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27章 絕望失瘋 文 / 酒微醺
日復一日,月滿月缺,宮中的歲月如煮沸的開水,沒滋沒味。
正批閱著奏折,忽從窗外吹來一陣寒風,吹捲著屋子裡的畫卷掣掣作響。小祿子剛要把窗戶關上,楚惜墨出聲阻止。擱下硃筆,起身站在窗邊,望著窗外的那幾株梅樹,呆呆出神。懶
或許是日子過的麻痺,如今已是冬天了。
天色快速陰沉下來,風吹樹動,不知會不會下雪呢?
「啟稟皇上,宮女英兒求見。」小祿子稟報。
楚惜墨冰冷的挑眉,雙唇似乎沒有開合:「准。」
英兒低頭走進來,行了禮,忐忑說道:「皇上,皇后娘娘差奴婢來問,皇上晚上可有空?娘娘命御膳房準備了精緻晚膳,請皇上一同用膳。」
嘴角彎起冷絲絲的笑,轉瞬即逝:「多謝皇后費心,朕會去的。」
「是!奴婢告退!」英兒輕舒一氣。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天色暗了。
小祿子掌了燈,望著外面,輕聲提醒道:「皇上,該用膳了。」
楚惜墨聽了,放下手中的折子,活動著肩膀,目光望向牆上的梅花圖。少頃站起來,出了三希堂。
小祿子在後面緊緊跟著,可走著走著,發覺不對了。蟲
「皇上,您不去皇后的寢宮嗎?」小祿子問。
「朕要做什麼,輪得到你這個奴才多嘴?!」楚惜墨低聲一斥。
小祿子不敢再吭聲,跟在他後面回了寢宮。看到他寬衣,淨手,謹慎的說:「因一開始以為皇上要去皇后娘娘那裡,並沒有備膳,請皇上稍等,奴才去催催。」
「嗯。不用麻煩,揀幾樣簡單的做。」擦了手,直接走到暖閣裡面,在榻上側躺著,閉上眼依舊滿滿是她的影子。
現在她的病應該都好全了。他說過了這個冬天會放她往南去,有林燕南陪著,一切都不用擔心,只是好想她。
司徒晴語坐在寢宮內等了一個時辰,最後只得催著宮女去請。
宮女來到三希堂,宮人說皇上回了寢宮,趕到寢宮,卻得知皇上已經用過晚膳,正在小憩。雖然滿腹疑惑,可她只是個宮女,哪有膽子去詢問皇上為何爽約。如此,只得返回。
司徒晴語聽到這個消息,立刻明白,他是故意的!
怒火燒心,一把掀翻了桌上所有的菜碟,辟哩啪啦的脆響之後,她無力的跌坐在椅子上。
她終於做了皇后,若離終於離開了皇宮,原以為是有機會的,哪知……呵,都是她的癡想,根本不能抱任何希望,他是鐵了心不會看她一眼。
夜風穿過珠簾吹進來,燈影搖曳。
她突然覺得很可悲,濟濟營營的做到皇后,有什麼用?還不是頂著最華美的后冠孤寂冷宮。都是她的,走了都陰魂不散,這輩子注定贏不過她,怎麼能甘心!
過了很久,她站起來,眼神忽而茫然,忽而狠絕。
拿過掛在牆上的佩劍,抽出許久未曾出鞘的劍身,冰寒的冷光閃耀過她的眼,讓她想起遙遠的那段美好時光。就是那樣才淪陷,或者說、在最初見到他的時候,就不該有多的想法。
說他癡情,他卻對她視而不見;說他絕情,他卻為那個女人夢縈一生。究竟她差在了哪裡?
舞起劍,光影四射,多年不用,的確生澀不少。曾經有過很多次,想提著這把劍刺穿她的心臟,讓她在他的面前倒下去,看他悲痛的神情。現在不用這樣做,他已經是痛不欲生,行屍走肉,可她何嘗好過?
還能挨幾年?她不知道,只知道、她快瘋了。
倏然一劍劈出,將精美的宮燈劈成兩半,宮女們早驚駭的不敢言語。匡噹一聲丟了劍,司徒晴語仰著頭又哭又笑,四周旋轉著,如一張無形的大網,將她越纏越緊,最後不能呼吸。
「娘娘!娘娘!」突然看到她昏倒,宮女慌亂起來。
宮女匆匆來到養心殿,在寢宮門外被太監攔住,宮女因為害怕,沒有控制好音量,直接就說:「奴婢要見皇上,皇后娘娘昏倒了!」
沒等小祿子傳話,楚惜墨就先開口了:「朕懂得救人嗎?真是亂跑地方!」
小祿子應了兩聲,走到門外,拉過那宮女細問:「皇后娘娘為什麼昏倒了?請了御醫沒有?」
宮女就把晚上的事講了,又說:「御醫請了,說是刺激過度,導致昏厥。至於有沒有其他的不適,要等清醒後再看。」
「想必沒有大礙。皇上的脾氣你也知道,沒大事不要來亂嚷嚷,當心挨板子。你去吧。」小祿子擺擺手,回頭看到小桃。
小桃聽到那些話,也不上心,轉身走到以前若離居住的屋子。她只想再看看,等過了年,皇上就要為她和玉文瑾賜婚,並封她為尚雅公主。這些都是遵照姑姑以前的話辦的,每次想起來都心酸。
次日,寒風清冷的吹著,陰暗的天色似乎隨時都會飄起大雪。
蘇玉二人隨著楚惜墨前往三希堂,就一些事情繼續商談,哪知還未走到三希堂門口,迎面就匆匆奔來一名宮女,滿臉的慌張。等離的近了,眾人認出來,是皇后身邊的宮女,英兒。
「皇上,皇后娘娘瘋了!皇上……」英兒無措的說著。
瘋了?所有人都感到驚愕,面面相覷,只有楚惜墨神色最為平靜。
「知道了!」他淡淡的丟出三個字,越過宮女,又說了一句:「只要沒死就行。她可是皇后,她死了,豈不是還要麻煩立後嗎?」
英兒呆住了,不敢相信這話是皇上說的,在風地裡站了很久,只得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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