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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星落驚丹林 第二十四章 替師兄出頭! 文 / 五一

    寧哲來到門外,看到在院落的門口已然聚集了一堆人,聲音便是從那裡傳來的。他剛剛走到人群後面,便聽到林英憤怒的聲音從裡面傳來:「王德昌,你別太過分了,我想去哪裡你還管不著,給我讓開。」

    寧哲想了想,還是推開人群走了進去,卻看到林英的面色漲紅,正怒氣沖沖的看著對面的一名紫衣男子。在林英的旁邊站著一名青衣女子,正低著頭一言不發。

    看他們穿著的服飾,紫衣男子乃是丹林的門下,而青衣女子則是藏花樓的弟子。

    看這架勢,寧哲的心中一陣鬱悶,難道又是因為女人?不是說修道之人都清心寡慾,六根清淨麼,怎麼爭風吃醋的事情這麼多。

    他剛想到這裡,站在林英對面的王德昌冷笑一聲說道:「林英,你要去哪我當然管不著,就算你跟這朱巧玲兩個人滾到床上去我都不想管,但是你偷我的東西我得要回來。」

    寧哲一愣,難道自己想錯了?不是因為女人?林英偷東西?怎麼看也不像啊。

    林英聽完他的話,臉上的怒氣更盛,厲聲說道:「這龜息水貂乃是我們一同發現的,當時已經說好,誰先抓到就歸誰。現在你卻說是我偷你的?你……你……」

    直到這時,寧哲才看到站在林英身邊的女子懷中還抱著一隻灰色的靈獸,這小東西身長不過尺許,但是渾身的毛髮卻異常灰亮,此時正蜷在那女子的懷中,兩隻眼睛滴溜溜的看著外面。

    聽到林英的話,王德昌冷笑一聲道:「林英,你也太不要臉了。當時是我先找到的龜息水貂,不過我在洞中抓的時候你剛好趕來,被你撿了個便宜。一年多了我都沒有找到你,現在你居然拿我的東西當定情信物,簡直就是笑話。你們說,這不是偷是什麼?」

    他的話音剛落,在他背後的一群人便齊聲喧嘩道:「沒錯,就是偷東西,真不要臉,玄靈宗的人怎麼這般下作。」

    林英的面容一變,剛要說話,在他身邊的朱巧玲拉了拉他,低聲說道:「林師兄,不行,不行就還給他們吧,這龜息水貂我拿來也不過是玩耍而已。」

    林英的眼中閃過了一絲猶豫,要知道他追求朱巧玲多年,卻從來沒有送過對方什麼定情信物。這龜息水貂雖然只是低階靈獸,然而卻極為稀罕,現在要還回去,他心裡還真有幾分捨不得。

    就在這時,卻聽到人群中傳出了一聲冷笑:「王德昌,你也太不要臉了,當年我先看上你身上的這柄符篆,沒想到就在我睡覺的功夫,被你撿了個便宜,偷了就跑。三年了我都沒有找到你,現在你居然拿我的東西招搖過市,丹林怎麼教出了你這種小偷。」

    聽到這話,王德昌的面色一變,厲聲說道:「什麼人?給我滾出來。」

    而林英聽到這聲音之後,臉上閃過一絲尷尬,其實他的心中明白,這件事情是他理虧,現在又被寧哲撞見了,身為師兄,他的臉上便有幾分掛不住了。

    王德昌的話音剛落,寧哲便邁步從人群中走了出來,站到林英的身邊,笑著說道:「王德昌,你叫小爺出來幹什麼?要還我的符篆嗎?」

    王德昌看到寧哲之後,先是一驚,仔細的看了半天才說道:「你……你……你是寧哲?」

    寧哲點點頭道:「沒錯,正是小爺,好久不見了。」

    王德昌認出是寧哲之後,面容反而一鬆,微嘲道:「我以為是誰,原來是冷師兄的手下敗將,你怎麼還沒死呢。早知今日,當年就該讓冷師兄一腳把你踢死,省的你在這裡胡言亂語。」

    他口中的「冷師兄」自然便是冷天賜了。

    聽他提起冷天賜,寧哲的面容漸漸沉了下來,淡淡的說道:「冷天賜的帳,我會慢慢跟他算,現在咱們還是先來算算你偷我東西的這筆賬吧。」

    王德昌被氣的半死,要知道他剛剛才說林英偷他的東西,現在這寧哲居然反誣說他偷了東西,這簡直就是**裸的現世報。

    他指著寧哲的鼻子大聲說道:「你混蛋,我這柄符篆乃是我師父賜下的,怎麼可能是偷的你的,簡直就是荒謬,你這般明目張膽的誣陷我,我一定要你給個交代。」

    他話音還沒落,寧哲卻猛然跳了起來,一把將對方的手打落,怒道:「你混蛋,這龜息水貂分明是我家裡的老貂生下來的,怎麼可能是偷你的,簡直就是荒謬,你這般明目張膽的誣陷我師兄,我一定要你給個交代。」

    這一下,周圍的人群頓時一片喧嘩,這寧哲也太狠了,王德昌說什麼,他就說什麼,而且語氣動作比對方還要誇張。有一些笑點比較低的弟子已然偷偷笑出聲來。

    聽著周圍的笑聲,王德昌的面色漲的通紅,一把將腰間的長劍拔出來,大聲說道:「好,好,你說我的符篆是偷的你的,那你叫他啊,你能叫應了,我就承認是偷的。」

    他這話一出,周圍的人全都傻了,這王德昌是被寧哲逼瘋了嗎?居然讓寧哲叫應一柄符篆,這分明有點像小孩子耍賴了。

    寧哲看著他的樣子,撫掌大讚道:「好,你說這龜息水貂是我師兄偷你的,那你叫他啊,你能叫應了,我就承認這東西是你的。」

    王德昌聽到他的話,先是一怔,似乎想起了什麼,面容逐漸平靜了下來,朗聲說道:「好,寧哲,一言為定。咱們兩人都試著叫這水貂,它跟誰走,便是誰的。如果都叫不應,哼哼,那就任它放生,你看如何?」

    這時,在一邊的林英和朱巧玲兩人面容都閃過了一絲怒氣,這王德昌分明是在欺負人,照他說的,如果兩邊都叫不應,那這水貂就要被放生了。要知道這東西放生容易,再想抓回來就難了,他倒是沒有什麼損失,但是卻等於生生的打了林英的臉。

    林英趕忙說道:「寧師弟……」

    寧哲笑著對林英點點頭,然後才冷笑道:「好,就照你說的辦,你先來。這位師姐,請你把水貂放到地上來。」

    最後一句話卻是對朱巧玲說的。

    朱巧玲看了看林英,見他沒有什麼反應,紅著臉點點頭,將水貂放到了地上。這水貂來到地上以後,便站在原地不停的打轉,想來是在尋找逃跑的地方,但是現在這裡都圍滿了人,根本沒有一絲空隙。

    王德昌冷哼一聲,隨即蹲下身子,向那水貂揮揮手道:「貂兒,乖貂兒,過來,快過來……」

    看他蹲在地上逗水貂的滑稽樣子,周圍的六宗弟子都抿嘴輕笑起來。

    其實王德昌心中也明白,這種初階靈獸除非是從小養大,否則的話必須依靠武力收復,因此他心中並沒有報太多希望,逗弄了一會之後便放棄了,站起身來說道:「我叫不應,寧哲該你了,如果你也不行,嘿嘿,那我就要放生了……」

    說著,他又看了看寧哲旁邊的林英和朱巧玲,滿臉都是嘲弄的神色。

    寧哲卻不理他,只見他彎下腰,手掌向下向水貂招招手,低聲說道:「貂兒,來我這裡,快……」

    誰知那水貂依舊是在地上轉來轉去,根本沒有絲毫想要跟隨寧哲的意思。寧哲的臉上閃過一絲疑惑,據他所知,這龜息水貂天生愛水,因此他在彎腰的時候,已然在手中凝結了一個水球,想要憑借這個來吸引水貂,只是為什麼卻不奏效。

    這時,旁邊的王德昌哈哈大笑道:「好,寧哲,這回你還有什麼話說,該放生了吧。」

    寧哲站起身,看都不看他,淡淡說道:「你急什麼,皇帝不急太監急。」

    說完,他搓了搓雙手便重新彎下腰,他沒注意到的是,就在搓手的瞬間,手上的白色骨戒再次散發出了幽幽的光芒……

    旁邊的王德昌被寧哲一句話頂的差點沒背過氣去,心中暗罵寧哲沒有口德:「你等著,如果你也叫不應,看我怎麼整你。」

    寧哲重新彎下腰,這一次,他換了一隻手,再次招呼到:「貂兒,過來,快過來……」

    王德昌厲聲道:「行了,寧哲,別玩把戲了,放生吧,否則……」

    他剛剛說到這裡,卻看到地上的龜息水貂突然停止了轉動,朝寧哲看了一眼之後,發出了低低的嘶吼聲。就在這時,寧哲手中再次閃過一絲白光,然後這水貂便突然向著寧哲竄來,落在他的掌心,蜷在那裡不敢有絲毫動彈,身軀還微微的有些顫抖。

    看到這一幕,王德昌臉上嘲諷的笑容頓時凝固,而林英和朱巧玲的臉色卻從尷尬變成了驚訝,周圍的所有人也都愣在了當場。

    這,這怎麼可能,大家心中都清楚,這寧哲不過是來攪局的而已,他根本不可能養過什麼水貂,眾所周知玄靈宗從來都沒有人修行馭獸之法。但是現在,這水貂分明在寧哲的召喚下來到了他的掌心,而且眾人都看的清清楚楚,寧哲沒有動用絲毫的靈力,也就是說他沒有用強。

    寧哲站起身來,撫摸著手上的水貂,朝王德昌冷冷說道:「王德昌,還在等什麼,快向我師兄賠禮道歉,然後滾蛋。」

    王德昌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腰間的符篆也發出了輕輕的嘶鳴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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