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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在上,桃色眾多》章 節目錄 第七十九章 退燒 文 / 藍小祺

    洛水依豁然開朗,心情也在瞬間有了大的起伏,激動地看了一眼床上的夏睿軒,大步走向門前。

    睿軒,我會幫你的。

    打開房門,洛水依對著外面大聲吩咐道:「給我拿罈酒來。」

    晚風習習,走廊上的人卻覺得燥熱難忍,心情煩悶,聽見洛水依這樣的吩咐,一個個的全傻了眼兒,要酒?

    幹什麼?

    喝嗎?

    管事的人一個個的都不在場,他們不敢問她要酒幹什麼,也不敢私底下給她,連忙將老管家的叫了回來。

    老管家跑了大半個地方,都沒有找到好的大夫,心灰意冷,又急又氣,匆匆趕回來的時候就被剛剛出門找他的人碰上了。

    那人連忙走了上去,著急地說:「管家,公主剛剛急匆匆的給我們要酒,我們不知道用來幹什麼。」

    要酒?

    難道公主借酒消愁?

    不可能吧。

    不可以!

    管家著急地問:「你給她了嗎?」

    「沒啊,我這不是來請教您嗎,這酒咱是給還是不給?」

    要是現在公主在喝醉了,王爺又那麼危險,算什麼事兒啊。

    管家大步向院子裡走去,他不能任公主糟蹋自己喝酒。

    洛水依在房裡左等右等,可是半天酒都不送過來,夏睿軒的情況可是不能再拖了,站起身來,打算再去問一下,要是府裡沒有的話她就讓小蝶現在出去買。

    小蝶從剛才她要酒開始就一直注意著她,怕她做什麼傻事,現在見她站起來,也急了,「公主,你要幹什麼去?」

    「我去看看酒為什麼還不過來。」

    小蝶急得跺腳,勸道:「公主,你現在怎麼可以喝酒呢?」

    洛水依知道一時半會和她也說不明白,只是說道:「這酒不是我喝的,是用來治睿軒的。」

    「治王爺的?」

    小蝶從來不知道酒也能救人,王爺這病不就是一直喝酒再加受風來的嗎,要是在喝酒的話,不就更嚴重了嗎?

    「公主?!」

    洛水依沒時間和她解釋,急忙往外面走,問院子裡的人:「我要的酒怎麼還沒來?」

    那人支支吾吾,就是不說話。

    她急了,現在時間就是生命啊,厲聲問道:「我問你話呢?」

    「公主,這酒不是不給你,實在是現在不能給你啊。」

    要是現在她再喝醉了,一會兒麻煩更大,他可擔不起來。

    洛水依氣得不行,不給她?!

    正好這時候管家回來了,那人連忙迎了上去,「管家,公主還是要酒。」

    洛水依火急火燎的,多拖一分鐘夏睿軒就多難受一分鐘,她不願意看見這樣的情況發生。

    管家也是頭大,他知道洛水依平日是個很好的主子,現在喝酒怕也是傷心得很了,可是怎麼能任由她糟踐自己的身子呢,王爺就是糟踐自己身子弄成了這副模樣,他可不敢讓她再重蹈覆轍,勸道:「公主,現在喝酒是不是不太好。」

    洛水依哭笑不得,怎麼,他們一個個的都以為她要喝酒?

    拜託,這時候她怎麼會喝酒!

    「管家,我不是喝酒,我是要救你們王爺。」

    管家滿臉的不認同,他又不是三歲小孩子了,酒哪裡能救人,「公主,你就別騙我了,這酒我是不會給你的。」

    洛水依急的想要發火,可是看到老管家看向她的眼神責備而又心疼的時候,還是忍住了,對他說道:「我不是喝酒。」

    管家的語氣加重了些,明顯就是長輩的奉勸了,「公主,您不要任性。」

    得,還是用事實說話吧。

    「我以公主的身份命令你,現在就給我拿酒來。」

    管家嘴巴張了張,想要說什麼卻被旁邊的人拉住了,半晌,管家閉上了眼睛,「公主,你要什麼樣的。」

    「就平日裡喝的那樣的就行,對了,再給我拿一隻大碗。」

    管家擺了擺手令身邊的人去地下的酒窖裡拿酒,視線對上她是還是明顯的不贊成。

    酒很快的就拿來了,洛水依接了過來,將他們攔到門外面,關上房門之前對管家說:「我是真的要救睿軒的,你一會兒就明白了。」

    門被關上,她對小蝶說:「小蝶,你在門前看著,不要叫人進來,誰都不可以。」

    小蝶看見她一臉的嚴肅,本來想要勸她的,可最後還是忍住了,對她點了點頭,「嗯。」

    洛水依將酒抱了過去先放在地上,然後把桌子拉的靠近夏睿軒的床,把酒和大碗放在桌子上。

    臥室和外面是兩個房間,小蝶在另一個門前的門前看不清這裡發生的一切,只是老老實實地守著。

    洛水依將封酒的布拉開,一股純淨的酒香撲面而來,好酒是好酒,可是她現在沒有什麼心情去聞它,只是很滿意它的度數。

    倒了一大杯在碗裡,用毛巾浸濕了一些放在碗邊,然後她走向床上的夏睿軒。

    雖然覺得他現在可能感覺不到,但是她還是對他說道:「睿軒,我不是要佔你的便宜啊。」

    吸了吸氣,她開始脫他的衣服。

    心臟撲通撲通的跳著,簡直都要跳出來了,因為是在臥室,所以夏睿軒就穿了裡衣,只要脫下這薄薄的一層,他就沒什麼遮擋的了。

    其實這事情她完全可以讓其他人來,但是無論是男是女,她都不願意夏睿軒被他們看到,在下意識裡她已經把他當做自己的所有物了,別人憑什麼去碰他,更不可以看沒穿衣服的他。

    她伸手抓住了他的衣領,將手指慢慢伸了進去,把衣服慢慢的脫下。

    夏睿軒的皮膚很燙,她的手指相比之下就有些涼了,她的臉紅紅的,夏睿軒的衣服已經脫了一半,精瘦的胸膛大喇喇的暴露在她的視線之下,因為發燒,他的身上是微微有些紅的,鎖骨很深,腰不細不粗,因為練武,上半身上緊繃的肌肉。

    不是鼓出來那種難看的肌肉,而是不太明顯,漂亮有弧度的精瘦,很性感。

    將上面的衣服脫下放在一邊,現在他身上只有下面的褲子。

    洛水依到底是個大姑娘,忍不住的別過頭去,頓了一下,吸了一口氣,繼續向下脫他的褲子。

    咬緊了潔白的貝齒,嘴唇也因為緊咬而有些紅艷,洛水依膚色白皙,可此時的羞澀使得她非常漂亮,若是夏睿軒睜開眼睛的話,一定會被此時的她迷惑。

    觸碰到他的腰部,指尖燙人的溫度讓她一個哆嗦,不再想其他的什麼,她閉上眼睛,使勁兒的一拉,然後將褲子脫下。

    深呼吸,站起身來,趕緊走到桌前,把碗和毛巾拿了過來,將碗放在床頭前。

    瞥見他微微顫抖的身子,洛水依知道那是燒的太嚴重了,趕緊將手裡沾了酒的毛巾往他身上擦去。

    她記得以前四五歲的時候也是發燒,燒的很嚴重,迷迷糊糊的,看東西都有些不清楚了,可是那一次是陪爸媽去鄉下了,醫院離得很遠,她爸爸就找來了酒給她擦身子,不久她的體溫就降了下來。

    她往他的身上擦去,不敢太用力,也不是太輕,恰到好處的力道不會讓他很痛,經過脖子,她緩緩向下擦去。

    睿軒,你一定要好起來,我有好消息要告訴你的。

    擦過他的胸膛,她往兩邊擦去。

    蜜色的肌膚和洛水依白皙的小手形成鮮明的對比,他的體溫很燙,洛水依的手指有些涼,他在無意識之下會情不自禁的往她的手上靠去,因此洛水依的手總是會碰到他的皮膚。

    小手經過之處,胸膛上留下一道道的酒痕,然後又因為高溫和悶熱的天氣迅速的蒸發掉,毛巾很快就半干了,她伸出手去,摸了摸他的額頭,鬆了一口氣,總算好了很多,不再那麼燙的嚇人了,她轉過身去再次的浸濕它。

    夏睿軒因為舒服無意識的呢喃著,小小的呻、吟聲讓還在攪濕毛巾的洛水依猛地頓了頓,然後臉頰更加紅透,似乎要滴出血來。

    再次的往他身上擦去,夏睿軒老老實實地躺著,竟然讓她有種微妙的錯覺,彷彿他現在就是醒著的,毛巾經過胸膛,一個走神,碰到了胸前的小豆丁,耳邊傳來夏睿軒無意識的聲音,洛水依的手頓了頓,然後若無其事的再次往下。

    夏睿軒的身材很好,一點贅肉也沒有,洛水依想起了他們初次見面的場景,那時她還是偷偷溜出去女扮男裝的,他那時候穿了一身墨綠色的衣服,在她受欺負的緊要關頭施手相助,想起當時的畫面,她撲哧一聲笑了。

    那時的他一臉的不耐煩,嘴上說著打架不好,他討厭打架,可是下一秒他的腳卻竟然比誰都厲害,竟然將靠近的人一個又一個的踢飛,最後打完架竟然還彈了彈衣服,彷彿沾上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舉止瀟灑優雅到了極致。

    其實他一點事兒都沒有,有事的是別人,那些人被他揍得東倒西歪的,狼狽死了。

    她那時候應該就對他有好感了吧,不然不會在第二次見他的時候就決定和他做朋友。

    夏睿軒,真是慶幸那時候去了酒樓,遇見了你,不然,遇不到你,我該多後悔啊。

    擦到他的肚臍,似乎癢了,夏睿軒的身子扭了扭,想要遠離一點,惹得洛水依忽然想笑。

    上半身擦了好幾次,是該往下了。

    可是洛水依有些小小的羞澀,不過停了一會兒她還是將手伸出去。

    夏睿軒的腿很長,很漂亮,難怪他喜歡用腳不喜歡用手,用腳多佔優勢啊,敵人還沒能靠近他就被他的大長腿給踢飛了。

    哈哈哈,她想到哪裡去了。

    目不斜視的匆匆擦了幾遍,把大腿和小腿都充分地用酒擦過,故意忽視他小弟弟的位置,嘴上嘟囔著:「不看他不看他不看他。」

    可是心裡卻默念著,他終究是她的,現在不看不代表以後不看他。

    洛水依將毛巾放下,摸了摸他的溫度,好像降了一點點,她湊近他的俊臉,低聲說道:「你要快點好啊,不許讓我擔心,你知不知道這次我都要嚇死我了。」

    說完不解氣似的,又伸手戳了戳他的臉,竟然有點肉,手感還不錯,她忍不住又戳了戳,正戳的高興呢卻忽然發現夏睿軒睜開了眼睛。

    他的眼睛因為發燒有些紅紅的,仔細看的話裡面還有紅血絲。

    洛水依有些手忙腳亂,連忙站起身來,咳嗽了一下,「那啥,你發燒了,我在給你退燒,誰知道你忽然就醒過來了,你不要誤會,我沒有佔你便宜的意思,當然我也不是那種人,我怎麼會佔你的便宜呢,你說是不是?」

    等她語無倫次的說完一大堆她自己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的話,抬起頭來緊張兮兮的看向他,等他接下來的話的時候竟然發現他已經閉上了眼睛!

    眨了眨眼睛,沒錯還是閉著的!

    小聲的說:「夏睿軒?」

    沒反應。

    「夏睿軒?」

    還是沒反應。

    她走近一些,遲疑的伸手,搖了搖他的身子,還是有些燙。

    還是沒有半點反應。

    尼瑪啊,難道剛才他是無意識的睜開了眼睛,恰巧嚇了老娘一跳的?

    經過她仔仔細細地觀察,雖然她很不情願的相信,他剛才不知道是因為什麼原因而忽然無意識的張開了眼睛,還驚嚇了她的小心肝兒,然後她竟然還傻了吧唧的解釋了一堆廢話,但是他沒有真正醒過來就是事實!

    虧她剛才還傻爆了在想怎麼解釋這種情況!

    恨得咬牙切齒,賭氣的說:「夏睿軒,你真是太過分了。」

    其實卻不承認心裡面有點僥倖的興奮,哈哈哈,原來他沒有醒,她才不願意在這種情況下和他坦誠相見的,多沒有情調啊,就算有一天要「見面」,也得是一個很浪漫的條件下。

    歎了一口氣,看了床上還在躺屍的某人,洛水依伸出手摸了摸他,方法的確不錯,溫度降了不少。

    「加把勁兒。」

    洛水依倒出一些酒,再次擼起袖子衝了上去。

    一回生,二回熟,這次她特別輕鬆的就給他擦了個乾乾淨淨,甚至還在無意間的看了看他的小弟弟,然後無恥的讚歎了一下,長的蠻不錯的,很秀氣啊。

    喂喂,你在想什麼?!

    洛水依鄙視了自己一把,又擦了幾遍,夏睿軒的身上溫度已經明顯的降了不少,滿身都是純濃的酒香,膚色雖還未轉為正常,但是也比剛才的顏色淡了不少,沒有那麼紅了。

    手腳利落的撿起剛才親手脫下的睡衣給他再次穿上,洛水依將桌子推了回去。

    坐在他身邊,看著他的俊臉,她摸上他的眼睛,小聲的說:「你要快點醒來啊。」

    「什麼?」

    聽見他好像在說什麼,洛水依將頭湊近再湊近,過了好一會兒折騰了很久才聽見他在說什麼。

    翻來覆去只有兩個字,卻讓洛水依的眼睛笑的彎成一個小月牙兒,梨渦深陷,甜美的模樣讓任何人見了都癡迷。

    「依兒,依兒,依兒…」

    夏睿軒一直在小聲的念著,深情而又癡迷。

    洛水依坐在床邊的凳子上,用手支著下巴,笑嘻嘻的看著他,「其實,你也喜歡我的對吧?」

    「夏睿軒?」明知道他沒有醒不會聽見,但是她還是忍不住叫他:「睿軒?」

    「你什麼時候喜歡我的,我竟然都不知道?」

    皺起了小鼻子,她嘟囔道:「我也真夠笨的,都沒有發現自己喜歡你,不過還好,現在還來得及。」

    夏睿軒還在小聲地說什麼,洛水依忍不住嘴角上揚,心裡甜滋滋的,說不高興那都是假的。

    睿軒,快點醒過來吧。

    我有好多好多話想跟你說呢,你是不是也有好多話要跟我說呢?

    支著小腦袋她老老實實的守著,夏睿軒彷彿感覺到了她的存在,緩緩睜開了眼睛。

    洛水依笑的眉眼彎彎,「睿軒,你醒了?」

    托著小腦袋笑的那樣甜美,那樣歡喜,好像一個漂亮的小精靈遁入塵世一般,剛剛睜開半隻眼睛的夏睿軒心臟猛地漏了一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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