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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五十四、驚天霹靂一顆雷 文 / 韻偏幽

    「怎麼樣了?!」童羽夕跑得有些氣喘,她接到陳好好的電話時嚇得幾乎連站都沒有了力氣。

    「手術結束了,在加護病房,醫生說他能不能醒就看今晚了。」陳好好紅著眼眶沒有應聲,裴思源淡淡的說道。

    「……」童羽夕的身形晃了晃,「我要進去陪他。」

    原本以為會受阻攔的童羽夕意外的很順利的就獲得了醫生的批准。

    裴思源看著走廊上有些出神的陳好好,終於還是很捨不得,「他沒事,先和我回家吧。」

    陳好好有些不悅的看向裴思源,他這是說的什麼話?人還躺在裡面昏迷不醒呢!

    「走吧,上車了我再和你說,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裴思源無奈的歎了口氣,拉起陳好好就往電梯走去。

    「快說到底怎麼回事啊?」陳好好一旦明白裴思源不可能拿這個開玩笑,一上車就有些迫不及待的問道。

    「沒什麼,他昨天下午打電話求我幫他演一場戲,而我答應了。」

    「……戲?」陳好好突然覺得自己智商不夠用了,躺在病床上臉色蒼白奄奄一息的戲?陳好好不覺得盧雨凡有那麼好的演戲技術。

    時間回到盧雨凡送完件回來的那一刻,他心煩氣躁無法安寧,其實並不是陳好好所說的那樣自己猶豫不決,只是童羽夕直接將他的電話拉黑了,他試圖去找她,可是他根本就不知道她住哪裡,他甚至都找到她哥的公司去了,關鍵在於她那黑沉沉的大哥仿若看外星人似的將他打量了半小時之後對他搖了搖頭,然後叫人將他請了出去。

    被逼無奈之下盧雨凡想到了裴思源,於是和裴思源策劃了一起意外,至於為什麼不直接躺進醫院裝病,直覺告訴他必須得下猛料才有效。

    他送完件特地繞了遠路等裴思源安排好之後才將車往回家的必經之路開去,這個時候只要他將車停在路邊,然後過個馬路,自然就會有車衝出來撞他,當然他最多只被撞出點擦傷來,自己在地上滾個兩圈,那些暗處的記者拍了照片自然能給他搞成大事故。

    可是萬萬沒想到的是,裴思源安排的人因為上了個廁所而耽誤了,於是……他就真的出了個車禍。

    「那說到底他現在還是有事啊?」陳好好有些焦急。

    「你放心,醫生說只是肋骨斷了2根,並沒有傷到心肺,是我讓醫生在針筒裡給他下了安眠劑,明天中午他就會醒。」

    「明天中午?那你剛剛還那麼和羽夕說,她明天早晨得有多著急啊?!」陳好好很不贊同的怒目。

    「我這是在幫他們,有時候需要善意的謊言。好了,別揪著臉了,等到家了好好睡一覺,明天我帶你去醫院看戲。」

    陳好好一顆心放下之後,才轉頭看了看裴思源,瞇了瞇眼睛,她怎麼不知道這傢伙還有腹黑的潛質呢?!

    第二天天還未亮,裴思源和陳好好就又被嘈雜的電話聲給吵醒了。

    陳好好有些埋怨的看著裴思源:看看,都是你害得!

    電話是童羽夕打的,電話接通的一瞬間,童羽夕就有些情緒崩潰,嘴裡喃喃的只說著為什麼他還不醒。

    陳好好在醫院裡安慰了童羽夕一上午,恨不得將裴思源偷偷叫醫生打藥的事情說出來,可是在她有所動作之前,劉菲菲就打電話說有份重要件等著她,所以她只好回了陳氏。

    「怎麼樣了?」一到中午陳好好就打了電話給裴思源。

    「醒了,沒事了。」

    「喔,那我就放心了,以後還是別嚇唬人了,看看羽夕都被嚇成那樣了。」

    「如果是我出事,你會不會像羽夕那樣?」

    裴思源脫口而出,陳好好有些沒反應過來,而她短暫的沉默卻讓裴思源心裡有些不悅,如果還需要思考會不會,那麼說明她還是沒有真的將自己放在心裡吧?

    陳好好剛想回答她會的時候,裴思源卻扯開了話題,「上次訂的婚紗早就做好了,等下了班我帶你去試穿,有什麼不滿意的還可以改。」

    「嗯,好,不過我想先去醫院看看盧雨凡。」

    「也行,不過你不覺得這麼重要的時刻應該給他們兩個多一些私人空間麼?」

    「好像也是,那到時候再說吧,我先掛了,還有事要做呢。」

    「嗯,好,下班了等我。」

    「……嗯!」不知道為什麼,聽到等我兩個字陳好好只覺得心裡特別的滿足。

    白色的婚紗很是漂亮,上面花墜上所點綴的鑽石就有些估算不出價格,這麼奢華的婚紗簡直有些耀瞎了陳好好的眼。

    她不由的好奇,裴思源到底有多少身家啊?

    「這麼看著我做什麼?不喜歡?」

    裴思源皺了皺眉,如果不喜歡的話也不知道那傢伙願不願意再幫忙重做一套,早知道他就應該讓他畫了圖紙讓陳好好先挑選好的。

    「你那麼嚴肅做什麼,我很喜歡,只不過……我們這也太奢侈了吧,這一件衣服的錢能救助多少平困山區啊……」

    「你喜歡就好。」裴思源淺淺一笑,穿著婚紗的陳好好美好的想讓他一直握在手裡。

    尹家大宅內喜氣洋洋,婚禮所需品一件一件的運送到位,劉嬸和陳緗笑得合不攏嘴。

    可就在這麼歡樂的時候尹家的大門被敲響了。

    傳訊機裡傳來一個略微有些怯懦的聲音:「你,你好,我是裴忠江的弟弟……」

    裴忠江?劉叔腦袋一閃,有些激動的大喊:「老爺!老爺!」

    裴忠海進門的時候有些侷促,似乎在躲避著什麼,尹立成並沒有放在心上,只是見到裴忠海的打扮有些憂心。

    裴忠江就是裴思源的父親,當年他去之前除了拜託自己照顧裴思源之外,還有就是幫他找到這個離家出走的弟弟,只是他找了兩年卻一點音訊都沒有,最後只好放棄了。他「請坐,你和忠江的弟弟就是我的弟弟,不要那麼拘束。」

    「唉,唉……」裴忠海應了聲坐在沙發上,似乎有些欲言又止。

    尹立成想了想,當年他動用那麼多關係都找不到他,說明這個人根本就不想讓人找到,而今他卻自己找上門來,鐵定是遇到了什麼難事。

    「當年我花了很多心思去找你,一直都沒有你的消息……如果你現在遇上什麼難事了,儘管直說就是,只要是我能幫的一定幫你。」

    「沒,沒有,我沒什麼難事。」

    「那……?」

    裴忠海暗中咬了咬牙,「陳好好和裴思源不能結婚。」

    「哪個人在這裡說這種混帳話?!」在後廳的陳緗只聽到這一句話,頓時有些氣惱,「你……」她的聲音在看清裴忠海的瞬間戛然而止。

    尹立成來回的看了兩人幾眼,心裡頓覺不秒:這世界上難道還真有這麼巧的事情?!

    「啊,啊緗……」裴忠海雙眼微紅,到底還是見到她了啊……

    「……我不認識你。」陳緗定定的看了他半刻,眼中有著看不懂的情緒,最終淡淡的說了這幾個字就想轉身。

    「啊,阿緗,你聽我說,孩子們真的不能結婚啊,我也姓裴……」裴忠海有些著急。

    「你放p!」陳緗難得的爆了粗口,她心裡對這個男人有怨有恨,可是在遇到尹立成之後這些都消失了,但是再次相見她難免還是有些控制不住的情緒,而今又聽到這件事,她自然的不想承認。

    孩子們的事情陳緗自然關心,雖然嘴巴那麼說,卻也走到了尹立成身邊坐下。

    裴忠海有些激動,「阿緗……當年我不是故意的,我……」

    「我不是來聽你說當年的!」陳緗有些不客氣的打斷。

    「好,我大哥叫裴忠江,尹先生收養的孩子是我大哥的,而好好……我知道是我的孩子。」

    「呸!什麼你的孩子,她認識你嗎?!」

    「阿緗。」尹立成叫了一聲,提醒她孩子的事情最重要,果然陳緗閉了嘴,可是眼圈卻紅了起來,難道她的女兒也這麼命苦嗎?

    「……不管怎麼說,血緣關係是真的,這兩個孩子不能結婚。」

    陳好好和裴思源回家的時候就被告知陳好好的房間收拾好了,晚上就可以住人了。

    陳好好有些納悶,「我為什麼要住回去?」

    「有你這麼不矜持的姑娘麼?這都還沒結婚呢就想著住一起了?!」陳緗怒目。

    「我……」陳好好語塞,她根本不是這個意思好嗎?

    晚上吃飯的時候滾滾粘著裴思源不放,陳好好給他夾了筷子的菜喂到嘴巴裡,他撅著小嘴開心的吃著,很有良心的對著陳好好笑了笑:「媽媽也要喂爸爸,這樣才公平,否則爸爸會傷心的!」

    裴思源摸了摸滾滾的腦袋:這孩子真上道,上次剛給他講了關於公平的故事,沒想到他聯想到這來了。

    陳好好臉色微紅,在孩子熱切的注視下夾了菜遞向裴思源的嘴邊,裴思源自然是一臉坦然的吃進了嘴裡。

    卻不想餐桌上的另外兩個人卻是變了臉色,陳緗更是皺起了眉頭,「咳咳,注意點影響,當我和你爸是透明的啊?」

    裴思源也終於覺察到了不對勁兒,今天回來之後他只要挨著陳好好坐,陳緗總是有理由將陳好好叫走,兩個人一起陪孩子玩難免有些肢體接觸的時候,劉嬸沒事就冒出來說兩句……

    「爸,你們有什麼事就說吧。」

    見裴思源盯著自己,尹立成突然有些語塞,這叫他怎麼說的出口啊?眼見兩個孩子關係一天好過一天……

    「咳,我吃飽了,你們慢慢吃。」尹立成放下碗就走了。

    裴思源將視線挪向陳緗,陳緗臉色一黑,放下碗道:「我去看看你爸。」就走了。這要她怎麼說出口,在她看來兩個孩子連小孩都生了,滾滾又活潑健康的,並沒有像科學說的那樣近親產物畸形什麼的,只要外人不知道他們兩個的關係,那就讓他們在一起又能怎麼樣。

    可是她的意見卻是遭到了尹立成和裴忠海的反對,當時她怒起將裴忠海狠狠的罵了一頓,要是他不出現,不說出來就什麼都不用擔心了!

    「唉……」尹立成見陳緗進來,歎了口氣。

    「怎麼辦?」陳緗眼圈又紅了。

    「這事拖不得……等孩子睡了,我們好好和他們兩個說說,還好這次的喜帖沒發出去,否則都不知道怎麼收場……」

    「爺爺奶奶好奇怪喔……」滾滾坐在裴思源懷裡,很是奇怪的看著陳緗的背影,他怎麼覺得爺爺奶奶都不喜歡他了呢?

    陳好好和裴思源對視了一眼,都決定快點吃完飯,好好的陪孩子玩一會,將他哄睡了就去找尹立成他們談一談。

    「來了啊?」尹立成和陳緗坐姿在客廳裡,可是電視卻是關著的,一看就知道是特地在等他們兩個。

    「媽,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陳好好這句話一出口,陳緗就嚶嚶的哭了起來,陳好好嚇的有些手足無措,將視線投向正安慰著陳緗的尹立成。

    「坐下說。」尹立成等兩個人都坐好了,才歎了口氣:「你們兩個的婚事就這樣吧。」

    「什麼叫就這樣吧?」裴思源黑了臉。

    「就這樣就是你們不能結婚!」尹立成的聲音突的大了起來。

    「媽,到底怎麼了啊?」陳緗只覺得天上突然掉了塊板鑽,砸的她腦袋有些暈眩。

    「嗚嗚……今天你爸來了。」

    「我爸?!」陳好好吃驚的差點跳起來,「他,他來做什麼?!是他不讓我們結婚的?!他憑什麼啊?!」

    陳緗看了陳好好一眼,接下來的話卻是怎麼也說不出口了。

    「不關他的事,他其實也是好心。」尹立成替陳緗開了口。

    「好心?不讓我結婚是好心?」陳好好不能理解。

    「他在哪裡,我來找他說。」裴思源說道。

    「媽……他當初那麼狠心的拋棄我們,你怎麼還聽他瞎說啊?」陳好好轉向陳緗,語氣裡有些怨懟。

    陳緗沒有回答,尹立成拍了拍陳緗,「好好,他並沒有拋棄你們,當年他被查出來得了絕症,他怕拖累你們所以才會找了借口離開你們的。」

    「絕症?什麼絕症?!這又和我們結婚有什麼關係?!」陳好好的聲音難免提高了。

    尹立成剛想張口,卻見陳緗突然大喊一聲:「因為他姓裴,他是裴忠江的弟弟,所以你們是堂兄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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