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七章 透徹 文 / 痞子蕉
這所需要步步算計的學院裡,顧承柯是活的最灑脫的那個,他總是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想說什麼就說什麼,沒人能夠管得住他,隨心所欲的過著每一天。
但是,親愛的,讓我們來證實一件事情,大家都有過上學的經歷,必定會遇見各種不同的老師。你們認為你們接觸過的老師最在乎一個學生的什麼?成績?沒錯,無論發生什麼他們是很偏向那些成績好的學生。但是能體現他們教育能力的是整體的學習成績,一個人的成績好壞代表不了什麼。
家境?大家聚集在一個地方,同一個平台上,差又能差到哪裡去?
所以呢?他們在乎什麼?兩個字:聽話。
他們在學校的扮演角色是老師,站的是主導位置,有必要去管好學生在校的品行問題,換句話說,他說什麼你就做什麼,不能挑戰他的權威。他們會說:老師做什麼都是為你好,為了你的將來,所有一切都要按照我的規定去做,我是不會害你的。
而這個時候,出現那麼一個人。他不認真上學,從不參加考試,喜歡惹是生非,滿口髒話,一次又一次挑戰著他們的界限,要多招搖有多招搖。這些都不是最主要的,主要的是他的一舉一動都帶動著其他同學的情緒。他影響這個學校的每一個人,可怕的是,他們甚至嚮往他這個樣子,推崇著這種行為。
這個人就是顧承柯。
眼看主導位置不保,老師們需要做的是什麼?那就是趁這想法還沒有生成之前要徹底的扼死在搖籃裡。於是,他們開始在背地裡搞起小動作,故意針對顧承柯,以此希望除掉他。
可是,大家忘記一點,蛇是這個世界上最冷血的動物,你對它好,它都不見得報答你,更何況壞呢。
那換來的只是加倍的報復。
而顧承柯就是蛇。
他做什麼事情都是光明正大的做,包括公開和學校高層作對這件事情,南安的學生們一個個都看在眼裡,心裡也都有數。
既然不想活在他們的操控之下,那就反抗啊,不想妥協,那就反抗到底。
還是那句話,他們只是辦事的,上面的人不放話下來,他們敢那麼做嗎?
所以,在後面真正搗亂的,真正慫恿他們的,是掌控著這所學校大權的尹永峰。
找到罪魁禍首要怎麼辦?當然是和他面對面對戰,幹掉他啊,看看誰最**,別老是背後鬼鬼祟祟,有本事擺到檯面上。
於是,在一次學校高層開會的期間,顧承柯獨自一人來到會議室,來了一場大作戰。學生們至今都不會忘記那個場面,會議室被砸的面目全非,他提起校董的衣領砸到桌子上,揮了無數個拳頭,直到對方暈過去還沒有住手。眼看局面怎樣都挽回不過來了,最後只能報警,讓警察帶走顧承柯。
警笛聲傳入校園的那一刻,別說高中部,連大學部都跟著沸騰起來。樓道被學生們擠滿,大家從窗戶處往下看著顧承柯,他被幾個身姿偉岸的警察牢牢控制住,笑著從對面教學樓走下來。
當時,校門外堆滿了記者,他一邊被帶著往前走,一邊有鏡頭跟拍。他在上車之前還衝著鏡頭痛罵一頓,罵這所吃肉不吐骨頭的學校,罵著虛偽至極的老師們,罵著創造這兩樣的尹永峰。
很爽,罵的很爽,打得很爽,人們看的也很爽。
他是南安歷史上第一個敢和上面作對的學生,重要的是,他還贏了。
據說他爸爸賠了一筆不菲的金額,重造學校會議室。不僅僅只有這個,包括學校所有的電子設備全部更新換件,就連食堂都跟著徹底改造一番,改成現在別具特色的裝修風格。
錢可真是個好東西啊。
顧澤源用錢堵住了所有人的嘴,顧承柯用行為堵住了所有人的嘴。
不虧是父子。
「那一次之後,他上過碎碎念新聞雜誌,奇怪的是雜誌並沒有提到他的名字,也沒有提到你爸爸的名字,只是用了某集團某學校某學生代替,這樣一點兒讓人想看的興趣都沒有,所以那次銷量慘淡,沒人記住。」
「可南安的每個學生都知道真相,但是不會在大庭廣眾上討論。因為你爸爸和顧澤源給他們上了一課,錢與利益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東西,連一個人的本性都可以改變。」
聽到這裡,尹稚的雙手已經緊緊的握成拳頭,要是顧承柯在她面前,她肯定會揍過去,有多大力使多大力。
自己最崇拜的爸爸居然被人這麼羞辱,要她怎麼嚥得下這口氣,還有這傢伙居然連著兩次欺辱他們父女倆,這又讓尹稚該如何不生氣。
討厭他都是說輕的,恨他,想他也嘗嘗那種痛苦才是真。
真的透徹。
「學校反叛的人現在有很多,他是第一個開始的,但絕對不會是最後一個。」
緊握的雙拳慢慢放開,尹稚漸漸開口說道:「我知道了。」
嗯?知道什麼?小公主,你是準備和你父親一樣為了自己想要的東西拋棄本性,還是準備釋放心中的惡魔給大家來個戳手不及?
我感覺劇情越來越有意思了。
「還有,你上次送我媽的生日禮物,她有收到,順便讓我轉告你,她很喜歡,你有心了。」
尹稚沒有出席當天的生日聚會,因為那一天剛好也是辛瑜的生日。為了促進和這些小女生的關係發展,她選擇了後者辛瑜,也就是那天遇見的顧承
柯。
痞子蕉,你安排的劇情很欠揍。
「不過,你是怎麼從路笙手裡要到那副畫的?」
那個神秘的黃昏,那個我們還未知的交易,現在,慢慢浮出水面。
「很簡單,交易,我給他一樣東西,他換我一樣東西罷了。」
「那幅畫的價錢很高。」
「所以我給的東西,是他一直想要的。」
「小心一些吧,路笙就是一個魔鬼,你和他做交易撈不到什麼好處的。」
「到目前為止我還沒有什麼損失,而且你媽媽不是也很喜歡那幅畫嗎?那就說明我做的是對的。」
她說的沒錯,喬嘉禹沒有繼續回她。
「那篇帖子你什麼時候刪掉。」
「帖子?」喬嘉禹以問號作答,好像在想是不是有這麼一回事,「你認為是我發的?」
「除了你還能有誰?」
「140523,我們第一次相遇的地方和時間。」
他記得,她也記得。
尹稚這一生都不會忘記第一次見到喬嘉禹的樣子,那時候她還在國外上學,爸爸急忙叫她回國,剛下飛機連休息的時間都沒有給她,就被自家司機載去飯店,說是參加一個很重要的飯局。
fourteen,b市最好最名貴的飯店,位於中心地帶。環境十分幽靜,適合談話談公事,當然幽靜的原因還有一點是價錢問題,不是一般人可以消費得起。
14,真是個奇怪的名字。
她帶著疲憊趕到vip包間的時候,他正和自己的父親談話,身穿正裝,坐姿自然,沒有一點兒晚輩面對長輩的懼色。談吐舉止大方得體,腔調極濃。
不像是一個只有十八歲乳臭未乾的少年,他身上有一股說不清經驗老道的感覺。
想擁有。
尹稚第一眼就確定他是自己想要的人,他強大,沒有那些小男生幼稚自以為是的不安分特徵,他有一種可以迎接各種困難並能迎刃而解的氣勢。
與眾不同,尹稚喜歡獨一無二的東西。
所以,她喜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