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白日見鬼 文 / 莫黛夢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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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這一進的院子,一干人本是要直闖進內閣,突然寧河公主聽到這邊的笑聲,聞聲看去,當她一見到她要找的人,抬腳就向這邊走來。
氣勢洶洶。
而筱芷不理會莫嫣的拉扯,死狗般賴在地上不動,她的眼角注視著傳說中的寧河公主,那雙金絲鎏秀高頭履向她一步步走來。懶
視線往上,她雙眼不噤輕瞇,不為別的,只因那一身珠光寶氣金鎏閃閃的女人,閃的她眼花;
橙紅的襦服宮裙外罩金鎏常袍,明黃的衣料上彩線綴繡,一對鸞鳳朝翔在彩雲間,開肩圓領從頸到酥胸白花花一片,長及肩的耳墜流蘇,金釵步搖瑪瑙玉琳琅爍爍,流蘇金飾貼服的配戴在她妖嬈的身姿上,金光點綴,無一不在訴說著她金枝玉貴。
身材很正!五官嘛,丹眉細目朱唇玉潤,就是鼻子稍欠玲瓏,嘖,總得來說還算是個難得的美人,可為什麼幹出來的竟不是人事呢。
一干來人到得近處,莫言和莫嫣只得無奈下拜。
虞筱芷不為所動,只是半撐半躺在地上等著那女人走來,以及想著她的來意。這麼多天了,這個公主二媽現在才找上門來還是讓她挺意外的。
寧河公主及身邊近身嬤嬤一路走來暢通無阻,她帶的人夠多,卻沒有皇宮侍衛。雖然那些人看著像是近身的宮女太監及親衛,但是個個彪悍,只怕是早有預料會受阻,有備而來。蟲
距離虞筱芷五步外處,寧河這才停下腳步,一雙妙目忿恨的瞪著躺在地上的虞筱芷,「來人,把這賤種給本宮帶回去。」
「是」,有太監應聲上來。
莫言、莫嫣見此連忙拔起,一同擋在了虞筱芷身前。()同時,管家也掙開拉著他的親衛,繞到寧河公主身前躬身行禮道,「公主,您不能帶世子走。」
寧河聞言冷冷一笑,妖嬈的紅唇扯動,她道,「管家,本宮今日來並不打算與輔國公為難,再者,本宮知道這賤種手中有先祖所賜丹書鐵契,但是本宮要帶他走只是家事,別忘了本宮也是安南王的嫡妻,現在要帶兒子回去管教,你們還要阻攔嘛?」
管家聽她如此胡攪蠻纏不噤再次皺眉,神色不動道,「公主言之有理,但是世子是皇上命輔國公暫時看顧的,如果人在我們手中丟了,皇上怪罪下來,奴才們擔當不起。」
「大膽,你拿皇兄來壓本宮?」,寧河廣袖一拂,一聲叱喝脫口而出。
「奴才不敢。」,管家連忙一跪俯身請罪,卻態度堅決,「奴才只是據實以告,還望公主通融;」
寧河冷哼一聲,妙目一轉看向虞筱芷,銀牙森森一字字道,「本宮今日非要帶走這個賤種,你們誰也攔不住。」
她話音放落,身邊的嬤嬤也跟著踏前兩步,指著虞筱芷喝道,「大膽,見了公主還不行禮,來人,將他拿下。」
「是」
宮女太監再次應聲而上。
就在莫言、莫嫣準備動手之際,虞筱芷懶懶爬起身,晃了晃,懶懶道,「看來有一件事公主你還不知道?」
她開口說話唬的寧河公主及身邊的嬤嬤一怔,那碗啞藥是她們親眼所見餵下去的,然她現在雖然聲音有些異樣,但是確實可以說話了。
輔國公!寧河咬碎了銀牙,不禁在心中暗罵。
筱芷不理會她們各異的心思,斜眼吊著寧河,語不驚人死不休的歎道,「我爹爹已經將公主你休了,休書也已經撰成檄文通告天下,公主不可能不知道吧?」
寧河聞言臉色一變,瞬間變得青白。
「而孩兒,我之所以沒有來得及行禮,是在考慮喚您『嫡母』還是公主殿下,按說您現在已經不是我父親的妻子,我大可不必再喚您『嫡母』的,公主。」
寧河公主的善妒蠻橫是出了名的,以前在王府裡她便是事無鉅細的挑著阮素雲的刺,如虞筱芷對她的稱呼,起初她不許虞筱芷喚她母親,要尊稱她公主。
後來又不知受何人教唆,她又要虞筱芷稱呼她『嫡母』,而她的女兒卻喊阮王妃姨娘,連抬扁身份都如此幼稚明顯。
阮素雲心性嬌弱,一心只求王府太平,對於這愛生事的公主也是一再的忍讓,結果呢,她的委曲求全換來的不過是自己橫死在這惡女人手上。
寧河公主冷睨著虞筱芷,她有些不敢置信這些話是從她眼中『賤種』嘴裡說出的,她臉上獰笑著點頭,一連說了三個『好』,「來人,給我掌嘴。」
「是」,寧河公主身邊習養劉嬤嬤應聲上前。
莫嫣正待拔身而起,筱芷忽而踏前,若無其事的撥開莫嫣,兩步走到劉嬤嬤面前,抬起小臉一副天真模樣,「劉嬤嬤,昨個我夢到母妃了,她讓我找你要回她的一隻右手和兩隻眼珠。」
「啊……」,劉嬤嬤沒料到筱芷會突然衝她走來,差點撞個滿懷,正愣怔之際突然聽到她的話,一聲驚叫連退了兩步,跌坐在地上。
在場眾人聞言不禁都退後了一步,拉扯推搡中的兩路人也都分散開來。
寧河一怔,下意識的四下看去,既而回頭沖虞筱芷罵道,「賤種,休要妖言惑眾,來人,把他綁起來。」
虞筱芷抬眸看向她,疑惑蹙眉道,「公主,如若我是賤種?你女兒和我同根豈不也是賤種,那你是什麼?」
寧河公主聞言更是怒不可遏,三步邁到她身前,抬手一巴掌摑向虞筱芷。
看著迎面而來的巴掌,虞筱芷面上仍是波瀾不驚,淡漠沉靜,嫣然笑意不變,眼看著那一巴掌就要落在她臉上,忽然只見她香雲色的影子一閃,也不見怎麼動作,人卻已經到了寧河身後。
而寧河公主則揮臂力道過頭,卻打了個空,驚愕慘叫一聲,腳下趔趄的撲倒在地。
「啊,哎呦……」
「公主小心。」
「公主,公主你怎麼樣?」
一時間劉嬤嬤及一甘宮女太監連忙奔上前去攙扶公主。
虞筱芷漠然回神,看著這一團亂仍是在笑,莫嫣、莫言互視一眼,沉默的來到她身後。
不等寧河公主及身邊人發難,虞筱芷忽然看著她們一眾人身後,驚喜呼道,「娘,你來啦?!」
「啊……」,劉嬤嬤驚呼一聲,差點就要丟下寧河跳開,後又神色一穩,已眼神狠狠剜著虞筱芷,然那微微顫抖的肩膀卻洩露了她的恐懼。
「滾開!」,寧河公主站起身,兩臂一揚廣袖一揮,周圍的人便被她揮開,她登登兩步來到虞筱芷面前三步,塗著朱紅丹寇的指尖狠狠一指虞筱芷,陰聲對四周道,「賤種,你娘活著都妄想保護你,變成死鬼更奈何不了本宮,這樣就想嚇倒我,哼,本宮要將你娘那賤婦挫骨揚灰!」
劉嬤嬤蹬蹬走上前來,視線眼角掃向四周,轉眼又狠狠瞪著虞筱芷,「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公主又是萬金之軀邪魔不侵,你這賊子休得胡言。」
虞筱芷蹙眉看著劉嬤嬤,又看向寧河公主,一臉疑惑天真道,「公主,我娘說你弄壞了我爹送給她的鐲子,她要你賠給她啊……」
寧河一怔,下意識的喃喃問道,「什麼鐲子?」
「啊……」,劉嬤嬤似乎想起了什麼,壓著嗓子才沒尖叫出來,「公主,是不是,是不是那個安南王送給阮王妃的雪玉琉金鐲……」
寧河又是一愣,下意識的緊了緊衣領,她好像有點印象。
若說劉嬤嬤方纔還是將信將疑,那現在她算是已經信了。
那個鐲子是阮王妃生了世子後不久安南王送給她的,後來被公主得知,故意找了岔子打碎的,沒道理這世子會知道,「公主這怎麼辦,會不會,會不會真的有、有……」
「有鬼啊?」,虞筱芷嬉笑的湊近,接上她未完的話,「我娘可不是鬼,她怨氣太重地府都不敢收她,她現在是厲……鬼。」
那不也還是鬼!
「你、你……」,劉嬤嬤一臉鐵青說不出話,五官都快揪在一起,她咄咄著嘴唇提防的看著四周,明明艷陽高照,她卻只覺四周寒氣森森。
寧河公主不比她好多少,本就白皙的臉現在變成慘白,然她一向視人命如草芥,又狠毒慣了,一隻厲鬼就想嚇倒她,哼,「鬼又怎麼樣?那本宮就找道士來打的她魂飛魄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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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突然有事出了趟遠門,這兩天更的少了,倪明個努力多更點,親們抱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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