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番外 :《癡愛》(林燕南) 16 文 / 酒微醺
「瀟瀟,你怎麼來了?」段子陽明知故問。
「我、我是經過。」段瀟瀟略低了如水的明眸,美麗的臉上透出一層淡染的胭脂:「聽說,踏月山莊來信了?」
段子陽在心裡歎氣,她的心思做哥哥的豈會不懂,但是……有些話,還真不知道怎麼和她說。懶
「嗯。染兒離家出走了。樓伯伯很擔心,讓我們幫忙找找,她可能會來永寧。」段子陽把信的內容說了,看她一眼,又補充道:「目前沒有向南的消息,不知道他去哪裡,你……」
「我、我又沒問段大哥!」羞紅了臉,段瀟瀟嬌嗔的一跺腳,旋身就跑開了。
唉!望著她遠去的背影,段子陽覺得頭疼。
正所謂: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偏這個妹妹玲瓏聰明,就是看不透、或者是不願看透這一點。若樓向南有意,哪會讓一直任她等待而不做表示?
不由想起多年前去踏月山莊,樓向南曾說,他今生不會娶妻。只是、後輩人的想法,可拗得過前輩人的決心?
挑了抹苦笑,他也為自己悲哀。偏生他家就一個兒子,若不然,他也去獨自瀟灑。什麼情情愛愛,癡癡怨怨,想著也沒什麼意思。不過、想到染兒調皮的樣子,就算真娶了,不會無聊就是。蟲
陽光越來越烈,安靜的山路上只有馬蹄得得聲響。
染兒望著前面一身黑衣黑帽的人,心內直嘀咕。
或許一開始對那人太好奇,又有夜晚想作伴的依賴,使她掩蓋了一部分的戒心。自從上路後,盯著那道背影,越想越可疑,心裡小鼓直敲,很想很想勒轉馬頭逃跑。
似乎覺察了她的心思,前面的人放慢了速度,漸漸與她平行:「現在知道怕我了?你不覺得晚了點嗎?」
「我、我才沒怕你呢!」嘴硬的不承認,眼角止不住的朝他瞟,帶著一絲謹慎,九分好奇,問:「穆,你既然知道我是誰,那也該相對公平點吧。你就算不告訴我名字,也該有起碼的禮貌,總在我面前戴著個黑紗帽算什麼意思啊?」
「想看我的樣子?」他笑了笑,聽不出拒絕還是答應。
「可以嗎?」她心跳了起來。
「這個麼……」佯作思考,壓住心裡想大笑的衝動,平淡的說:「倒不是不可以,但你要答應我一件事。」
染兒覺得遭遇太古怪,看他一眼還有條件,難道他一個大男人的長相,比女人還金貴?這算什麼世道啊!
「你說!」心不甘情不願,卻熬不過好奇。
「不可以和人說見過我!」他輕悠悠的說著,看她不明白,繼續講道:「我送你到永寧,但若有人問起來,不要提起我。你遇到我這件事,只能當作你我之間的秘密,明白嗎?」
「呃……說實話,我很不明白。不過,若是你堅持這樣的話,我答應你就是了。」染兒點點頭,覺得這樣並沒有什麼損失。綻開一臉明麗的笑,期希的望著他,催促道:「快!快把帽子拿下來,我要看你究竟什麼樣子。」
在她無比期待中,黑紗被撩開,露出了隱藏其下的面容。
染兒一看,震驚的張大了嘴,眼睛眨啊眨,好一會兒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怪不得、怪不得……」
黑紗下的臉,有雙狹長奪魄的眼,整體看去顯得陰柔,卻又美的讓人驚詫。的的確確的個男人,她可以看到他衣領上方露出的喉結,直接反應就是,即使江湖第一美人段瀟瀟,在他面前也只能黯然失色。
寡情的薄唇彎出淺笑,聲音配著面容,更顯蠱惑:「怪不得什麼?」
「怪不得你說自己出名,還不肯告訴我名字,你長成這樣,當然會招蜂引蝶了!」染兒有時候說話不注分寸,但一說完就覺得不妥,尷尬的笑笑,看他似乎沒有生氣,這才接著說:「還好你武功蓋世,要不然採花賊第一個光顧你。我不是對你不敬,只是實話實說,你長的……側面看像女人,不過呢,正面看,還是男人!」
眼中陰晴變幻,少頃,哈哈大笑:「你,你是第一個敢當著我的面這麼說話的人,若是別人,一開口舌頭就沒了。」
染兒笑笑,知道自己說的太大膽,抱歉道:「我不是故意的,只是你真的很好看,我一時有點激動。你不會生氣吧?」
若是她看到他是怎樣對那兩名偷賊下手,早不會這麼問了。
「你是誇獎我,我怎麼會生氣呢?」他放下面紗,繼續前行:「不過,我戴著帽子可不是為了阻止採花賊,以後、你會明白的。」
「我覺得你好神秘!」由衷的感慨,有點惆悵:「你是我結識的第一個朋友呢,可是、我卻連你叫什麼都不知道,怕是以後也沒機會見了。」
朋友?黑紗輕動,他側眼打量她的神情,居然想歎息。終究是閱歷太少,太天真,哪能對初遇,一點都不瞭解的陌生人稱「朋友」。
走了一會兒,將近正午,兩人在一家茶寮休息。
染兒早餓了,這裡只有饅頭和滷牛肉,再有就是粗糙的大碗茶。
「吃點吧,否則沒力氣趕路。」他好心的勸。
「嗯。」低應了一聲,抓起白饅頭狠狠咬了一口,猶如有生仇大恨般的咀嚼。吃上兩口就猛灌茶水,最後,還是選擇多吃牛肉。這牛肉還是可以的。
「慢點吃。」一向清冷的聲音略微柔和,吃東西的動作十分優雅,隔了一會兒,他問道:「你眼睛上的胎記是自小就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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