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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五十一、施忻瞳最終下場 文 / 韻偏幽

    「那天的情況大致就是這個樣子的。」顧安然將跟蹤施忻瞳之後所見所聞都講了一遍。

    「嗯,謝謝。如果在公司方面需要什麼幫助,只要是我能做到的,隨時都可以來找我。」裴思源這句話說的很直白。

    「客氣了,如果可以的話你想辦法幫我拿回被施忻瞳拿走的那份企劃案就可以了。」

    裴思源聞言點了點頭,同時對顧安然的好感也上了幾分,如果這個人能收歸尹氏,那對自己來說一定是不小的助力。可惜人家有一份要自己幹大事的心。

    「孩子沒事吧?」顧安然見裴思源不再說話,而他也不想再進去病房,能和陳好好避免接觸還是避免吧,免得夏璐璐又失常,於是他先詢問起了孩子的狀況。

    「嗯,沒什麼大問題,只是可能在心理上造成了一些影響。」裴思源對於救了孩子的顧安然自然是態度與他人不同的,難得的認真回答。

    「心理?」顧安然明顯很吃驚,隨即又想到當時的狀況,心裡不禁惋惜。那天他報警之後又趴到通風口看了一會,那個時候孩子還沒有昏過去,施忻瞳手裡正拿著把刀嚇唬他,大致意思就是讓他乖乖的,出去以後不要說見過她,否則隨時她都能再一次抓到他並且割下他的小舌頭。

    也就是那個時候,他看清楚了那兩個大漢眼中閃過的對孩子的不忍,這才會有後來他趁機鼓動大漢和他合作的事。

    裴思源點了點頭,本就微皺的眉頭揪得更緊了。

    「那,有沒有辦法可以治?」

    「明天約了康教授,他是心理方面的專家,據說治好了多例抑鬱症,孩子只是小問題,應該沒什麼大礙。」

    顧安然剛想說什麼,就見夏璐璐推開病房的門走了出來,便向裴思源告辭道,「您應該寬心,孩子肯定會沒事的,那我就先告辭了,裴總再見。」

    裴思源點了下頭目送他們離開,他心裡百轉千回,施忻瞳到底是將在他心底的最後一絲回憶都給驅散了。

    「安然,我們結婚吧。」原先兩個人的婚期就定在年底,只是發生了那種變故兩個人才沒有心情去裝修新房。

    顧安然聞言卻是一愣,不過卻沒表現出來,而是有些僵硬的扯開了一個微笑:「好啊,你安排吧。」

    夏璐璐自然是看清楚了顧安然那一瞬的表情,不過想起剛才病房中的情景,便將那絲不悅壓了下去,不管怎麼說,母性使然,她還是很擔心滾滾那孩子的,此刻也不再糾結顧安然救滾滾這件事了。

    病房門被再次打開的時候,陳好好有些吃驚,她還以為裴思源回去了呢。

    「我先去裡面睡一覺,有事就喊我起來。」裴思源指了指裡面的陪護休息室。

    陳好好點了點頭,裴思源的手剛摸到門把手,滾滾就在床上喊著:「我要和爸爸一起睡!」

    「小混蛋,你剛睡醒睡什麼?不許打擾爸爸睡覺,媽媽陪你玩。」

    「爸爸~」滾滾一臉期待的伸著雙手看著裴思源。

    裴思源緊皺的眉頭終於完全散開,溫和的笑著走過來抱起了滾滾。

    「別這麼慣著他,你累了就先休息。」陳好好走過去試圖將滾滾從裴思源懷裡拉回來,「你怎麼這麼不懂事,沒看爸爸很累了嗎?一點都不聽話。」

    滾滾皺了皺鼻子,「媽媽壞蛋。」

    看著陳好好一臉氣結的樣子,裴思源難得的笑出了聲,「我很高興他沒有像對待別人一樣對待我,你不用擔心我,我瞇一會就好,倒是你也在病床上休息一會兒吧。」

    「誰擔心你了!」陳好好瞪眼,轉過身不再搭理父子倆嘀咕道,「反正不是我沒覺睡。」

    裴思源聞言臉上笑意更濃:這還叫不關心我?

    他沒有關上隔間的門,將滾滾放在床上,脫了外套也躺了過去,滾滾只是貼著他窩著,還眨了眨眼,「爸爸乖,好好睡覺。」

    裴思源哭笑不得的看著一臉嚴肅的滾滾,心裡充盈著滿滿的幸福感,許是因為這幾天緊繃的神經在這一刻放鬆了,不大一會兒他就陷入了黑甜的夢鄉。

    「謝謝裴總了。」裴思源的辦事效率果然很高,第二天中午顧安然就拿回了那份企劃案,他也不問裴思源是怎麼拿回來的,只是乾脆的道了謝。

    「你的企劃案我看過了,目前這個項目已經落到了……」裴思源本想幫顧安然一把,可是想起之前接到的那個電話,他將後面的話嚥了回去。

    顧安然見狀也是一笑,「沒事的話,裴總,我就先告辭了。」

    「嗯,慢走,兩天後我給你消息。」如果和騰飛集團沒有關係的話,那麼顧安然的這個忙只是舉手之勞,憑著他和童家的關係,騰以昇應該會賣他這個面子,何況顧安然的這個企劃案確實做的很好。

    送走顧安然裴思源看了看手錶,和康教授約定的時間馬上就要到了。

    「爸爸帶你去見一個爺爺,一會見到爺爺,爺爺問什麼你就答什麼好嗎?」

    「哦,可是我不是只有一個爺爺嗎?」雖然滾滾乖巧的應了,可是話裡還是能聽出他的排斥感。

    「我們家滾滾是最懂禮貌的好孩子,是不是?」

    「是!」

    「那老師教的尊老敬幼你還記不記得?」

    「記得!」

    「那一會爺爺問什麼你就要好好回答,這就叫尊老,知道嗎?」

    「哦……」

    陳好好一直聽著父子兩的對話,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也不知道在思量著些什麼。

    康教授見到裴思源的時候很是開心,「思源啊,好久不見,你都不知道來看看我這老頭子。」

    「我忙的時候您不忙,我不忙的時候您又不在國內,教授真是冤枉我了。」裴思源的語氣很是隨意,陳好好不由得多打量了幾眼康教授,裴思源連對自己大學時的導師都沒這麼隨意。

    「哎喲,這就是你媳婦兒吧?你也不知道介紹介紹,不錯不錯,長的真可愛,一看就是好人家的閨女,不像街上那些女的。」康教授看到陳好好臉上笑得更歡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無視陳好好懷中的孩子。

    「這是我未婚妻陳好好。好好,這是我的朋友康一言,康教授。你叫他教授就好。」裴思源頗為無奈。

    「教授好。」陳好好乖巧的笑了笑。

    「唉,叫我一言就行了,教授多見外,思源這小子就是愛搞見外。」

    「教授您還是和當年一樣啊。」

    「那是,有句話挺過沒,心理年輕人就年輕。」

    康教授拉著裴思源說了許久沒什麼營養的話,陳好好雖然著急想讓康教授給孩子看病,但是不好打斷他們,只好在邊上陪著也偶爾插插嘴,牆上的時鐘此時已經從13點指向了14點。

    自從進了屋就窩在陳好好懷裡的滾滾明顯已經有些不耐煩了,之前看到康教授那瑟縮的模樣也消散了許多。

    康教授給裴思源使了個顏色,裴思源領會的對著滾滾說道:「滾滾,媽媽手酸了,自己坐到沙發上好不好?」

    滾滾抬頭看了陳好好一眼,又自認為的偷偷看了一眼康教授,終於點了點頭。

    陳好好鬆開手,讓他好好的坐在自己邊上的沙發裡。

    康教授這才和剛發現滾滾似的說道:「喲,這小娃娃真可愛,是思源的孩子?」

    康教授雖然是衝著裴思源說的,可是眼睛卻是看著滾滾,一副等他回答的模樣,滾滾遲凝了片刻對著教授點了點頭。

    「我孫子也和你這麼大了呢,他平常最喜歡玩變形金剛了,你叫什麼名字呀?你喜不喜歡玩呀?」

    滾滾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

    「滾滾,爺爺問你叫什麼名字呢?」陳好好摸了摸他的頭頂。

    滾滾抬頭看了一眼陳好好,才轉頭對著康教授說道,「我叫陳培均,小名叫滾滾。」

    「那爺爺叫你滾滾好不好?」

    「……好。」

    「真乖,明天爺爺帶變形金剛過來,到時候你過來玩好嗎?」

    康教授花了1個小時的時間和孩子說著一些小孩敢興趣的話題,每次遇到滾滾不回答的時候,裴思源和陳好好總在邊上誘導著,慢慢的滾滾似乎接受了些,開始自然的和康教授答話。

    康教授見狀對裴思源點了點頭,表示今天差不多了。裴思源先讓陳好好帶孩子去車上等著。

    「孩子不嚴重,就是驚嚇過度,一時緩不過來。只要讓他確定了這個人對他是無害的他還是能接受陌生人的,你們再帶他來個4,5次的估計就差不多了,下次帶他來玩我買的玩具,等他信任我了,我才能進行進一步的治療。」

    「嗯,麻煩你了。」

    「客氣什麼。」康教授不客氣的拍了拍裴思源。

    裴思源對著陳好好點了點頭,陳好好心裡的那一抹擔憂也終於放下了。

    裴思源依然將孩子送回了醫院,尹家和陳家都有傭人,在孩子沒好全的情況下,他不想嚇到他。他的病已經好了,不需要接觸醫生和護士,每天來換床單的護工也都是熟面孔,還是醫院裡好一些,只是要辛苦陳好好在醫院陪著。

    關於婚禮的事情,兩個人都沒有過問,既然陳緗和尹立成沒說什麼,那麼就是他們都已經處理好了,對於婚禮的延期不需要解釋太多,畢竟媒體最近沒少報道孩子出事的事情。

    此時騰飛總部的辦公室內,那個冷俊的男子正笑得一臉狐狸之色,「哦?查到我這裡來了?那就把那份錄音放出去,記得要做的神不知鬼不覺,一定要讓人家覺得是你失誤了……嗯……就這樣。」

    裴思源比預計的早一天收到了國外的回復,他聽著這份錄音,雙眼裡滿是火光,這個女人真是罪該萬死!

    「哦?我幫你有什麼好處?」開場是一個低沉的男音。

    「寰宇10%的控股權,怎麼樣?」這是施忻瞳有些急切的聲音。

    「10%的控股權?你覺得我看的上眼嗎?」

    「那15%,不能再多了!」

    「你要我怎麼做?」

    「明天下午3點,他會在楓葉大道等我,你只要在那個時候安排人開車撞他就可以。」

    「開車撞他?呵呵,小姐,你要搞搞清楚,那是殺人,犯法的。」

    「他不死,我怎麼能得到寰宇!他遺囑都寫了,只要他死了那些就都是我的了!」

    「嘖嘖,真是最毒婦人心吶,要是他知道因為這份遺囑而斷送了自己的性命,只怕是死不瞑目吶。」

    「你廢話少說!我知道你還沒坐穩騰飛的椅子,和我合作你只有好處沒有壞處。何況他已經胃癌晚期,與其活的那麼痛苦,不如死了乾脆,我這是在幫他。」

    「嘖嘖……等你拿到寰宇再給我15%的股份?黃花菜都涼了吧,你算的可真好,到時候殺人的可是我吶……您另請高明吧。」

    錄音到這裡就被掐斷了,也許是這個男人掛了電話,不用想錄音裡的男人就是現在騰飛的總裁騰以昇。

    裴思源撥通了內線給李姐,李姐不大一會兒就進了辦公室。

    「你把這個拿給孫局長,告訴他,這個案子不能結的太草率,一定要證據確鑿!」

    李姐小心的應了,結果u盤就出了辦公室。

    裴思源為自己曾經的同窗好友而心痛,當年若是他表明了身份,指不準被施忻瞳謀害的就是他了,看來這個女人根本就不是像她說的那樣只是綁架滾滾破壞婚禮那麼接單。

    他不敢想像如果顧安然沒有機緣巧合的跟蹤施忻瞳,現在會是個什麼樣的局面。

    其實這回他真的是誤會了施忻瞳,也許是因為害死了這世界上對她最好的男人,所以她沒有一刻是安穩的,總覺得不踏實,所以她才想努力的抓住點什麼,而裴思源就是那個她認為能讓她心安的所在,所以她是真的沒打算向滾滾下毒手。

    不出兩日,裴思源就接到了孫局長的電話,施忻瞳被判以死刑,買兇殺人和綁架罪名成立,在鐵證面前逃無可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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