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65章 燕南離開 文 / 酒微醺

    從早到晚，整整一日，楚惜墨寸步不離的守在若離身邊，深怕一個眨眼她就消失。早上未上朝，白天又沒有批閱奏章，她望著窗外發呆，他就盯著她發呆，直到夜幕四垂。

    「小離，用晚膳了。」楚惜墨輕輕叫她。懶

    若離眨了眨眼，由他牽著手坐到桌邊，靜靜的吃了飯，說道，「你一整日陪著我，什麼也沒做，這會兒離睡覺還早呢，去批折子吧。」

    「沒什麼要看的，我陪著你。」楚惜墨哪肯離開。

    深知他的心思，若離沒有多說，拉著他去三希堂。

    這裡的佈局和以前一樣，幾乎沒有任何改動，連那幅梅花圖也在。當她看到那首詩，視線晃了晃，不由轉身去看外面漆漆夜色，就著宮燈，還能看到屋簷上殘留的白雪，院子裡的梅花開的冷冽芳香。

    楚惜墨看著她失神，很嫉妒梅沐楓。

    迎著門的光亮，自夜色裡突然落下一人，是林燕南。他的懷中還抱著昭苒。

    「姑姑！姑姑！」昭苒一見就喊起來。

    楚惜墨一看來人就緊張，一把將若離抱在懷裡，張口就喊人。很快三希堂就被侍衛圍滿，當看到來人是以前的將軍，多少有些顧忌。

    「惜墨！」若離怕他們起衝突，剛想勸，就見林燕南走進來。蟲

    林燕南把昭苒放下，昭苒立刻就跑到若離面前，親熱的喊「姑姑」。林燕南則凝望著她，一種讓她不算陌生的目光，包含了無盡的留戀和訣別。

    若離似乎明白了，心口一陣哽咽，發不出任何聲音。夜風吹著他的衣衫，恍若要把他整個人都帶進黑暗，他靜靜的臉上沒有多餘的表情，只是那雙眼睛……看的她想哭又哭不出。

    許久，林燕南把視線轉到昭苒身上，「昭兒你幫忙照顧，以後燕北會來接他。」

    「你呢？你要去哪兒？」若離急切的問。

    林燕南沉思了一會兒，對著她彎了一笑，「你不是喜歡吃爹做的松子嗎？以後每年我都會給你帶來！」

    若離想挽留他，可是……看到身邊的楚惜墨就猶豫，若執意如此，恐怕會鬧到兩敗俱傷，她不想這樣。()可他這樣離開，她愧疚，他付出了人生中最美好的十八年，她卻什麼都沒給他。

    「小離，讓我抱抱你。」林燕南說，這是他第一次主動要求。

    若離盈了滿眶的眼淚滾落下來，緊緊抱住他，「你別丟下我，帶我一起走吧……」

    當楚惜墨聽到這句，整個人就變了。她當著他的面，親口說出了這句，就算她之前總說離開，還真的離開，他都可以不怪她，可是……現在他已經不知道怎麼去平靜。

    輕輕拂著她的頭，林燕南笑著說，「何必勉強自己。我不後悔，陪著你，我也很快樂。現在是時候分開了，因為我想讓你更快樂，不用擔心我，我有我的打算。」

    「你真的會來看我？」若離希望他能過的開心，希望他能遇到喜歡的人。

    「嗯！」他的話向來言出必行。臨行前，他不放心的囑咐，要她事事小心些。最後看了眼昭苒，轉身就消失在夜色中。

    「姑姑！」昭苒拽著她的衣服，小小聲的叫著。

    若離剛要彎身去抱他，卻被楚惜墨從身後攔腰抱起，二話不說就往外走。突然而來的舉動，把昭苒驚嚇的一愣，隨即哇的一聲大哭起來。

    若離急了，卻掙不開他，「惜墨！你做什麼？快放我下來，昭兒……」

    「閉嘴！」一聲斷喝，打斷了若離的話音，也讓楚惜墨自己愣了。可他什麼也沒說，依舊鐵青著臉，把她帶回寢宮，用一雙發紅的眼陰冷的盯著她。

    方纔那一喝，若離一直愣到現在，「惜墨……」

    楚惜墨突然笑了，透著冷冷的邪氣，毫無預警的重新把她抱起來，朝暖閣內的床走去。

    若離明白了他的企圖，覺得三年之後的他陌生起來，可沒心思計較這些，她擔心昭苒。在這時，她突然看到門口的小桃，忙喊道，「小桃，去三希堂……」

    話沒說完就被壓倒在床上，很快身上的衣服就被扯落，稱不上溫柔的親吻，從她的脖頸往下蔓延。儘管她一再喊著，可楚惜墨絲毫不理會，整個人就像著了魔。

    此刻在楚惜墨心中只有一個想法，把她完完全全變成自己的，這樣她就再也不能離開。

    面對他的瘋狂，若離心生忐忑，卻無意間感到臉上一濕，是他的眼淚。反抗的動作停止下來，想到他自小就把她看的等同生命，突然覺得自己很傻。他們雖然沒有血緣，可早就是事實親人，相互依存。在這個世界，她並不孤獨，除了梅沐楓，她還有他，還有林燕南，有林家人，有小桃、小祿子……

    逐漸的，他的吻溫柔起來，手攀上她胸前的柔軟，慢慢的揉捏。若離咬了咬牙，覺得很難為情，以前再親密，也沒真的讓他這樣。緊緊相貼的身體，可以明顯感覺到身下相抵的硬物，臉更是紅透一片。

    「惜墨……」她潛意識裡想停，可壓在身上的人絲毫不允許她退縮，用生澀卻溫柔的耐心一點點引誘她。對於身上湧起的悶熱，怪異的感覺，她都明白，卻顯得害怕。

    若真走出了這一步，會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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