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057章 俊芳互賞（5） 文 / 酒微醺

    「小離，你來，你跟我來！」玉文瑾突然過來，拉著她就走到長席下面的位置，旁邊坐有蘇明軒，他也不解釋，先把三隻酒杯斟滿，這才笑著說，「我們來行個外頭的俗令，很有意思的，輸了的喝酒！」

    「你想算計我？」若離拈了顆花生米就丟過去。

    「哪有！」玉文瑾委屈的躲開，說，「我是怕你再被皇上罰，再說，那邊還有朝陽公主，你離司徒將軍那麼近，她能不吃醋嗎？我可是為你好，你卻不領情，還冤枉我。」

    若離笑起來，忙道歉，「是是是，我冤枉你了，就是你為我著想。為了感謝你的好意，我先敬你一杯。」

    「別想趁機灌我酒，咱們先行令！」玉文瑾可不上當，伸手在蘇明軒眼前晃晃，調侃道，「蘇公子，回魂了，你再看，人家李小姐就要無處藏身了。」

    「多話。」蘇明軒笑瞪他一眼，隨後又對著若離說，「你和皇上怎麼了？平白無故，他怎麼總找機會罰你。」

    若離隨意敷衍道，「小孩子鬧彆扭，都那樣。我們來行令，文瑾你說說，要行什麼？」

    「這個叫虎棒雞蟲令，規矩是……」

    「不用說，我知道。」若離打斷他，拿起一雙筷子，兩手清脆互擊，笑著說，「是不是這樣？」

    「咦，小離，你怎麼會知道？」玉文瑾很吃驚，隨後也拿起筷子，高興的說道，「你要是懂就更好了，咱們開始吧，輸了要罰酒三杯。」

    「等等！」若離搖頭，說，「那可不行，你這樣的規矩擺明是欺負我，你是男人，我是女人，你是個讀書的公子，我是個小宮女，怎麼說你也該發揚男人憐香惜玉的英雄本色。」

    「呃？」玉文瑾聽愣。

    「這樣！」若離笑著點點酒杯，說，「你輸了，三杯！我輸了，一杯！」

    「小離，你這不是擺明欺負我嗎？」玉文瑾當即就反對，倒不是他沒氣量，只是……他的酒量也不好，萬一輸個兩三次，就得扶醉而歸了。

    若離笑的很親切，拍拍他的肩膀，道，「玉公子，要不是看在你玉樹臨風，瀟灑可愛的份上，我會欺負你嗎？開始開始！」

    「……哦。」被她三言兩語一哄，不知不覺中就點頭答應。

    「好，開始。棒棒……蟲！」

    「棒……」可憐的玉文瑾，估計還沒從剛才的對話中回神，稀里糊塗就輸了這一把。

    「來，喝酒了。」若離笑瞇瞇的把三杯酒挪到他面前，盯著他一口氣喝完，隨後半支著身，目光有意無意的瞟向首位。上面幾個人行令也很愉快，她也不該總是這麼憂心忡忡。想著方向一轉，準備和蘇明軒行令。

    「若離。」不料，隔了兩位的孫青淮朝她舉杯，看神情，已是喝了不少。等若離看過去後，他什麼也沒說，一口氣就連飲幾杯。

    她知道，他在為開席前的事道歉。在他還要繼續時，她出聲阻止，「酒也不是這麼喝的，你已經醉了，別再喝了。」

    「我……」有些欲言又止，他知道，如果太冒失，她一定不會再理睬。酒席已經進行了一大半，皇上也帶頭散坐在席外，於是他試探的提議，「我也有個小令，想和你行一回，在小桌上如何？」

    雖是猶豫，可還是同意了，只因、她也是有事和他說。

    玉文瑾和蘇明軒看著那二人走開，狐疑的對望一眼。

    浮碧亭建在一座石橋上，橋下是東西長的矩形水池，或許這幾日天氣暖和的緣故，池面上的冰融化，露出碧幽幽的池水，陽光的照耀下，閃耀著冰涼的水光。在池邊有些假山石塊，間或擺著不少盆栽。

    若離正是半醉半醒，也不覺得難受，倚著一處石塊上的錦褥就坐了。隨手折了根梅枝，在水面上來回晃悠，亭子裡人語逐漸歡快熱鬧起來，都是酒的功勞。

    「姑姑，小心掉進水裡。」看她離水太近，小桃不放心的提醒。

    「我又沒醉。」若離轉過頭，看著小太監將小桌擺在身後，各色菜碟都是新熱的。在小桌旁邊有個小火爐，上面煮著梅花酒，「小桃，給我倒一杯。」

    不等小桃動手，孫青淮提起酒壺，隨後將杯子遞到她手裡，說，「你也少喝點吧。」

    若離輕笑，水亮的皮膚泛著誘惑的光澤，喝了酒，她吩咐小桃，「你去扶秋院把紫楓公子請來，就說、我要聽他吹笛子，不用帶戲班，帶笛子就好。」

    說完這話，明知不妥當，可就不願意再改口。

    小桃去了，孫青淮倒也沒起疑，只是問道，「你喜歡聽吹笛？」

    「嗯。」若離點頭，看著水面上朦朧的倒影，梅枝掃出層層漣漪。似有意，似無意，她歎息的說，「一朝春盡紅顏老，花落人亡兩不知。」

    孫青淮側臉看著她，半面花顏低垂，帶著微然醉意，眉眼惺忪。當她臉轉過來時，輕抿一笑，更是讓他失魂落魄。

    「咕咚！」沉悶一響，是他手裡的酒杯失落掉在水裡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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