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68章 似有隔閡 文 / 酒微醺
回到養心殿，若離陪著昭兒玩下棋。其實他什麼都不懂，卻對黑白棋子好奇，混亂的動放西放，若離怕他把棋子塞進嘴裡，因此不敢大意，盯的很仔細。
小孩子的玩興很大，一會兒丟了棋子，又擺弄起屋子裡的其他東西。立在中間的鏤空花隔扇，綠色的小盆景，牆上掛的山水畫兒，還有就是桌上擺的小果子，被他抓著胡亂仍了滿地。懶
若離由他玩，也不管，隨意抽了本書，坐在窗口看起來。
以往她會去給他送茶，送點心，可現在她不想做了，因為怕遇到其他人。或許他們之間早就被認定成那樣的關係，可在她心裡不一定，也說不清為什麼。若是能平平淡淡，也就算幸運，若是不能，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姑姑，吃糖！」昭兒把一枚小果子遞到她嘴邊，錯把杏仁當作糖。
「昭兒真乖！」若離就著他的小手把杏仁吃了，也拿了果子餵他，這時就聽到小桃在外面給皇上行禮，知道是楚惜墨來了。
當那片明黃的身影走進來，昭兒幾乎是本能的抱緊了她，昨夜的記憶很深，他已經對來人感到恐懼，也對所有生人都害怕。若離摟著他，逗著他的小臉，順勢去看走到面前的人。
「小離。」楚惜墨坐到她身邊，想抱她，卻因她的懷裡有個孩子而不方便。冷著眼，盯視的目光使昭兒瑟縮了小腦袋，她把他抱的更緊，似故意無視身後的人，這讓楚惜墨感覺氣悶，忍不住和一個小孩子生起氣來。他揚聲喊道，「小祿子！」蟲
「奴才在！」小祿子趕緊過來。
「把這孩子抱下去。」楚惜墨直接下令，根本不和她商量。
小祿子應了一聲，看向若離，「姑姑，把孩子交給奴才吧，奴才會好生照顧的。」
他終究是變了不少！
若離也不難為小祿子，對著昭兒哄勸幾句，並一再保證一會兒就會找他，這才好不容易讓小祿子抱出去。屋子裡靜了下來，她依舊背對他坐著，將小桌上散落的杏仁一顆顆揀回盤子裡。
楚惜墨看著她，只覺得心口堵的難受。原本以為他們會像從前一樣，再大的矛盾也是隔夜消散，可這會兒她不冷不熱的態度讓他慌了神，就算表面再鎮定，心也久久落不下。他不禁猜測，難道是為昨晚的事生氣？
「小離？」他再度試探的開口。
若離沉默了一會兒，轉身看他，眉宇間的神色異常平淡，「今天的事都忙完了嗎？你坐一下，我給你倒杯熱茶。」
雖然這樣的態度不是他希望的，可他沒阻止她的舉動。
若離走到以往放茶的小櫃邊，拿了灌茶葉，是今年新出的冬片。把茶端過去，她坐到他對面，看他一眼，重新拿起書，狀似認真的看起來。
聞著茶香，看她這樣的招待，楚惜墨心中翻滾的很不是滋味。是三年的時間讓她變了，還是昨夜的事讓她變了，或者，是因為強留下她，她在怪他？種種猜測縈繞心頭，握著杯子的手越來越用力，一個不小心杯子從手裡滑落，跌碎在地上。
清脆的啪嗒聲，引來了若離的注視，本能的反應就是看他的手，擔心他會燙傷。當發覺一切無恙，這才鬆了口氣。
這種神情看在楚惜墨的眼中，既是安慰，也是刺激。分明是關心他的，為什麼一定要這樣疏離？
他站到她面前，拿開那本礙眼的書，居高臨下，用凌厲而霸氣的眼神盯住她，不允許她逃避。「小離，你非得這樣對我嗎？你究竟有什麼不滿意？究竟要怎麼樣才肯好好的對我？你告訴我。」
若離低垂著眼，許久，只是輕輕歎了口氣。
「小離。」他抱住她，把她的頭攬進懷裡，溫柔的低語道，「小離，咱們像從前一樣，好不好？」
若離的嘴輕輕張合，終是什麼也沒說，閉上眼，聞著他身上熟悉的味道，也認清了一個事實。
無論如何，她都拋不下他，那種深入骨髓的牽絆，並不比梅沐楓少幾分。只是林燕南……對於他的愧疚深深植在心裡，使她無法對眼前的人全然用心，彷彿是對林燕南的殘酷，可是她又不能給他什麼。
她好擔心林燕南，不知道他現在去了哪裡，那種綿綿不絕的思念，就如當初想念梅沐楓。她明白一句話：當斷不斷，必遭其亂。可很多時候，人無法那麼理性，她無法控制心中的感情。
其實楚惜墨是懂她的，就如同當初面對梅沐楓的出現，他的擔憂全在林燕南。可他忽略了一點，促成如此局面的背後人，也不會善罷甘休。
有太監從門外來稟報，「啟稟皇上，蘇打人與玉大人求見。」
「請！」楚惜墨鬆開她，看到蘇玉二人走進來。
「臣參見皇上！」那兩人先是行禮，隨後將目光落在若離身上，「小離，好久不見。」
「小離比三年前更好看了。」玉文瑾笑著說，「還好你回來了，都不知道我們有多想你，太不夠朋友，一走就是三年。」
「我這不是回來了嗎？」若離看到他們，心情也輕鬆不少，再看楚惜墨的表情，頓時明白，這兩人是他特地請來的。
「小離，你回來的正好！」玉文瑾指指身邊的蘇明軒，說，「再過些時候就是他的大喜日子，記得到時候去喝喜酒。」
「明軒要娶親了？」若離驚訝的笑，連忙道賀，順便問道，「娶的是哪家小姐？到時候可要讓我見見，真沒想到，還能趕上你的大喜日。那天我一定備份大禮送過去！」
蘇明軒輕笑，眼睛裡藏不住的幸福光芒，「歡迎之至！」
若離笑著，習慣性的問另一人，「玉大人，什麼時候喝你的喜酒啊？」
玉文瑾呵呵一笑，居然說，「等喝了你和皇上的喜酒，隨後就是我的！」
聞言，若離澀澀一笑，楚惜墨看她這樣，心裡更是難受。自知說錯了話，玉文瑾滿眼無辜的看蘇明軒，對方回他一記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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