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89第八十九章 文 / 望江影
劉芸正策劃著買地的事宜，李豐那邊就來了消息了。上次說的事情有眉目了，陸紅濤讓她過去具體談談那件事情的後續發展。
接了消息後，劉芸就放下手中的工作，開車直接去了陸紅濤那邊的軍區了。
看門的門衛兵還是熟悉的，看著劉芸也認得，例行檢查後，就放行了。
劉芸到了辦公室門口的時候，李豐早就等在了那裡了，他臉上有些尷尬，看著劉芸的時候，吞吞吐吐的，似乎不知道如何開口。
「嫂子這事，要是首長和你說了什麼，你可千萬別生氣啊，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見他這個樣子，劉芸也算是猜到幾分了。看來蘇南說的消息是真的了，這件事情就算是成了，也不是她劉芸能辦的，多的是人去辦呢。
劉芸笑著搖頭，「沒事，我先進去了。」
李豐看著人進去了，重重的歎了一口氣，這都是些什麼事啊，不是明擺著欺負人嗎。
剛進辦公室，陸紅濤就站了起來，熱情的招待道：「快坐，正好找你呢。」
劉芸剛坐到椅子上，陸紅濤就給她遞了一杯水，然後坐到了她對面。
「劉芸同志，今天找你過來，就是為了上次你說起的那件事情。」陸紅濤的臉上佈滿了笑容，顯然很高興。「這事成了，上面很重視，並且已經讓人去做這件事情了。你的一系列方案很好，上面決定先試行。」
看著陸紅濤高興的樣子，劉芸也跟著露出笑容，「恭喜。」雖然已經做好心裡準備了，但是自己的計劃就這麼換人了，心裡還是免不了幾分鬱悶。她不怪眼前的陸紅濤，畢竟他和自己的想法是不一樣的，自己是有私心，而對於陸紅濤而言，這件事情只要辦成了就行，不管是誰，結果都一樣。
陸紅濤沒有察覺出她的異樣，笑著道：「劉芸同志，我代表全軍感謝你的意見，希望你以後有好的意見，都能和我們說，只要齊心協力，就能讓我們的軍人戰士們有更好的安排。」
「陸軍長太客氣了，這是我應該做的。」
陸紅濤點了點頭，「這次準備在年後動工建設場地，所有人員已經開始篩選了，等年後就開始在各個部隊中選取退伍軍人。你如果有意願，也可以加入到這支隊伍中來。畢竟這個計劃是你提出來的，我相信你的加入會對他們與更大的幫助。」
他的想法和建議都是站在全民的角度來的，劉芸卻自認為自己沒有這種覺悟。東西被搶了，還要無償投身革命，她可不是活雷鋒。
所以她笑了笑，「現在家中的事情很多，只怕抽不出身了，而且b市這邊人才濟濟，肯定會有更好的想法的，我去了也許還會局限他們的工作。」
聽了她拒絕的話，陸紅濤新顯得有些失望。不過軍嫂的生活確實困難，這種時候，他也能夠體諒劉芸的難處，自然也不勉強。只能鼓勵道：「希望其他軍嫂也能有你這樣的覺悟，這才是我們整個軍隊的光榮。」
「呵呵，過獎了。」
後面陸紅濤又詢問了一些關於這個項目的發展問題，劉芸也只是意思意思的敷衍過去了。
從辦公室出來的時候，李豐還沒有走，看著她出來了，趕緊湊過去，「嫂子，怎麼樣？」
劉芸勾了勾嘴角，皮笑肉不笑的笑了一年，「沒事。」
看著她這表情，李豐自然知道沒那麼簡單了，心裡也是覺得愧疚。這事情出來的時候，他也試著和首長溝通了，可是首長壓根就覺得這不是問題，讓他也沒有法子了。
「嫂子，您要是生氣了，打我罵我都行，可別氣壞了身子。」
劉芸笑著搖頭，「真沒事，只不過，你知道這事情給誰去做了嗎？」
「嫂子，你查這個幹嘛？人家可都是有……」
「我知道人家有背景，不會去鬧的，我只是很好奇到底誰這麼有能耐。」
聽她說不是去找人家麻煩，李豐才有些尷尬的笑了笑，「呵呵呵，我聽說是孫局長的兒子在做，他們挺重視這事情的。」
「孫局長？」
「嗯，就是孫時艱局長，現在和戰國他們首長成了親家的那位。」
「……」劉芸忍不住腦袋上冒下三滴冷汗。這b市可真是太小了，這樣都能遇上。就孫庭之那樣的還想幹這種事情，賠不死他！
這下子劉芸心裡舒坦了。
國家雖然現在支持這個項目，會投出一定的好處來了，可是如果組織者沒有好的決策方案，這個項目也很容易做死，畢竟每年都有源源不斷的退伍軍人，就業問題可不是那麼好解決的，國家會支持，卻不會替你去辦這件事。要是李牧和蘇南，她還覺得有點靠譜，可是以孫庭之的風評來說，這事玄乎。
想到這些，她露出了一個幸災樂禍的笑容，讓李豐看的瘆的慌，「嫂子，你怎麼了？」
「沒什麼，」劉芸笑容更甚，「就是覺得上面這安排挺好。好了，我先回去了，改天讓戰國請你吃飯。」
李豐本以為搞砸了事情，劉芸會怪他，心裡還覺得不好意思，現在一聽要請他吃飯，頓時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趕緊道：「謝謝嫂子，呵呵呵呵。」
回到家裡後，劉芸臉上的笑容還沒有落下來。
她趕緊給蘇南那邊打了個電話，「喂，蘇老闆。」
聽出劉芸聲音裡的愉悅，蘇南的心情也好了起來，情不自禁的笑道：「怎麼了，平時可沒有這麼主動打電話。」
「呵呵呵，好消息啊，今天陸軍長找過我了，那個項目和你說的差不多，給人家拿走了。」
她這副心情倒是讓蘇南顯得有些詫異，「我倒是聽不出你有一丁點的失望，看來你心態確實很不錯。」
劉芸興奮道：「本來真有些失望的，不過知道是誰接了這個項目後，我就好受了。你知道是誰嗎？」
蘇南消息一向靈通，自然早就知道是誰了，只不過此時卻不想拂了劉芸的興致，順著她的話笑道：「是誰？」
「孫庭之啊。」說到這個，劉芸語氣裡的幸災樂禍更是掩藏不住了，「孫庭之這個人，我上次見過之後，就知道是個草包，這麼大的項目，也虧了他敢接。」
「他不是敢接，而是不得不接。」
劉芸詫異了，「為什麼？「
「孫家從上一輩開始就從政了，於軍界卻未再涉足。雖然這兩年政界混的頗為不錯了，可是自古以來軍政不分家，他們已經開始走下坡路了。孫家這是想趁著這個機會，和軍界扯上關係。孫庭之作為唯一的繼承人，自然要擔起這個重任了。」
「沒想到還有這麼一出。」果然不管是那個時代，權謀之爭都是錯綜複雜的。
「這件事情給他們做也好，應該說正合我意。」
蘇南此話一出，劉芸也算是心照不宣的知道他這是又準備有什麼動作了。不過孫家和蘇家現在姻親不成，估計也要成為仇人了。
這個放在心裡的事情放下後，劉芸就開始準備參加高莊梅和趙偉的婚事了。
婚宴是定在百年裡面辦的。
本來考慮到趙偉現在開始賺錢，也沒有多少積蓄，高莊梅是不準備大辦的，只準備擺兩桌普通的酒宴，可是趙偉第一次找了劉芸幫忙，想先借錢把婚宴辦了，後面的錢放在工資裡面扣。他本來就覺得對不起高莊梅了，這種事情上，他是更不願意委屈高莊梅了。
趙偉的這一舉措讓劉芸也替高莊梅欣慰了。能讓趙偉這樣的硬漢子低頭借錢辦酒席的，說明他是真的把高莊梅放在心裡了，兩個人之間也不再是高莊梅一個人單方面的付出了。
劉芸直接把錢給了馮楠，讓她這次費點心，幫著高莊梅把婚事辦的妥帖一點。
馮楠拿著錢，故意酸溜溜道：「劉總可真偏心，我以後結婚的時候，可也要照著這個標準來。」
聽著她這話，劉芸打趣道：「這可輪不到我了，可有人會操心呢。現在百年誰不知道他們的馮副總可是找了個本地的才子呢，現在人家天天的接送上下班的。」
馮楠的臉一紅，「什麼才子不才子的，就是個老師。整天嘮嘮叨叨的，我都煩死了。」嘴上雖然這麼說，眼裡卻透著喜悅。
劉芸看著她這樣，忍不住感歎，女人果然口是心非啊。
為了參加酒宴，張柳第一次提出讓劉芸帶她出去買衣服。
「我這翻遍了，也沒找個喜慶的衣服出來，明天可是要主婚的，這可不能給人家丟了面子呢。」
「行，老媽，我這就去換衣服帶您老出去。」
兩人出門，自然又是一大家子一起了。李景正好也要準備一些出國用的衣物了，就跟著一起出來了。
劉芸買衣服都有固定的幾家店子，那些人也知道劉芸買衣服向來不看價格，爽快的很，對她帶來的人也很熱情。
老闆年的眼光好，一聽說是參加婚宴主婚的，就給張柳推薦了一個紅色盤扣綢緞棉服。款式很復古，也很典。
張柳一眼就看中了。等問了價格後，她心裡就有些捨不得，拉著劉芸小聲道：「小芸啊，咱們買別的衣服吧，就參加個婚宴，不用這麼貴。」
這種時候了，劉芸自然不會讓她打退堂鼓了，小聲勸道：「媽，這可是婚宴啊，再說了以後哥結婚的時候，你還可以穿呢，這次不買好一點的，以後又要買了。」
一說參加兒子的婚宴也能穿，張柳也心動了。看著喜慶精緻衣服，她咬了咬牙，「買了！」
劉芸高高興興的付了錢拿了衣服。
老闆娘笑著道：「阿姨您可真有福氣，我們可是第一次看著兒女給爹媽買衣服這麼爽快的。」
聽著這話，張柳心裡也高興，面上露出了喜色，「我閨女和兒子都比人家的孝順。」
對於張柳的自賣自誇，劉芸有些汗顏。貌似自從做了張柳的閨女，張柳為她操的心，幫的忙可多多了。
出了店子後，張柳還時不時的瞄著袋子裡的衣裳。
「這可真好看啊，以後我要是回老家去，也穿這件衣服去你大伯娘和三嬸面前晃晃。看不眼紅死她們。」
「媽，您老要是喜歡，等我這服裝廠建好了，你那些衣服我都給包了，保管你不重樣。」
張柳撇了撇嘴，「等你這衣服好了，我就回家去照顧我兒媳婦去了。成子和木棉明年肯定得結婚了。我到時候肯定是跟著他們的。」
李景聞言，眼裡閃過一絲黯然，隨即努力笑道：「要是明年春天結婚，我還能參加婚禮呢。要不然，恐怕我回來的時候，他們的孩子都上學了。」
張柳笑道：「春天肯定是太急了，但是年底準能成。沒事，到時候我讓他們多拍點照片，等你回來了看。」
「嗯。」李景笑著點了點頭。
劉芸卻沒有這麼樂觀，現在也不知道劉成那邊情況怎麼樣了。她擔心給劉成增加心理負擔，連電話也不敢打呢。
看著張柳這滿懷期待的樣子，她尋思著要不要給劉成那邊打探一下情況了，要不然她這心也跟著懸著呢。
雲城趙家
「怎麼又是你，你這孩子怎麼就是不聽話，我是不會同意我們家木棉和你一起吃苦的。」趙母冷淡的看著門口站著的劉成。對於他遞過來的禮物也是視而不見。
「你回去吧，別再來了！」
劉成滿臉真誠道：「阿姨，我是對她是誠心的。我知道你和叔叔不喜歡我來，可是我還是想讓您和叔叔能夠多瞭解我，再看看我適不適合木棉。」
趙木棉見劉成一直沒進門，就知道被堵住了，趕緊跑到了大門口。果然見到自己的媽正把劉成攔在了門外。「劉成。」
看著劉成手上提著東西，準備去接，卻被趙母伸手攔住，「木棉，你是個姑娘家，注意點身份。」
「媽……」看著劉成對自己搖頭，趙木棉嘴裡反駁的話也吞了下去。她咬了咬唇，眼裡帶著焦急。
面對趙母如此的冷遇，劉成臉上卻沒有一絲一毫的怒意，反而一直帶著溫溫的笑容。
「阿姨，我知道你和叔叔的顧忌，你們都是為了木棉好，擔心木棉吃苦，可是我還是之前那些話，我絕不會讓木棉吃苦的。現在我雖然還在事業初期，可是讓木棉過好日子還是沒問題的，現在南方政策好，以後老百姓的日子會越來越好，只要我肯努力，就不會比人家過的差。而且我對自己有信心，以後的事業會越來越好，會讓木棉過更好日子。我雖然家裡窮，可是我媽從小教育我們做人要守信，我既然承諾了木棉，這輩子只要她不離開我，我就絕對不會對不起她。她想讀書，我就等她讀書讀完了再結婚，要是以後她有別的想法了，我也不會怪她。」
他這些話說了很多次了，每次趙母聽了都找不著反駁的話了。人家考慮的很周到，想的雖然遠，卻也很實際。
她仔細看著劉成的臉色，想要挑出他一點毛病來，可是看來看去，除了家裡那點背景不好，她真是找不著別的話來說事了。
從裡到外，他們覺得不妥的，也就是這個了。
事實上，跟這個年輕人周旋了這些天，她也有些疲軟了。一般人被趕出去了，東西也扔出去了，凡是要點面子的，是絕對不會找上門來了。可是這個年輕人跟個牛皮糖似的，硬是趕不走，見天兒的就來，家裡有這個報信的丫頭，還一次都沒有落空過。她現在和老趙兩個人都有些撐不住了。
她暗自歎息，「你先回去吧，我要和木棉的爸爸再商量商量。」
這句話也是這麼多天來的第一次退步了。
「媽，你的意思是……」趙木棉滿含期待的看著趙母。雖然趙母沒有實際表達，但是臉上的表情卻比剛剛溫和了一些了。她知道自己的母親終於軟化了一點，終於滿漢驚喜的看著劉成。
劉成眼裡亦是露出了驚喜。他把禮物放在了門內，恭恭敬敬的低頭道謝，「謝謝阿姨，我明天再來拜訪您和叔叔。」
等劉成走後，趙母才看著自己閨女唉聲歎氣，「這養大的女兒果然心就往外面想了。」
此時趙木棉可不管趙母如何說她了，只是追問著，「媽，你是不是同意我和劉成了？」
趙母點了點她的額頭，沒好氣道：「瞧你這出息。」隨即又歎了口氣，「這事我還做不了主，得和你爸商量。」
這個家裡的一家之主，可從來就是趙父。
雖然此時還沒有確定下來，可是能得到母親的支持，對於趙木棉來說哦確是很難得的。畢竟在這個家裡，同時和爸媽兩個人抗爭，真的是很艱難的一件事情。沉悶了這麼多天的心情，終於算是鬆懈了下來，整個人都感覺輕鬆了。
看著閨女的轉變，趙母心裡也酸了，她雖然為了家裡考慮，可是也真是為了兒女們能夠幸福，不希望他們以後受苦。只是千算萬算的，沒想刀兒子女兒都這麼排斥她和丈夫的安排。看來對於兒女的問題上，她和丈夫都要好好的商量一下了。
晚上趙父回來的時候，心情並不十分好。
面對這樣的趙父，趙母也不好開口，對著趙木棉和趙木山搖了搖頭，示意他們此時不要說些刺激趙父的話。
趙木棉見狀，臉上現出失望的神色。
晚上的時候，趙父坐在床上不睡覺。趙母進了房間後不免有些擔心了，「怎麼了，今天看你臉色不好，剛剛孩子們在，我也不好問。」
「哎，今天下午b市那邊的朋友給我來了個電話，說讓我和孫家那邊遠著點。現在蘇家和孫家可能不太平了。」
「怎麼了，他們兩家不是姻親嗎？」
「b市隔著遠，消息還沒有傳過來，原來他們兩家這樁親事已經斷了。孫家的小子跟李長弓的女兒趙美給湊到一起去了，還大了肚子。蘇家嚥不下這口氣，就離了。現在孫家和李家倒是姻親了。」
「啊，竟然還有這事，怎麼也沒有聽宋雨說。她還不知道得多生氣呢。」宋雨素來愛重名聲，這下子估計傷的不輕。趙母恨不得現在就去打電話安慰一下，又想著人家沒說，估計也是覺得丟人，她又不好去說什麼了。
趙父搖搖頭，「世事無常啊，瞧著蘇家那樣的家庭出來的女兒，還是和孫家打小就定的親事，都能走到這個頭上，我突然想起我們家木棉了，你說要是以後咱們退下來了，人家要是欺負咱們木棉怎麼辦啊。木山那個性子也不能從政，連賺錢都是跟著人家後面做的，以後他怎麼護著木棉啊。」
今天聽了孫家的消息後，他就一直惦記著這些事情了。蘇家的姑娘到了孫家可受了不少委屈，人家蘇家明面上也拿他們沒辦法，自己這邊卻已經和b老宅子那邊遠著了，以後自己和老伴退下來了，孩子們可真就一點依仗也沒有了。他越想越煩躁，所以今天一直心情不愉快。
聽了趙父這番話，趙母總算是知道趙父心中所想了。她心裡鬆了一口氣，看來這事來的正是時候，也與她的想法倒是不謀而合了。
「雲升，我和你說件事。今天劉成那孩子又來咱們家了。」見趙父皺眉，她趕緊道：「你別急，聽我說完。」
趙父點了點頭。「你先說吧。」
「木棉這孩子是咱們捧在手心裡長大的，我們也想讓她找個好人家。可是你看看這周圍的孩子們，哪家不是手心裡捧著長大的。要是兩孩子碰到一起了，人家能順著我們木棉嗎。也許我們還在的時候，看著面子上倒是讓讓，但是就像你說的，若是退下來了，人家還能想著我們嗎？人走茶涼，到時候木棉在人家家裡那裡還有依仗。就像我一樣，當初要不是我父親走的早，你爸也不會看輕我們，讓咱們到這邊來了。」說到這些，她有些動情了，語氣裡有些哽咽。
「金鈴。」趙父有些不忍心的摟著她的肩膀，「都是過去的事情了，別想了。」
趙母苦著臉搖頭，「我也不想提，可是現在木棉這事情，我又忍不住想起來了。之前咱們只想著和老宅子裡的那些人比，他們的姑娘嫁得好，咱們的姑娘就要嫁的更好。左右都要讓咱們木棉壓過人家一頭。可是這幾天看著劉成這孩子這個樣子，我就慢慢的想多了。女人這一輩子不就是過個舒心日子嗎。這孩子看著也是個上進的，以後總是不愁吃喝，被咱們這麼冷待也沒有發脾氣使臉色，可見性子好，對木棉也上心。要是以後成了，木棉的日子也不會難過。而且咱們家總比他好一些，他以後就算想變心，也得掂量掂量。總比像蘇家姑娘被孫家小子那樣欺負的好吧。」
聽她說了這麼一番話，趙父沉默了。不得不說，妻子說的這些話都說上他的心裡去了。雖然現在都是高門嫁女，可是現在出了孫家這事，他心裡也開始掂量了。
「要不，讓他們試著處處吧，先不結婚。兩人先處著，等木棉讀完大學了，再談婚事，順便也趁著這段時間看看這孩子是不是真的有能力，對木棉是不是誠心的。」
趙母見他也說了這樣的話，心裡高興起來，笑著道：「我也是這麼考慮的。明天就和木棉說去，她肯定得高興成什麼樣子了。我現在看著她這樣，就想著真是女生外向。」
看著平日裡端莊嚴謹的妻子露出這種吃醋的表情，趙父的神情也軟了，「你還說她，當初你對我不是也這樣？讓岳父岳母傷透了腦筋。這丫頭就是隨了你了。」
「想想還真是。」趙母忍不住笑了起來。當初兩人相親後，自己就看中了這個男人，不願意和別人再相看了，偷偷的開始交往起來，確實讓家裡的大人們操碎了心。
第二天一大早，趙母就和趙木棉說了這個決定了。夫妻兩同意兩孩子交往，不過要劉成正式的上門來拜訪一次，他們要好好和劉成當面說說。
趙木棉一聽自己爸媽都同意了，高興的跳了起來，狠狠的擁抱了趙母一下，激動道：「媽，謝謝你，謝謝……」
說著眼淚都流出來了。
趙母看著她流淚，趕緊道：「哭什麼，真是小性子。」
「我是高興嘛。」
看著閨女這害羞的樣子，趙母笑著搖頭，「不過這事你也別高興太早了。我們雖然同意你們交往，可是也得等你大學畢業才行，你不要為了感情的事情就不顧學業了。咱們可不能讓人瞧不起。」
趙木棉點頭，「我知道的媽，劉成也是這麼勸我的。」
「他倒是考慮的周到。你待會和他打電話吧，看什麼時候方便過來，我和你爸也準備一下，正式的見個面互相瞭解一下。」
「嗯，我這就去。」
說完就轉身去給劉成打電話了。
趙母無奈的搖頭。「這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