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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五十四章 慶國祭(七) 文 / 君墨染

    第五十四章慶國祭(七)

    從容平和。

    小小素牢牢的跟在安墨背後,一步一步,飛簷的斗拱,這是去往雲台的道路。青色衣袍,玉簪固定玉冠,素白腰帶,安墨每一步都泛著悠閒風流,一路走過引得宮娥佇立側眼。

    雲台,是皇都皇宮招待貴客,舉辦重大宴會的地方。三大宮殿相互依偎,錯落有致,中間以廊柱相接。雲台離地二十多米,佔地足有百畝地,屋簷四角下系以銅鈴,張眼望去,皇都外高地參差的瀑布近在眼前,加以皇都長年溫暖如春,雲台周圍則是瀰漫雲霧,故以取名雲台。

    清夢擾,今晨小小素醒來卻發現自己睡在國寺廂房,小小素紅著臉跑去問歷海歷雲,換來歷雲歷海含著調笑的口吻:「小素兒,我可是足足等了你和殿下一夜哦!」

    一夜,一夜。

    正和同行的官員寒暄打招呼的安墨,小小素的眼神亂飄,憶起今朝努力鎮定自若的模樣,安墨一如平常的接受。這廝是個好人哦!小小素心裡猛然蹦出這句,素白的臉上紅暈蔓延。

    登上雲台,小小素心裡驚歎,百聞不如一見,就只是這雲台,就足以莫樂師姐抵死要來的行為。

    報幕官依次在報,雲台被佈置成兩側,前方直走是空設的御坐,近前是皇子和各國來使的位置,兩側分別安排是女座和男座。小小素還來不及仔細觀看雲台之上的風景,就感到兩束目光落在自己邊上,順著目光看去,小小素嘴角越發的翹起,是正襟危坐的魏言靈和侍衛莫樂。背後沒有看到師姐的侍女,小小素輕輕點頭,魏言靈的身邊坐著觀之可親的左相夫人。

    歷海皺眉看了眼小小素,示意小小素跟上。

    宴會未始,舞台的中央已經有宮廷女樂在翩翩起舞,斂袍坐下的安墨看似極有興趣的看著台上的舞者。時不時飄來的甜笑嬌顏在雲台紙上越發的嬌艷。三國來使都已經就坐,卻遲遲沒有聽到屬國來使的傳唱,而這按照慣例是極其不符合禮帽的。開宴的時辰快要到了,最後登場的只能是慶王攜王后。而慶王自少時的王后去世就沒有立後,自然而然,貴妃出席。

    「屬國來使,到——」報幕官長長的身影傳來,安墨抬頭,走在前排的女子還是一身白衣,臉龐妝點的比之往昔更為清冷,氣質卻是靈動萬分。

    「想不到,二哥,你是不是提早就知道傾墨姑娘會參加慶國祭?」傾曇列只一眼就認出女子,立馬向著坐在旁邊的傾樹陽說道。

    傾樹陽眼中詫異一閃而過,明明白白的告訴曇列,「那可不,我也是今日才知道的。」

    「原來二哥也不知道哦!」安墨搖著手裡的玉杯輕輕的說道。

    「呵呵,自然。」傾樹陽轉臉,眼前的四弟,傾樹陽總覺的開始多了一點東西,自從昨日巡禮他便開始不安,偷看打量安墨的眼神越發凌厲,卻最終還是原來的沉穩。

    「陛下到——」「貴妃娘娘到——」

    一聲吆喝打斷歌舞,慶王一身黃袍走上雲台,後面跟著的是一臉脂粉卻分外尊貴的貴妃,寬大的衣袖晃過眾人低垂的頭顱,小小素跪在地上,默默數著步子。

    慶王轉身坐在御座上,口裡喊著平身。舞者立時有規律的撤下舞台,慶王輕笑出聲:「看來朕一來,讓眾愛卿都安靜不少呢!」

    「陛下,今日是眾人共歡的日子,陛下何來此說?」一旁的貴妃輕柔出聲,像是春鶯出啼,婉轉動聽。

    「呵呵,貴妃說的是。」慶王朝各大臣各來使舉杯,「來,與朕同飲。」

    「謝陛下。」百官齊聲舉杯,一時間壓住瀑布落下的聲音。

    離浩放下酒杯,朝離鏡示意,隨後便走向中間,錦袍裹身,眉宇間一派清朗,背後的離鏡也是一番精心妝扮,釵頭鉤,秋水瞳目,額前額飾妥帖雪膚,顧盼間流出絲絲羞澀。

    自離鏡離浩進宮以後,便是不出行宮,官員們只聽的公主美貌太子俊朗卻也少見,而此時,站台上,離鏡離浩引得眾人側目。

    「陛下,離浩攜妹萬里來到慶國,首先自是來參加慶國祭,恭賀天下五穀豐登,再次,是為給小妹挑一良人。」離浩直白的說話讓慶王微微挑眉,開口道:「公主可有人選?朕這慶國大好男兒可多不勝數。」

    離鏡福了又福,臉上飄過紅暈:「陛下——」

    拖長的嬌嗔惹得慶王大笑,慶王含笑說道:「公主若是有人,朕當為公主主婚。」

    一代君王主婚,自是萬種榮耀加身,也表明了慶王對黎國的重視,在五國當中,雖然慶國水源受黎國制約,而黎國國弱,在其他四國中,慶國一向友好,和親聯姻首先考慮的自然是慶國。這也同時注定了離鏡和親只能是與慶國皇室,只有這樣才能在黎國有難時助力。

    「離浩離鏡多謝陛下。」見好就收,離浩在這時將聯姻說出,自是在考慮是四位皇子的表現,離浩沒有特定要將離鏡嫁給儲君安墨,這是因為離浩並不覺得安墨可以如預期一般登上王位,而這,慶王也是自一開始就預料到的。

    「陛下,臣妾聽說,這次宴會是大皇子二皇子一起準備的,特別是宴會上的歌舞更是別具一格,何不一同觀賞?」貴妃的眼神有意無疑的在傾樹陽和傾季默之間回轉,年將三十的臉上滿是期待。

    「當然,上歌舞!」慶王一笑,朗聲說道。

    絲竹起,傾墨含笑的打量上場的舞者,長年各國的遊蕩觀摩,讓傾墨對於各國的舞蹈瞭如指掌。傾墨撩起青絲,台上舞者跳的是最為難跳的春水流。春水流,要求舞者表示出如水般的情意,春光融融,像是流水般沒有固定形狀,是方是圓取決於容器。水袖揮舞,傾墨看向傾樹陽的眼神含著絲絲警惕,果然是準備十足,下足了功夫。

    透過舞者,傾樹陽發現傾墨看向自己的眼神,傾樹陽朝傾墨點頭,和藹可親。

    安墨卻是帶著極其興味的眼光看著傾墨,一個女樂,現在身為屬國來使怎會沒有行為,就不知道她的目的會不會被陛下看破了。想到這,安墨的笑意越發明顯,看的低下閨閣女子雙眼更為晶亮。

    禍害!小小素咬牙評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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