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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在上,桃色眾多》章 節目錄 第六十八章 可愛的她 文 / 藍小祺

    月色沉靜,星光璀璨,將軍府內燈火通明,人影嘈雜。

    秦非淵的臉色比鍋底還黑,濃重的幾乎要滴出水來。

    半個時辰前他到洛水依的去處竟然發現她不在屋子裡,連番追問下小蝶才吞吞吐吐的說她竟然去了夏睿軒處。

    三更半夜的她竟然又去了夏睿軒那裡,真是過分。

    隨口一問她什麼時候去的,卻發現小蝶更加閃爍的眼神,心裡一個不悅,語氣也重了許多,「她什麼時候去的,說。」

    小蝶知道若是被秦非淵公主是今天一天都沒在府裡的話,估計回來後又得大吵一架。

    更加沉默的低著頭,「奴婢不知。」

    秦非淵心裡忽然很煩悶,冷笑著問她:「她去哪兒你會不知道?」

    小蝶不敢看他,只是說:「奴婢的卻不知道。」

    秦非淵暴躁的站起身來,一腳踹翻了周圍的凳子,怒道:「你不知道?你怎麼會不知道,他都要成親了洛水依她還上趕著往那裡跑,她都不知道避嫌嗎!」

    氣憤的踱了幾步,實在是沒有地方撒氣,又狠狠地踹倒了幾個凳子,嚇的小蝶膽戰心驚之餘還有些心疼,那些凳子是夏王爺和公主親手做的,花了好些功夫,樣式是自己設計的,料才是自己採購的,就這樣被將軍踹壞了真是可惜。

    秦非淵邊走邊說:「這麼晚了還不知道回來,真是過分。」

    見他又要踹桌子,小蝶實在是不能白看下去了,一下子撲過去擋在他面前,閉著眼睛視死如歸的說:「將軍,這些東西都是公主喜歡的,您別再踹了。」

    她不說這還好,一說更加火上澆油,沒見周圍人沒有一個趕上來說話的嗎,秦非淵一掌將她撥開,將那張漂亮的桌子踹了個粉碎,怒道:「我連一張桌子都不能碰了是嗎,這是我的家,連她都是我的,這桌子更是我的,我想踹就踹,想扔就扔。」

    小蝶現在想對他說一句;「將軍,您別再破壞東西了,這些不是您的,公主知道了你們又得吵架,公主好不容易不總是纏著你了,可你為什麼又回過頭來上趕著和她鬧不痛快呢,見了面除了吵架還是吵架,何必呢。」

    可是這些話卻只能在肚子裡偷偷的過一遍,要是她真的說出來,估計就看不見明天的太陽了。

    嗨,做下人也不容易啊。

    小蝶一方面希望洛水依趕緊回來,將這位主子趕走,另一方面又希望她不回來,免得見到這一場景又上火,真是矛盾!

    秦非淵在屋子裡踱步,臉色越來越難看,不僅黑,而且還氣的發青,他覺得自己窩囊極了,連個人都看不住,人沒了現在他卻只能幹生氣,只能拿這些桌子凳子發火。

    最氣憤的是他踹個桌子還得被人勸著,真是豈有此理。

    不管了,今天他就坐在這裡等她回來了,他磨著牙想,洛水依最好趕緊回來,要是整晚都不回來的話…

    他攥緊了拳頭,五臟六腑都是火燒的憤怒,一想到她現在可能在和夏睿軒有說有笑,他根本就坐不住,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他會幹出什麼事情來。

    最好你趕快回來,洛水依…

    小蝶跪在一旁偷偷的瞧了他一眼又迅速地低下頭去,暗自感慨情況不太妙啊,公主你還是早點回來吧。

    外面傳來了吵鬧的聲音,越來越近,秦非淵聽著不像是一個人,原本黑著的臉更加難看。

    好啊,現在還敢回來,她究竟把他放在什麼位置?

    再也坐不下去,快速站起來,他朝外面走去,洛水依,最好你身邊沒有夏睿軒,否則,今天我一定跟他沒完。

    快步走了幾步,秦非淵就看見了洛水依被一個不算陌生的男人抱在懷裡,而她像一個無尾熊似的緊緊地抱著他的脖子,竟然是正宗的公主抱。

    秦非淵真的要暴走了,他還沒這樣抱過她呢!

    可惡,他現在不是糾結這個的時候。

    那個男人他記得很清楚,他是夏睿軒身邊的人,叫什麼來著?

    哦,對了,叫什麼阿乙。

    可他竟敢這樣抱著她,夏睿軒呢,為什麼他沒有來。

    阿乙無可奈何地抱著洛水依,心裡沒有一點雜念,只有一種哭笑不得加快死的預感。

    王爺吩咐他將公主送回來,在路上還好,是坐馬車,可是到了將軍府門口他將她扶下來的時候,難題來了,這位喝醉了的公主是死活不下車。

    他的任務及是將她送到將軍府,原本讓人把她扶下來帶回屋子裡去就行了,可是門前的人但凡有一個碰她的,這位小祖宗就開始不安生了,甚至還咬了人家一個深深地牙印兒。

    然而他抱她時卻是安安靜靜的,阿乙奇了怪了,在人家的地盤上也難堪的要死,沒有辦法,只好抱著她一路回到她房裡去,反正他隨著王爺來了不知多少次了,這地方他也認識。

    看著眼前面色不善甚至下一秒就要暴走的秦將軍,阿乙是更加的不自在,好巧不巧的,洛水依在他懷裡面的小腦袋又輕輕地蹭了蹭,阿乙頓時僵硬,暗道一聲,媽啊,要死了。

    咳嗽了一聲,強壯鎮定的說:「秦將軍,公主喝醉了,王爺吩咐我送她回來。」

    秦非淵現在在努力的克制,眼睛裡是熊熊的怒火,忍住要一掌拍死他的衝動,深吸一口氣,說:「給我吧。」

    阿乙懷裡的這位現在可真是燙手山芋了,他不傻,感覺到了秦非淵身上濃重的殺氣,他還不想死呢,聽見他這句話,立刻將洛水依交了出去。

    可是洛水依不樂意了,睡得正舒服呢,死活不要離開,就是不撒手。

    阿乙乾笑著,覺得他現在很有解釋的必要,「公主她喝醉了。」

    秦非淵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哼,我知道她喝醉了,不然我現在一定殺了你。

    使了力才終於把她掛在阿乙脖子上的手掰開,秦非淵臉臭到了極點,因為他感覺到了洛水依在抗拒。

    洛水依能不抗拒嗎,好好地睡的正香甜著呢,忽然有人大力的拉扯自己,她不發火都已經算好的了。()

    至於她緊緊地抱著阿乙不放,這也是有原因的。

    阿乙常年跟著夏睿軒,時間長了他身上也會粘帶上他的氣味,更何況她現在身上披著夏睿軒的衣服,醉酒的她就把阿乙當做了夏睿軒。

    儘管知道她醉了,不可能聽到,更加不會有反應,可秦非淵還是忍不住咬牙切齒的警告她:「洛水依,快點把你的爪子給我鬆開,否則休怪我不客氣。」

    阿乙感受到他的殺氣蹭的一下子猛漲了不少,無意識的一個顫抖。

    洛水依就算睡著了也被這一句話弄得不舒服,覺得有什麼威脅在她身邊,也下意識的蹭了蹭阿乙的胸前,恨不得尋個合適的位置將小腦袋全部扎進去,抱著他的手也更緊了。

    這樣殺氣騰騰的秦非淵讓阿乙有些許的猶豫,不太敢將手裡的洛水依交過去了。

    秦非淵可不管他的想法,手底下用力,硬是從他的手裡給搶了過來,將她牢牢地抱著懷裡,轉身就往屋子裡走。

    同時對阿乙說:「立刻從我眼前消失。」

    阿乙不放心現在這種狀態的秦非淵,遲疑道:「秦將軍。」

    秦非淵頭也不回的說:「滾。」

    小蝶畢竟在這裡一年多了,知道秦非淵的脾氣,他發起火來真可能要了阿乙的命,立刻跑過去制止了阿乙,對她搖了搖頭,示意他不要激怒他。

    「你先走吧,你在這裡會讓將軍更生氣的。」

    阿乙無奈之下只好先走,出了將軍府後他似乎還能感覺到秦非淵對他的殺意,摸了摸鼻子,他覺得今天很冤枉,他是躺著中槍啊。

    秦非淵抱著洛水依大步往屋子裡走去,見門還是關著的,他騰地將門踢開,沒有停頓的走向臥室。

    洛水依還在美滋滋的睡覺,完全感覺不到秦非淵臨近爆發的狀態,不知夢到了什麼,甚至還在美滋滋的咋了咂小嘴,笑的小酒窩深邃可愛。

    她是被秦非淵給搶過來的,手並沒有搭在他的脖子上,而是垂在身子兩側的,隨著秦非淵的走動一晃一晃的,特別不舒服,洛水依不耐的皺了皺好看的小眉毛,嘟囔道:「真難受。」

    她竟然還敢嫌難受?!

    秦非淵恨不得現在就將她敲醒,問問她腦袋裡究竟想的什麼。

    洛水依的手晃啊晃的,難受的厲害了也沒有管她,決定自己動手豐衣足食的她緩緩的抬起了手,摸索著想找個借力點。

    柔若無骨的小手在秦非淵的胸前摸阿摸的,成功的讓上頭的人更加鬱悶。

    因是夏天,兩人都穿得很單薄,她的身子緊緊地貼著他,小腦袋靠在他的胸膛上,薄薄的衣物根本起不了什麼作用,她的呼吸打在他的胸前,癢癢的,麻麻的,讓他恨不得去抓兩把才好,她的小手胡亂的摸索著,指甲不經意間劃過他的肌膚,秦非淵覺得她摸到哪裡他哪裡就著火似的難受。

    渾身都繃緊了,怒氣加上忽然出現的燎原似的**使他的眼睛通紅一片,他氣自己竟然被她挑起了**,可看見她殷紅的小嘴卻又恨不得狠狠地蹂躪上去,將她吻得更加紅艷可人。

    洛水依摸索了好久,順著胸膛往上摸,感受不到上方越加沉重的呼吸,她只是慢慢的專心的摸索著,鎖骨,脖子,終於找到了目的地。

    她輕輕地呼了一口氣,將手攬了上去,露出一個滿足的微笑,頭更緊的蹭了蹭,而後呼呼大睡。

    從們前到臥室的窗前本就不用幾步,可秦非淵卻覺得這短短的距離比任何時候都要漫長,終於走到了床前,而他也已經是大汗淋漓。

    底下就是鬆軟的被子,他大可以將她丟下去,反正床很軟,又有被子,摔不著她,可是看到她睡得香甜的模樣,黑著臉的秦非淵還是不忍心將她直接丟下去。

    因為一瞬間他竟然認為將她丟下去是多麼罪大惡極的事情。

    罷了罷了,他自嘲一下,還是好好的放下去吧。

    知道自己力氣大,所以特意收斂了不少,將她輕輕的放在被子上,然後起身。

    而後他更加的鬱悶。

    洛水依像只無尾熊的抱著他,似乎知道了他要將她放下,不樂意的不肯松爪子,摟得更緊,甚至腳也搭在了他的腰間。

    這下可真是搞笑了,他是站也站不起來,放也放不徹底。

    而洛水依照樣好好地睡她的,還不是的咂咂嘴,疑似有晶瑩的分泌物在嘴角邊若隱若現。

    秦非淵額頭上的青筋不受控制的跳了跳,她還真是他的冤家,深吸一口氣,讓她的背靠在被子上,伸手將她的手掰開。

    洛水依睡得正好,竟然有人敢打擾她,露出了鋒利的小爪子還有她自認為很厲害的小虎牙,秦非淵猶豫了一下繼續手裡的動作。

    洛水依氣了,怒了,張口就咬了過去,哪知道哪裡是哪裡,反正就沒頭沒腦的咬了過去。

    秦非淵忍耐著,任她咬著,緩慢卻堅定的將她的手掰開,然後是腳,最後將她的小腦袋移除。

    然後他幾乎就要跳起來,媽啊,胸前的那一點好疼,低頭一看,似乎都要出血了,洛水依的口水浸染的那薄薄的一層布料濕漉漉的,裡面的一點明顯的戰慄著,還在為剛才受到非人的虐待而哭泣。

    床上的人毫無自覺的呼呼大睡,完全沒有道歉的意識。

    秦非淵的手攥了又攥,滿腔的怒火卻對酣睡著的她發不起一點來,只能憋著,都要憋出內傷來了。

    剛才坐在房間裡等她回來的時候還想著要將她這樣那樣,讓她後悔出去見夏睿軒,除非她保證下次再也不去見他才可以原諒她,可是為什麼現在卻只願意看著她好好的睡覺呢?

    秦非淵盯著她的臉,似乎要盯出個窟窿來,體內的**之火還在燃燒著,渾身都是熱的,她剛才那沒頭沒腦的一口更幾乎是將他的理智給咬碎。

    他沉重的呼吸了幾下,才勉強的壓下去。

    不捨得打她就這樣算了又覺得不解氣,秦非淵鬱悶的看著她:「真是恨不得揍你一頓,然後將你餓上三天,看你還敢不敢再出去見他。」

    回答他的是洛水依睡得越加香甜的姿勢,甚至還望離他遠的地方挪了挪。

    秦非淵又氣又怒,手伸出來將她拉過來一點,惡劣的使勁兒捏了捏她的臉蛋兒,捨不得打你一下捏你一下總可以吧。

    可是手底下的肌膚怎麼會這樣滑呢,又滑又軟,像是剝了皮兒的雞蛋,又像是小時候娘親做的蛋糕。

    知道洛水依不舒服的叮嚀一聲,他才將神遊的三魄拉回來,趕緊鬆開手。

    可是她原本白皙的臉蛋上還是出現了一道淺淺的紅痕,就像上好的絲綢上忽然多了一點瑕疵,他有些懊惱自己下手太重。

    不敢再摸上去,他坐在一邊細細地看著她。

    好像,他從來都沒有好好的看過她呢。

    他惡劣的想,也不好看嘛,小小的鼻子小小的嘴巴,還有一條縫兒似的眼睛,連眉毛都是淺淺淡淡的。

    不過,好像她笑起來的時候臉頰兩側會有兩個深深地小酒窩,嘴巴雖然小小的,可是吐出來的話卻很清脆,巴拉巴拉的像豆子似的往外蹦,誰也惹不得她。

    嗯,好像眼睛睜開時也不算是個縫兒,而是大大的,又黑又亮,黑珍珠似的。有時候剛睡醒時還會濕漉漉的,像顆葡萄。

    她的頭髮有時候是茉莉的味道,有時候會是蘭草的味道,不像別的小姐那樣膩得很,清清爽爽的,又淡又香。

    平日裡坐沒坐樣,站沒站樣的,隨便的往那裡一座,一點也不規矩,卻出奇的可愛灑脫。

    停,他究竟在想些什麼!

    秦非淵發現他似乎找不到她的缺點,更加鬱悶了。

    洛水依在床上兀自的嘟囔著,聲音小小的,他聽不清,卻看見她一直露著的笑容,滿足的,可愛的,甚至有些孩子氣的。

    抵不住好奇,想要知道她在想什麼,低下頭去,仔細的聽著。

    什麼?

    還是聽不清。

    秦非淵忽然有些懊惱,他蹲下身子,湊近她,好奇心忽然很大,他一定要聽清楚。

    「好多…好多草莓冰淇淋…」

    蝦米?

    草莓冰淇淋?!那是啥?

    草莓?

    冰?

    還是混在一起的東東?

    一向自認為見多識廣的秦將軍迷茫了。

    「哇!好吃的梅花糕,又甜又軟…好吃。」

    這個他知道,梅花糕,他曾經也吃過,可是膩膩的,好吃嗎?

    他沒記錯的話梅花糕很普通吧,這樣隨意的小吃也值得這樣高興?

    她也太容易被滿足了吧!

    秦非淵心裡忽然癢癢的,也忽然覺得她恨可愛,恨不得讓人藏起來。

    正在發呆,洛水依忽然一腳踢了過來,好巧不巧的正中紅心,秦非淵抱著小弟弟無語凝噎,她是不是故意的?

    她喝醉了,為什麼還會那麼大的力氣,還為什麼會踢得那麼準?

    痛得厲害,渾身的**也在這一腳之下煙消雲散。

    他恨恨的看著睡得香甜的洛水依,嗚嗚嗚,好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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