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18章 心癡意狂 文 / 酒微醺

    夜色四垂，用過晚膳後若離就去了林燕北夫婦居住的撫松院。

    「小丫頭，你怎麼來了？」林燕北開的門。

    「我來看看二嫂。」若離讓小桃把湯放在桌子上，見董嬌正一臉抗拒的看著滿桌的飯菜，於是笑著說，「二嫂不想吃東西？」懶

    「我都勸了半天，她就是不吃。」說到這個，林燕北也很無奈。

    若離把湯罐揭開，魚湯的鮮香飄了出來，盛了一碗放在董嬌面前，說，「這是我特地叫廚房熬的魚頭木耳湯，很適合孕婦喝，而且不油膩。二嫂為了身體，多少也要喝一些。」

    董嬌聞著湯味，再用勺子舀著嘗了嘗，喝起來，「還是你心細，燕北這根木頭，都不會去想想人家適合吃什麼，總做一些看似大補又讓人難以下嚥的東西。」

    若離嗤笑出聲，「二哥是木頭？我以為這是專署大哥的封號。」

    林燕北只歎口氣，不做徒勞無功的辯駁。

    若離沒坐多久就起身告辭，走到撫松院門口，正巧遇到孫青淮。她猜想，他是事先等在這裡，於是叫小桃先回臥松院，若是楚惜墨詢問，就說在看望董嬌。

    「若離。」孫青淮猶豫著，終是將伸出的手縮回來，「一起坐會兒吧。」

    若離在心中歎息，糾結在他身上的事，還真不知如何解決才妥當。這次青州之行，只怕楚惜墨也會尋著機會制他，他這樣聰明的人如何會不知道，卻偏甘願冒這樣的危險。

    「你為什麼一定要來青州？其實，你不用來的。」循著小徑，走到曲廊裡坐了，今夜漆黑一片，沒有月亮星子，最適合探敵。

    「你知道為什麼，何必要明知故問。」孫青淮坐到她身旁，看著夜色裡朦朧的容顏，惆悵滿懷，「有時候，我想直接將你擄走，可卻怕你恨我。你究竟怎麼打算？我是你的一顆棋，現在，還有利用的價值嗎？」

    「你……」張口無言。

    孫青淮歎息一笑，「若離，我只是要你知道，我不會輕易放手！就算是皇命，我也不會服從，除非、我根本不認識你。」

    若離依舊無言以對。

    與孫青淮分開，已是二更天。回到臥松院，楚惜墨還在燈下研究著地圖，旁邊擺著幾本兵書，眉宇糾結。

    「還不睡？」若離摸著桌上的茶冷了，轉身給他重新換了一杯，再看他依舊深思的臉，笑著幫他揉揉雙鬢，「你呀，也別總埋頭苦思。我也看過了，照這複雜的地形，以及西齊駐軍的位置，這場仗將很難打。聽說司徒霽雲有勇有謀，歷來打仗，計策幾乎全出自於他，或許、他會有辦法。」

    楚惜墨一聽就不服氣，但自己想不出對策也是事實，於是悶著頭，不吭聲。

    「不要想了，睡吧！」若離勸他，收了圖紙，將桌上的燈火熄滅。

    楚惜墨只好上床休息，可等躺好，卻發現她連衣服也沒脫，「小離，你不睡？」

    「我有事跟你說。」若離笑笑，說道，「我想出去一趟。今晚燕北要探查北周的營地，我想去看看靠近西齊方向的地形……」

    「不行！」楚惜墨坐起來，異常堅定的拒絕，「你不能去！太危險了。再說，這地勢如何，有圖紙，有他人探查，你何必要親自去看？總之我不同意！」

    「你別這麼激動好不好。」早知道他會這樣，若離安撫的揉上他的臉，又說，「關於安全我想過了，今晚天色黑暗，在樹林裡可說伸手不見五指，不容易被發現，而且，我會找司徒霽雲一起去，他武藝高超，對那裡又熟悉，不會有事的。」

    「你這不是自相矛盾，既然伸手不見五指，那還探什麼地形？」楚惜墨挑出毛病，一臉不能苟同，特別是她要和那人一起去……心裡想著就不是滋味兒。

    「看不見人，但山形地勢還看的出，再者，我主要想具體看看石嶺峽谷。」

    「石嶺峽谷？」聽出她弦外有音，楚惜墨追問道，「我就發覺你對那個峽谷很感興趣，總盯著圖上的那條黑色的線出神，難道你有什麼想法？但是，峽谷可能有西齊的前哨，你去太危險了。」

    「我只是去看看，用不了多久。」若離知道會冒點風險，但是她對地圖上的數據和標注感覺很抽像，無法在腦海裡繪出真實的樣子，因此很多想法不知道是否可行。雖然還有其他人謀抽策劃，但她也想試試，或許一兩句無心的話也能幫上忙呢。

    「不行！」不管她說什麼，楚惜墨就是拒絕。

    若離歎口氣，「早知道我就不告訴你了。你若是不讓我去，以後再有事請，休想我和你說。」

    他抱住她，無奈的笑，「我也是擔心你，萬一你出了事，我怎麼辦？還是別去吧。你不是說司徒霽雲有勇有謀嗎？他對地形又熟悉，對西齊又瞭解，一定會有辦法的，你就不用操心了。」

    聽出他一門心思教她打消念頭，不由恨恨的捏他的鼻子，「臭小子！你瞧不起我！」

    「哪有？沒有！絕對沒有！」楚惜墨忙矢口否認，嘻嘻笑道，「小離可是最聰明的，我一直為你自豪呀。咱們睡覺吧，都二更天了，明天肯定會打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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