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5第二十五章 文 / 望江影
孩子？劉芸心裡忍不住冷笑了，她這身體還差兩個月才到十九歲，比秦四妹就大兩歲了，自己就成大人了。果然兒媳婦再好也比不過自己肚子裡出來的閨女
雖然這麼想，但是劉芸嘴上還是道：「媽，對不起，我想著四妹就比我小兩歲，沒想到……哎都是我不好，以後我會注意……」還未說完，手掌就被握了一下。
她抬頭看向了秦戰國。從她的角度可以看到，秦戰國的臉已經很沉了。
果然，秦戰國開口了，「媽，四妹不小了，這兩年都要說親了。這麼個性格，以後怎麼和人家妯娌相處？」
高翠花噎住了，說不出話來。歎了口氣，「行了，你們的事情我也不管了。我去做飯去。」
這要是再平時，劉芸肯定會自覺的去幫高翠花做飯的，但是她剛剛受委屈了，也不必上趕著貼過去。看了秦戰國一眼，就回了房間了。
秦戰國見自己媳婦臉沉了，心裡也難受。這一邊是自己親人，一邊是自己媳婦，他卡在中間感覺硌得慌。
他看了眼廚房的方向，轉身進了房間了。
房間裡劉芸正在收拾床鋪，她好多日子沒有回來了，房間裡一直沒人打掃，到處都是灰塵。剛扯下床上的床單，秦戰國就進來了。房裡光線有些暗淡，兩人互相看不見對方的表情。
秦戰國走了過來，接過她手上的床單和被套，「小芸，你受委屈了。」
「受委屈咋了，你能讓我出出氣？」劉芸手上動作未停，也不轉身看他。
「嗯，你要是心裡不好受，可以打我。」
劉芸斜睨了他一眼，然後冷笑道：「打你，我還嫌你骨頭硬了打著我手疼。」
聽劉芸說這話了，秦戰國就知道自己媳婦不是真的生氣了，他小心翼翼的湊了過去，「媳婦，我說真的，你要是不舒坦，可以儘管揍我，我絕對不躲。」
「哼，我才沒那麼傻了，打了你心疼的還不是我自己。」
說完話後，身後久久的沒有聲音，劉芸放下被子剛剛轉過身，就被擁入了一個堅硬的懷抱中，腰間被鐵臂箍的緊緊的，勒得生疼。剛要呵斥他，小嘴就被堵住了，一股火熱的氣息傳來，那人就開始肆無忌憚的掠奪了。
劉芸感覺自己腦袋缺氧了，頭暈暈的，身子也軟了，只能緊緊的抓住那人的衣襟。
就在劉芸覺得自己快要悶死的時候，秦戰國才停止了掠奪，手還是緊緊的擁著。「小芸，你不必為了我委屈自己。」
「我才不受委屈呢。」劉芸聲音有些酸酸的，「我從小就沒受過委屈，要是別人欺負我，我鐵定好好還回去。」
「好，咱們不受委屈，誰敢給我媳婦受委屈，我抽他。」
「貧嘴。好了，快放開，我先把床鋪好，要不然晚上連個躺著的地方都沒有。」劉芸伸手推開了他，然後繼續手上的動作。秦戰國也幫著她一起鋪床扯被子。
「對了，明天咱回我娘家吧，我這次想在那邊歇兩天。」
「嗯，聽你的。」
「這麼聽話？」
秦戰國笑了笑，想努力說點好聽的話，便聽到堂屋裡傳來高翠花的喊聲了，「戰國，你爸和春秋回來了。」
「一回來就和自己媳婦憋在房裡。」秦戰國一出房門就聽到自己二嫂這涼梭梭的話。他臉色也沉了沉，看在自己兄弟的面上，到底沒有說話。
「爸，二哥。」
秦老實沒有高翠花那麼激動，走過去拍了拍自己兒子的肩膀，「嗯，壯了。在部隊裡好好幹。」
「好的，爸。」秦戰國點點頭，看著自己的父親的眼神也帶著崇敬。他今天的一切都是父親給了自己機會。
秦春秋也走了過來，拍了下秦戰國的手臂，「這回回來，咱們可要多喝兩杯。可一年多沒見了。」
一旁正坐在桌子旁吃著點心的劉巧慧聽到這話，眼睛亮了，「可不是，戰國上次可是在和三弟妹結婚前就走了的。」
這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三人的臉色都變了，秦春秋瞪了她一眼，「好好吃你的東西。」
劉巧慧憤憤的抓了一大塊糕點塞進了嘴裡。
秦春秋覺得沒臉，拉著秦戰國就去了院子裡，「走，咱們去外面坐坐。」
「嗯。」秦戰國點了點頭，臉上的神色緩解了點。
高翠花從外面走了進來，正看到老二媳婦在吃著自己兒子買回來的東西，心疼的忙過去收拾起來，「現在吃啥，待會都吃飯了。快去廚房幫我做飯去。」
劉巧慧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指了指剛剛出房門的劉芸，「媽，咋就叫我不叫她的。我這才剛回來呢，累死了。」
劉芸才不理她，直接找高翠花道：「媽，咱家有抹布麼，一直沒回來，房間裡好厚一層灰，我去擦擦去，要不然晚上戰國沒法睡覺了。」
本來打算喊劉芸去做飯的高翠花聽到這句話，也打消了念頭了，她可不能讓兒子受委屈，「行，我屋裡就有，去給你拿去。」
轉身就去房間裡拿出一個灰色的布，「趕緊去吧，天可就黑了呢。」
「嗯。」劉芸轉身又進了房間。
高翠花這才轉身看著一臉不服氣的劉巧慧，「好了，趕緊去做飯，一家子可都餓著肚子呢。」
「媽，我也來幫忙吧。」秦四妹突然從房間裡出來了。
「啊，你不看書？」高翠花對自己這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姑娘突然提出幫忙做飯，感覺到很驚訝，心裡又感歎自己這姑娘終於長大了。
秦四妹笑了笑，「再忙也要幫你做飯啊，我可不像有些人，為了躲懶找借口。」她說話的時候，眼睛瞄了瞄劉芸的房間。
「好了好了，趕緊做飯去。」高翠花的心裡也對劉芸有些不滿意了，早不擦晚不擦的，偏偏這個時候，可不就是躲懶嗎？
劉芸好好的把屋子裡的傢俱給擦了一遍，又把之前櫃子裡的衣服清理了一下，把帶回來的包包塞到了櫃子裡。看著稍微乾淨了一點的房間，她心裡才好過了些。在髒亂的環境中，她是一下子也不想呆的。
「小芸，吃飯了。」秦戰國在外面喊道。
忙完了房間裡的事情，出來堂屋的時候，桌子上已經擺了飯菜了，秦老實和兩個兒子已經開始喝了起來。秦四妹正在給大伙盛飯。
「老三媳婦，快過來吃飯。」秦老實忙招呼道。
劉芸坐到了秦戰國的旁邊，剛坐下，秦四妹就遞了碗飯過來，「吃飯。」
高翠花正巧端著菜進了屋子，看到自己姑娘這麼懂事，也高興的誇道：「咱們家四妹可真是懂事，老三媳婦，你可要多照顧點。」
被寵歪的人這麼容易掰過來？劉芸看了板著臉的秦四妹，還是點了點頭。
她拿起筷子給秦戰國夾了菜，然後自己開始吃飯。
高翠花做了一大桌子菜，也跟著一起坐了下來。還不忘誇自己的姑娘，「四妹今天可幫了好多忙呢。」
秦老實抿了口酒，「她這麼大姑娘，做點事本來就應該的。」
秦四妹聞言，嘟起了嘴，眼睛又瞪了眼劉芸。突然，嘴角又挑了一下，眼裡有些幸災樂禍的意思。
劉芸自然不理她，自己低著頭吃飯，也不多說話，倒是劉巧慧一個勁兒的說著最近生意多好多好的。還時不時的看著劉芸，就是想讓她添堵，可惜劉芸壓根就看不上她那點生意，當做沒聽見了，讓她一棒子打在了棉花上，心裡有事發洩不了。
秦戰國見自己媳婦沒生氣，也放心了，有一搭沒一搭的和秦春秋說著話。
突然，旁邊的劉芸站了起來，衝出了門外。
「小芸，你怎麼了？」秦戰國緊張的迅速跟了出去，正好看到自己媳婦彎著身子正在乾嘔。他忙跑過去扶著自己媳婦幫忙順氣。
「老三媳婦這是咋了？」高翠花也跟了出來，見兒子已經扶著媳婦進門了，兒媳婦還在拍著心口，明顯是吐過了。
見人進了屋子，也跟著進來了，問道：「咋了，這是？」
劉巧慧邊吃著肉，邊譏笑道：「喲，可不是有了吧。弟妹這還真快，三弟才回來幾天呢，這就懷上了。」
秦春秋狠狠的拉了她一把，「吃飯。」
「咋了，做了還不許人說啊。」
聽到劉巧慧的話，高翠花的臉都黑了，板著臉瞪著劉芸，「老三媳婦，你說說這是怎麼？」
劉芸長長的舒了口氣，才端起桌上的碗，拿著筷子一扒，就看到碗底黑乎乎的一片老鼠屎。
大家看到這個，臉色都難看的厲害。
「這，這是哪裡來的老鼠屎？」高翠花也噁心到了，這要是一粒兩粒的還能說是不小心落進米裡面的，但是這一大堆，可就……
秦老實重重的拍了桌子，「這是咋回事？！」
他眼睛瞪向了自己的閨女秦四妹。
雖這麼問，可是大家明顯都知道是怎麼回事了，剛剛唯一接觸過劉芸飯碗的可是只有一個人呢。
秦戰國沒說話，端過那只碗站了起來，將碗重重的放到秦四妹的面前，不顧她驚嚇的表情，把碗裡的東西倒進了她的碗裡。
秦四妹委屈的看著自己三哥，「三哥，你這是幹啥，她自己運氣不好，關我啥事？」
高翠花擔心兒子和女兒起爭執，忙拉著自己兒子的手臂，「算了戰國，就一點老鼠屎，也忒大驚小怪了。」
「確實是一點小事。」劉芸笑了起來，「這點老鼠屎，跟上次四妹放進咱們那個滷肉罐子裡的帶毒的死耗子比起來，可不是點事情嗎？這要是毒也就毒死我一個人，上次可就是幾十上百人了。」
秦四妹不敢相信一向柔柔弱弱的劉芸竟然會再次提起這個事情來，都有些措手不及。高翠花有些責怪的看了眼劉芸，「這都是過去的事情了，還提這個幹嘛？」
秦戰國聽了劉芸的話，整個人都繃緊了。他知道自己妹妹針對媳婦，可是也只是以為是言語上有些衝突，卻沒想到四妹竟然還有了這些動作。帶毒的死耗子，還給人碗裡添老鼠屎，這一樁樁的，她倒是沒消停。
他眼睛狠狠瞪著秦四妹，「你說說，這次以後，你還準備怎麼陷害你嫂子，我倒是要聽聽你還有什麼手段！」
第一次被自己的哥哥這麼瞪著，秦四妹心裡難受極了，眼淚花啦啦的往下流，她拉著高翠花的手，「媽，你看三哥，他就知道護著外人。」
高翠花不忍心責怪秦戰國，只能對劉芸道：「老三媳婦，還不快勸勸你男人。」
「砰。」秦老實把碗往桌上一摔，「你還慣著她，都是你寵壞的，整天不學好，盡想著害自己的嫂子。今天你要是再護著她，就給我滾出去。」
「老頭子，你咋罵我了啊，這事又不是我挑著的，這不也是你的閨女嗎，犯不著為人家閨女這麼數落自己閨女吧。」
秦老實被氣的說不出話了，只能把桌上的東西往地上一揮，「不吃了。」然後轉身往房間走了。
劉巧慧一直被秦春秋拉著，沒說上話，這下見秦老實走了，也不怕了，怪聲怪氣道：「看看，不在家的時候咱多太平，現在一回來就鬧事。」
高翠花這麼一聽，覺得確實是的，每次老三媳婦在家的時候，都要鬧騰一會。這麼想著，也開始數落起來，「老三媳婦，你咋這麼不消停呢。不就是小孩子鬧著玩的事情嗎，你非要鬧出來大家都知道，讓全家人都欺負四妹，是不是，你這做嫂子的心怎麼這麼黑啊。當初不該娶你這名聲不好的姑娘做媳婦，鬧得全家不安寧……」
秦戰國緊緊的抿著嘴，聽到這裡，他一腳將腳下的凳子踢得粉碎，嚇得高翠花她們抖了一下。
他忍著氣對著高翠花道：「好，既然這屋裡不歡迎我們，我們就出去了，也不等明天，今天就走。」
說完拉著身邊的劉芸就回了房裡了。
身後高翠花哭喊著，「我這是造的什麼孽哦——」
剛進房間，秦戰國就將劉芸緊緊的抱在懷裡了，「小芸，對不起，我不在家的這些日子，你受委屈了。」聲音帶著壓抑的沙啞。
「沒事了，你剛剛不是給我出氣了嗎？」劉芸眼裡有些熱，丈夫能在家人面前這麼維護自己，也讓她很意外。同時也加深了她和秦戰國相守的決心。
秦戰國沒說話，只是緊緊的抱著她。
過了片刻，才鬆開了手臂，認真道：「咱們趁著天還早，拿著東西去丈母娘家吧。」
「真的走？」劉芸有些吃驚，她以為秦戰國剛剛說的是氣話呢。
秦戰國已經鬆開了手，去櫃子裡找了行李包拿了出來。「當然了，我是軍人，說一不二。」
本來就不想呆在這屋子的劉芸，聽到秦戰國這麼說了，自然也不會假裝賢惠了，樂呵呵的收拾了東西，把包包一背，就跟著自己男人出了房門。
堂屋裡劉巧慧和秦四妹正圍著高翠花煽風點火，見兩人大包小包的出來了，忙停止了說話，只是眼睛卻盯著他們的包袱。
高翠花站了起來，「你們這大包小包的是要去哪呀？」
到底是自己親娘，秦戰國也不忍心，歎了口氣回道：「去丈母娘家看看，結婚這麼久都沒有回去過呢。」
「哼，把婆家的東西往娘家搬，還真有臉。」說話的是秦四妹，她現在是看著劉芸就來火。不過在接到秦戰國瞪過來的眼光後，又閉了嘴。
「你們這是把東西都拿到劉芸娘家去？」高翠花不樂意了，這可都是他兒子買的呢。「他們家裡孤兒寡母的，也用不著這麼多東西吧。」
劉芸冷冷的笑了，「娘放心吧，東西不嫌多，都能放的。這次生意賺錢了，我總要孝順他們的，要是沒有我媽他們，這滷肉的手藝我可學不來。」
這句話讓高翠花回過神來了，如今這家裡的經濟來源可都是靠著老三媳婦的那手功夫呢。她憋了憋心裡的不得勁，臉上的表情緩和了一些，「那這也多了，要不媽給你們分點出來。」
看到自己老娘這些舉動，秦戰國剛剛升起的一些愧疚也沒了，拉著劉芸的手道：「天都晚了，咱們早點趕路吧。」
「嗯。」劉芸點點頭。順從跟著後面走。
身後又傳來高翠花哭哭咧咧的聲音，秦戰國的腳步頓了一下，還是頭也沒回的拉著劉芸出了院子。
一個小時的路程，夫妻兩人一起走走聊聊的，倒是不覺得遠。到了村子裡的時候，有些人家已經點起了燈了，昏暗的燈光從門縫裡傳了出來，整個村子都很寧靜。
劉芸家已經關上門了，不過從關閉的大門的門縫裡開可以看到亮光。
「叩叩叩。」
「誰啊。」
秦戰國敲響了門，聽到裡面張柳的聲音後，顯得有些侷促。旁邊劉芸見他那副樣子，忍不住笑了起來，惹來他瞪了一眼。
劉芸才不怕他，往裡面喊道：「媽，是我回來了。」
緊接著就傳來腳步聲和張柳的聲音，「這是出啥事了，咋這麼晚回來啊，路上可不安全咧。」
張柳邊說邊開了門，就看到自己閨女站在門外，旁邊還站著一個高高大大的男人，長的倒是濃眉長目挺英氣的。她愣住了，「這是……？」
「媽，我是秦戰國。」秦戰國總算憋出了這麼句話，臉上有些紅暈。
「哎呀，是女婿來了啊。快進來快進來。」張柳忙把門打的大開，把人迎了進來，又對著裡間喊道：「成子，你妹妹和戰國來了，快出來。」
又忙著招呼秦戰國，「來來，快把東西放下，我去給你們倒點水。」
劉芸忙抓住張柳的手，「媽，不用這麼客氣啦，我回來的時候咋沒見你這麼熱情。」
「你哪裡能和我女婿比，趕緊領戰國去坐著。」
「得了，有了女婿就不要女兒了。都怪你。」說著還不忘瞪著秦戰國。
秦戰國笑了起來，拉著她的手一起把東西放在桌子上。張柳端著杯子過來的時候，他忙跨了一步伸手接過，「謝謝媽。」
劉成也穿好衣服從房裡出來了，看著妹妹旁邊的秦戰國，帶著審視的目光觀察了一下，然後點了點頭。隨後又對著自己妹子道：「怎麼這麼晚回來？」
「沒事，就是想你們了，迫不及待的想見你們唄。」劉芸當然不會把事實說出來，不說秦戰國臉上難看，張柳他們也會擔心的。
張柳卻不信，把大門關上了，回過頭來看著自己閨女，「少來，你要是惦記我和你哥，也不會一兩個月沒個信了。」
她臉上帶著熱切的笑容的走到桌子旁和自己女兒和姑爺坐在一起，關切的問著秦戰國，「部隊裡辛苦不，這回可以多呆些日子吧，在媽這裡多呆幾天，媽給你做好吃的。」
秦戰國點了點頭，一板一眼的回答起來，「不辛苦，這次回來還有六天假，媽要是不嫌棄，我就和小芸多呆幾天了。「
張柳高興了，看著這女婿也越發順眼了，難怪自己姑娘死活要嫁，這小伙子確實不錯。哎，雖然有那些恩怨，但是到底也是要看在孩子們的份上了，「嫌棄啥，你們就不走，我也願意照顧你們一輩子。」
劉成笑道：「媽，你之前可總是說不養我的。」
「那是，誰讓你是兒子，不是我寶貝閨女呢。」
劉芸也笑了，「這下子我哥可要傷心了。」
旁邊的秦戰國看著這一家子的相處模式，就知道自己媳婦為啥這麼好了，有性格這麼好的家人，自然深受影響了。在幾人的笑鬧之下，他也暫時將家裡的那些糟心事給忘了。
說了會話，張柳見天晚了，就去給兩人整理床鋪了，劉芸自然也跟上，讓劉成陪著秦戰國說話。
房間裡，張柳就偷偷的拉著自己姑娘問了起來，「小芸，到底咋了，可不許糊弄你媽。」
見瞞不下去了，劉芸才歎了口氣，「沒事，就是和小姑子鬧了點矛盾，在家裡呆著煩。」
一聽是為了這事，張柳急了，「咋和小姑子不對付呢，這嫁人了凡事要忍耐，可不像家裡這樣大家都寵著你了。」
再忍自己就得吐血了。劉芸沒說話，扁了扁嘴，「知道了媽，趕緊鋪床吧，我可累著了。」
「好好，我馬上去。」從櫃子裡拿出以前的棉絮來，邊鋪著邊道：「就想著你們啥時候要回來，這被子我三天就曬一次，聞著還熱乎呢。」
劉芸看著這乾淨整潔還帶著香氣的房間，眼睛就熱了。她雖然不在家，但是張柳和劉成卻依然留著她的房間，還每日打掃的乾乾淨淨的，這份情，比什麼都珍貴。
晚上秦戰國和劉芸躺在床上，劉芸將頭靠在秦戰國的肩膀上，兩人都沒有動作，只是靜靜的躺在一起。
過了一會兒，劉芸才講話了，「戰國，我這次回來，想把我媽和哥哥接到城裡去。我想讓他們也做生意。」
「好。」
「這個生意我就不和大哥大嫂合作了，單獨給我媽他們做。你知道嗎，我今天看到我媽和我哥的時候，特別想哭，我自己在城裡過好日子，他們可還在村裡吃苦呢。我覺得我特自私，總是只想到自己，忘了身邊的人。」
秦戰國摟緊了她，「沒有，你現在自己也只是摸著石頭過河，哪裡顧得了這麼多？把媽和哥接到身邊也好，我不在的時候，有他們在你身邊，我也放心。」
劉芸往他身上擠了擠，「戰國，和你說實話，你們家的人，除了大哥大嫂，其他人我都不管了。到時候自己過自己的日子，我也不想著他們的東西。不是我這人小氣，今天你也看到了，我越往他們那邊湊，他們越不樂意。」
「我知道，爸那邊也明白的。」對於家裡的家人，他也感覺到無奈，媳婦沒有主動的去和他們吵鬧，只是不管他們，對他來說已經是難得的結果了。
對於談話如此順了，劉芸心裡很滿意，夫妻之間坦誠相待互相理解，這是最好的。她最不想因為婆家的事情和戰國起了隔閡，兩人要相處一輩子的，有些事情自己忍不了，就只能挑明了，免得以後還總是為了些小事鬧心。
經過這些事情一鬧騰，兩人也沒了那些心思，難得安安靜靜的摟著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