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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一百四十一章 地道 文 / 君墨染

    第一百四十一章地道

    「國君,當真看的起安墨。」安墨上前,緩慢的說道,「不過,王上,安墨身為一國儲君,又怎麼能讓自己落在國君的手上,只怕安墨這麼一留,明天的雲州城是不是就要從新劃分歸屬地?」

    裴然握緊拳頭,臉上卻笑道:「慶國兒女千千萬,國君手裡的這兩個女人,國君以為能留下我們嗎?」

    「原來不能啊?但是四皇子不是已經站在這裡了嗎?你說是嗎?侯爺。」秋涵轉眼看向裴承問道。

    裴承心下亂如麻,腦裡一片空白:「王上,裴然他一向和末將離心,末將對此毫不知情啊,王上。」

    「原來是叫裴然,裴承你們是兄弟嗎?」秋涵彎下腰來,盯著裴承的眼睛好奇問道。臉上的疑問不解清晰看到了裴承心上,裴承已經不知道要說什麼,或者說他又該說什麼。

    周圍圍了一層又一層的士兵,裴承斜眼狠狠的剜了眼裴然,是他害的自己!是他!這個一出生就該掐死的孽種!

    屬國的士兵何曾見過裴承這番落魄樣子,眼神就像狼一樣,恨不得撕了眼前的人。秋涵淺笑的直起身來,「來,把我們屬國的貴客給請到帳內來。」

    裴然一見周圍人圍了上來,將安墨往漆黑的樹林一方一推,迎了上去。黑衣人一見,當下做出了選擇強拉著安墨逃跑。秋涵望著前面灌木叢生的樹林,噙著一抹微笑朝後看了看。沒等到魏言靈細看,幾道疾風就從身邊吹過,根本就看不到一點人影。

    魏言靈莫樂嘴裡塞在布條,眼露焦急。裴然抽出劍直往魏言靈身邊而來。

    眼前一個又一個屬國士兵倒下,秋涵眼底的寒意也愈加的濃重。魏言靈被秋涵往後一推,倒在就近的侍從懷裡。

    「侯爺不打算將功贖罪嗎?」秋涵斜睨了眼裴承,裴承緩緩站了起來,抽出身邊人的佩劍走了上去。

    對於沒有絲毫武功的屬國士兵,裴然並沒有看在眼裡。裴承一上來,裴然就舉劍往前一劈,直往裴承頭上而來。裴承當下更如火上添油,下手越發的狠厲。

    裴承的功夫哪裡比的上裴然?只是就是狗也有跳牆的時候,就是平日裡再像女人的男人,在某些時刻他也必定是個男人。現在擺在裴承面前的就只有兩條路,一條是馬上去死,一條就是慢慢去死。裴承並不知道秋涵會如何發落自己,但是要有可能,裴承一定要死在裴然的後頭。他一定要看到這個人屍骨無存,心頭之恨方能罷休!此時此刻,裴承的心裡哪裡還有家族裡的權勢榮耀,只要能活著,就是讓他殺妻滅子他也願意!更何況還是一個區區與他為敵的孽種!

    裴承出手毫無留情,秋涵滿意的看著裴然進無可進、退沒可退的局限樣,笑著問:「怎麼樣?要不要考慮跟著孤的長信侯?孤的長信侯不愧是將門之後。」

    秋涵說完自顧自的笑了起來,地上屬下的血流到腳邊。秋涵低頭,毫不在意的踩了上去,「先皇說,皇位就是滿地血流匯合而成。孤現在算不算是第一步?」

    高大樹枝頭,歷雲眼珠轉了轉,從樹上摘下幾粒果子,瞅準機會往外一扔。

    裴承只覺得背後被強力一打,半邊身子就開始僵麻了起來。搏鬥之中,裴然第一時間裡就反映了過來,往裴承身上就是幾劍,轉身就往秋涵這邊刺來。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秋涵眼色一深,提著魏言靈往身邊一閃。這邊裴然挑劍幾下就砍掉了莫樂的繩索。莫樂一得自由,當即就打翻看護的侍衛,跟在裴然背後。

    秋涵轉眼往四周看了看,沒想到當真是有同盟。難怪這兩人一路上來就不聲不響聽話的很,原來是早就有人跟在身邊!秋涵反映過來,血液裡的暴虐登時就爬了上來,搶過劍柄一躍而起。

    安墨懂武,是因為身邊有歷叔。而秋涵,原屬王最為寵愛的皇子懂武,裴然也能理解。只是你來我往,手下的招數越來越多。裴然搏鬥間漸漸有了絲絲訝異,秋涵的武功並不顯弱,相反還有種霸氣在其中。沒有絲毫花式,招招都奪人性命。

    歷雲看秋涵已經被裴然拖住,朝後點頭。一行人從樹上躍下,一把拉起魏言靈,幾個揮舞就轉而逃開。屬國士兵一陣的慌亂,秋涵雙目盡赤,不分敵我,揮劍就砍。說時遲那時快,秋涵一劍就要向裴然背後捅去。裴然隨手撈過一個士卒擋開一劍,手臂上刺疼,深色的血液就湧了出來。裴然轉手就是一橫,將秋涵從眼前避開。拉起莫樂往後邊一躍而起。

    「王上……」身邊的侍衛慘呼一聲,他自小就跟在秋涵身邊,他這一生放在心上的只有秋涵。秋涵回頭,憤恨的往這人身上又是一劍:「膽敢誤孤的事?!」

    美麗的血花賤了出來,頓時遮住了整個眼睛。

    ******

    月光傾下,安墨手上握著一條銀白色的髮帶默言不語。

    歷海穩步上前:「殿下,朝廷那邊已經傳來消息,二皇子已經籠絡住大半官員,陛下似乎已經心有餘而力不足。」歷海看了眼安墨,「殿下,夫人那邊還往殿下寬心。」畢竟有韓永在那邊看著,想必能堅持到殿下回去之時。

    歷海說完以後,安墨一動也不動。歷海無奈,誰會知道他和歷雲會臨時接到消息說韓聰猛然脫力重病在身。可要不是因為這,歷海歷雲一行人指不定就會被秋涵手下發現。那麼哪能從秋涵那些赤衛隊手裡救下殿下?不過,韓永既然已經把消息發出來。歷海捏了捏手心,想必夫人大概大限將至。

    「安墨。」裴然捂著傷口走了出來,背後歷雲還不斷查看是否有人跟了上來。

    「殿下。

    安墨回過頭來,手上的髮帶一晃便收到袖間,「這是?」

    裴然露齒一笑:「小傷,我們得快離開。」

    天色漸漸的亮了起來,秋涵身上落了一層露珠,刺骨的寒意由內而外的散開。身邊的將領們左看右看的沒有一個人敢上前,可又不得不上前。按照裴承計劃,今日將發動第二次攻城。

    張亮看了又看,這裡他資格最老,年齡最大,就算心裡再怎麼的發怵,依著臣子的本份他也只能上前。「王上,元帥原定於今日再次攻城。」

    秋涵握了握發涼的手,撥弄著手腕上的佛珠,才緩緩說道:「去找幾個盜墓的人來。」

    「王上。」

    秋涵朝著地平線上的太陽緩緩一笑:「孤怎麼會放棄雲州呢?膽敢阻擾孤者,破城之日,血洗雲州!」

    午時一刻,秋涵的宣告傳到了上安耳裡。上安當時一聽,立時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有多少人聽到了?怎麼現在才來通報我?」

    許見一聽,不明所以嘟囔道:「都已經傳遍雲州了,這有什麼?他屬國就一定能拿下雲州嗎?前幾天不還是在我們手裡吃虧了,不就是說說而已,哪有那麼大的本事?」

    「你說什麼?」上安壓著聲調,盯著許見就問。

    許見被上安口氣裡的不善一驚,嘴巴張了又閉,閉了又張。看到上安背後那些副將們嘲笑的眼神,許見衝口而出:「我說,全雲州城都知道了!」

    「是誰先說出來的?是誰?」上安捏緊拳頭,掃了一眼在座的各位又問道。

    靜默良久,才有人細聲細語的說道:「本來就是一團團紙團從天上落下,一開始還只是一兩個也沒人放在心上,後來漸漸多了,就開始有人議論起來了。」

    「立時讓人去安撫士兵,我要是再聽到一點兒這些話,你們都給我領軍棍去!」上安頓時就理出個所以然來,立馬安排下去。待到將領都走完,李肅幽幽的在外邊讓人通報,正巧趕上上安出門。

    「將軍。」李肅喚。

    上安此時滿心憂慮,也不沒聽到李肅的叫喚,從過道這邊就離開了。李肅止住嘴裡要說的話,啊了一聲回到了後院。

    後院裡為了防止有探子插入,已經解除了大部分的奴婢下人,偌大的院子此刻倒是空空如也,除了李肅以外已經沒有比如他人。李肅踱步來到書房,案上被收拾的很乾淨,放著的都是平日裡李肅愛看的書。不過,那些書李肅已經很久都沒有翻了,擺在那裡只是給出一個樣子。

    李肅握著手,猶豫良久,才拉下書案下的單扣。碰的一聲,書櫃移動,李肅走到門口看了兩眼,又疾步回到書櫃旁邊。蹲下伸手解開地板,潮濕的氣體撲面而來,赫然是一道地道。

    李肅長年治理雲州,身居一方地方官,得罪人也不在少數,很早開始李肅就想著怎麼在危機關頭救子女一命包住一脈。而現在,他考慮好久才打算找上安去說,可這麼想想,就算日後雲州城能保下來,也難保上安不會將此事說出。到時他又如何讓解釋地道這事?

    李肅蹲在地道口暗自琢磨。

    「殿下,前面就是了。」歷海握著火把前方帶路。李肅不察間,光亮開始充盈起來,待李肅發覺,下面歷海已經昂起頭沖李肅打著招呼:「太守大人,多謝您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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