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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五十一章 慶國祭(四) 文 / 君墨染

    第五十一章慶國祭(四)

    「陛下,臣等愚鈍。」左相環視下首,只好上前說道。

    慶王一笑,揮手讓左相回到位置上,眼神直對著坐在尾端的上安:「上安,朕可是不相信你會什麼都沒獵到。」慶王的眼裡淺淺的一層笑意,低下卻是如大海的冰山,威嚴宏大的底端讓人心裡帶著畏懼。

    此話一出,引起眾人注目。離鏡的手抖了抖,桌上的酒杯灑出幾滴,平兒見狀,也看向上安。上安稍整俊臉,跨步向前:「陛下,上安有愧。」

    「哦?上安怎麼又有愧?」慶王眼裡含笑,略帶調侃的語氣,「愛卿們瞧瞧,朕的愛將上安,對朕說有愧?」

    上安抬頭看向慶王:「陛下,臣的職責是保護慶國保護陛下,此次巡禮狩獵無法讓陛下大悅,自然是上安有愧。」

    「呵呵,上安,朕只想知道,你,為什麼是空手而歸?」慶王的語氣平平穩穩,口吻還一如剛才的調侃,可是,離鏡卻是緊張的看向上安,要是是因為自己,因為自己上安才空手的話,離鏡的心開始懸起,不知道事情會是怎樣的發展。

    上安的臉色波瀾不驚,一臉正色:「陛下,春季乃是繁衍之季,樹林裡皆是母畜做窩小畜亂跑。上安願意為陛下出征萬里,而畜生是為口糧,也是囤積糧食。」

    「上安這是心慈?不過,這畜生口糧從上安嘴裡說出來,朕到是吃了一驚呢!」慶王微微挑眉,這一動作和安墨挑眉絲毫不差,傾季默望向慶王,輕聲說道:「陛下,上安將軍戰場勇猛,平日心慈,這是陛下之福啊。」

    慶王大笑兩聲,側首看向傾季默:「難得季默開口,也難得上安心慈。」看向上安,「上安啊,這次朕就饒了你。」語氣輕揚,像是在跟小輩談笑。上安行禮後退,離鏡看向上安的眼神有灼熱光亮一閃而逝,恰到好處的被平兒遞來的酒瓶掩蓋住。

    慶王緙絲製作的衣袖拂過桌面,慶王抬眸,經意間尊貴之氣從眼角流出,慶王看向傾曇列,轉向眾人:「曇列,你對造冊官員說,你的狩獵數量並不是全無?」

    安墨和傾樹陽側首,安墨的嘴角挑起一股笑意,向來他的三哥就別出一格。

    曇列看眼擺在桌面的造冊,修長的身體依舊是一身黑色騎裝,卻是有種直立的感覺,曇列清清郎朗的聲音朝向慶王:「陛下,曇列可是給您準備了個大禮物哦!」

    「什麼禮物?」

    曇列揚手,背後隨侍連忙舉手,隨後,著人抬上一個長約三尺高約兩尺被黑布遮攔的物什。曇列慢步走上前,輕拉黑布一角,環視全場:「陛下,這可是曇列三天的結果。」

    黑布扯下,印入眼簾的是一隻碩大的白虎皮毛,毛色純正,單單只是背部顯現在眾人面前的部位,也足以看出白虎的巨大。官員面面相窺,慶王的眼低一抹沉思。

    曇列輕揚嘴角,恭謹說道:「陛下,您可喜歡?」

    慶王撫掌,大笑:「我兒果然英勇,但巡禮可是要限時狩獵,曇列,你這可不作數。」

    「陛下,正如上安將軍所說,曇列所圖不過是陛下的歡顏。」

    「呵呵,愛卿們,看朕的三皇子。」慶王看向眾大臣,笑道,「曇列,朕收下你的禮物。」

    曇列滿意一笑,走回位置。傾樹陽側身:「三弟果然好禮物,二哥佩服。」握酒的手朝向曇列,曇列舉杯,一口飲下。

    「陛下,果然如您所說,我等是跟著陛下一塊。」右相舉杯起身,「不過,老臣也想知道,狩獵最多者是哪位?陛下,我等老臣也是期待萬分。」

    「看來,朕的右相是等不及了。」慶王舉杯,回向右相。

    一飲而盡,慶王看了眼安墨,看了眼傾樹陽,「愛卿們,朕的兩個兒子,一個數目最多,按慣例是該這次狀元郎,另一個——」慶王滿懷深意的說道:「朕覺的甚有意思,安墨數量不多,及不上今年的武狀元,眾青年中只算中上,可是他的獵物有意思。」

    慶王看向安墨,安墨極其懂眼色的接口:「陛下,各位大臣,安墨僅僅只是捕捉到了所有的公畜和幼崽。大概——」安墨朝向上安,「和上安將軍不一樣而已。」

    傾季默看了眼慶王,慶王垂下眼眸,掩蓋所有情緒。傾季默望向安墨:「四弟,辛苦了。」

    「大哥,安墨只是湊巧。」

    安墨一笑,正欲坐下。

    「安墨。」安墨抬頭,慶王舉杯,衝向安墨,眼睛裡幽色一片,稍不注意便被吸了進去。安墨舉起滿杯的酒水,淺淺的抿了一口。

    在座的各官員莫不是在官場裡沉沉浮浮,一路走來,到今天,誰不是人精一個?四殿下這次狩獵,殺伐果決若是在戰場上面,右相眼裡滿含欣慰,看向安墨的眼神越發的安定。

    而傾樹陽略略握緊拳頭,白皙的手上,青色脈絡越發清晰。

    慶王放下酒杯,看了眼表面依舊平靜的傾樹陽,「愛卿們,這次狩獵最多者,朕將將這次狩獵數量按名詞公佈出來,貼在皇宮口。」

    慶王含笑的看了眼全場,「愛卿們,午後巡禮將繼續進行,朕伐了,朕歇會。」宮太僕上前,扶起慶王,慶王瞥眼,放開宮太僕。

    「恭送吾王——」眾官員跪下,齊送慶王。

    而到這時,不管是傾季默,還是傾樹陽,望著慶王遠去的背影心思巧合碰撞在一起。

    粘貼……

    「哎呀,你說慶王怎麼就不能直接說?哎呀真是想知道哦!」莫樂捧臉滿嘴不滿。

    「你不知道,這才有懸念嘛!」魏言靈一眼看去,「就不知道,安墨是會被認為是深藏不露,還是真是湊巧而已。」

    裴然一聽,看向安墨的眼神,趣味更甚。

    小小素彎頭,狡黠一笑:「師姐,這可是人心啊,人心,這是這個世界上最難掌握的東西。」

    一時的認為,會被認為是曇花一現,還是永遠的記憶。

    這都會取決於各有所屬的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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