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55章 司徒大婚 文 / 酒微醺

    沒想到他回來的這麼快，若離感覺奇怪，但直覺就產生一個答案，有線索了。

    「大哥！」她忙迎上去，眼神裡滿是急切的詢問。

    林燕南輕笑，給了她想要的好消息，「查到了。當初那家人也是經人介紹，花了大價錢買的藥。據說，中間介紹人是江湖上的，但行蹤詭秘，有人曾在半個月前，在北周的羅縣見過他。」懶

    「那我們馬上去羅縣！」若離欣喜的抱住他，「大哥，謝謝你！」

    林燕南頓時紅了臉，悄然去看對面的梅沐楓，對方只微微含笑，並不介意。就在三人回到寺廟後的廂房收拾行李時，他略帶猶豫，還是對她說了那件事。

    「司徒霽雲接受了皇帝的賜婚。」

    若離的手一頓，覺得有些突然，直覺的反問，「是朝陽公主？」

    林燕南點頭，「他們將在半個月後成親！」

    「希望他們能幸福！」若離想到從青州離開的那個晚上，或許……是她多慮了。世事變幻無常，既然他肯接受賜婚，那就表明他決心對過去放手。不論對誰來講，都是件好事！

    半個月後，大楚京城。

    這日是司徒霽雲的大婚之日，皇帝親自賜婚，對像又是尊貴的公主。蟲

    全城的人都擠到路上看熱鬧，不單單是想一睹大將軍的颯爽英姿，更是引新娘公主奇異的經歷。畢竟，眾所周知，她是與西齊和過親的女人，通俗的來講，她曾經是別人的女人，這次就算再風光再尊貴，也是二嫁。

    一早，司徒霽雲就騎馬率領迎親的隊伍到了宮裡，先面聖謝恩，隨後接了公主，奏響喜樂回府。

    迎親的隊伍很龐大，那一車車的陪嫁更是讓人驚奇。

    在隊伍的前面，司徒霽雲騎著那匹陪伴他多年的黑色大馬，馬頭掛著鮮紅的喜緞，駕著御賜金鞍，加上馬上的人氣宇軒昂，俊美無雙，直叫所有人看呆了眼。

    可是，新郎的表情未免太過正式，似乎沒有成親的喜悅。

    這日，最高興的莫過於司徒老將軍。終於完成先帝的囑托，他不僅無憾無愧，更因兒女的一娶一嫁，深感自豪。

    慶賀的賓客絡繹不絕，偌大的將軍府熱鬧非凡。成親的儀式之後，司徒霽雲在前面待客，直到夜幕降臨，一縱賓客熙攘著將他送回新房。

    新房內花燭搖曳，佈置的精美富貴，喜床上端坐著新娘，頭上紅蓋頭秀的十分精巧，特別是前端那對鴛鴦活靈活現。

    司徒霽雲拿起喜杖，緩步走到新娘面前，本以為做了充分的準備，可這時才發覺，他無法真的順應命運而改變。喜杖在手中越攥越緊，遲遲不見動靜，紅色蓋頭晃了兩下，放在腿上的雙手更緊的交握。

    「對不起。」終於，他低聲說了一句。

    紅蓋頭瞬間被扯了下來，露出一張羞憤的容顏，「司徒霽雲！」

    「公主，對不起！」他依舊是道歉，放了喜杖，坐在桌邊。

    「對不起？難道，我嫁過來就是為了聽你說這三個字嗎？你好狠！」朝陽話雖說的狠，可全然沒了以往的高傲，眼淚婆娑，覺得眼前的人就是石頭做的心腸，任是怎樣也無法打動他的心。

    想到一生都沒了希望，萬念俱灰，她突然站起來，舉頭就朝堅硬的床腳撞去。

    好在司徒霽雲眼疾手快，關鍵時刻抱住了她，驚慌的斥責，「你這是幹什麼！」朝陽悲愴的一笑，滿臉淚水的看他，倒叫他的喉嚨裡再也發不出聲音。許久，他輕聲說，「你何必這麼傻。」

    「你不愛我，即使到了現在，你依舊不肯試著愛我。」朝陽卸下了滿身堅強的偽裝，撲在他懷裡哭的肝腸寸斷，不斷的追問他為什麼。

    為什麼？司徒霽雲苦笑。

    他們也算「同是天涯淪落人」，注定這生無法得到喜歡的人。朝陽可以看他一輩子，而他卻可能永遠無法再見那人，究竟是誰比誰更悲哀，恐怕只有各自心中明白。

    喜燭火光搖曳，越來越暗，地上的兩人依舊抱著彼此，不再哭泣，也沒有說話。

    朝陽絕望的想，即使能抱著也好，壓抑了這麼多年，就脆弱這一晚。

    覺察到她越來越緊的擁抱，司徒霽雲沒有推開她，可思緒卻飄的很遠。夜越來越深，地上寒氣重，他將她扶起來，撥開纏繞在胳膊上的手，說。

    「公主，夜深了，早點安歇吧。」

    朝陽抬頭凝視她，眼睛裡還蘊著滿眶的淚水，緊咬著牙沒吭聲。她眼中是拋棄了尊嚴和最後矜持的企求，他不會看不懂。

    「我……」司徒霽雲與她同樣掙扎。

    「你就不肯試著忘記她，愛上我嗎？我真的那麼差嗎？」沒忍住心裡的質問，朝陽鬆開手，不再看他。

    「有些人，有些事，不是說忘就能忘的。」他說著，從櫃子裡抱了床新被，走到外間的長榻睡了。

    許久，從裡間傳出朝陽壓抑怨恨的聲音，「我恨你！司徒霽雲……我恨你！」

    司徒霽雲歎息的合上眼。

    她可以哭，可以發洩心中的悲傷，可他卻什麼也做不了。若不是爹爹以死相脅，他又如何會答應這門親事，即使到了今晚，他依舊在幻想，或許、還會再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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