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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在上,桃色眾多》章 節目錄 第九十七章 莫雨 文 / 藍小祺

    洛水依已經消失半個月了,洛君漓和夏睿軒越發的著急,幾乎將所有的時間都用來找人了,可是還是一無所獲。

    手裡面的消息網已經散了出去,可是卻像在大海裡撒了一張小網,任何東西都沒有得到,洛君漓臉色發青,幾乎就要暴走。

    那林辰辰是誰,任他們翻遍了宮裡的名單也沒有發現,那個林子更是沒有找到,那幅畫似乎成了死結,找不到一點的頭緒。

    他一拳打在了牆上,身邊的宮女頓時尖叫出聲,「啊,太子,您的手,女婢去找太醫。」

    「沒事。」

    夏睿軒沒了兵權,更沒有什麼實權在握,找人更加的不易,可仍舊有不少的舊部願意幫忙,一切都在緊張的進行。

    有人說,似乎在城外見過長得像她的女子出現過,夏睿軒握緊了手,跨身上了馬,飛奔而去,「依兒,等我。」

    她的事情發生後洛君漓沒有敢告訴父皇母后,只是告訴他們最近她出宮散心了,過些日子才會回來。

    慕容楓不知道怎麼回事,自從那天兩人去過他那以後就再也沒露面過,除了必須要做的事情他幾乎從未在人前出現過。

    慕容芊嫁於洛箏的消息已經送回了楓國,無論她是如何的不樂意,可這事也已經是定下來的了。

    兩國既然已經聯姻成功,慕容楓他們也就沒有再待下去的必要了,已經告訴辰國的皇帝,他們三日後回去。

    慕容芊聽聞後重重的舒了一口氣,只要三天,只要她能回去,那麼就算洛水依她回來那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了。

    慕容楓臉色淡淡的,卻是看不出什麼表情,只是在偶爾會露出一點點的情緒,讓人琢磨不透。

    穆染卿仍舊在院子裡過著近乎於隱士的日子,可他卻總是在無意間往院子外面看去,心裡也有些不舒服。辰辰,好久都沒有來了呢…

    =

    洛水依早就知道這一路不會太安生。

    一個男人隨手攔住街邊的一個年紀不小的女人,拿出手裡的畫像焦急的問:「大娘,我妹妹最近走失了,你有沒有見過這樣的一個人。」

    「沒有沒有。」

    男人毫不氣餒的繼續攔下一個人…

    洛水依在馬車裡冷眼看著這些,從平安鎮到這裡的一路上她不知道遇見了多少這樣的人,慕容芊她們看來已經知道她逃出來了。

    要是被這些人發現了,她保準兒會在這裡一命嗚呼。

    該死的,一定要快些趕回京城才行。

    晚上住店的時候洛水依勞累的爬上床,捏了捏酸痛的腰。

    「嘶…」

    洛水依毫無形象,齜牙咧嘴的哀嚎了一聲,罵道:「該死的。」

    這些天為了趕路一直沒下馬車,腰都快顛簸的壞掉了。

    「慕容芊,柳清妍,等我回去我一定饒不了你。」

    「我受的罪一定要你們十倍奉還。」

    慢吞吞的翻了個身她又叫道:「哎喲,我的老腰啊。」

    …

    半夜時分她忽然感到了不對勁兒,一項淺睡的她睜開了眼睛。

    屋子裡沒有點燈,很暗,但是她還是看到一個男人拎著劍偷偷摸摸的從窗戶爬進來,此刻正站在她的床前。

    晦暗的房間內可以隱隱約約的看到他的身量,很高,她絕對不是他的對手。

    洛水依沒有動,假裝睡著,腦袋裡卻閃過無數個念頭。

    媽的,小偷還是殺手?

    他沒有猶豫,把劍刺向床上鼓起來的東西。

    那把劍發出刺眼的白光,映出了那人好看的眼睛,只不過太過於冷漠。

    「嗨,帥哥。」一聲調笑聲忽然驚起,流氓味兒十足,在安靜的房間裡是那樣的格格不入。

    男人警覺有異,立刻回頭,卻被撒了一臉的白色粉末。

    洛水依笑瞇瞇的站在他身後,拍了拍手上的殘餘物。

    挑高了眉,得意道:「想要殺我,你還嫩點。」

    多虧她留了個心眼兒沒有睡床上而是睡在了旁邊的地上,不然現在她可就一命嗚呼了。

    男人欲提劍刺他卻感到身上的力氣瞬間消失,身子軟綿綿的想要倒下,可他還是忍住沒有倒下。

    盯著洛水依,憤怒道:「你對我做了什麼?」

    洛水依也不害怕,當著他的面將手上的東西抹乾淨了才停下,吹了聲口哨,大爺的問他:「味道怎麼樣?」

    不知是因為失了力還是怎麼的,男人此刻的聲音有些沙啞,「你對我下藥?」

    洛水依對她眨了眨眼睛,無辜的問:「真是笨,你才看出來啊。」

    為什麼每個壞人都是事後才說這些話呢,無不無聊啊,說出來又能改變什麼嗎?

    男人瞪著她心有不甘,「你怎麼會知道我會出現?」

    洛水依在他謹慎中帶著驚訝的目光下露出一個陰森森的笑,一腳踹上他,插著個腰恨恨的說:「我怎麼知道?你說我怎麼知道,特麼的老娘怎麼會不知道。」

    男人卻硬氣的受了那一腳,身子搖晃了幾下。

    洛水依挑眉看著他,「吆喝,還挺硬氣的,吸了那麼多的藥還能站著。」

    這藥她自然知道力道是怎樣的,他現在也不過只是強撐著罷了。

    趁著月光她點燃了蠟燭,紅色的燭光照亮了整個房間,眼前的男人全身都包在黑色的布料中,一雙眼睛謹慎的看著她。

    只不過他已經全身沒了力氣,肌肉抑制不住的酸脹。

    洛水依看到他手中得劍,覺得還是先把它扔到一邊安全些。

    她一點也不擔心自身危險的靠近他,制止他微弱的掙扎,奪過了他手裡的東西,氣他道:「你現在沒力氣了吧,還想拿那麼重的玩意兒,你也不怕拿不動?」

    男人想要提劍,卻被她奪了劍,微微的喘了幾口氣,「這些日子我從來沒有出現在你的面前過,你為什麼會知道我的行蹤?」

    真是恥辱,向他天下第一的殺手,竟然會在陰溝裡翻船,還落在了這樣一個小女人的手裡,真是恥辱。

    她怎麼會知道他今天會來殺她,若是沒人透露他的行蹤這絕對是不可能的。

    他不說還好,聽他這樣一說洛水依來了氣,想也不想的踢了出去,還加重了腳下的力量。

    為瞭解氣似的她又踹上了好幾腳,磨牙道:「我從平安鎮到這裡你們有多少人在找我,有多少人想要我的命,你以為我沒有看見是吧。」

    「你們那麼多人整天在我眼前晃悠,老娘我又不是瞎子,怎麼看不見?就因為你們,我想去趟廁所都得躲著,怕被你們看見,整天帶在馬車裡我都要發霉了你知不知道。」

    又往他的肩上補上一腳,洛水依罵道:「還有你,我早就感覺有人鬼鬼祟祟的跟著我,為了等你好幾天我都沒有睡好覺了。」

    男人詫異的問:「你知道我在跟著你?」

    洛水依嗤笑一聲,「我怎麼不知道,我要是不知道的話你今天怎麼會落到我的手裡。」

    「既然你今天落在了我的手裡,那咱們就新仇舊恨一塊算。」

    媽的,她可記得清清楚楚,眼前的這個男人就是那天慕容芊她們身後的男人,是他把自己從皇宮裡綁出來的,更是他刺了自己一劍。

    不說這還好,一說這還想起來肩膀的傷痛。

    她陰測測的笑了,別人傷她一分,她必定要回十分。

    為了以防萬一,她找出原本準備好的繩子,將他的手和腳都綁了起來,綁完後她才發現他綁的好像一隻粽子。

    將他牢牢地綁住後,拿出一把瑩亮鋒利的匕首,她對準他,「是你先惹我的,就別怪我無情。」

    她傷在了哪兒,就讓他更加痛苦十分,對準肩膀狠狠的刺了下去。

    他竟然硬氣的沒有叫上一聲,只是一雙眼睛快要噴火。

    洛水依視而不見,只不過看見他蒙著臉的黑布時,開始好奇他的長相,伸手想將它揭下來,「讓我看看你究竟長的什麼樣。」

    男人想要伸手去擋卻使不出一絲的力氣,洛水依輕而易舉的就把他的手打到一邊,還特別好心的提醒他,「這是我在黑市上買的化功散,越使力氣越難受,你就先老老實實的呆著吧。」

    將他臉上礙眼的黑布拿掉後洛水依著實吃了一驚,眼前的男人面容俊俏,一雙劍眉說不出的英氣,長得真是好看。

    洛水依嘿嘿一笑,有些輕浮的調笑他,「長得還不錯,就是可惜是個賊。」

    他竟然略有慌張的看了她一眼,洛水依發現這個表情實在有趣,惡意的伸手往他臉上捏了一把,看著他越來越黑的臉洛水依哈哈大笑,「手感還不錯。」

    男人似乎再也無法忍受似的,眼睛一閉,「要殺要掛系聽尊便,休要再做這種事情。」

    落在她手上是他倒霉,是他太大意輕敵,怨不得旁人。

    被追了那麼長時間,每天都過得提心吊膽的,好不容易抓住一個人可以任她發洩,她自然不會放過這來之不易的機會。洛水依蹲在身邊存心戲弄他,「反正你現在在我手裡,我就是要做這種事情,你能耐我何?」

    他從來沒有被這樣對待過,心裡只覺的氣憤羞愧,冷著一雙眼睛,「我今日是倒霉才落到你手裡,你最好殺了我,不然有朝一日我一定會殺了你。」

    靠,竟然還想著要殺她,她有那麼好殺嗎,張嘴閉嘴就是要殺她。

    洛水依的眼睛危險的瞇了起來,伸出手指頭狠狠地戳他的傷口,讓他痛苦不堪。

    「還想殺我,我先搞定了你再說。」她下了狠勁兒,可是他卻彷彿舒了口氣似的。

    「哼,你以為就可以放過你了嗎,休想。」洛水依忽然露出一個特別猥瑣的笑,「我要請人給你畫張裸照,然後裝裱成冊,滿大街的發,讓認識的人狠狠地恥笑。」

    可惜了,手裡沒有台數碼相機,不然就更加的方便了。

    他臉紅了,倒是不再說什麼,也不再看她。

    洛水依撇了撇嘴,沒有想到這個男人那麼羞澀,她再這樣下去反倒想要怎麼著他似的,覺得無趣洛水依拍了拍他的臉,道:「放心,我對你還沒有什麼興趣。」

    看了看天,外面已經快亮了。還是早點在他嘴裡問出些什麼比較好。

    她笑瞇瞇找了個板凳坐下,還不忘威脅他,「你給我老實點。」

    踢了踢他,洛水依問,「你叫什麼名字?」

    男人耿著脖子死不說話,洛水依上去就是一腳,「死人了,問你話呢。」

    男人就是不說話。

    洛水依忽然覺得委屈了,這些天她跟個孫子似的到處東躲西藏,她容易嗎她,而這一切都是這個男人造成的。

    「問你話呢,你啞巴了是吧。」

    她瞅了周圍一眼,將扔在旁邊不遠處的劍撿了起來,摸了摸劍身,想到什麼似的把手伸到頭上去,還沒動手又放了下來,「真傻,你不是在這裡嗎。」

    伸手在他快要殺人的眼光中摸上他的頭,頭髮看著挺黑,摸著還挺滑的。

    揪了他一根頭髮,拿它放在劍上,一吹,竟然劈成了兩半晃悠悠的落下去,洛水依驚喜的叫出來,「還真挺鋒利的。」

    那人看傻子似的看著她這一舉動,「哼,我的劍是名家所鑄,當然好用。」

    洛水依翻了個白眼兒,還挺沉,慢悠悠的將劍放在他的脖子上,嘴角咧著,「鋒利就更好使了,雖然不趁手,不過也可以彌補這個缺陷。」

    剛才的匕首已經沾了不少的血,看著實在是噁心。她冷著眼睛,威脅道:「我可沒有多大的耐心,你現在是說還是不說?」

    男人眼睛眨也沒眨一下,連看也不看她一眼,「這對我沒什麼用處,我既然來殺你就不怕被你抓住殺了。」

    他們做這一行的,從來都是把腦袋繫在腰上。

    「好個視死如歸啊。」洛水依將劍慢慢上移,停在了他的臉上,「不過,我可不會殺了你,殺了你太便宜你了。你的臉長的不錯,我現在倒很想把它給毀了。」

    一邊說手下一邊動了動,惡劣道:「你說好不好?」

    男人索性閉上了眼睛,不理睬她。

    竟然被無視了,洛水依氣極,手下用力,一道淺淺的血跡就出現了。

    虧她原本還想著他的臉不錯,只是嚇他一嚇的。

    劍下的男人仍是沒有動靜,洛水依知道他不怕死,無趣的扔了劍,「好,你贏了。」

    可她又不想放棄,過了一會兒,她轉眼想了想,又問:「喂,她們出了多少錢,我給你雙倍,你說話怎麼樣?」

    「…」

    「五倍。」

    「十倍。」

    「…」

    眼看價錢越提越高,可這位仁兄卻一點也沒動靜,老僧入定了般的,油鹽不進。

    洛水依沒了耐心,吼道:「臥槽,你說話啊,啞巴了,你原來不就是為了錢才來的嗎,現在傻了,放著錢都不掙?」

    慕容芊她們不知道從哪裡找來這樣一個人,這樣對她們死心塌地的。

    男人終於開了口,「這不是錢的問題,我們收了錢就不能供出他們來。」

    要這事不是關係到她,她一定站起來說他的信譽真好,可現在這事可關係到她的命,她只能乾著急上火。

    然而不過一會兒,洛水依看著他忽然有了主意。

    她慢慢湊近他,獰笑著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既然你不要錢,那我可就只能用別的方法了,我可警告你,你要是再不說我可就扒你的衣服了。」

    這句話讓男人成功的有了變化,洛水依看到他顫抖了一下,臉上也有了一絲可疑的紅暈。

    她心裡更是篤定了這一想法,手伸到他身上,威脅道:「我真的扒了啊。」

    男人睜大眼睛掙扎道,「你無恥。」

    洛水依不為所動,「我就是無恥了怎麼著。」

    你以為我要佔你便宜嗎,問你個話怎麼這麼難?

    「你…」

    洛水依提著他的領子,另一隻手就要乾脆利落的剝了他的外衫,還跟他槓上了,「你什麼你,我問你的名字是什麼,說還是不說。」

    男人呼吸急促了幾下,身子也掙扎著,可是卻在她的手裡翻不起多大的浪,很快身上的外衣就被剝了個乾乾淨淨。

    洛水依惡劣的將衣服放在他的眼前,刺激他,「你其實是希望我親手將你的衣服扒了的,是不是,不然你怎麼會不說話。」

    他耳朵紅紅的,「我才沒有。」

    洛水依看在眼裡,將衣服在他眼前晃了晃,看了他的身材一眼,對著他吹了聲口哨,「身材還不錯。」可惜是個賊。

    他忍住情緒,不讓她發現他的異樣,真是受不了這種情景,他寧願被直接殺了也好過這樣的逼問。

    洛水依怕不刺激他似的摸了摸他的胸前,感受到他的僵硬,笑瞇瞇地說:「我要扒內衫了啊。」

    「這是最後一次機會,要不要告訴我你的名字就看你的表現了。」

    他手握在了一起,忍受了極大的怒氣,閉上了眼睛小聲地說道,「莫雨。」

    洛水依滿意的鬆開手,「這還差不多。」

    合上他的衣服,她又問道,「是不是慕容芊派你來的。」

    莫雨這次是打死也決定不說什麼了,「不知道。」

    洛水依捏了捏他的臉,心裡讚賞了一下真滑,嘴裡卻對他說:「又想被我扒衣服了是嗎?」

    莫雨這次乾脆躺下裝死。

    洛水依嗤笑一下莫雨的外衣剛被穿上又脫了下來,洛水依握著內衫威脅他,「我脫了啊。」

    莫雨身子顫了顫,但仍是沒動靜。

    洛水依當下也動了氣,三下五除二就剝了他的上衣,露出了他蜜色的胸膛。

    把手放在他的褲子上,洛水依故意說的曖昧,「褲子要不要我幫你脫?」

    莫雨的耳朵都紅了,「你…你怎麼沒有一點女人的樣子。」

    洛水依哼了一聲,「我愛怎樣就怎樣,你管不著。」

    看了眼外面真的大亮了,「你到底說不還是不說,再不說我就把你把你真的扒個乾乾淨淨,然後掛在客棧的二樓窗戶外面讓人看了啊。」

    莫雨抿緊了唇,面上露出掙扎,洛水依故意將手放在他的腰帶上,「想你一屆殺手,竟然被吊在了窗戶上,也不怕丟了你們殺手的臉。」

    他受不了的大叫,「我說,不是,不是她。」

    洛水依知道時候到了,她厲聲喝到:「那是誰?」

    「…」

    「告訴我,不然你知道後果。」

    「我…」

    洛水依壓低聲音,「堂堂一代殺手莫雨赤身**吊死在客棧窗戶上,這可是江湖中難得的笑柄,我不介意幫你一下子名揚江湖。」

    「不要,我說,不是慕容芊,是柳妍清。」

    「那還有沒有別的人摻和進來?」

    就她們兩個人,怎麼可能會弄出那麼多人來,一路上都在要她的命。

    「沒有,都是柳妍清出的主意。慕容芊出錢,柳妍清找的我。」

    「說清楚點。」

    「原來慕容芊只是要殺了你的,可是被柳妍清瞞了下來,她命我將你賣到妓院,她說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洛水依咬牙切齒道:「好啊,好啊,一個個的都要反了,我不找她們麻煩她們倒惹上我了,我就像是吃素的嗎?」

    「京城裡的情況怎麼樣了?」

    「沒什麼特別的情況,外面的人都不知道你失蹤了,只是夏睿軒和洛君漓在尋找,柳妍清她們一聽說你逃出來了就讓我在路上殺了你。」

    「好一個殺了我。」洛水依從嘴裡蹦出這幾個字。

    洛水依當天就帶著他奔赴京城,她要在父皇面前戳穿她的本來面目。

    將綁成粽子塞住嘴的莫雨扔進馬車裡,無視車伕那好奇的目光,洛水依放下簾子,「快走,到了京城給你多加二十兩。」

    他一聽立刻收回了探尋的目光,知道這事情不該他管,他只要做好自己的事就夠了。

    二十兩啊,他心裡還是樂開了花,默默的算著,他平日裡趕一次車才能掙幾十文,二十兩簡直是筆天文數字,他可以回家買房了,哦,對了,還可以給二小子娶房媳婦兒了。

    想到這兒更有勁兒了,他一定要把她們早日送到京城好拿到這筆錢。

    洛水依坐在車裡面整了整褥子,美美的躺在上面準備打個盹兒,她可是一晚上都沒有睡呢。

    莫雨被綁成一團兒扔在角落裡,看著眼前的女子就這樣無視他,在他面前睡著了。

    感到心裡羞憤欲死,他可是經過重重篩選才選出來的最好殺手,可是現在卻被無視著只能等死。

    他動了動手腕,發現這不知是什麼結,竟然越掙扎越緊的厲害,勒的他手腕疼。

    洛水依被他不停的動作吵醒了,看都沒看的一腳踢了過去,呵斥他,「你給我老實點。」

    莫雨不僅沒停反而掙扎的更厲害了,洛水依噌的坐了起來,真是後悔沒給他再喂些化功散。

    兩人就這樣大眼瞪小眼了好一會兒,最終莫雨敗下陣來,可是他渾身撲騰的像只蝦子。

    洛水依是被他徹底惹怒了,一把將他嘴裡的布扯了下來,憤怒道,「好歹你也是個江湖上赫赫有名殺手,怎麼可以這樣沒形象的撲騰,真是丟你們殺手的臉。」

    莫雨漲紅了臉,竟然被她質疑了身份,真是莫大的恥辱,反駁道:「我怎麼沒丟臉了,你少胡說。」

    洛水依本來就因為他打擾了她睡覺而窩火,此刻見他反駁更是噌噌往上冒火,諷刺道:「沒丟臉?那你怎麼被我一個不會武功的弱女子抓到的,你還撲騰的像個蝦子,真是難看。」

    莫雨覺得眼前這女子不僅刁蠻而且很毒舌,一向不善言辭的他張了張嘴,吼道:「誰難看,我愛動你管得著嗎,被你抓住是我一時大意,你少拿這個激我。」

    洛水依不屑於和他吵架,「我現在要睡覺,你再吵我別怪我對你使非常手段。」

    真的是累壞了,這些天沒好好睡過一個覺,昨天更是熬了通宵,眼睛下面都是淡淡的烏黑,再怎樣下去她的皮膚可就毀額了。

    莫雨安靜了一會後實在是忍不住了小幅度的動了起來。

    剛剛進入淺眠的洛水依唰的睜開眼睛,深吸一口氣,一個鯉魚打挺坐了起來,探過身去面目猙獰的一把揪起他的領子,一邊晃一邊咬牙切齒的問,「我剛剛說了什麼你是不是不記得了,你知不知道打擾別人休息是一件非常沒有道德的事情,你這人怎麼殺手做的不及格,做人也那麼失敗?」

    莫雨本就忍的可以,此時被罵帶晃的竟然連多年來鮮少有的脾氣激了出來,「你給我放手。」

    他聲音本就沙啞低沉,此時加上怒火更是說不出的有磁性。

    洛水依詫異他好聽的聲音,調侃道,「聲音倒是蠻好聽的,可惜長在你身上真是浪費。」

    莫雨感覺額頭青筋突突的跳,這女人真是該死,可是身上的感覺實在是太難以忍受了,他不願意分神去招惹她。

    「怎麼,不說話了,被我說中了。」洛水依看著他吃憋的樣子就覺得解氣。

    莫雨忽然抬起頭,聲音有些顫抖,「把我放了。」

    洛水依直覺有些不對勁兒,卻不知道他哪不對,「你傻啦,要我放了你,做夢呢?」

    莫雨抿緊了唇,似是遭受莫大的痛苦似的,額頭都有汗冒出來了,「你先放了我,我保證不逃。」

    洛水依覺得不是莫雨傻了就是她幻聽了,掏了掏耳朵,「你以為我傻了嗎,放了你?然後讓你把我喀嚓了?」

    莫雨從嗓子裡憋出一句話,「我保證不殺你。」

    洛水依離他遠一點坐在一邊,「鬼才信你。」

    莫雨忍了又忍,終是忍不住了,大吼一聲,「我說讓你給我鬆綁你沒聽見是吧,我要去小解。」

    洛水依屁股剛坐下去,被他這一嗓子一嚇差點跌倒。

    外面的車伕聽見後手裡的鞭子頓了一下,然後當作什麼都沒發生似的繼續趕路。

    莫雨眼睛都紅了,他從昨天晚上就開始想去廁所,被憋到現在已是極限了。

    聲音沙啞著說,「給我鬆綁。」

    洛水依條件反射的搖了搖頭,「不要。」

    莫雨冷汗都要掉下來了,「我說我要小解。」

    洛水依看著他,「我知道。」

    「那還不給我解開。」

    他竟然說的那樣理所當然,洛水依耿著脖子道:「不解,萬一你跑了或者趁機殺了我怎麼辦?」

    莫雨極力忍者,耐心的說道:「我不會。」

    「我不信。」

    莫雨再也忍不住了,「我說你給我解開這該死的繩子。」

    這繩結是洛水依在未來特意學的,當時她正迷那些警匪片,覺得裡面的人帥呆了。

    看他的樣子的卻很難受,可是誰知道是不是裝的,洛水依看著他道:「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騙我。」

    莫雨身上的衣服都快被冷汗浸濕了,涼嗖嗖的貼在身上,一點兒也不舒服。

    洛水依想了想,在他快要殺人的眼神裡靠近他,將手放在他的小腹上,解釋道:「我不是佔你便宜啊。」

    莫雨的臉不知是羞的還是憤怒的更或者是憋的,通紅一片。

    手下的皮膚明顯凸出來一塊,硬硬的,洛水依覺得他說的是真的,覺得若不放他就這樣讓他憋死過意不去,決定鬆開他。

    剛要收回手視線卻觸及到了他身下的某一處,頓時臉頰也有些紅,可能是因為憋的時間太長,他兩腿間都有了抬頭的趨勢。

    莫雨這時也沒有時間感受這些,他只想跳下馬車跑到樹林裡去解決。

    洛水依轉身翻出一包藥,那可是她身上最後的藥,化功散早就快吃完了,不然也不會一直綁著他。

    將藥融進水裡倒進他嘴裡,「我只放了一點,一會解開了你的繩子你不要想著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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