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075章 皇帝大婚(2) 文 / 酒微醺
少頃,宮人來稟,皇后已梳妝完畢。()
楚惜墨走進暖閣,王妃、命婦,宮女太監們全部跪安退出,暖閣的門窗也都被輕輕關上。房間裡除了皇帝和皇后,剩下的就是若離和皇后的貼身婢女,以及兩名宮中的女官。懶
「請皇上,皇后共飲合巹酒!」女官恭請道。
於是兩人相對而坐,飲下交杯酒。
禮畢,兩名女官上前扶皇后坐上龍鳳喜床,為她摘下鳳鈿,換上龍鳳長袍。而若離則引楚惜墨走到另一側,為他褪下冕服,改穿常服。
站在他面前,略低著頭,一件件的脫,潛意識裡古怪的希望這些衣服永遠也脫不完。早知道這樣,她就不該來做這件事,推給女官就省事多了。
楚惜墨無聲笑著,突然捉了她的手,膽子極大的摟著她親起來。若離嚇的險些忘了呼吸,好在有層紗簾阻隔,但是……似乎這樣,她浮躁的心平靜了下來。
鬆開她,他走向喜床,咳嗽的聲音一次比一次響。
若離跟了兩步,被女官攔下,隨後就見一層層的羅帳放下,她被女官帶著出了門。若離在一側的屋子裡呆呆的坐著,看著窗外的夜色出神。蟲
燈燭簾帳之內,楚惜墨俯看著床沿的人,沉默了好一陣子。
幾聲咳嗽,開始了他與皇后的第一句話,「朕昨夜失足落水,病未痊癒,身體虛弱不適,再者,與皇后親近必傳染恙疾。皇后勞累了一日,就早些歇息吧。」
劉婉容本是緊張惶恐的心,因他的話而逐漸平靜,一時並未細究原因始末,幾乎是感恩的起身謝恩,「是,臣妾服侍皇上就寢。」
「不必了,朕自己動手。」楚惜墨著著裡衣,逕自擇被睡在一側,喜床本就十分寬敞,劉婉容睡在另一側絲毫不擁擠。
或許這是最怪的皇上大婚洞房,卻使兩位新人極為安適。不知是心有所感太多,還是想著它事,兩人雖很長時間沒有交談,卻並未入睡。
聽著更漏聲響,夜已經深了。
「皇后還未睡嗎?」楚惜墨輕聲打破沉寂,淡語道,「之前就聽聞皇后才德兼備,的確是貌若沉塘,說到皇后的才……朕有一首詩,請皇后聽聽。」
「皇上請講。」這樣躺在床上與他交談,很怪異。劉婉容這才發現,皇上並非外人看著那般,甚至潛意識裡覺得,他不與她行夫妻之禮,是另有原因。
「雪裡已知春信至,寒梅點綴瓊枝膩,香臉半開嬌旖旎,當庭際,玉人浴出新妝洗,造化可能偏有意,故教明月瓏瓏地,共賞金尊沈綠蟻。莫辭醉,此花不與群花比。」
劉婉容頓時詫異,這詩……
他念的時候,帶著一種很奇特的韻調和感情,她明白,也能體會的出,那猶如情人之間輕喃細語。看似詠梅的詩句,再細一品味,就是讚美心儀女子的愛語。最關鍵的在末一句:此花不與群花比!
微然垂眼,她明白了他念這詩的用意,是暗示的告訴她,縱有百花千叢,他獨愛一枝!
好羨慕!劉婉容微微一歎,隨即讚美道,「皇上的詩果然好!」
楚惜墨也笑,「皇后也是能做詩的人,你的詩朕也讀過,很好。小離很喜歡你的詩,以後你若覺得閒了,就找她說說話,她的肚子裡也全是詩詞,不是朕誇自己人,她的詩皇后不一定比得過。」
劉婉容這下已經完全明白,他喜歡的果然是她。
「既然皇上如此誇讚,那臣妾日後定要向若離姑娘討教。」
楚惜墨閉了眼,少頃說道,「夜深了,皇后睡吧。」
「是!」劉婉容輕應一聲,感覺這皇上有些像謎團,但絕非是外人看的綿羊傀儡。
儘管劉婉容是聰明人,可對楚惜墨的用意也只猜出了一部分。暗影層疊,楚惜墨的嘴角似有若無的挑著絲冷笑,一局又一局,誰能網得了誰。
次日清早,皇上與皇后去太后寢宮請安,若離一個人回了養心殿。按照祖制的慣例,皇上與皇后大婚後,要在新房至少住上半個月。折了梅花枝,捧著放在窗戶邊的桌子上,百無聊賴的擺弄梅蕊,直到看見一抹熟悉的人影走進來。
似乎在以前,她從沒有這樣認真專注的看他,不過一夜的時間,他給人的感覺就很不一樣,成熟又穩重,哪像十六歲。呵,是啊,新年過了,他十六,她二十一了。
「昨夜沒睡好嗎?」楚惜墨坐到她身邊,看著她疲憊的面色,圈過她的雙肩,輕柔說道,「若是累了就睡一會兒吧,我陪你好不好?」
若離任他擁抱,聽著他胸口穩健的心跳,意識有瞬間恍惚。
「你的身體好了嗎?還咳不咳?」想到他受過寒,她不禁關切的詢問。
「也沒什麼大礙,小病。」他莞爾一笑,說的不以為意,卻似應景兒一樣,話語一頓就咳了起來。
「怎麼還咳?」若離忙拍他的胸口,想著怎麼才能給他斷根。
看出她的心思,他笑著說,「你不用擔心,這也沒什麼,就是小傷寒也得十天半個月才能養痊癒,何況我呢。」
聽著也有道理,若離笑笑,也就不再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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