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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9章 大家長來了(修bug) 文 / 折紙螞蟻

    司機將sese送到小區樓下,下車時,她猶豫了一下,隨即問:「沈先生今晚有什麼安排嗎?」

    司機搖頭表示:「不清楚。」

    sese打開車門,笑著道謝:「麻煩你送我回來。」

    「季小姐客氣了。明天早上老時間過來接您。」

    目送著車子離開,sese轉身走上台階,卻聽到背後有人喊她的名字。聲音有點兒熟悉,sese帶著疑惑回頭,看到路的另一側站在車邊的楊柳。

    為了御寒她裹著厚厚的棉衣,而楊柳卻穿著皮衣、迷你裙、及膝靴子,站在烈烈寒風中,依然能輕鬆自如的微笑。

    sese站在台階上,一動也不動的看著楊柳走近,利用位置優勢,輕而易舉的俯視著她,「有什麼事嗎?」

    楊柳似乎並不在意需要微仰著視線才能和她說話,笑容款款的說:「有一張邀請函,想麻煩你轉交給沈瑜。」

    sese打量著她,不相信的問:「你為什麼不親手交給他?」這樣她又有了和他接觸的機會,何樂而不為?

    「剛好在附近處理一些事情,所以就順便咯。你會轉交的吧?」說著,她從手包裡拿出一個精緻的酒紅色信封,雙指夾著遞給sese。

    sese接過邀請函,輕快的回答:「沒問題。」

    「那麼,謝謝你。再見。」說完,她便轉身朝著車走去,身姿在寒風中依然搖曳,不減風情。上車後,她還特意降下車窗,和sese揮手再見。

    回到家,取了書包、脫下外套,按耐不住好奇的sese打開信封,拿出邀請函,大致瀏覽了一下。原來,是那位齊老先生七十歲壽宴,時間是一周後。

    sese剛放下邀請函,沈瑜卻在這時回來了。她有些意外,蹦跳著到玄關迎接他,並且把楊柳送邀請函的事情告訴他。

    她一路跟著他到房間,好奇的問:「你會參加嗎?」

    「會。」沈瑜脫下西服外套,一邊解著襯衣扣子,走入與臥室相連的衣帽間。

    她踱著步,雙手背在身後,慢悠悠的跟過去,故作無意的提到:「需要女伴嗎?」

    沈瑜停下步子,側身看著她,「暫時不需要。」

    「哦。」她點了點頭,腳尖踢踏著木地板。攜伴出席,那他會請誰?

    「還有事嗎?」沈瑜問。

    sese看著他,慢慢搖了搖頭,「暫時沒有了。」

    「我要換衣服,門在後面。」沈瑜不動聲色的下了逐客令。

    sese不得不離開臥室,卻沒有立刻離開。她的手放在門扶手上,背倚著門框,胸口那隻小兔子在亂跳著,想到他換衣服的樣子……臉立刻如火一般燒起來。

    在門外等了片刻,她輕悄悄的將門推開一條縫,貓著腰,腦袋貼在門縫處。但是因為角度問題,卻看不到她想看的。她咬了咬牙,乾脆將門再推開一些,可是,卻看到沈瑜雙臂環胸,目光一瞬也不瞬的看著她。

    她的眼睛瞬時睜圓,眼神中是不可思議,還有濃濃的心虛和害怕。她嚥了嚥口水,想著應該說些什麼解釋一下自己的行為,很快她就發現會越描越黑,於是立刻大步退出臥室,並且將門板狠狠的關上,拔腿跑上樓。

    聽到「蹬蹬蹬」遠去的腳步聲,沈瑜才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動手解開襯衫扣子,換上家居t恤時,他又忽然笑了起來。連他自己都不知道,這一刻的笑容有多麼溫柔,眼神是那麼明亮。

    sese趴在床上,一想到剛剛的窘況,她就懊惱的恨不得立刻把自己藏起來。從今往後,沈瑜肯定會對她更加防備的。她唉聲歎著氣,卻不小心從床上滾到地板上,還撞到了額頭。

    她疼的呲牙咧嘴,揉著腦袋,狼狽的從地上爬起啦,循著鈴聲響的方向,找到了手機。屏幕上那一串數字,卻讓她猶豫了。

    要不要接?一瞬間,她忘記了額頭的疼痛,坐在床的邊緣。鈴聲終止,她暗自緩了一口氣,可是很快,卻又響了起來。

    她咬了咬唇,摁下了接通鍵,將電話放置在耳邊,用粵語,聲音極輕的喚了一聲:「奶奶。」

    被sese喚作奶奶的人,其實是老船王第三任妻子陳淑曼。老船王年長她三十歲,她嫁入季家的第三年,sese出生了。後來,在她之前的兩位夫人相繼去世,她成為季家當家主母。

    色色的親祖母是船王首位妻子,季明澤是第二任妻子的孩子,在香港,一夫多妻很常見,尤其是豪門,更是司空見慣,各房之間會維持著最起碼的表面和平。陳淑曼一生無所出,並且生性不愛與人爭搶,對季家的繼承人造不成任何威脅,於是她這個當家主母的日子過得還算太平。

    sese從九歲開始便從倫敦回到香港,在老船王身邊長大。老船王對sese寵愛有加,陳淑曼也對她關懷備至,雖然沒有任何血緣關係,卻一直將sese視為至親之人。

    sese離開香港時,是偷跑出來的,沒有告訴任何人。因為擔心會被叔叔接回去,在京城生活的兩個多月,sese斷掉了和香港的所有聯繫,包括最至親的奶奶。再沒有通知任何人的情況下,換掉了聯繫方式。

    電話彼端的陳淑曼不禁歎聲,「一直不和奶奶聯繫,真的一點兒也不想我嗎?」

    sese緊抿著唇,忍著眼淚,無聲的搖頭。

    「怎麼不說話?」陳淑曼等不及的追問。

    sese吸著鼻子,「奶奶,我想你了。」

    />「我已經訂好了後天的飛機,到北京。」

    「奶奶!」sese驚呼一聲。

    陳淑曼立刻安慰道:「放心,你叔叔不知道。」

    「奶奶,你不怨他嗎?那些傳聞……」sese說著停了下來,緊咬住唇。

    陳淑曼沉默良久,才出聲道:「生老病死沒有人能逃得過去,爺爺年紀大了,這十多年來身體一直都不好,靠著藥物苦苦支撐,死亡對他來說才是解脫。他最大的夢想就是有人能將他輝煌的事業傳承下去,你叔叔有這個能力。」

    說來說去,還是沒有提到那個最敏感的話題。sese收了線,抱膝坐在床的一角。傳聞最傷人,她也知道八卦新聞有很大程度不能相信,但是,她受不了。一直以來疼愛她的叔叔害死最至親的爺爺,即便只是傳聞,可是空穴不來風。

    陳淑曼來的那天,恰好是週末。司機陪著sese到機場接她。

    陳淑曼保養得當,完全看不出已經五十多歲。她穿著名貴的皮草,化著精緻的妝,身後跟著兩個傭人,負責拎包拿行李。

    時隔幾個月才見面,陳淑曼和sese都很激動,不僅相擁在一起,還流下了眼淚。對於sese來說,目前在這個世界上最親的人不是父親,而是這位和她沒有血緣關係的奶奶。

    來之前,陳淑曼已經安排人打點好了一切,sese堅持要到機場接她,她只好讓人取消了接機。

    在前往酒店的路上,陳淑曼時刻不放的拉著色色的手。看著窗外的街景,不禁感歎面貌大變,她已經完全認不得這座城市。

    「你以前來過?」sese驚訝不已。

    提起這個,陳淑曼的表情有些意味深長,並且感歎起來:「我年輕的時候在這裡打拼過,這裡有我很多夢想,同時也埋葬了那些夢想。後來,嫁給了你爺爺,就和他一起去了香港。」

    sese聞言點著頭,她很想說,趁著這次機會陪奶奶到處轉一轉,可是轉念想到沈瑜,他一定不同意她因為這個理由荒廢課業。

    「在想什麼?」

    「沒什麼,」sese忙不迭搖頭,看到陳淑曼唇邊蔓延起的特別微笑,她著重強調著說:「真的沒有。」

    陳淑曼不禁想逗逗她,於是繼續問:「沒有什麼?」

    「奶奶你討厭。」sese一下子拱進陳淑曼懷裡,小孩子似得撒起嬌。

    陳淑曼撫著她的肩膀,笑著說:「我還以為幾個月不見你長大了,可是現在發現,還是會撒嬌的小孩子。不在奶奶身邊的這些天,你對這誰撒嬌?」

    sese琢磨著最後這句話,越想越不對味,故作生氣的撇開頭,哼了一聲:「不理你了!」

    「好了,說正經的,沈瑜什麼時候有空?我想請他吃飯,感謝他這些天對你的照顧。」

    因為沈瑜是季明澤的朋友,而且之前的幾年他很頻繁的到香港出差,陳淑曼是見過他的,並且對他有很好的印象,所以這次得知sese到大陸找沈瑜,她才能放心,並且和季明澤一起商量,尊重色色的選擇和做法。

    「剛好,他也說今晚要一起吃飯。」說起他,她的眼睛就像夏日的夜空,繁星滿天,點點閃爍。

    沈瑜提前已經訂好了位子,距離陳淑曼入住的酒店不遠,一家頗有老北京格調的四合院,清代御膳。

    他忙完了工作,便親自到酒店接陳淑曼和sese,見到陳淑曼,他恭敬的稱呼一聲:「伯母。」

    席間,多數都是sese在說話,她迫不及待的像陳淑曼講述著這些日子來的收穫,她的朋友、她的校園生活,都成了讓她興奮的話題。沈瑜很少說話,偶爾才補充一句,多數時候都沉默的聽著,這也讓他恍然發現,她的圈子,幾乎和他沒有什麼關係。她的話題,只在極少的情況下,才會提到他,並且總是一語帶過。這竟然讓他在心底,蔓延起一絲不悅。

    陳淑曼說:「你現在能過得這麼開心,全靠沈瑜對你的照顧,還不謝謝他。」

    「我一直都很感謝他啊,」sese說著,轉首看向沈瑜,確定似的問:「是吧,叔叔?」

    陳淑曼隨即也道謝:「sese很調皮,謝謝你包容她。」

    「伯母客氣了,」沈瑜看著sese,唇邊溢出淺淺的笑,「而且,她一般情況下不會惹事。」

    一般?那就是還有二般咯。sese聽聞此話,不禁咬著牙皺起眉頭。

    一陣敲門聲,暫時打斷了他們的談話,來人的名牌是title是經理,他先畢恭畢敬的頷首,而後才開口說:「齊老得知沈先生在,他問您如果方便的話,能否過去一下?」

    「知道了。」沈瑜應了一聲。

    經理走後,陳淑曼說:「有事你就去忙。」

    「春風擺柳是不是也在?」sese搶著開口。

    沈瑜當然知道她說的是誰,輕笑著搖頭,「不清楚。」

    「所以,你要去嗎?」sese問著,目光凝望著他。她當然不希望他去,想到花枝招展的楊柳黏在他身邊的樣子,她就再也沒有食慾。

    「不去。」沈瑜利落的回答,沒有絲毫猶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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