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4章 文 / 折紙螞蟻
「可以,但是扣掉八分你就要重零開始,考慮清楚。」
聞言,sese立刻鬆開沈瑜的手,並將雙手縮到背後,看著他的表情,小心的說:「我什麼都沒說過,也沒做過哦。」
她從他旁邊繞過去,沈瑜低垂著眼瞼,餘光撇到她像受了驚的兔子一樣匆匆忙忙的跑開,他手指彎曲著虛握成拳,手指上似乎還停留著她的溫度。他抿起唇,掩藏起即將蔓延的笑意,闊步走向臥室。
午飯之後,沈瑜在書房處理工作,sese坐在客廳落地窗前的地毯上寫卷子。一扇玻璃,隔開兩個世界,外面幾乎可以滴水成冰,房間裡卻暖若春天,一杯輕霧裊裊的紅茶,筆桿的影子映在卷紙上,安靜的只剩下刷刷筆跡聲。
太陽漸漸西下,溫暖的陽光遠去,房間亮起了燈,sese放下筆,滿足的伸了個懶腰,看了一眼時間,拿起卷子走向書房。
sese敲了門,跟著推開門。沈瑜正在講電話,用英寒暄著,並沒有反對色色的行為,當然也沒有應允,不過她當做他是默認了。
他結束了通話,她把卷子悉數放在他眼前,雙腿蜷曲著放在椅子上,撐著下巴若尤其是的歎息:「都做完了,好無聊。」
「是嗎?」他似笑非笑的問著,將傳真機上堆疊的厚厚件,整理好擺在sese面前,「剛好這裡有剛剛收到的件,實在無聊的話,幫我翻譯成中。」
sese大致翻了翻,放下腿坐好,異常認真的協商道:「如果我翻譯完了件,可以加兩分嗎?」
沈瑜點著頭說:「看效果。」
她和沈瑜面對而坐,隔著寬大的紅木書桌,同時還有三台電腦的阻隔,彼此安靜的忙碌著,只有敲擊鍵盤的聲音。sese想,陽光日暖、歲月靜好,描述的大概就是現在吧。如果,太陽沒有落山多好?
就這樣,剛剛忙完作業的sese,又開始投身於「第二事業」,為了那難以達到的「表現好」,她全力以赴。英相當於她的母語,所以基本上不費力氣,只是件中涉及到了某些她不懂的專業詞彙,因此耽誤了些時間。
期間,鄒棋來了,像是有很重要的事情,為了不打擾她的「工作」,他們在客廳談事情。她不知道鄒棋是何時走得,一心只想早點兒弄完這些件,好爭取多加分。
沈瑜準備好晚餐,到書房喊sese吃飯時,她竟已經趴在桌子上睡著了。手還握著筆,白紙上留下了鬼畫符般虛幻的痕跡,電腦屏幕顯示的檔中,翻譯稿已經完成的差不多。
這些件他本打算交給秘書室處理,因為根本不急用,過年後再吩咐下去也不遲。而他,偏偏想給她表現的機會,可是如今看到她累的沉睡的樣子,他又開始反省是否是自己太嚴格了些。
沒有吵醒她,而是將她輕輕抱起,放回臥室的床上。一碰到熟悉的床,她立刻翻了身,趴在床上找到最舒服的姿勢,睡得更加沉。沈瑜拉開被子,為她蓋好。從隔壁的書房找到了便簽紙和筆,他坐在床前的椅子上,思量、斟酌,她今天的表現,應該加幾分才好。
sese這一覺,竟然一直到天亮。
第二天清晨,陽光灑在窗欞上,穿透厚重的窗簾,微微弱弱的灑入房間。她手腳並用的從床上爬起來,活動著手腕筋骨,相比昨天腦袋昏沉四肢發軟的甦醒,今天的她彷彿充滿了力量。
目光撇到放在床頭櫃上的便簽紙,她好奇的拿起來,即刻興奮的從床上跳下來。可是她找遍了整棟房子,都沒有找到沈瑜。
她顯得有些失落的坐在沙發上,揣測的喃喃:「難道是害羞了?所以趁我還沒睡醒就跑了?」她笑了,因為揣測不可能是真的。雖然否定了這個想法,她仍然難以自抑的笑著,家就在這裡,他還能跑了嗎?早晚還要落入她的手掌心。
之後,sese在餐桌上看到他留下的另一張便簽紙:有事外出,自己吃飯。
第二行,又著重強調的寫著:一定要吃飯。
sese抓了一片麵包塞進嘴裡,對著便簽紙說:「我就不吃,你來監督我呀。你外出,我也外出呢,你才要自己吃飯。」
sese抓起杯子,敷衍了喝了兩口牛奶,便起身「蹬蹬蹬」跑上樓,開始為出門做準備。她早已經和褚茗子、蘇暖約好,到咖啡館複習功課。
這一天正是大年三十,整座城市依然噪雜熱鬧,然而這間位於小弄堂裡的咖啡館,卻靜怡溫暖。
三位正值青春年少的姑娘,坐在角落,佔據著兩張小圓桌,桌子被捲子、練習冊和電腦堆滿。筆袋裡各種顏色的筆琅琳滿目。一個被塞得滿滿噹噹的筆袋,是中學女生的標準配置。
顧凌然和邱若謙聞風來到這家咖啡館,邱若謙被這裡的氛圍吸引,卻被顧凌然斥做無聊,最後兩人結伴打球去了。
蘇暖因為有事,午後便先離開。大約到了15點鐘,褚茗子的家人也開始催促她回家,而sese卻表示要再坐一會兒。褚茗子知道一定是家裡又剩下她獨自一人,於是提議說:「你和我回家過年吧!」
「還是不要了。」或許,等一下沈瑜就會打電話給她。
褚茗子走後,咖啡館就剩下sese這一位客人。時間一過17點,咖啡館年輕老闆就抱歉的下了逐客令,因為他們也要準備過年,所以要提前打烊。
sese配合的收拾好東西,背著書包,漫無目的的走在街上。每個人,都神色匆匆,趕著回家與家人相聚,共慶跨年之夜,好像只有她一個人在遊蕩著,沒有人在等她回家,沒有人需要她陪伴著一起跨年。
沈瑜。一想到這個人,
她的心情很複雜,感覺有點苦澀,有點酸酸的,同時還覺得胸口有些悶悶的。
她停在十字路口,等著綠燈亮起,而這時,一輛車忽然急急停在面前,刺耳的剎車聲讓她緊皺起眉。跟著,她竟然看到沈瑜從車裡下來,不可思議的看著他走近,藉著路燈的光芒,看清了他的五官和表情,他看起來,好像是在生氣。
她也生著氣呢。想到這裡,她挺起胸膛,仰著下巴,目光毫不躲閃的回望著他。
沈瑜在sese面前站定,打不通她的電話,他想辦法聯繫到了褚茗子,得知她在這附近的咖啡館,他便即刻驅車趕過來。想到一路為她擔心,而她卻在閒逛,他的情緒不加掩飾的暴露無遺,「為什麼這麼晚還不回家?」
「回家做什麼?」sese反問。雖然他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滲人,但是她仍然不甘示弱。
「你的好朋友都知道不回家家人會著急,你不知道嗎?」聲音很沉,很冷,比這寒風還要冷。
sese緊咬著唇,半晌後才啞聲問:「你會著急嗎?」
沈瑜無力的低眉歎氣,輕聲道:「手機拿出來。」
sese聽話的外套口袋裡拿出電話,這時她才發現,電話已經沒有電了。
沈瑜拉起她的手腕,把她塞進車裡。她卻反握著他的手,不肯讓他關門,「我一直等不到你的電話,還以為……你根本不關心我會不會回家。」
沈瑜沒有說話,而是俯身,為她扣好安全帶。
為了準備年夜飯,他忙完事情便早早的回到家開始忙碌。太陽下山了,她還沒有回來,又打不通電話,他著急萬分。看到她安然無恙時,他在潛意識中第一反應是「太好了,她沒事」。可是,他還是忍不住對她發了火。最近幾年,他已經很少會生氣,沒有人能撥動他的情緒,而她卻總能輕而易舉的做到。
回到家,sese換了衣服,簡單清洗了一下,便下樓吃飯。餐桌上豐盛的晚餐讓她大開眼界,不過她不覺得吃驚,因為相信沈瑜能做到。
與往日的她不同,因為理虧,她變得異常安靜。沈瑜也一反往常,開起玩笑,說:「新年還沒到,難道你已經成熟了一歲?」
sese小心的問:「你不生我的氣嗎?」
沈瑜點頭,她那張帶著期盼的小臉瞬間又耷拉下來。
「現在已經不氣了,」沈瑜為她倒上果汁,為自己倒了紅酒,跟著又說:「不過,你竟然認為我不關心你會不會回家,這讓我意外。」
「我只是……」當時有些生氣,她當然知道他是關心自己的,沒有他無微不至的照顧,她不可能能在人生地不熟的京城安然無恙,不可能痛快自在的生活著。但是,她很貪心,期盼著更多。
看出她興致依然不高,他親自為她布菜,「快點吃,等下帶你出去放煙火。」
「煙火?」sese黯淡的眸子驀然亮了起來,「可以許願的那種嗎?」
「隨你喜歡。」沈瑜看著她又亮起的眸子,唇角彎起弧度。
趕在新年來臨的時刻,他們驅車到城外,在一處毗鄰高速路的空地上,擺放了許多煙火。sese裹著厚厚的棉服,帶著帽子、手套,興奮的等待著。她看過許多煙火,卻從未這樣近距離的看過如何點燃煙火。
沈瑜用一支點燃的煙,以此來點燃煙火的引信,他總是同時點燃數個煙火筒,讓它們一起在空中綻放。
放煙火的沈瑜在sese眼中,神武極了,而對於這個行動,也好奇極了,她拉著沈瑜的胳膊,央求著他同意自己放一筒煙火。
沈瑜顯得有些猶豫,不過還是答應了她,但是必須在他的指導下進行。他握著色色的手腕,指引著她將燃著的煙頭慢慢靠近引信。點燃後,他一聲令下拉著sese跑開很遠。
煙火映紅了他們的臉,燦爛奪目的煙火在他們的眸子中留下星星點點光彩。sese很興奮,指著煙火綻放的方向,大聲喊著笑著。後知後覺的他們幾乎同時發現,他的手臂仍然滿是保護意味的環著她的肩膀。幾乎是同時,sese想到了自己已滿十分,於是毫無猶豫的轉身面對著抱住他。
心心唸唸多少個日夜,這一刻終於實現了,來之不易的感覺太深刻,她抱著他的腰,激動不已的跳了幾下,頭頂卻撞到了他的下巴。
「別亂動。」
sese在他懷裡吐了吐舌頭,拉起他垂在身側的手臂,環在自己腰上,並且一本正經的說:「這樣才可以稱作擁抱。」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遇到了很驚險的事情。
螞蟻開車出城,回來路上有些累,於是讓表妹開。
結果高速上,隔壁車道的車再沒有任何預兆的情況下,忽然緊貼著我們的車擠過來,表妹察覺到那車在往我們這邊偏,已經鬆了油門,結果它竟然還在擠。
當時車速120,踩剎車也根本瞬間停下,那輛車的左側車尾幾乎緊貼著我們的右側車頭,我們另一邊還緊貼著護欄,最後幾乎是從護欄和那輛車的車縫擠出來的,差一點點就撞在一起了。雖然闖過去了,但是車的方向有些失控,車子像舞龍一樣拐來拐去。還好,沒有別的車從後面過來。
事後想想都後怕啊,太嚇人了。高速上一旦出事故,絕對是大事故。
隔壁車道的司機不是喝酒了,就是犯困了,這種情況真是太危險了。引以為戒。大家出行一定要小心啊,最近幾天高速車流真的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