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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第六十七章 :翡翠山莊 文 / 水瑟嫣然

    「這又不是什麼秘密。」慕容飛鳴無所謂回道。

    「不是秘密?那——」他怎麼沒告訴過我呢。她想這麼說來著,但想到她跟他的關係也還沒到那種程度,於是便噤了口。

    「也許他只是覺得沒有那個必要吧,畢竟這個事情在玉書看來,並非什麼光彩的事情。」慕容飛鳴自是知道她那沒說出來的半句。

    「哦。原來如此。」赫連和頷首,家家有本難念的經,真一點不假。上官玉書看來有那麼顯赫的家世與旁人無可匹敵的家世,但卻有這麼一段不能啟齒的往事。

    「和和,玉書贈送的那對玉玲瓏就是當年他母親與父親的定情之物。只是後來他母親過世後,那對玉玲瓏,他父親就都交到他手上的。在他們之前,那對玉玲瓏的擁有者都是幸福相愛的戀人。」慕容飛鳴今日看來耐心極好,將有關上官玉書的事情都細細講訴於她聽。

    「難道就因為還這個原因,王上您後來就將那玉玲瓏給收走了?」赫連和奇怪看他,也不對,那時候他們也就一對假夫妻,慕容飛鳴會想那麼多?

    「不是。只是覺得,這東西有一天還是會回到玉書手上的。」慕容飛鳴篤定地回道。

    他就這麼相信自己的直覺?

    赫連和憶起那日婚禮上,上官玉書送的四件厚禮,雖然她只知道其中三件,但單就那三件就可說天下難尋。然而上官玉書卻慷慨地送給了他們,和總覺得他的用意不是單單傾心於她而送的。

    兩人說話間已經不知不覺來到山莊前,緩步下攆,慕容飛鳴過來拉她的手,她也沒有抗拒。上官玉書雖愛慕於她,但現在畢竟她是有夫之婦,還是不要留太多的念想給他了。她再一抬首,便見那一身月白輕衫的上官玉書已立於門前。

    「玉書。好久不見啊。」慕容飛鳴見到他,很自然地笑著與之打了聲招呼。

    和見他倒也沒有拘謹,笑著呼了聲,「上官公子。」

    「兩位一路過來辛苦了,快請進。」上官玉書對於慕容飛鳴的容貌時並無太多驚訝,只是眼神在他們兩人拉著的手上多停了下。但旋即也很快恢復了常色,面帶親和的笑意足足的一個好主人的神情。

    進入這傳聞中的翡翠山莊,和本以為會有各種機關或者練武的人,但結果一路走過來也就一個在佈局裝飾上比較考究的園林罷了。看著她臉上逐漸流露出的失望之色,慕容飛鳴不由笑了笑,道,「和和,你來之前覺得翡翠山莊與你現在看到的有不同之處嗎?」

    「這——還好吧。臣妾也就覺得應該是有些不同的,但在哪裡不同還是說不出來。」赫連和低首回道。

    「國主你稱呼和為荷荷?莫非和就是你一直在找的人?」上官玉書雖是在問,但並未有驚訝之色,彷彿只是在確認而已。

    「是的。」慕容飛鳴答道,他又看了和一眼,「這是上天對我的眷顧。」

    赫連和發現在慕容飛鳴說這話的時候,那廂上官玉書的雙眉明顯褶了下,但很快又舒展開來笑道,「國主與和能夠有情人終成眷屬,那是天定的緣分。」

    慕容飛鳴笑著點了點頭,又對和道,「和和,你覺得玉書說的對嗎?」

    不對,因為他們不是有情人,但想到如今兩人怎麼說也是夫妻。在外面還是要維持恩愛的樣子,和不得不配合道,「王上說的是。臣妾也那麼想的。」

    上官玉書在她說話時,一直望著她,一舉一動似乎都沒有落下。

    他又觀察到了什麼呢?

    傳聞這翡翠山莊所在的青芽山上,有一泉眼,其泉水清爽甘甜,用以泡茶會使茶香醇香一倍。當那茶端上來時,就連慕容飛鳴那麼嘴刁的人都讚歎了一句,「好茶。」

    「在此山中常住,定然長命百歲。」赫連和是大都市裡長大的,就是重生後也是在一個都城裡從未有在這樣山林中待過,今日這麼小坐一會兒,她竟覺愜意。

    「你若喜歡,回南詔我帶你去碧瓊山走走。」慕容飛鳴見她似乎挺喜歡這裡的便說道。

    「碧瓊山?」和疑惑看他,「跟這青芽山有何區別。

    不等慕容飛鳴開口,上官玉書便先出言說道,「碧瓊山是南詔寶山啊,比起這青芽山可謂有過之而無不及。那座行宮在下只去過一次便終生難忘。可說這翡翠山莊也是依著那時的印象改建起來的。」

    「南詔竟還有這麼一處地方,我在那邊那麼久都不知道呢。」終歸是古代啊,消息流通還是不如互聯網來的快。若是在21世紀,隨便揀個搜索引擎便可找到自己想要的信息。

    「這次回南詔,我就帶你好好遊歷一番如何?」慕容飛鳴聽她這麼說,心覺慚愧,她來南詔時,自己總跟他保持著距離,將她束在後宮裡。想來以她的個性,那段日子該是何等枯燥無味。

    拜託,不要前後差別這麼大好吧?她不是荷荷的時候,他連給個金牌都要談條件,現在乾脆就陪同觀光旅遊了。前後反差之大,令赫連和一時還真有些緩不過來。

    見她愣愣看自己不說話,慕容飛鳴不知她是怎麼了,問,「和和,你怎麼了?」

    「沒、沒事。臣妾只是有些受寵若驚。」赫連和乾咳了幾聲,拿起茶杯小呡了一口,又輕輕舒了口氣才側首看她笑道,「臣妾覺得王上您說的事情現在還是不急,待我們回南詔了再細細商議這遊歷的事情如何?」

    「——好。」慕容飛鳴覺出了她的生分,但不知她為何會這樣?他雖在心默默堅持愛了一個女子十年,在戀愛追求方面卻也算是個新手,對方的心思他又怎麼能完全看透呢。

    在旁,上官玉書見他們這樣的對話,就早覺不對勁。似乎,和並沒有如傳聞中那樣與慕容飛鳴伉儷情深。從她與慕容飛鳴的對話時,自稱臣妾可以看出,她對他還存著些距離。

    「二位遠道而來,旅途勞頓,不如先歇息一陣,待晚膳時,我再設宴款待二位如何?」上官玉書建議道。

    「嗯,也好。」慕容飛鳴同意了,赫連和自然也是跟著答應了,她的確是想好好休息下。

    由丫鬟引路來到上官玉書為他們安排休息的青山居,這裡的廂房佈置寬敞華麗,不僅設有床榻還有軟塌,書桌,琴案。

    「看來應是玉書親自佈置的。」慕容飛鳴進門便如是說道。

    和環視了四週一言難,然後邁步走到軟塌上坐下,說,「王上,上官公子好像看出點什麼來了。」

    「他沒看出來才奇怪呢,玉書的觀察力並不亞於我。」慕容飛鳴輕笑道,「他沒有點破我們,那是他沒那個必要。」

    「必要?也對,如今臣妾和您是夫妻,即便是貌合神離,旁人也只會以為是我們小夫妻吵架怎麼地。」赫連和無所謂地說道。

    然而慕容飛鳴不這麼想,和可以覺得無所謂,但他不能。上官玉書對和畢竟有所愛慕的,如果他現在不能抓住和的心,那很可能下一刻她就會被玉書奪走。如同他對和說過的,如果他跟玉書成為敵人,那他們的勝負注定是在異常生死之鬥後才會決定的。那樣,是他所不想看到的。

    「王上,臣妾想問您一個問題。」赫連和手撐著頭,慵懶地靠在軟枕上。馬車顛簸她的確有些累了,在這青山綠水間,她的心靈也得到了放鬆。於是在這個最鬆懈的時候,她的一些想法也漸漸清晰明瞭。

    「你說。」慕容飛鳴看著她這樣渾身放鬆的樣子,心情跟著也放鬆了不少,他走過去坐在她的旁邊,好讓她不用費力地抬頭看自己。

    「王上,您對待自己的仇人,一般是怎樣的?」赫連和腦海裡想著的是前世的事情,「假設這個仇人是害死你父親的人。」

    「殺了他。」慕容飛鳴沉聲道。

    見他神色在聽到這個問題時陰沉了不少,赫連和想他應該是憶起些不好的回憶。殺父之仇,的確不共戴天。原野那麼做也不過分,弱肉強食的社會如果不對別人狠一點,那就是會被別人狠狠地殺了。何況他出師有名,的確是她bi死他父親在先。可是他不知道,她的父母當年那場意外車禍,他父親就是主謀之一。呵呵,冤冤相報啊。

    「和和,我總覺得——你過去曾經經歷過一些我不知道的事情。」慕容飛鳴看著她沒有情感的雙眸,輕聲說道,「你可以告訴我,你為什麼這麼不相信愛情嗎?」

    「愛情?」赫連和抬眸看他,「臣妾不是不相信愛情,只是不相信自己會擁有一份獨一無二的愛情。」

    獨一無二,是的,她要的就是獨一無二。沒有摻雜任何的人和事,只是單純的相愛,單純的想在一起。可惜,這樣的愛情,這個世界上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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