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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在上,桃色眾多》章 節目錄 第九十二章 主動出擊 文 / 藍小祺

    竟然淪落到了花樓,洛水依一時之間有些接受不了。

    不知道這究竟是哪個地方,離京城遠不遠,都已經一晚上沒回去了,不知道皇兄那裡現在得著急成什麼樣兒了。

    該死的柳妍清,她當初只想著教訓她,讓她放老實些,沒想過要她死,可她卻恨不得她死去,想到現在的處境,著實懊惱不已。當初對那個女人就不應該手下留情,可是事已至此,再多想這些也無用,還是找準機會出去比較好。

    低下頭,擋住了情緒,手指漸漸緊握,眼神越加凌厲。沒死就已是萬幸,慕容芊,柳妍清,我不管你們是怎樣混到一起的,但是你們竟然敢這樣對我,等我出去後,我一定要你們好看。

    胸口仍是疼的,傷口外面被血糊住了,衣服也被換了,不是開始時的漂亮舒適衣服,而是粗布麻衫,臉上也有些淤青擦傷,因為先前被綁住手腳,手腕腳腕上留下了深深地青紫。

    情緒一激動,忽然忍不住的咳嗽起來,身子越發的難受,嗓子也干的冒煙,暗道不好,估計是發燒了。

    可是四周全是畏畏縮縮的女孩子,屋子裡潮濕又霉氣,呆著就讓人不舒服,她身上還有傷,如何能熬得過去?

    眼前的老女人看起來既勢力又麻煩,要搞定也需要費些功夫,不由露出一絲苦笑,這情況還真是糟糕透了。

    那老女人也在仔細地打量她,雖然臉上擦傷了,但是仍舊可以看出來是個美人兒。眼睛又大又亮,睫毛長的讓人心癢癢,在眼瞼下投射出一個小小的扇形,身子嬌小玲瓏,十指芊芊,一看就是沒幹過活的主兒,身上也有種與眾不同的氣質,雖然穿著不是甚好,但是只要換上件衣服,稍稍打扮,一個美人即刻就能出現。

    十分高興,這是可是撿到寶了,隨便的一收拾就是搖錢樹啊。

    她幾乎可以看到大把大把的銀子往她懷裡飛的情景,攔都攔不住,哈哈,她賺了。

    聽到她咳嗽難受時蹙眉的模樣,連她這個鐵石心腸的人都忍不住動容,想要上去好好安撫一下。

    是個足夠有資本吸引人的女孩兒,可是既然來了她這裡就要好好地做人,壓下心底不應該出現的心疼,她說:「我不管你以前是什麼樣的人,不管你以前是多受寵,日子有多好,既然你來到我這裡了,就得給我好好的遵守規矩,不要想著出什麼ど蛾子。」

    實在是想培養她,她憐惜的說:「你要是好好的聽話,媽媽我保證你可以賺大把的銀子,日子過得比誰都好,要是你不聽話的話,媽媽我也有足夠的手段讓你聽話,你記住了嗎?」

    她從來沒有好好的跟人這樣說過話,來到這裡的女孩子都不是樂意的,她也懶得去管,反正有人替她調教,但是對於眼前漂亮到極致的人,她卻意外的不想讓她多受苦,希望好好地跟她合作,有錢一起賺。

    她既然都這樣說了,希望她也早點明白。

    洛水依懶得理她,更不用說聽她的話認命了,身上叫囂的難受也容不得她去聽那老女人喋喋不休的說什麼,只是覺得腦袋昏。

    老鴇看她也不說話,生氣了,以為她敬酒不吃吃罰酒,好好的說話不聽,非得逼她使用暴力是吧,也不憐香惜玉,一把抓住她的手,逼迫她看著她,「我剛才說什麼你記住沒有?」

    手竟然那樣滑,讓她都要忍不住想要摸一摸。

    洛水依厭惡的看著她,「放手,我難受。」

    老鴇詫異她竟敢這樣對她說話,當下就要揍她一頓,可是看到她臉上的擦傷時心軟了下,就要教訓幾句,卻意外的瞥見了不正常的臉色以及握在手中青紫的嚇人的手腕。

    驚了一下,她連忙捋開她的袖子,白玉般的手腕竟然青紫的嚇人,腳上也是,思及她開始時一直捂著胸口,猛地撕開衣服,竟然有道傷口,血淋淋的好不嚇人。

    洛水依無力地任她檢查,在心裡將她罵個要死。

    那老女人猛地站了起來,狠狠的踱了幾步,臉上也發了狠,「該死的臭男人,竟然賣給我這麼個玩意兒,都半死不活了,要是砸在我手裡的話老娘可不就虧大了。」

    洛水依也不搭理她,將衣服收拾好,心道你最好把我丟出去,免得惹你心煩。

    老鴇忽然又蹲了下來,瞪大了眼睛,盯著她的臉盯了好大一會兒,洛水依不知道她要幹什麼,也不躲避視線,直直的和她對視。

    她的臉上很糾結,似乎在猶豫什麼,最後狠狠的吐了一口氣,對外面說:「給我把大夫找來,她把這個人給我治好了。」

    氣惱的甩甩手帕,一陣惡俗的香氣簡直要讓洛水依窒息,「老娘我為你可花了不少錢了,你最好給我好好的養好身子,早點把錢給我掙回來。」

    然後就不再看她,對旁邊幾個女孩子一陣威脅般的談話之後扭著水桶腰走了出去,臨走時來意味深長的看來她一眼,將門鎖好。

    丫頭在她走後連忙爬了過來,髒兮兮的小臉上滿是擔心,手都不知道往哪兒放了,緊張兮兮的說:「你還好吧,沒事吧?」

    洛水依朝她笑了笑,說:「沒事,小傷,一會就挺過去了。」見她擔憂的都快哭出來了,心裡也著實感動,只是萍水相逢,可這孩子竟然對她如此上心,打趣道:「你也聽見了,那女人說要給我找大夫呢,死不了的。」

    …

    洛水依因為受傷了,所以最近不用面臨著被逼著接客的尷尬境地。

    可是在這間房子裡,身邊的女人是越來越少了,連丫頭這幾天也開始焦躁不安了。

    丫頭家裡有七個孩子,家裡窮得很,她爹又在前些年生病了,家裡沒錢買藥,迫於無奈就把她給賣了。

    丫頭哭著說她其實不恨她爹,都怪她命不好,她沒托生在個好的家裡。

    「洛水依,怎麼辦,我好擔心啊,你看她們一個個的都出去了,我好怕輪到我了。」

    將身子縮成小小的一團,很不得找個地方藏進去。

    洛水依看著也是心酸,將她抱著,用自己的肩膀安慰她:「沒事的,我會將你救出去的,真的。」

    她來了三天了,身上的傷口已經被大夫看過了,得知她只是小毛病沒大礙只要好好的休養一段時間就好了的時候,媽媽開心的臉都快笑成個菊花了,一直說:「哎呀,還是她運氣好,沒有賠本。」

    這三天她沒有出去過,這裡的門一直緊緊地鎖著,只有吃飯的時候才打開一會兒,屋裡沒有陽光,很潮濕很陰暗,這種故意的惡劣環境本就給擔心害怕的人曾加了不少的負擔。

    她沒有機會出去,那麼她就只能把希望放在夏睿軒他們身上了,希望他們早日的將她找到。

    拍了拍丫頭的手,「我說過有人會救我們的,他們就快來了,你不要著急。」

    丫頭紅著眼說:「真的嗎,你哥哥真的會來救你嗎。?」

    洛水依露出一個十分自信的笑,「當然,我有危險他一定會來救我,他可是對我最好的人了。不光他,我心上人也會來的。」

    丫頭破涕為笑,稍稍安心了些。

    可是好景不長,就在昨天,丫頭被老鴇帶了出去。

    花樓的老鴇會先給她們這些女孩兒幾天的時間考慮,在這些天裡她們是沒有飯吃的,等到一段時間後她們要還是不同意,她就會把她們帶出去。

    洛水依不知道她們會發生什麼,反正回來時她們一個個的都很順從。

    老鴇那張臉上也笑開了花,帶著她們進了前面的院子裡給她們送了花名,她們就開始接客。

    洛水依從小就嬌生慣養慣了的,身上的傷加上臉上的傷養了好幾天硬是沒有一點兒要消下去的意思,老鴇這可著了急。

    其實要是換了別人,她才不管什麼呢,該怎樣就怎樣了。可是她畢竟在社會上摸爬了那麼多年了,在看見洛水依的第一眼她就知道洛水依底子好,長得漂亮,以後會幫她賺大錢,因此就對她放鬆了些。

    可是一直這樣也不是辦法,洛水依知道她不能這樣一直下去,她沒有多少時間了。

    安慰丫頭是一回事,可是真實的情況只有她自己知道,皇兄他們一時半會兒也不會查到這裡來。

    她這些天一直沒有出去過,但是她從周圍人的嘴裡聽說了這裡大致的環境,她只憑著自己一人的力量逃出去的可能是很小的。

    她需要主動出擊,為自己爭取時間。

    她從丫頭的嘴裡聽說了這個鎮子是個極其偏遠的小鎮,離京城很遠。仔細一想也是,既然慕容芊如此的恨她,她一定不會將她丟的太近,讓她有可能回去的機會。

    她現在是指望不上京城裡的人了,她需要自己的力量出去。

    她決定主動去找媽媽表明她願意服從的態度,門被打開,陽光照了進來,她拿手擋住了刺眼的陽光,瞇起眼睛,趁著送飯的人進來的時候對著來人說:「我要見媽媽。」

    那送飯的女人笑了,露出一口黃牙,「想明白了?」

    無視一屋子人驚訝的表情,洛水依說:「我要見她。」

    洛水依跟著那人走了出去,出去時還聽見屋子裡的女孩們竊竊私語,「那女人真是瘋了,竟然主動地去找她。」

    「看樣子是撐不下去了。」

    「那也不能這個樣子啊,真是犯賤。」

    洛水依走到窗前聽見她們的話,笑了,露出一個不屑的表情,只會躲在屋子裡唉聲歎氣,數著日子,等著那個老女人親自找到她們再被動接受,那叫有骨氣?

    哼,那叫愚蠢,跟個縮頭烏龜似的躲在屋子裡所末日的到來還不如像她一向出動出擊,有一份希望就攥住一份希望,總好的過她們這些人明日被帶出去再也不回來。

    到了老鴇的房門前,她裝出一個很認真很糾結,甚至有些喪氣的表情,帶絲決絕的態度進去了。

    老鴇看見她來說不吃驚是假的,看著站在眼前表情糾結的她,坐在凳子上,輕佻的問她,「怎麼想起上我這來了?」

    洛水依看著老鴇,堅決地說:「媽媽,這些天我想了很久,我決定答應您,我不想呆在那裡了,您給我個機會吧。」

    丫頭不知道怎麼樣了,不知道她現在在哪裡?

    「你決定了?」

    連聲音都有點壓制不住的顫抖和興奮。

    這丫頭吃錯藥了,竟然主動來找她,難不成是被她那天的那番話給說動了,不過這丫頭養養傷的確比前幾天更好看了。

    她看著老鴇那欣喜中帶著驚訝的表情,她就知道她估計被賣來的女孩裡面唯一一個主動的女孩。

    她點了點頭,「嗯,我再也受不了和那麼多人呆在一個小房子裡了,那房子不僅破而且還有味道,晚上甚至能看見老鼠和蟑螂,我不願意那樣。」

    說完帶點希冀的表情看著她,「媽媽,如果我聽你的話,你能不能保證我過得好。」

    老鴇甩了甩帕子,扭著腰讓洛水依坐下,可笑的諄諄教導道:「你能這樣想當然最好,只要你好好的聽話,媽媽我自然能保證你過上好日子。」

    瞧瞧這小臉,這小腰,這身材,不紅都不可能。

    「你叫什麼名字來著?」

    她低低的笑了,竟然魅惑眾生的美,「以前的名字不重要,以後的名字才是最重要的。」

    這話她愛聽,這丫頭要清純能來清純,要魅惑能魅惑,不錯,是可塑之才。

    洛水依看這架勢知道差不多成了,順勢說道:「媽媽,你能不能告訴我咱們這裡火的姑娘有幾個?」

    這丫頭竟然那麼心急,不錯,對她的胃口,即聽話又想掙錢。捂著嘴笑了,臉上的粉簌簌的往下掉,她卻渾不在意,笑道:「你什麼意思,現在就惦記上頭牌了?」

    站起身呢來,仔細的看了看洛水依,她道:「瞧你的模樣兒,我告訴你,只要你好好的聽話,媽媽我會捧你的,你會比她們更好。」

    她絕對可以保證,在這裡再也沒有比她更漂亮的了。

    洛水依卻意外的搖了搖頭,「媽媽,你能不能讓我按自己的方法來,我有自己的辦法可以讓咱們花樓紅遍整個鎮子。」

    臉上盡量保持自然,這可是最重要的一步。

    老鴇當時就不樂意了,暗她自己的法子,什麼意思?

    看不起她,還是這丫頭想偷偷的溜出去?

    危險的打量著她,連剛才的笑容都收斂了,警告道:「你什麼意思,什麼叫用你自己的法子,看不起我們?」

    不出所料她生氣了,要是她不生氣還不正常呢,洛水依讓自己露出一個完美的笑,帶點央求,帶點討好,頓時化身諂媚到了極點的俗人,說:「媽媽,我想要你給我一個機會,你讓我自己來,我保證給你賺個金滿盆缽。」

    這個表情她偷偷地練了好久,連她自己看了都覺得受不了,太諂媚了,太噁心了。

    不過好像效果不錯,她至少聽進去了,老鴇站了起來,冷笑道:「你好大的口氣。」

    洛水依讓自己把排斥冷靜,信心十足,微微笑道:「媽媽你可以給我個機會試一試,你保證不會吃虧的。你想,反正我在你的手上,無論怎樣你都是不吃虧的,大不了再用回你的方法得了唄。」

    要不要答應是個問題,答應了也許可以賺錢,但是有風險。

    洛水依想了想,又說道:「我可以把方法先演示一遍,您先看看,要是您滿意的話,就按我的做,要是不好的,我隨您處置。」

    「不反悔,不會一哭二鬧三上吊?」

    洛水依笑了,「你還真以為我是那些俗人,搞些往那些玩意兒。」頗為霸氣的說,「絕不反悔。」

    老鴇就這樣看了她一會兒,忽然拍了下桌子,「好,我就給你個機會,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

    她也說了反正她是她的人,只要看緊了,還怕她會撲騰嗎?

    洛水依知道自己的目的就要達到了,不慌不忙的又說:「媽媽,一會兒我要是成功了我有一個條件。」

    還沒成功呢就開始提條件了嗎,「哦?你說。」

    她不在意的笑了,「現在提未免太早了,這個條件我要成功了之後再提。」看到媽媽有些不高興的臉,洛水依連忙說:「不會很過分,而且您一定會答應的。」

    老鴇半晌道:「好。」

    老鴇臨時給她找了個房間,她好好的沐浴收拾了一下,出來的時候去見了她。

    老鴇看見收拾好了她眼睛就亮了,圍著她轉了好幾圈,洛水依也不躲,大大方方的任她看。

    半晌,她才說,「果真漂亮。」

    洛水依謙虛道:「過獎了。」

    她的模樣怎麼樣她自然之道,這次她得地牌就是她的模樣。

    當天就忙活了起來,她讓人在花樓的正中央建了一個大檯子,檯子下面是空心兒的。

    又讓人在房頂上開了一個不大不小的天窗,房樑上更是準備了不少的繩子。檯子四周掛滿了層層的純白色的半透明薄紗。

    最奇特的是她讓人用木頭做了一彎半人大小的月牙,更為古怪的是她在後台不知忙活了多久弄了好幾個大缸。

    老鴇看著忙碌中的她也搞不清楚她的心思,不少的姑娘更是等著看她出醜。

    她們都是不樂意做的,可是被逼無奈就在花樓呆了下去,既然呆下來了她們就得為自身的利益考慮。

    洛水依長得實在是太漂亮了,漂亮的讓她們嫉妒,更何況她還是自願的,她們有預感,若是讓她得了勢,她們就都得喝西北風去。

    不少的姑娘已經跑到了老鴇那裡,煽風點火:「媽媽,您看她這是要幹什麼啊,都要把咱們這兒給拆了。」

    「就是就是,媽媽您也不管管,這要是晚上讓客人們看去了成何體統?」

    「媽媽,敏也太慣著她了吧?」

    「這好好的房頂都要給咱們拆了,媽媽你也看得下去,真是度量大。」

    「媽媽…」

    「媽媽…」

    耳邊聒噪不已,老鴇不耐煩了,冷笑道:「你們這些小蹄子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在打什麼主意嗎,你們不就是怕她得勢了就沒你們的地位了嗎。」

    厭惡的甩了甩帕子,「這些小九九別在我面前出現,她那是我允許的,怎麼了,要能耐你們也給我長成那個樣子去,要是你們一個個的都像她一樣漂亮,我早就不用整天擱這兒盯著你們了,老娘我早吃香的喝辣的去了。」

    看著面前委屈的姑娘們,她說:「一個個的都下去,別在我面前晃悠,惹得我心煩。」

    本來告狀的姑娘們一哄而散,看著下面忙碌的洛水依,各個咬牙切齒卻又無可奈何。

    弄完了以上所有的東西以後,洛水依對老鴇表示她當天晚上就可以表演了。

    雖說她是個噬錢如命的主兒,可是老鴇有些猶豫,才三天,她身上的傷還沒有好的徹底,擔憂地說:「可是你身上的傷怎麼辦?」

    就算她再急也不能不顧忌她的身子,畢竟這身子以後可是要給她掙錢的,要是怎麼著了她可得心疼死那些銀子。

    洛水依毫不在乎地說:「胸前的傷本就不太厲害,現在已經結痂了,沒事的,我可以的。」

    早就不願意在這裡呆下去了,能早走就早走,摸了摸臉,「雖然臉上的很嚴重,現在還有些淡淡的淤痕,可是沒關係。」

    說完她將老鴇單獨拉在一邊又加了一句,「媽媽,你要是相信我就在今天盡力打出優惠,將客人能引進來多少就引進來多少,而且,我今晚只是賣藝。」

    反正都已經這個樣子了,花錢也花的不少了,還不如賭一下,老鴇思索了下,「那你的名字呢?總不能沒有個名字吧。」

    洛水依看了一眼舞台,「媽媽,你就先別擔心了,今晚以後就會有的。」

    「你拿什麼來保證能給我賺錢?」

    洛水依低低的笑了,很不厚道的說:「媽媽,現在已經這樣了,反正弄這些已經花了不少的錢了,要是您不答應的話就只能打水漂了,您願意聽水響。我看,您就只好由著我了。」

    老鴇沒想到在這兒被她將了一軍,歎了一口氣,「行,就照你的做,要是弄不好的話我決不饒了你。」

    我壓根兒就沒指望你原諒我,誰稀罕。

    洛水依將一塊釘子按進月亮船上,「媽媽你可不可以借給我一些人?」

    「你要什麼人?」

    洛水依想了想,不慌不忙地說:「要跳舞跳得好的,長得怎樣無所謂,只要身子夠軟就行。」

    末了又加了一句,「還要一個彈琴彈的好的,長相也是無所謂。」

    嗯,長相什麼的才不重要呢,她要的只是實力,要是實力夠了什麼都好說。

    老鴇是徹底搞不清楚了,不要長得漂亮的?這是什麼理念?

    洛水依知道現在跟她說也說不清楚,就直接說道:「媽媽,你只要信我就夠了,我不會讓你賠的,你不要忘了我還在你手裡呢,我以後可是要好好的過日子的,你以為我會拿自己的未來開玩笑嗎?」

    老鴇看著洛水依忙上忙下的樣子也打算賭了一把,准了她的要求,不就是夠軟的姑娘嗎,她這裡還不少這個。

    還聽從洛水依的建議打出了廣告在外面,「凡今晚進花樓者酒水五折,姑娘七折。」

    「我這可是下血本了,你得給我爭氣點。」媽媽看著洛水依道。

    洛水依微微一笑,信心十足地說:「媽媽你就等著吧。」

    摸了摸舞台上的柱子,洛水依道:「今天賠的錢我保證你明天就會收回來,而且會賺更多。」

    眼睛裡閃過陣陣精芒,成敗就在今晚了,勝了她就要足夠的機會出去,輸了,她就只好等著被人救回去了。

    憐惜的摸了摸周圍的東西,其實心裡也有些隱隱的期待,不知道今晚會成怎樣的場景。

    呵呵的笑了,男人嘛,不還是那麼點心思,猜準了就行了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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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水依被賣進去的花樓的名字就叫做花樓,當初洛水依知道的時候嘴角不免抽搐了一下,這個地方真是省事省到了一定的境界,連個名字也懶得取了。

    而她所在的花樓還是這個鎮子上為數不多做的比較好的一個,這個鎮子是個叫做平安鎮的小鎮,離著京城不是一般的遠,鎮子上的人對於京城的事情更是不上心。

    她是那天晚上失蹤的,從京城到平安鎮怎麼說也得好幾天的路程,再加上在花樓的三天,她幾乎已經失蹤了將近十天了。

    或許夏睿軒到處在追查她的下落,可是平安鎮離京城那麼遠他們一時三刻也是找不到這裡的。

    今天通過和花樓裡的姑娘聊天她已經知道了不少的信息,花樓在一條花街,這條花街是平安鎮最好的溫柔鄉所在地,這條街上最好的要屬花樓和翠坊了。

    花樓的勁敵自然就是翠坊,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那個叫做翠坊的青樓就在嘩啦的對面,每天兩家的媽媽對著客人迎來送往時不免的相互較量一番。

    據說兩家是宿敵,幾十年來一直明爭暗搶,可惜實力卻是差不了多少。今年我略勝你一籌,明年他就可能翻身為上,這裡面的爭鬥可不是一朝一夕能夠說的清的。

    花樓在今天傍晚時候就放出了話,酒水五折,姑娘七折,大批的客人聽說後立刻奔走相告,那情景,漬漬,真讓人目瞪口呆。

    平日裡的熟客不算,甚至還有客人聽說後立即從對面翠坊跑了出來進了花樓。

    據說翠坊的當家當時就站在門前狠狠的瞪著花樓的媽媽,那眼神那叫一個怨毒,那憤怒那叫一個高漲。而花樓的媽媽站在自家的門前一邊笑臉相迎著客人,一邊對她視而不見。

    老鴇回去的時候對翠坊的人甩了個白眼,然後進門拍了拍洛水依的肩膀,哈哈大笑,「老娘我跟她鬥了那麼久,今天是最爽的一天,你沒看見她剛剛的表情,哈哈,就像吃了只蒼蠅一樣。」

    身邊的姑娘們也是哈哈大笑,只說這今天真是出氣。

    洛水依從窗下瞥了眼翠坊的門口,也不由的笑出了聲,那邊現在是一個人也沒有。

    翠坊的老鴇簡直要嘔死,正在那裡大聲叫罵那些姑娘們。

    笑完了,老鴇對著洛水依說道:「我可是為了你把什麼都豁出去了,今天可就看你的了。」

    洛水依毫不膽怯地說,「您就等著吧。」

    隱隱期待今晚的場景,手微微的緊握。

    平安鎮的夜黑的晚但是不久也黑的差不多了,今天是個很好的夜晚,月亮很足,很大,很亮,街上就像鋪上了銀色的地毯。

    老鴇看洛水依遲遲沒有動作未免有些著急,「你什麼時候上場?」

    樓底下已經坐滿了客人,他們很大一部分是為了今天的酒水優惠來了,要是她再不上場,他們走了她可就虧大了。

    洛水依看著天還尚未黑的透徹,思索了下對老鴇說:「您先別急,我要等到最好的時候上場,這樣才能一鳴驚人,您再撐會兒。」

    已經到了這個時候了,老鴇也不好再說什麼,招呼著姑娘們好好的服侍著客人。

    男人們都在好奇正中間那個突然冒出來的大檯子,不知道那是幹什麼用的,紛紛大聲哄笑,以為又要有什麼令人血激動的事情發生了。

    不少人正在下面大聲說著葷段子,隨手抱著姑娘大親芳澤,手也很不規矩。

    洛水依厭惡的看著下面荒淫的場所,在樓上,看了看天,覺得差不多了,趁著這時候換了衣服到了後台,已經有姑娘在那裡等著了。

    洛水依要求的只是舞跳得好,琴撫的好的人,因此這裡面有不少不是很漂亮的人,洛水依對著她們鄭重地說:「你們以前或許在這裡不受重視,或許經常受那些紅的姑娘們欺負,但是今天我告訴你們,只要你們做好了,以後你們絕對會不一樣的。」

    應有的士氣還是必須的,她們不少是臨時湊過來的,對她本來就不是很服從。裡面更是有不少已經容貌不再,開始有皺紋的女人,她們對於年輕漂亮的洛水依更是嫉妒氣憤。

    洛水依說:「我們現在是一根繩上的螞蚱,媽媽說過了,要是好的話都有賞,你們也能再次的賺錢,不過要是搞砸了的話,我們就都得完蛋,你們願意去後院那裡砍柴燒火做飯嗎?」

    這句話可謂是說到了她們的心裡去了,整日在後院裡面對著砍也砍不完的柴火,總是對著鍋底,連個胭脂水粉都買不起,那樣的日子簡直就是折磨。

    「我們不願意。」

    「那就好好地做。」抬眼看了看天,洛水依問道:「都準備好了嗎?」

    姑娘們站在一起齊聲道:「好了。」

    洛水依對著她們點了點頭,「現在我們就開始。」

    外面的的客人們因為今天花樓的折扣而興奮的和姑娘們調笑著,酒一杯接著一杯的往嘴裡灌。

    洛水依要今天酒水打折扣一方面是要引客人,另一方面則是為了讓他們先喝個七八醉。

    大廳裡的燈忽然全都滅了,客人們頓時騷動起來,嘈雜的聲音混在大廳裡顯得熙熙攘攘。

    「搞什麼,來蠟燭都買不起了嗎?」

    「怎麼回事?」

    「臥槽,誰在摸老子?」

    「媽媽,你都哪裡去了,給個說法,老子來這裡不是為了看黑漆漆的房間的。」

    忽然一陣悠揚的琴音從四面八方響起,琴音不同於他們聽過的任何一種,是一種神秘的,帶著朦朧的聲音。

    洛水依躲在陰影裡的房樑上,看了眼月亮,對著房頂上面的人點了點頭,立刻有人將屋頂上的天窗打開,皎潔的月光通過小小的天窗灑在了中央的大舞台上,幾乎將銀色鋪滿了整個舞台。她控制的很好,除了這個舞台,外面仍舊是黑的。

    洛水依又對著其中一個彈琴的姑娘點了點頭,做了一個手勢,那人立刻轉了一個調子,而別的琴聲仍是保持著原來的樣子。

    洛水依又對著後台上一直注視著她的人們做了個手勢,四五個男人立刻將後台上準備的四個大缸裡的柴火點燃。

    舞台四周層層的透明色白紗一直被放下著,洛水依做了個手勢讓人在下面一直扇著風,層層的紗帳半遮半掩著舞台。

    客人們看到在黑暗的大廳裡只有一個被月光撒的朦朦朧朧的舞台,層層的透明白紗無風自揚著,琴音的調子一個轉換,舞台上生起了裊裊的白霧,醉人的琴音自四面八方響起。

    白色的紗忽然全部飄下,然後再起來時他們看到裡面的舞台上多了許多身穿白色紗衣翩翩起舞的女子。

    銀色的月光散在她們的身上,朦朧的煙霧和不斷飛起又落下舞台四周的白紗模糊了她們的面容,只能看到影影綽綽的身影,柔軟的腰肢。

    場景是那麼美,本就被酒精麻醉了神經的他們此刻全都被迷醉了,彷彿來到了仙境般的錯覺使他們忍不住想要靠近。

    可是卻早已有人在舞台的前面擋住了他們,洛水依吩咐過要他們守在這裡不許客人靠近一步,客人們都要在一定的距離外。

    躲在陰影裡的洛水依看著時候差不多了,就對著房頂上的人點了點頭,他們將天窗關上,同時又有人輕輕的放著繫在她身上的繩子。

    舞台上一片黑暗,大約下落了少許,她在空中穩住了身子,洛水依拽了拽繩子,屋頂上的人順勢又把天窗打開。

    洛水依朱唇輕啟,悠揚的歌聲傳遍了整個大廳。

    她在一襲瑩白的月光中輕輕下落,和著忽然柔和了的琴音,身邊滿是皚皚的白霧,下面是模糊著身影舞動的舞孃,她彷彿仙子從空中下落凡塵一般。

    洛水依的歌聲是甜美的,空靈的。她臉上附著一層淡紫色的紗,身上則是顏色極淡的鵝黃,她的衣服起舞著,和滿是白色的舞台幾乎要融為了一體。

    男人們沉醉的聽著,沉醉的看著,大廳裡除了琴音和歌聲滿是寂靜。

    洛水依落到了舞台的中央,身邊頓時圍上了一堆的舞女,她們圍著她旋轉著,跳躍著。

    一陣白霧漸漸的淡開,地上竟然出現了一隻半人大小的月亮。

    洛水依在眾多舞女的簇擁下慢慢踏上了月亮船,在悠揚的歌聲中慢慢上移。

    月亮船外面附滿了漂亮的有白紗裝飾而成的花朵,在舞台下看就是瑩白色的月亮。

    洛水依坐在月亮船上慢慢飄到了空中,歌聲漸漸停了下來,舞台又恢復了一片的黑暗…

    大廳裡的燈亮時舞台上已經沒有了人,沒有了任何東西,只留下了層層的白紗,男人們靜靜的立了好久,忽然有人喊了出來,「剛剛那是仙子啊。」

    紛紛有人回過神來附和著,大叫著要見剛才的仙子。

    媽媽在一旁震驚的看著,如果她沒要看到洛水依之前的佈置,她是絕對不會相信這是人為的。

    被男人們的聲音驚醒,老鴇立刻換上笑臉,「那哪是什麼仙子啊,那是我們最近剛來的姑娘,今天就是她第一次和大家見面。」

    男人們紛紛表示不信要一睹芳容,老鴇卻笑著說今天已經差不多了,姑娘明天才能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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