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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7章 文 / 折紙螞蟻

    自從「索抱」成功之後,對於sese來說,彷彿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隔三差五利用「補充能量」的借口,都能成功抱抱。心花怒放的sese甚至還畫了一張畫,上面是她的卡通形象,胸前是電量過低的提示圖案。

    時間長了,簡直已經將沈瑜訓練成習慣,看到她愁眉苦臉站在他旁邊欲言又止的樣子,就知道她在打什麼主意,於是,他總會看似無奈的輕歎一聲,再無可奈何的張開手臂,sese便會立刻撲過去。有次甚至趴在他懷裡睡著了,口水流在他雪白的襯衫上,濕噠噠了一大片……

    時間就這樣忙碌卻平靜的飛速前進,轉眼間,距離大考竟然不足一個月。

    這期間,沈瑜偶爾會出短差,最長也就四五天,他總會拜託朋友們找sese吃飯,有時候是沈喬,有時是梁韶雪。因為大考將至,許多壓力都在無形間產生,他想更多地人與她接觸,以過來人的角度與她分享考試不過是人生長河中的一小部分而已。

    每次梁韶雪找sese吃飯時,張啟都會在場,簡直就像跟屁蟲,不過有他在,氛圍都很不錯,總會讓sese笑的停不下來。但是有次,卻出了差池。

    在連續四周沒有休息的黑暗日子之後,sese終於有了半天的假期,梁韶雪和張啟便驅車接她吃午飯。正值高峰期有些堵車,車速很慢,街邊的燈箱上的海報內容更容易被看清楚。是某戶外活動的宣傳海報,其中的女主持人正是童語諾。張啟沒多想的「咦」了一聲,並且指著燈箱說:「是童語諾。」

    他這樣說倒還好,因為sese也不知道童語諾是誰,以她的性格不會追問下去,最多也就好奇的多看幾眼。可是偏偏梁韶雪問了:「童語諾是誰?」

    張啟順嘴回答:「就是前陣子和沈瑜相親的嘛,那個電視台主播。」

    「哦。」梁韶雪點著頭。但是猛然察覺出不對,回過頭,色色的雙眼像裝了探照燈一樣看著她。

    梁韶雪一陣心虛,一陣不安,隨後大力錘著正在開車的張啟,並且拚命對他使眼色,「胡說什麼?不叫相親好嗎?咱們瑜少爺根本沒看上她好嗎?」

    張啟吃痛的倒抽著氣,從後視鏡看到了sese,急忙也跟著附和:「對對,他那是被相親。無辜的,絕對是無辜的。」

    梁韶雪瞇眼笑著同sese說:「我們倆說著玩兒呢,千萬別在意。」

    sese點著頭笑了笑,彷彿是真的不計較的樣子。他們一起吃了飯,並且把sese送回學校,全程sese都沒有表現出什麼異樣,或者不開心,梁韶雪才鬆了一口氣。

    但是,sese不可能不計較、不在乎,他去相親,也就說明了這大半年來她的努力全部付之東流。她覺得自己受到了傷害,她自認不太差,相處這麼久,她越來越喜歡他,沒道理他對她沒有任何感覺的。或許在他的眼中,她永遠是長不大的孩子。

    夜裡,sese翻來覆去的睡不著,最後,還是決定打電話給他。

    有幾個小時的時差,那邊剛好是早上,接到她的電話,沈瑜非常意外,還以為她又出了什麼事。然而聽筒彼端的她卻用啞然的嗓音,語氣低落卻又帶著一絲期盼的說:「我知道我還不夠好,但是,你可不可以不要走太快?等等我,好不好?我會努力走的很快,不用你等我太久。」

    沈瑜出差回來後,她一直沒有再提起那件事,更沒有提到那通電話。如果不是意外從電視上看到了童語諾,她可能會一直沉默下去。讓sese有些費解的是,以前不認得童語諾,感覺從未見過她,現在知道了,卻總是能在電視,或者網上看到她。

    沈瑜無所謂的換著台,對童語諾彷彿視而不見。sese卻忽然問他:「叔叔你看過西遊記嗎?」

    「嗯。」沈瑜一邊換著台,一邊應聲。

    「知道西遊記在講一個什麼樣的道理嗎?」

    沈瑜放下遙控器,偏首看著她,一本正經的樣子,讓他覺得有些好笑,但是仍然問道:「什麼道理?」

    「漂亮的女人都是妖精變得,千萬不能娶。連看一眼都不行哦!」sese煞有其事的說道,語氣甚至還有一絲恐嚇。

    沈瑜收起笑,露出了一副好像很有道理的表情,點著頭,回答:「好的。」

    他自然是知道她指的是誰,那天早上的電話,讓他感覺有些莫名,後來才知道是張啟和梁韶雪聯手把他出賣了。他們倆一唱一和,還真是絕、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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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達成共識之後,sese開始全心全意備考衝刺,偏偏這時,又發生了一件事,出乎她的意料之外。她的父親季明誠忽然從倫敦來到北京,而他此行的目的也只有一個,就是把她帶回倫敦。

    季明誠帶著四個保鏢,毫無預兆的忽然出現在學校門外。她有說有笑的走出學校,其中兩位保鏢突然出現在她面前,一左一右,身材魁梧、黑面嚴肅。

    這陣仗讓褚茗子和蘇暖有些懵,更讓往來的同學們詫異。sese看到他們自然是明白誰來了,而她的態度也很明確,堅決不走。

    季明誠得知sese離開了香港,在舉目無親的北京生活,不僅在電話中和季明澤大吵大鬧,此番更是親自來接她走。他表現的像是一位求而不得的父親,每天都想接送sese上課,千方百計的討好色se,並對她表達出無盡的思念,老淚縱橫的求她和他一起到倫敦去。並且為了曾經做過的錯事道歉。

    sese被他纏著煩透了,但是信念自始至終沒有改變過,她要留下來,留在沈瑜身邊,除非他走,否則她哪裡也不會去。

    無奈之下,季明誠找到沈瑜,懇請沈瑜幫他勸一勸固執的ses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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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沈瑜卻表現的愛莫能助,他說:「走與不走,是她的事,我沒有立場勸她。她已經是成年人,可以為自己的行為負責,我想她的決定,也並非一時衝動,希望季先生能尊重她。」

    其實,如果不是已經知道季明誠的為人,沈瑜一定也會被動搖。

    與季明誠「談崩」之後,沈瑜擔心他會用強硬手段帶走sese,於是早早的到學校外等她下課。當sese看到他的車時,表現的喜出望外,一路跑著穿過馬路,嚇得沈瑜急忙從車裡出來,快步截住她,把她拉到路邊,緊皺著眉,緊張的呵斥:「不知道看路嗎?」

    sese笑了,一雙明亮的眼睛在路燈下熠熠生輝,「看到你很高興嘛,一激動就顧不得了。」

    沈瑜扔擰著眉心,「激動什麼?早上剛見過。」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半日不見,起碼也有一秋了。」sese拽著他的袖子,獻寶似得說。

    沈瑜抿了抿唇,沒有接話,而是拉開車門,「我已經和秦老師打了招呼,這幾天你就不要來上課了。」

    「為什麼?」

    「等你父親離開。你不想和他走吧?」

    「當然不走。」sese睜圓眼睛表明立場,並且立刻俯身鑽進車裡,自覺的扣好了安全帶。

    沈瑜凝視著她的頭頂,微微一笑,關上車門繞到車的另一側。

    早色色的母親去世前,季明誠就明目張膽的養著情人,不僅一直和情人生活在一起,還生下了孩子,對sese母子毫不關心。母親去世後,老船王把sese從倫敦接到香港,從此之後,她就當做自己沒有爸爸。

    「他現在裝腔作勢的演戲,無非還是惦記著那部分財產。」sese說著,心情顯得很低落。

    老船王去世後,遺囑上把7%的集團股份留給了sese,因為當時sese已經成年,所以直接由她持有。季明澤和季明誠兩兄弟爭家產時,sese選擇把股份過戶給叔叔季明澤,為此,和季明誠徹底鬧僵。

    「雖然他現在隻字不提,但是只要我跟他走,一個月後一定會問股份,兩個月後就會要求我把過戶給叔叔的那部分要回來。」

    沈瑜一言不發的聽著,開始覺得心疼她。豪門家的大小姐又如何,雖然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卻不一定能如普通人家的孩子那般簡單幸福。

    沒有人會願意與親生父親為敵,除非萬不得已。而且,當初她把股份給了季明澤,為他能掌舵集團打下了基礎,可是緊接著「季明澤毒害老船王」的消息塵囂而上,對她來說,何嘗不是另一種否定?所以,她才會想躲起來,躲在北京這個極少人知道她的身份地位、更沒有人會對她指指點點的議論的地方,可以讓她將那些不開心的事情慢慢淡忘。

    他總是以為她很年輕,做事不成熟,原來,一直以來,都是他不夠瞭解她。

    然而眼下,首先要做的就是想辦法讓季明誠離開北京,遠離色色的視線。

    沈瑜利用在倫敦的人脈,與季明澤合作,製造了幾起事端,恐嚇季明誠現任妻子和孩子,逼迫他不得不立刻趕回去處理。

    季明澤仍然不打算見sese,但是卻提出一個月後,會把sese接走。沈瑜的反應,有些激動。季明澤輕笑著問:「怎麼?你不捨得?」

    沈瑜自知反應過激,輕聲清了嗓,並且露出標誌性微笑,語速輕緩的說:「只是沒聽她提起過,有些意外。」

    「我還沒和她講,不過,我答應過她的,要給她準備一個盛大的成人禮。去年正好父親病重,她的生日過得很簡單倉促,今年我要補償給她。到時候一定邀請你參加,你不會不給面子的哦?季明澤向沈瑜舉杯。

    杯子相碰,發出空靈的聲響。沈瑜笑著點頭,「當然。」

    作者有話要說:昨晚實在太睏了,扛不住就先睡了,早上養精蓄銳爬起啦碼字,果然有效率。

    另外,上一章的病歷,我哪裡說是沈瑜的病歷??哪裡??

    「是一份病歷,紙張已經泛黃,有些鋼筆字跡已經模糊不清,最下方的時間是1983年9月15日,正是他出生的那一年。」

    沒有說那是他的生日,更沒有說是他的病歷,你萌不要冤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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