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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一百三十一章 異變 文 / 君墨染

    第一百三十一章異變

    傾樹陽撫掌,「左相千金果然是玲瓏心思,單憑樹陽的支詞片語都能想的如此透徹,若是身為男子,樹陽一定重用小姐。()」傾樹陽也沒作隱瞞,反正這事他再解釋,魏言靈也會直道傾樹陽是巧言辯解。還不如就這樣大大方方的說出來。傾樹陽不慌不忙端起茶杯,輕輕啜了一口,好似這雲州地圖並不是什麼重要的東西。

    「二皇子看起來也沒多著急啊?」魏言靈嘲諷道,「現在想想,大概也是屬國那邊動的手。」魏言靈深深的看了眼傾樹陽,又繼而搖搖頭:「真可憐,二皇子這肯定是沒打算讓陛下知道,就不知道前線會有多多少好男兒死在異地,淪為野獸口糧。不過,言靈這兒想,大概最讓二皇子氣憤的,應該是背叛二皇子的人吧?」

    魏言靈面露好奇:「否則,我實在不相信一個陌生人會拿走二皇子的東西。聽說,二皇子近日裡冷落內院,特別是蘇夫人,難不成這個人是蘇夫人?」魏言靈斜眼看著傾樹陽,只見傾樹陽手上一頓,內裡的茶水潑出幾滴。

    「這不勞小姐費心,小姐只需告訴樹陽,這忙小姐是幫還是不幫?」傾樹陽陰鬱的開口。從他聽到管家結結巴巴的解釋後,他就對蘇末就開始有了防範。過去傾樹陽只當蘇末是全心全意愛自己的女人,可現在他沒了當初的自信心,青衣的逃脫放傾樹陽意識到蘇末的十分必定少了那麼一二分。

    雲州地圖的丟失,這邊傾樹陽力圖再做出一份來,那邊傾樹陽已經派出暗人務必捉到阿恆和青衣。至於管家,傾樹陽轉了轉手上的扳指。還是等大婚以後換人吧,管家已經該去了。

    傾樹陽陰鬱的口氣和魏言靈明亮的嗓音形成對比。「幫,怎麼不幫?言靈哪有這本事不看二皇子的面子?言靈不敢也沒這資格。」魏言靈斬釘截鐵的說道,那口氣抹去絲絲的嘲諷,就只剩下看戲的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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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夜,一抹黑影極快的從滿是巡邏兵的屬國兵營中溜了出來,極為熟練的在山上叢林間穿梭,一個時辰後,他立在一座掩蓋在叢叢灌木後的木屋。

    「師兄。」魏言靈聽到屋外輕微的響動,疾步從屋內出來。一襲淡黃長裙在黑夜月光下份外靈動。裴然拉過魏言靈,低聲詢問:「怎麼了?」

    只見近距離一看,魏言靈的面上冷若冰霜,極少生氣的魏延琳這次是真的動怒了。

    「裴然,瞧你那德行,好像還真是不知道一樣。」莫樂坐在一邊冷聲冷氣的說道。陶然朝裴然聳聳肩,女人心,海底針。說實在的,他眼神兒一直不好,所以就一直沒有撈到莫樂的那根針。

    「我知道?」裴然更為不解。他一直就被裴承看著,一天到晚聽的就是裴承的冷嘲熱諷,還有那些將領軍民間的葷段子,最近最好笑的就是探子探來的近況。這個時候的邊境,有哪個有心人不知道慶**營裡出了個假女人?看上的還是一直冷面的四皇子。

    安墨?裴然狐疑的看了眼陶然,陶然喏嘴示意。

    「真沒想到,小素兒竟然有這樣缺男人的弟弟!」魏言靈咬牙切齒。在魏言靈心裡無疑是把小小素當成自己親妹一般,小小素連日來的消息也經由裴然傳到裴然這裡,歷叔這邊早就把小小素和安墨的事情告訴裴然。又哪有魏言靈不知道的?

    而這個時候,慶國營地裡卻出了一個緊緊貼在安墨身上的表弟,又怎麼不讓魏延琳莫樂氣惱?

    「我說,你是恨連月是男人還是嫌棄他扒上的是安墨?」陶然摩挲了下巴,半是好奇的問了出來。他總覺得魏言靈和莫樂的思想有異於常人。

    「當然是美人!那可是我妹夫!」魏言靈叫道,不滿的剜了眼陶然。

    「那就是說,你並不認為男人不該喜歡男人?」陶然詫異,復又點頭,「也沒規定男人不允許喜歡男人啊?」

    裴然白眼,按住一邊躁動的魏言靈:「著什麼急?你難道不相信安墨?」

    魏言靈一聽,立馬安靜下來,可心底還是有絲不確定。聽說,連月有張和小小素七層相似的臉。

    「明天,陶然你就帶著莫樂和師妹去找安墨,我這邊拖了那麼久,想必裴承和老夫人該忍不住了。」燭光下裴然俊朗的臉緩緩挑起一抹笑意,看的陶然一陣兒為裴承膽戰心驚。

    裴然在軍營了呆了那麼久,他一點也不相信裴承會真像一開始那樣讓自己出出主意就行,反倒是趁機讓自己死在戰場上才有價值。那樣的話,長信侯府不但可以謀取榮譽,更能將自己手下的財務據為己有。

    「知道要怎麼做了嗎?」裴承忍著怒氣說道。

    「知道,不就是去護送糧草了嗎?多謝大哥,讓弟弟領了這樣一份輕鬆差事。」裴然不無高興的對著裴承一番道謝。

    裴承不想去看裴然臉上的笑意,卻壓住聲音溫聲說道:「記住,這事容不得你耽誤,雲州季將軍還等著你。」裴然忙答是,一副尊重兄長的模樣。

    翌日,裴然率領一千精兵運糧八百石往雲州邊境出發。裴承叫過心腹,一番耳語後才滿意放行。

    「公子,想不到吧?」滿臉疤痕一身黑衣的女人粗啞著嗓音獨自一人站在百來開外的地方,對著裴然說道。

    聲音傳不到裴然隨行人的耳裡,可是清歌卻知道裴然一定會聽到。因為,裴然一眼都沒有看自己。

    那日裴然離開時,清歌絕不相信自己就會這麼的死了,容顏盡毀,連這身體都不知道經過多少男人的碰觸。她是瞎了眼,才沒看清裴然對自己的冷情。

    清歌越走越遠,默默的計劃著距離。瞧著馬上的那人漠不關心的樣子,清歌笑了起來:「公子,你以為侯爺都不知道你那小師妹在哪裡?你以為你的小師妹還真的就平平安安?」

    清歌笑岔了氣,見得裴然猛然挺直了背。「公子,你也知道,我既然活著,就斷沒有忍辱活下去的事情,我不高興,你們也別想開心!」清歌指著裴然,身形一動,掏出隨身的響鞭,朝天空一放。

    啪——

    硝煙在空中落下,一股刺鼻的味道撲鼻而來,不待隨行精兵的反映,兩邊衝下一群用布捂鼻的匪徒拿著大刀大槍。

    裴然沒有絲毫想要搏鬥下去的想法,這股味道讓精兵們或多或少都軟了下去。沒多時,匪徒們就抓著裴然回到了本營。

    匪頭一見裴然,立馬吼道:「誰叫你們把他帶回來的?還不砍了他!」匪頭氣急,按照主子的命令,是劫殺裴然哪能到現在還留著的道理?更何況,主子說這人詭計頗多。

    「慢著!」清歌走了進來,制止住匪徒。「鳳大當家,我還留著這人一報前仇,怎麼能一刀下去讓他死的這般的痛快!」

    「胡鬧!若是主子怪罪下來,你當的起?」鳳大當家一拍椅背,當即說道。

    「我胡鬧?我有胡鬧嗎?我知道主子想要什麼,你又知道多少,更何況你以為我會放了他?」清歌冷哼,踱步走到裴然面前,「怎麼不說話?公子?想不到最後倒是我這個丫頭讓你多活長了一點。」清歌輕手撫上裴然的臉:「這是多俊的臉,公子,我要是把它毀了,你那親親師妹還會不會要呢?哦,我差點忘了,公子,這個時候,那兩個美人應該在奴婢兄弟們的床上吧?」

    話音剛落,背後的匪徒們都發出不懷好意的笑聲來。

    裴然晶亮的眼睛被睫毛擋住,「我以為你會聰明點,原來非但沒有聰明下來,還能這般的異想天開,我猜你能活下來,還能得到我大哥的啟用,代價還真大。」裴然勾起嘴角,沒人看到他嘴邊的笑。

    「胡說!胡說!」清歌像是受到刺激一番,一巴掌打在裴然的臉上,當即裴然臉上就印上紅腫的五指印,足以看見清歌的力道。

    鳳大當家看清歌突然發狂,忙從主位上下來,一把抱住清歌,「別生氣別生氣,你要留著就留著,我不攔你。」

    裴然若無其事的抬起頭,好笑的看著眼前的兩人。還真沒想到,五大三粗的漢子居然會對清歌這樣的柔情。

    鳳大管家掃了一眼裴然,惡聲道:「還不把他給拖下去,把他手腳都給綁嚴實了,餵他一瓶軟骨散,我就不相信這樣還能弄出差錯來!」

    裴然當即被人架起,聽到鳳大管家的安排,裴然還惡情趣的想著,這也不是個沒腦子的傢伙。只是這軟骨散——,裴然瞇起眼睛,是斷不能入口的。

    「清歌,莫氣莫氣,為那人氣著不值當!」等眾人散盡,鳳大管家忙哄著清歌安撫道。「我把那人留著,等著你怎麼處置都行!」

    趴在鳳大管家懷裡的清歌一聽這話,一直打鬧的手腳停了下來,嘴角上鉤,溫柔的貼近眼前寬厚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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