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歷史軍事 > V5穿越:我的傾國小王爺

《》正文 老夫要把你送去西北。 文 / 莫黛夢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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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虞世子……」,身後傳來一聲呼喚叫住了她,是傅經,語氣中似乎帶著責備。

    然虞筱芷聽著那聲稱呼,眉眼俱是一陣抽搐!魚、世子?她面色凝滯以至於轉身的動作都有些僵硬。

    傅經走回虞筱芷身邊,略帶責備的指了指衛修文,「世子,你還沒見過三皇子。」懶

    虞筱芷順著他所指看向衛修文,蹙眉,她忘記了。左右瞄了瞄傅經及衛修文,要下跪嘛?

    她看著衛修文時,對方也正在看她。

    衛修文和煦的笑著,溫文爾雅,他手臂一抬免了虞筱芷行禮,道,「不必多禮了,大家也不是生人。芷兒你可有什麼大礙?」

    虞筱芷面上恢復如常,搖了搖頭;

    這樣的人,這如沐春風的笑容,天生都是自來熟的那類人種,很難讓人生出生分疏離。她想,只要他願意,無論是誰都不可能會不喜歡他。

    然,就是這樣的人,她的視線突然有些模糊,衛修文的身影漸漸和一個人的影子重合、分開、再重合、再分開……

    她突然緊皺了眉頭狠狠一閉眼,眉心生出一團火氣。

    林雅宸,你醒醒吧……

    傅經狐疑的看著這一切,又疑問的看向衛修文。

    衛修文看著她眼中劃過的痛苦掙扎,不由臉上的笑意也漸漸斂了,他眼神平靜慢慢蹲下身與她平視,輕聲道,「芷兒,你不用勉強自己,如果看到我會讓你想起那些痛苦的回憶,那我以後就不再出現在你面前,好嘛?」蟲

    虞筱芷訝異睜眼,這小爺會讀心術?!

    打從來到這裡,她老老小小的怪胎已經見了不少,本以為這個應該正常點,沒想到又讓她遇上個厲害角色?莫不是她太大驚小怪,這個時空的這個時期本來就盛產這樣的犀利人物?!

    衛修文安撫一般摸摸她的頭,柔聲細語道,「你年紀這麼小就經歷喪母之痛,修文哥哥知道你一定很難過,但是你還小,還有很多事情和道理都不懂,以後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說到這裡,他頓了頓,似乎真的覺得在說下去她也是不懂,不由得一聲歎,拍了拍她的頭,「哎,我們都有太多的身不由己,總之,你一定要堅強,王妃在天有靈也一定不希望看到你為她傷心痛苦。」

    傅經重重一歎,也安慰般拍了拍她瘦小的肩頭,他都快忘記了,這孩子即使再多麼特立獨行,但也是剛喪失了母親,這麼久了都沒有看到她為此有所傷感,這孩子該得把自己藏的有多深啊。

    虞筱芷微低著頭,感覺腦袋上那隻手離開後,她才在心底翻出個無語的白眼。感情他是以為她看到他後想起了阮王妃,所以傷心難過了?!

    視線往上看向身旁傅經,老人家正與一種欣慰欣賞的眼神看著衛修文,再看看對面,溫潤公子仍然和煦有禮;這樣的人……黑馬,潛力股!

    這種看起來沒有心機的人,一旦真正動起了心思,那可是比有心機的人還要危險可怕。

    衛修文向傅經頷首一禮,最後看了眼虞筱芷,便越過兩人向軒轅無極走去。

    「八皇子!」

    「三殿下!」,兩人客氣見禮。

    「父皇今日在宮中為皇子殿下舉辦了餞別宴,特派修文來邀八皇子入宮一聚。」,衛修文談笑間不失禮數周到,彬彬有禮且風度高潔。

    軒轅無極桀驁灑脫之餘,也不失冷靜慧警之心,與生俱來的高貴氣質讓人不敢小覷,他頷首回禮,客氣道,「有勞三殿下,皇上真是太客氣了。」

    ……

    虞筱芷暗暗斂眉,這兩人站在一起,一文一武各有千秋,將來必定不是等閒之輩;只是不知那其他兄弟是否也都這般出色?

    *******

    回到輔國公府,筱芷一路直奔莫言所住廂房,到了門口連敲門都省了,直接破門進去。

    魏青雲和莫嫣守在屋內,莫言躺在床上。幾人見是虞筱芷回來了,忙相繼起身迎了過來。

    筱芷邊往裡走邊揮手,「行了行了,莫言怎麼樣了?」

    莫言才起身到一半,見筱芷揮手便又躺了回去,臉色蒼白看起來還很虛弱,好在雙目有神,精神上沒什麼大礙。

    魏青雲同她一起來到床邊,看著莫言回道,「世子放心,莫言只是右臂右腕兩處骨折外,其餘沒什麼大礙。」

    「這樣還叫沒什麼大礙?!」,筱芷語氣平靜,然聲音卻冷了下來,隔著被子並不能看到莫言的傷骨處,然她的眼神又驚又痛,抬手都不知道該往哪放,她怕一掀被子莫言會痛。

    莫言平靜的回視著她,見她如此不禁笑了,連那雙幾乎死寂的眼中都溶出淺淺笑意,「莫言學藝不精,讓世子被歹人所劫,實在罪該萬死。幸好世子安然無……」

    「你閉嘴。」,虞筱芷驀然冷喝一聲,冷眼看著莫言怒道,「不知死活的東西誰讓你撲過來的,萬一對方下手再重一些,你這會就真該去閻王那報道了。」

    傅經剛邁進門來就聽到她的怒斥,腳下不由一滯,然後站在門口遠遠看向她。

    筱芷罵完莫言轉而看向莫嫣,同樣皺眉冷聲道,「還有你,以後沒有能力自保的情況下最好不要自作主張,輕舉妄動。」

    屋中寂靜,為虞筱芷難得的怒氣,莫言和莫嫣被她怒氣所懾,一時間忘記反應。

    虞筱芷眉目睜了睜,不由加大了聲音怒喝道,「你們聽到了沒有?」

    她這一聲吼過,眾人才都醒過神來,躺在床上的莫言喃喃應了聲『是』,莫嫣也沉默點頭。()

    虞筱芷狠狠一瞪兩小,轉身向門外走去,到門口時也是直接越過傅經,不做停留。

    門扇只開了一邊,她抬手拉開另一扇門扇,摔門出去,震天的摔門聲響後,屋中徒留下面面相覷的兩老兩小。

    傅經走到床邊看向床上的莫言,又看看莫嫣,一手閒負捋鬚道,「你們兩個別拿芷兒的話往心裡去,她這是在乎你們才會發這麼大火,沒有惡意的。莫言小子你要安心養傷,早些好起來才是。」

    「是」,莫言躺在床上衝傅經抬頭點了點,既而道,「莫言知道世子是擔心莫言才會撂下重話,都怨莫言沒用,讓主子憂心了。」

    莫嫣聞言只是看了看他,沒有說話。

    傅經點頭笑道,「好好養傷吧,早些好起來。這麼些日子以來,老夫這還是頭一遭見那丫頭發火……」

    話音未落,他即是察覺自己失言,愣住了,連魏青雲都跟著一起定住了。

    兩小本是沒有反應過來,待到意識到傅經所說,莫言眼含驚訝不明的看向傅經,莫嫣同樣,下意識的問出,「輔國公,您剛才是叫世子……丫頭嘛?丫、頭?您叫錯了吧?」

    傅經皺了皺眉,點頭不是,搖頭也不是;若是他們兩人以後忠心跟隨筱芷,那這事也不是不可以讓他們知道,但是,他們還這麼小,就怕有個萬一出了岔子。

    指凰為鳳,謊報子爵襲位這可是欺君的大罪,現在正值多事之秋,這萬一此事洩露了出去,只怕連自己都難逃罪責……

    說著,他看了莫言一眼,又與魏青雲互視片刻,既而兩人將視線都轉向兩小。

    魏青雲沉默片刻,開口道,「傅老,我看就告訴他們吧,這事與他們知曉也就是或遲或早罷了,如果他們早些知道,說不準還能給世子多些照應。」,本來,他以為這事再晚幾年也只會多莫嫣一人知道,現在卻……多了一個人。

    莫言和莫嫣對視一眼,兩人皆是滿臉震驚,難以置信所聽到的。

    傅經沉默,那丫頭終究是女兒身,若是身邊連個貼幾的人都沒有,很多事都將不方便。

    既然如此的話,他眼神一定,附耳對魏青雲低聲道,「你和他們說吧,曉以利害……」,出了岔子,後果將不堪設想。

    魏青雲領意頷首。

    傅經視線掃過兩小,既而轉身向門口走去。

    ********

    花亭裡,筱芷一個人靠著矮岸席地而坐,一手揪玩著另一手的手指,失神發呆。

    她知道自己不應該沖莫言發脾氣,但是她真的是難得的失控,也不知道打哪冒出來那麼大火氣。

    就在看到莫言的那一刻,那張毫無血色慘白的小臉,她突然打心底生出寒意,她很怕,真的是怕,怕莫言死掉。她不想有人因為她而受傷,因為她死去。

    她不要悲喜人生,不想對誰歉疚。

    前世今生,她從來都不是長情的人,但是她知道,一旦那人入了她的心,她便會視之如血如骨;

    他們大鬧大笑,她會開心。他們受傷難過,她也會痛。他們負她的心,背叛她的情,她則會死心斷情。即是心如止水了,也是生死無謂。說她行事過於剛硬決絕也無不可,但這事上就是有那麼多的無可奈何。

    人心,難以自控。

    她與這個世界本就萍水相逢,她希望自己至始至終都是個過客,可以平淡一生足矣,別無他求。

    「丫頭,你今個是怎麼了?怎麼看起來失魂落魄的?」

    傅經來到亭中已久,一直沒等到虞筱芷回神,不由落座到案後出聲問道。

    虞筱芷一驚回過神,微側頭看了看身後,「沒什麼。」

    「丫頭,今日剛得到線報,安南軍連日來退軍六百里,還丟了澱城,目前主軍退守到了鴻城,而且軍中已有亂象。」,傅經一口氣說出今日朝堂上所知信息,頓了頓又道,

    「皇上的聖旨及議罪書也已經頒布到了你父親手中,你母親通敵叛國的罪名,經三司會審,因為諸多疑點及證據不足而未被立案;皇上決定發佈詔書為你母親洗刷冤情,讓她得已正名……」

    筱芷聞言不噤唇角揚起譏笑,坐起身視線斜睨著回頭看他,不無嘲諷的問道,「這朝廷也真是奇怪,人死都死了,現在居然願意大費周章的落下面子做那些無用功,只怕沒這麼簡單吧?」

    傅經面色不改,睨著她涼涼道,「這裡面有一大半原因都是因為你幹的好事,倒也不瞞你。」

    「這幾天阮王妃含冤而死,死後化身厲鬼的事在京城裡傳的沸沸揚揚,皇上向來著重道術,敬畏鬼神學說,他聽聞了這事後又聯繫著阮王妃慘死之狀,只怕這幾天沒、沒少做噩夢……」

    做噩夢也就算了,他還因為這事精神不濟,病倒了。

    說到這,他頗有些爛泥扶不上牆的鬱結氣餒,索性那最後一點遮羞布都揭了,「另外東南有線報傳來,楚王、晉王、魯王三藩聯合夥同作亂只怕是旦夕間的事,所以朝廷決定寬待安撫你父,絕不能讓他和三藩聯合起來。」

    虞筱芷聽著,面色沉靜,她感覺自己好像回到了學生時代,現在在聽老師講歷史課本。

    「所以……」,傅經看著她卻是面色沉重,「所以,你目前的安全及處境將是老夫的頭等大事。」

    本來不是嘛?虞筱芷挑眉,一手掣肘在案撐著頭,喃喃蹙眉問道,「三藩,東南?燕朝的藩王封地似乎都著重放在南邊?」

    傅經此時面上有些黑硬,沒好氣道,「想說什麼?」

    眨巴下眼睛,虞筱芷一臉天真的問道,「我記得燕朝有六位藩王,除了安南王是異性王外,其他都是同宗吧?」

    傅經頷首,等著她的下文。

    虞筱芷一改可愛表情,變聲嗤笑,「燕朝西北雙臨大漠草原,蠻夷戎各族雜居橫行,這些民族沒什麼大文化,不懂中原人講究的那套禮義廉恥,我說傅老,他們這些部族裡面稍微出一兩個有腦子的懂個趁火打劫啊什嘛的……到時候,您老是不是就該要想想去哪裡避難會比較合適?!」

    傅經看著虞筱芷沉默著,半晌,他眉眼一動深深長歎了一口氣。

    當年皇帝分封藩王做如此決定時他就不同意,但是皇帝說念在同宗兄弟,必須要加以善待,他也沒什麼可說的。說來都是因為太祖皇帝對虞家太過看重,這才會使得皇帝不願本宗兄弟落在異性藩王后頭,失了皇家顏面,所以是一個比一個厚賜。

    得,現在他的同宗兄弟們要造反,西北又生亂,朝廷反倒成了保護他們抵禦蠻夷的屏障。現在東邊還有軒轅大軍壓境,虎視眈眈,哎,目前就燕國情況看來,說是四面楚歌都不為過。

    不過,傅經抬眼看向虞筱芷,瞇了瞇老狐狸眼,這丫頭也忒是眼毒了。老爺子他是整日上朝聽多方奏報才得出這麼個結論,她倒是一點就通了?!

    可懼,可怕,若是男兒該是有一番作為……

    一說到男兒,傅經突然一怔,心裡冒出個念頭,他瞇了瞇老狐狸眼看向虞筱芷,心底的念頭慢慢現出雛形,「丫頭,你可有想過以後要過什麼樣的日子?」

    虞筱芷被他如此眼神盯著,只覺自己全身寒毛都要豎起了,小心提防的看著他,打起太極,「吃飯六分飽,喝酒七分醉,玩到八分興,樂要十厘頭,睡覺睡到自然醒,銀子不必太多,吃喝用度不愁即可。」

    傅經聽她說完不禁眼尾抽了抽,罷了直接無視她的回答,單刀直入,鐵板釘釘,「老夫要把你送去西北,憑你的計量,震住那邊一隻手都綽綽有餘!」

    嗯,越想越是可行,風險什嘛的,在他老人家看到眼前的這小丫頭時,一切都已成浮雲。

    然而,筱芷愣了足足十秒後,小手以霹靂之勢一拍樺木的重案,憤而站起,她石破天驚的怒吼道,「我不幹!!!」

    院子裡樹上的幾隻落鳥受驚飛走,落葉梭梭飛舞落下。

    傅經視線下斜,看著案上跳了三跳的文書,既而『卡嚓』一聲脆響,他面前矮案上又裂開兩道裂縫,唇角抽了抽,「老夫沒怎麼見你練武啊……」

    可這進境怎麼一日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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