名的牴觸,確切地說更像是在害怕什麼。

    此時此刻已沒有退縮的餘地,只能硬著頭皮往前衝。

    我將繩子牢牢地拴在那顆樹上,隨後謹慎地下到土坑裡,燒焦的味道隨即撲鼻而來,伴隨著空氣裡瀰漫的塵垢。打開手電筒,光照亮了房間。我將古銅鏡、玉梳和胭脂放在妝奩上,隨後把走進隔壁的房間,把青銅馬和瓷碗放在靈台上。

    我情不自禁地去看牆壁上的六副畫,確切地說是那畫中的女子。也是在這時我才留意到,畫裡面的她也是穿著一身紅嫁衣,但頭上並沒有紅蓋頭。我走近,能看見畫中的她是側著臉,像是在看著什麼。當我把距離拉得更近,目光掃在她的臉上時,竟看見她的眼睛,正死死地盯著我。

    那暗紅色的畫面如鮮血,更似利劍直插心臟。黑暗的房間讓我莫名的慌亂,不由自主地退步,拉開與壁畫間的距離。在這時我的目光不經意地落到靈台上,借住手電筒的光線仔細地看著。腦子裡頓時冒出一個疑問,靈位在哪裡?

    或許靈位根本就是不存在的。

    我閉上眼睛平復自己緊張的情緒,隨後快速地離開這間屋子。在接下來的時間裡,我並沒有離開地下古宅,而是自背包裡掏出手指粗細的玻璃瓶,裡面是屍油與黑狗血。我謹小慎微地沿著樓梯走到院子裡,目視黑暗如同洞子的廳堂,將玻璃瓶裡的屍油點在手指上。

    我深深地吸了口氣,隨後把屍油塗抹在眼角。

    睜開眼睛時,廳堂裡仍是黑暗的。我沒有看見任何詭異的現象,可能那個怨靈並不在這裡。就在我放下緊張的情緒,打算離開這裡時。廳堂裡面突然出現一道暗紅色的身影,鬼新娘。我的心跳陡然間加速,呼吸短促。她身著一身繡花嫁衣,背對著我,頭上是鮮紅如血的蓋頭。

    我把東西都送回來了,你不要再傷害她們了!這是我第一次與鬼面對面談判。

    她就一直站在那裡,紋絲不動。在我說完這句話後,廳堂逐漸陰暗下去,她的身影也隨之模糊,最後消失不見。我懸起的心落了下去,看來她的怨氣得到消除。我離開院落,回到二層的房間裡,順著繩子爬到地面。我用木條遮擋洞口,隨後用土掩埋,並在上面堆了石塊。

    那時,烏雲密佈,電閃雷鳴,很快就有暴雨傾盆而至。

    這個時節是不應該有雨的,而且還是這樣的暴雨。風門村因滿空的烏雲而黯淡,沒有任何的光亮,灰暗的顏色陰鬱且壓抑。我離開這裡,行走在風門村村路上的時候,就有怪風自山間而來,順著衣領灌進脖子裡,很涼,很冷。

    馬不停蹄地離開風門村,順著山坳和山壁向西行走。當我回到052縣道上的時候,暴雨傾盆而至。路面上被洗刷得很乾淨,滴塵不染。雨點拍擊在地面,辟里啪啦,聲音有節奏地響著,讓我很是不安。我直立在馬路上,迎面而來的車輛不肯施以援手,我就只能任由雨水淋透身子。

    我在雨中行走,茫茫大山在我心裡製造出一股強烈的壓迫感,心裡很是茫然。在夜幕降臨時,一輛出租車在我身邊停下。好心的司機讓我上車,載我回到了西向鎮,對此我特別的感激。我在西向鎮裡租了一間賓館,洗澡,休息。

    這場暴雨來得過於猛烈,天氣很涼,我不慎感冒。第二日的時候,身體孱弱,精神嚴重萎靡。昨晚淋了雨的衣服仍舊潮濕,套在身上是那樣的不舒服。於是我在鎮子裡隨便買了兩件衣服,重新整理了一下背包,隨後乘坐客車離開西向鎮。

    客車離開西向鎮,抵達沁陽市。再從沁陽市轉車到鄭州。整個過程是何等的煎熬,我的身體已經嚴重不適。於是我沒有上飛機,而是到鄭州市的醫院裡打針。我住進臨時病房裡,護士幫我點了輸液。

    外面的雨仍舊下著,電閃雷鳴。看這架勢,沒有幾天是不肯停歇。

    望著擊打在窗玻璃上的碎雨珠,我的心裡總有種莫名的惆悵。回想起古宅裡的神秘新娘,隱約中覺得事情並沒有解釋,似乎還有些地方不對勁。可至於是哪裡不對勁,就算絞盡腦汁也想不出來。我長長地吸了口氣,躺在病床上有意無意地想著。

    把東西送回古宅到現在已經快有二十四小時了,如果咒詛真的過去了,那麼夕顏應該恢復正常了吧。因為心裡面有這樣的擔憂,於是我打電話給安三。話筒裡傳來安三低沉的聲音,那消極與惆悵的語氣告訴我,夕顏並沒有好轉。

    事實的確如此。

    安三在電話裡告訴我,夕顏不但沒有好轉,事態反而愈發嚴重。他說,夕顏不知道從哪裡弄來一身紅嫁衣,而且每天都摸著自己的肚子自言自語。她明明就沒有懷孕,卻說自己已經有了七個月身孕。她就會趁別人不在意的時候,用火柴燒自己身上的衣服,甚至躺在燃燒中的紙錢上。

    更加可怕的是,她會用紅蓋頭罩住自己的臉。

    聞言,我蹙眉。

    事情真的沒有結束,咒詛還在繼續。

    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我明明已經把東西都還回去了,奈何冤魂還要苦苦糾纏呢?

    突然想起風門村裡遇到的那幾名青年,沒錯,就是東浩和雲璐他們。問題會不會出在他們身上,或者說他們在我離開之後,下到土坑裡取走了什麼東西。但這事看上去符合邏輯,但卻不符合常理。因為古宅裡面已經沒有什麼東西,我下去的時候,也未看見有那裡少了什麼。

    我重新把目光放到靈台上面,這裡面怕是另有蹊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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