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番外 ：後宮暗雲09 文 / 酒微醺

    過了兩日，若離「依約」，在宰相不在的時候又去了宰相府，最高興的就是張家小少爺了。

    「姑姑！」才剛喝了兩口茶，得到消息的小嘉就樂顛顛的跑來了。

    「慢點兒跑。」若離看著他的小臉紅撲撲的，猜測的說：「剛才又踢球呢？」懶

    「嗯！姑姑跟我玩！」小嘉見這裡只有寵溺的奶奶，便什麼也不顧忌，拉了她就往院子裡走。

    「這孩子！」老夫人只是笑，也不阻攔。

    皇上與若離的事，可謂天下人盡皆知的故事，老夫人也深知宰相的作為，說起來與若離是有矛盾的。原本也以前她是有目的而來，可如今看來，怎麼都覺得她是衝著小嘉來的。

    拋開其他外在因素，她倒是很親和，也很愛和孩子玩，若不然小嘉也不會如此喜歡她。

    在院子陪著小嘉玩了一會兒，若離舉手投降：「我認輸，小嘉實在是太厲害了，姑姑不是你的對手。」

    小嘉得意的笑起來，看她坐在橫廊上休息，於是走上去，抬起小手幫她擦額頭上的汗珠。

    「小嘉真乖。」若離覺得他可愛，笑著在他臉頰上親了一下。

    小嘉眨著溜黑的眼睛，雖是孩子，可也漲紅了臉。

    若離看的笑起來，突然問他：「小嘉，唸書了嗎？」

    「我不喜歡唸書！」小嘉不高興的嘟囔。

    「這樣可不對哦，姑姑喜歡愛讀書的孩子。小嘉要好好唸書，成為爺爺和爹爹那樣的人。」看他似懂非懂的茫然，若離停頓一下，接著說：「小嘉，你最喜歡誰啊？」

    「娘親！也喜歡爺爺奶奶，爹爹，還有姑姑！」小嘉回答。

    「那想不想成為爺爺和爹爹那樣的人呢？只有好好讀書，有了本事，才可以像爺爺和爹爹一樣哦。而且，以後還可以娶一個像娘親一樣漂亮的妻子，你說好不好？」若離誘惑道。

    小嘉歪著腦袋想了想，雖然不甚明白，卻乖巧的點頭：「好！妻子是什麼？會像姑姑一樣漂亮嗎？」

    「當然了，會比姑姑還漂亮！」若離將他抱在腿上，說：「姑姑教你念首詩好不好？要好好背哦，下次姑姑要檢查的。」

    「嗯！」小嘉很堅定的點頭，暗暗下決心，一定要記牢。

    如此，在三天後若離再來，他已經能十分流利的背出詩文。

    老夫人對此深感欣慰，要知道，小孩子總是貪玩的，家人難免溺愛，捨不得打罵。如今他肯乖乖唸書，莫說旁人，就連宰相也不無動容。

    又是一日，宰相大人回到府中，照例是去看看疼愛的孫子。

    剛走到門口，就聽到屋內傳出稚氣的讀書聲。看到愛孫如此勤勉讀書，頓時笑意滿懷。

    「爺爺。」小嘉看到門口的人，先聲叫起來。

    「在讀什麼書啊？」宰相慈愛的問。

    「《三字經》。」小嘉回答。

    「爹，喝茶！」在一旁陪伴兒子的王氏，端了茶來，輕笑著說：「小嘉這孩子，最近突然就很愛讀書了，總纏著我教他識字，說是要把整本《三字經》背下來呢。才五歲，哪裡記得那麼多。」

    「有志氣！」宰相大人聽了很高興，故意問道：「跟爺爺說，為什麼要讀書啊？」

    「姑姑說，只有好好讀書才能成為像爺爺和爹爹這樣的人，還可以娶漂亮的妻子！」小嘉眼睛晶瑩的閃亮，又說：「姑姑說，皇上五歲的時候就能完整的背《三字經》，我也五歲了，所以我也要背《三字經》。」

    宰相聽了，沉默著沒有吭聲。

    「爺爺，皇上是什麼？」小嘉又發問了：「姑姑說，皇上是給爺爺發錢的人，是嗎？」

    宰相笑笑，摸摸他的小臉，說道：「繼續背書吧，否則下次姑姑來，你背不出，她可會生氣的。」

    「嗯！」小嘉用力點頭，很用心的念誦起來。

    捋著鬍鬚，宰相大人離開了房間，看著西邊逐漸下落的夕陽，悠悠歎了口氣。

    又是一年臘八，昨晚起鵝毛般的大雪就漫漫揚揚的下著，直至天明也未停歇。

    喝過藥，若離側躺在暖榻上小憩，手裡照舊捧著小暖爐。

    楚惜墨下朝回來，脫掉外袍，看到她在暖閣裡躺著，沒有驚動。躡手躡腳的走進去，剛想嚇她，卻看到她睜開了眼，一副捉住他惡作劇的神情。

    「我以為你睡著了。」他也不心虛，坐在她邊上，接了宮女端來的暖茶。

    「沒有。你還沒進來我就知道了，外面很靜，腳踩在雪地上的聲音還是很清晰的。」若離說著，有些倦怠般的靠在他腿上，不想睡，卻也不想起。

    楚惜墨明白，她喝了藥就會這樣，精神倦怠，整個人懶洋洋的。不過，臉色嬌艷，看著十分誘人。

    「今天你不出去了吧？」想著，他又問了。今天按照慣例，她會出宮前往宰相府。望著外面的天色，雪沒有停止的意思，就說：「等明日雪停了再去，錯一日也不會怎樣。」

    「不去也可以呀，你陪我嗎？」她閉著眼，實際問話的意思是，他有沒有空。

    楚惜墨沉吟片刻，回答說：「好像不行。馬上就要過年了，各類折子多的批不完，等晚上多花點時間，明日就能空出時間陪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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