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10第一百一十章 文 / 望江影
胡家一共有兩個兒子,大兒子和兒媳婦都是軍醫,平時都在部隊裡忙著,也很少回家裡來。小兒子就是那個胡天,聽說很不著邊。雖然住在家裡,但是也是三五天的不見人影,胡順平是軍長,每天忙著部隊的事情也很少管他,胡夫人是恨鐵不成鋼,卻也無可奈何。
當然,這些消息也是張柳從別人那裡聽來的,平時聊家常的時候,就說給劉芸聽。
起初劉芸對這些消息倒是沒有什麼在意,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現在知道了胡天就是那天的小青年後,劉芸不知道怎麼的,就覺得有些不好的預感來了。不知道她是不是想多了,她總覺得這傢伙以後還會給自己帶來麻煩。
胡夫人對於小兒子顯然也不想說更多,一直都在和張柳嘮嘮家常,說著孩子經。三孩子差不多大,在一起玩的十分合拍,只不過胡家的孫子長的太胖了,走路倒是不如平平安安穩當,每走一步搖搖晃晃的,都要胡夫人跟著後面看著。
張柳見胡夫人那亦步亦趨的樣子,再看看自家到處玩的兩孫子,頓時就有了一種自豪感了。
孩子們玩鬧了半下午後,就開始吵著要睡覺了,張柳和劉芸趕緊一人抱起一個。
張柳笑著道:「孩子們要睡覺了,我們就先回去了,你這平時沒事的時候也去我那裡坐坐。」
胡夫人笑著點頭,也是一手抱起了自己的大胖孫子,笑著道:「行,明兒個要是得空了就過去。正好想讓你教教我做那個米餅呢,我們家那口子好這口,說當年打仗的時候,人家送了他一塊吃了,總覺得別的都沒法子比了。」
「行。呵呵呵呵。」張柳爽快的應了。
母女兩個抱著孩子出了胡家的大門之後,兩孩子也睡著了。張柳抱著孩子,笑道:「咱家這兩個可真是不錯,你看看那小腿邁著步子,比誰家的都穩當。」
張柳這話倒是真的,自從孩子們學走路後,劉芸和秦戰國有事沒事的就會鍛煉兩下,還會給他們按摩關節,那長得確實比別的孩子結實多了。
回到家的時候,秦戰國卻已經早早的回來了。正坐在沙發上看報紙,見兩人抱著孩子回來了,趕緊著站起來去接過孩子。一手撈著一個,倒是很輕鬆。見孩子睡著了,直接抱到房裡去了。
「我去幫幫忙。「劉芸笑著和張柳說了一聲,就跟著進房間了。
現在孩子們已經不睡搖床了,都跟著大人睡。進了房間也就直接把孩子放到床上。秦戰國小心翼翼的給孩子脫了鞋子,劉芸趕緊過來幫著脫外衣和褲子。見兩小的睡著還流口水,忍不住笑著捏了捏他們的小鼻子。
「這能吃能睡的,早晚得長成大胖子。」
秦戰國笑道:「胖點好,結實。」
「是好,等以後孩子們埋怨你的時候,你就知道好不好了。」她伸手幫孩子們掖著被角。
等忙完了,才問道:「你今天怎麼回來的這麼早?」平時即便是下班了,秦戰國是都得在部隊裡待上一會兒的,像今天這麼早倒是頭一次了。
「心裡有點事情。」
「嗯?」劉芸挑了挑眉頭。
秦戰國的眼中暗了下來,帶著幾絲說不清道不出的感覺。他歎了口氣,「昨天你和我說了那事,我問了警察局那邊了,他們說……帶頭的是胡軍長的小兒子。」
劉芸驚訝的張大了眼睛。「你是說天虎工程隊?」乖乖,真是好的不靈壞的靈。早就預感要和那臭小子死磕了。沒想到竟然來的這麼快,「就因為他是軍長的兒子,所以那邊就不管?」
「也許吧。」秦戰國沒有明說,有些事情,他也不想往這方面想了,他盯著劉芸道:「小芸,這事情他們說會和那邊打招呼,應該沒什麼問題,只不過,這件事情我在考慮要不要去找軍長談談。畢竟他兒子的這種行為,是錯誤的,是違反法律的。」
劉芸卻並不覺得這有用。
「你還是別去了。你平時不在家,倒是不知道這些傳言。胡軍長為了他兒子的一些事情,已經吵鬧了很多次了,要是真有用,也不用等到現在了。你這次事情告訴他了,只會讓他覺得難堪,一點用也沒有。」
「但是這件事情……」
「這件事情月輪不到你多嘴。說到管教兒子,那是胡軍長的事情,說道維護治安,那是警察局的事情。而你,就好好的帶好你的團,在其位謀其職。」
對於劉芸的這一番話,秦戰國自然也是明白的,只是心裡總覺得自己作為軍人,就應該想辦法解決這些事情,只是如今想來,確實也沒有那麼容易。
見他還在糾結,劉芸拉著他的手,勸道:「戰國,我只是一個女人,我想的沒你多,但是我想的比你現實。這件事情並不是你一個人知道的,你才剛來,要是去趟了這趟渾水,還不知道多少人看熱鬧呢。」
秦戰國抿著唇,點了點頭,「好吧,我暫時不說,如果後面他做出了別的事情,我是一定要管的。要不然,我對不起自己身上這身衣服。」
劉芸撇撇嘴,「真是個死腦筋。」
雖然在對於這件事情的處理方式上有了分歧,可是劉芸心裡的石頭也算是落下來了。這帶頭的既然是胡家的那個臭小子,她倒是少了幾分擔心了,畢竟這鄰里鄰外的,他要是做的過分,自己可也有法子。
有了這個認知,劉芸心裡輕鬆了許多,臉上也沒了前幾日的愁眉苦臉了。
第二天,她就直接開著車子去了工地了。
到了工地的時候,工程隊卻沒有動工,都圍著劉成站在工地上,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她剛走過去,工程隊長就看見她了。「劉老闆。」
劉芸點點頭,看了一圈眾人,然後疑惑道:「怎麼了?」
劉成鎖緊了眉頭,「是天虎工程隊那邊,昨天就去威脅他們了,所以他們今天就過來說不能再動工了。」雖然對於工程隊停工的事情很不愉快,可是理智上,劉成卻也體諒他們,畢竟都是出來工作的,誰也不想讓自己吃虧。
清楚了情況,劉芸倒是沒有說什麼了,只是對著工程隊長道:「這事情今天就會了結,你們先等等,要是不願意,我也願意解除合同。後面我會再找別的工程隊的。」對於這樣動不動就放棄合同不受信用的工程隊,劉芸覺得自己也不必再挽留了。做生意要講究信用,如果人家威脅威脅,就完全不顧這些協議了,這生意就沒必要再繼續下去了。
工程隊隊長聞言,看了眼他身後的那些工人們,見大傢伙都暗暗的搖頭,他心裡歎了口氣,只得聳著腦袋,表示出萬分的歉意,「對不住了,劉老闆,這些都是我一手帶出來的,我也不想他們到時候真的有個什麼。這事情我知道是我們的不對,可是看在這前期的工作我們也算盡心盡力的份上,這幾天的工錢……」
「結了。」劉芸爽快的應了。她偏過頭對著劉成道:「哥,今天給他們結了吧,我這邊再去聯繫工程隊。」
劉成點點頭。他心裡也明白,以後雙方是不會再有合作的機會了。
工程隊那邊見這兩位老闆都這麼爽快,臉上都露出了喜悅。工程隊長忙陪著笑臉,「呵呵,多謝兩位老闆了,我們這也是沒法子的。」
劉芸擺了擺手,「其他的別多說了,拿錢了就散伙吧。」
那工程隊長臉上露出了幾絲尷尬的神色,欲言又止,卻還是沒敢再多說了。
劉成給會計那邊打了電話,讓人把這次工程隊的賬本還有現金拿過來。
等著事情交代了後,工程隊長就帶著工人們去路邊等著那邊來人了。
劉成領著劉芸到工地旁的棚子下面站著,看著這地基才坐了一半的工地,心裡有些可惜。「小芸,這工程不能拖了。天虎工程隊的事情,你考慮考慮。」
劉芸沒有說話,心裡卻也在考慮這些事情了。
這次的事情倒是讓她考慮的更多了。現在這個時候,比以後的社會還要困難幾分。這個時候就是餓死膽小的撐死膽大的。她在做生意上是大膽的,但是如果遇上這種耍賴的,她倒是沒有法子了。
這種時候,她知道自己必須要有些改變了,比若說……身邊有幾個得力的人,能隨時處理好黑白兩道的事情,要不然自己這以後的生意,還會遇上這樣的事情了。
劉成那邊的會計來這很快,才半個小時就開著車子過來了。這會計是個四十歲的大姐,從單位裡退下來的,人看著很精明,一看就是做了很多年會計的。同時來的還有兩個廠裡的保安,是幫著來鎮場子的。
從劉成這邊得了指示後,會計就直接開始按著賬本上算錢了。
不到一會兒功夫,劉芸他們這邊就和工程隊這邊結清了賬款。
「劉總,都結完了。」會計拿著賬本要給劉成看。
劉成沒有接,「你做事我放心,等晚些回公司看吧。」
「好的,劉總。」那會計大姐一板一眼的拿著賬本,就領著兩個保安走了。
劉芸看著空曠的工地,嘴角挑了挑,笑道:「走吧,人家下午就要過來了,我們先去吃飽了,才好應付吧。」
「你倒是想得開了。」劉成輕輕笑了一下,轉身道:「走吧,這附近倒是有個館子不錯,今天我請客。」
「那我就不客氣了。」說起來兄妹兩都是還沒有單獨在外面吃過飯呢。
劉芸吃飯的時候,倒是胃口很好,是好看不出心裡有事的樣子。劉成卻沒有這麼好的心情,只是吃了兩口菜,就有些不想動了。
「哥,吃點吧,下午準沒事。」
「你又知道?」
「這次還真知道了,剛沒來得及和你說,你知道天虎隊的帶頭的是誰嗎?就是我們一個大院的。他要是敢鬧得我不安生,我就直接去找他爹媽去。看看誰更怕一點。」照著那天胡天對著胡夫人的那個態度,她就知道這人肯定也不想讓自己爹媽知道他幹的這些事情的。
劉成聽了卻唏噓不已,「這是不是人家說的,大水沖了龍王廟了。」
「呵呵,不過這次雖然開始的時候挺怪他們的,可是這次我想了想,卻覺得也許是因禍得福。你想想啊,等我們的這個工程做完了之後,後面肯定還要做很多工程吧,要是沒有一家可靠的工程隊和咱們長期合作,這質量上就不好控制了。這次被這天虎的人試探了幾次,發現這個工程隊確實靠不住,倒是也算是好事一件了。」
聽著劉芸的分析,劉成心裡想了想,覺得確實有幾分道理。「接下來我們可得下點心思去挑選了。」
「所見略同。」
劉芸他們吃了飯到了工地的時候,天虎工程隊的人已經在那邊了。劉芸停了車子,從裡面出來的時候,遠遠的就看著一個比較熟悉的身影了。
她勾了勾唇角,和劉成一起走了過去。
那邊的人見他們終於來了,都來了精神圍了過來。特別是那個大個子的阿虎,大聲嚷嚷起來,「還以為你們縮起來了呢。現在沒人動工了吧,現在後悔了吧,早幹嘛去了,要是早點同意了,我們不是已經擼起袖子開工了嗎?何必耽誤大家的功夫。」
這話說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劉芸嘴角抽了抽,眼睛卻直接看向了一邊的胡天。她明知故問的笑著道:「胡天,你怎麼也來了?」
「……」此時胡天恨不得找個地洞給鑽進去了。他之前是聽說弟兄們找到一個大工程了,只要做好了這個,這一兩年就能不愁沒活幹了,他聽了心裡激動不已,下午的時候就跟著過來了。沒想到竟然遇上熟人了。饒是他平時臉皮子厚,但是遇到這事,還是有幾分尷尬。伸手撓了撓腦袋,面前笑道:「嫂子,你也在啊。」
「我當然在了,這是我的工程呢。」劉芸笑著說完了,又故作驚訝道:「你和他們認識?」
胡天還沒有會帶,旁邊的阿虎倒是聽出了門道了,興奮道:「哎呀大哥,原來你和這兩位老闆認識啊,怎麼不早說啊。」他又立馬一副笑嘻嘻的表情看著劉芸,「老闆,這就是你的問題了,這肥水不流外人田的,你這有這麼大項目,怎麼不給我麼天哥呢。這幸好我找來了啊。」
劉芸似笑非笑道:「你這也得問問你們天哥之前怎麼不早說他是幹這行的呢。」她故意把這行兩個字吐的很重。
阿虎一聽,忙問著胡天,「對啊大哥,你咋不早說呢?」
「別胡說了,都給我滾回去!」胡天覺得自己現在必須要把眼前這個事情和劉芸好好談談,要是讓家裡知道這事情了,家裡估計又要不得安生了。
「幹啥啊,這不是談生意嗎?」阿虎皺著眉不願意。胖乎乎的臉皺成了一團,看著還有有幾分喜劇效果。
胡天卻沒有心情心上什麼喜劇了,直接一腳踹了過去,「趕緊給我滾,待會老子談完了再回去找你們。」
被踢了這麼一腳,阿虎心裡覺著有些委屈,卻又不敢不聽自己大哥的話,只能滿臉不情願的帶著兄弟們走了。「行,大哥,我先帶弟兄們回去了,您可一定要把這生意給拿下來,要不然幫裡的弟兄們可不好過了。」
聽著這連「幫裡」這麼江湖味道的話都出來了,胡天更是覺得不舒坦,趕緊著催促,「快走!」邊說著還邊做著準備踢人的動作。
「行了行了,我們走了。」阿虎擔心又挨踢,趕緊著連招呼也不敢和劉芸他們打一聲,就直接跑了。
看著二十個漢子灰溜溜的跑走的樣子,劉芸倒是第一次正視起面前這個胡天了。這能讓這麼多人敬他怕他的,也是要本事的。
胡天見人走了,臉色才緩和下來。他本來想裝著假笑的,但是看著劉芸那張探究的臉,他突然覺得自己再假笑就是耍猴了。心裡一陣憋得慌,又發作不了,只得悶悶的低著頭,「你想怎麼樣?」
劉芸和劉成聞言,倒是愣了一下。這角色轉變也忒快樂些。
見他確實沒有其他的動作,劉芸才道:「其實我是想知道你們想幹什麼。我這好好的工程,愣是被你們攪黃了,你覺得我還能幹什麼。」
胡天聞言皺了皺眉,抬起頭來看著劉芸,他細長的眼裡有些糾結,「我這人做事雖然不地道,可是從來不欺負熟人。你這事我會和兄弟們說的,以後井水不犯河水,只不過這事你也不別到處說,做人凡事也得留一線。」
「只要不侵犯到我的利益,我也不會多嘴。」劉芸很現實的回了一句。
「那就好。」胡天暗自舒了一口氣,偷偷看了眼這寬闊的工程地,心裡止不住的可惜。忍了兩下,終於還是忍不住了,「你這地裡總要有人吧,反正工程隊都走了,你要是信得過我們,就讓我們接著唄,當然,我這也是提議,你要是不願意,我也不會強迫你的。」
「你覺得哪一點讓我信得過?行事作風?還是毫無裝業技術的團隊?」
「我們也沒錯!」胡天最受不得別人輕視他的兄弟們了,聽了劉芸這話顯得很氣憤了,他眼裡帶著幾分怒火,「這些人雖然沒有正經的營業執照,可是他們也是跟著大師傅們學過的,要不然也不會幹這個。只是他們以前名聲不好,走到哪裡人家都不請,但是人家總得正正經經的混口飯吃吧,這沒辦法,才會去搶人家的生意的。而且我們做出來的東西,可不比人家差。別的隊裡都會偷工減料,從裡面扣錢,可是我們都是按照實的來的。絕對不貪人家一分錢。」
「名聲不好?總是有原因吧,說實在的,我這個人用人就看兩點、人品和能力。」
聽到這話,胡天又有些底氣不足了。「他們裡面很多都是孤兒,有些是因為家裡面太窮了,沒辦法了才來城裡討生活,後來犯了點事。」說到這裡,他又忙道:「但是我敢保證,絕對是沒傷人的,就是……偷過東西,打過架。」
見劉芸和劉成都沒有說話了,他暗自握拳,「算了,就當我沒說,。」
說完轉身就準備離開。
「等一下。」劉芸出聲喚住了他。
胡天聞言,狐疑的轉身。
劉芸笑道:「其實這個工程是我和我哥哥一起做的,我不能做主讓你們接下所有的工程,不過我這邊有一個廠子是我自己私人的,可以給你們修。如果修的不好,按著規矩,你們需要賠償損失。如果修的好,我想我哥也會考慮其他工程是否給你們的。你敢不敢接?」
「你的意思是……把這個給我們做?」胡天的臉上露出驚訝的神色。
「不是全部的,只是一個廠房,你要清楚,如果修的不好,我是不會因為你是熟人而不要賠償的。動工之前,也是需要正式合同的。」
「這個我知道。」胡天臉上突出了驚喜的表情,「我們都是幹這行的,行有行規,你放心吧,有我盯著,絕對是沒問題的。」
劉芸點點頭,「好,那明天上午十點,還是在這邊,我們簽合同。」
「嗯,一言為定。」胡天眼裡露出興奮的光。
工地上沒工人了,總要有人看著材料吧。劉芸說了這意思,胡天一個電話,就叫來了幾個高壯的大漢子,一個一個的精神倍兒足的跑了過來。
幾人一聽只是守著工地,都拍著胸脯保證,絕對一塊磚都少不了的。
胡天爽快道:「放心吧,我這兄弟們在這裡,誰也不敢來動心思。」
有了人看場子,劉芸和劉成就直接回去了。路上的時候,劉成說出了心裡的疑問。「我以為按著你的性子,肯定不會用他們的。」
劉芸開著車子,眼睛看著前方,聽到這話,嘴角卻挑了起來,笑道:「你不會以為我是一時心軟吧。說實話,他們雖然也有難處,可是因為這些就去害人,我可不會無聊到去同情。我之所以願意試試,只不過是因為我有了其他計劃。」
劉成挑了挑眉,「什麼計劃?」
「我們以後如果做房地產,肯定是需要工程隊的,但是用別人的工程隊,不止費錢費力,而且還不容易控制質量和原材料。如果我們自己成立一個建築公司的話,這些就迎刃而解了。之所以選中他們,是因為他們都是不怕事的人,以後我們去別的地方開發了,遇上當地的地頭蛇,也不至於被對方嚇得直接跑路了。當然,這些的前提是他們做出來的東西確實過關,要不然我後面也會按著規定好的來辦的。」而且不可否認,她雖然出發點是為了自己的事業,可是最終的結果也是雙方受益的。現在主要就是看對方有多大能力了。
劉成聽了這些話,忍不住笑了起來,佩服道:「就這麼點時間,你腦袋裡面就轉了這些彎彎道道的,我算是服了你了。你這想法不錯,只希望這些人能爭點氣了。」
「事在人為吧。」劉芸倒是一點也不擔心的。這件事情上她也算是賣了胡天一個人情了,要是事情成不了,以後自己有什麼問題了,還可以找他幫幫忙呢。
這算來算去都是利益,劉芸覺得,自己不愧是做了兩輩子的商人。骨子裡就是融入了商人的特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