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048章 外朝盛宴（1） 文 / 酒微醺
夜幕降臨，天空中沒有月亮，只點綴著數顆寒星。仰望重重華宇之上，透過無數宮燈的照映，可以看出一層層虛浮縹緲的雲煙，那是宮中各個殿內熏燃的香料所散發出的，將整座氣勢華美的皇宮襯托的更猶如人間仙境。懶
今晚舉辦外朝宴，是以皇帝的名字為西齊王和北周王接風洗塵，宴請滿朝文武大臣，也包括宗室王公。
今夜的宴席，若離也隨行左右，雖然她的待遇如同公主，畢竟是宮女身份，因此不曾設座，在皇上身邊伺候。
宴席設在保和殿。殿內，大臣們分左右席地而坐，皆是單獨橫案，如同上朝一般，中間留出御道。按照官階品級的大小，官位越高，坐的越前，品級越低，靠的越後。這場外朝宴不同以往，不僅有駐京的所有大臣，還邀請了一些政績突出的地方官員。最上首的設有三張金漆條案，楚惜墨作為東道主位於正中，左側是西齊王：齊嘯天，右側是北周王：周靖，三位皇帝同大臣一樣，在地上墊了軟褥錦墊，就座。
宴席開始後，左側的齊嘯天很快就注意到在一旁行使宮女之職的特殊女子，長的美是她出眾的原因，另一點，是她的穿戴和身份的差距引起他的好奇。就在他凝視打量時，對方覺察到，抬眼瞟他一眼，露出一抹禮節性的微笑。蟲
齊嘯天也算是閱人無數，當即就覺得她非一般人，那並不是一個與眾不同足以形容。
楚惜墨也早覺察到他的注視，面上不露聲色，心底卻冷意翻滾。起身，手中執一滿杯，含笑看左右二人，再環視殿內眾人，「來，此杯同飲，祝楚、齊、週三國結永世友好，黎民安居樂業，不受戰事之苦。」
「請！」另兩位君主也舉杯起身。
與此同時，殿內所有官員皆站立，舉杯齊聲道，「祝楚、齊、週三國結永世友好，黎民安居樂業，不受戰事之苦。」
一杯酒盡，紛紛歸座。
若離將暖好的酒取出，袖口微挽，執壺為三位皇上添酒。桌上酒菜如此豐盛，歡樂聲聲，她不禁想起扶秋院的人。一個人冷清清的守在宮裡，只聞他處歡樂，更是觸景生情。
「皇上，我先退開一會兒。」若離對著楚惜墨請示，見他點頭，就叫過一名宮女頂替，自己則從殿內的角門走出。叫來小桃，吩咐道，「去御膳房傳幾樣精緻的菜點，外加一罐滋補鮮湯，備好後給紫楓公子送去。告訴他，不要晚上站在外面吹笛子，容易著涼，讓他多喝湯，還有，問他燕窩吃的怎麼樣？若是所剩不多，就再拿些送去。」
小桃愣愣的眨眼。
「我說的你都記下了嗎？」若離好笑的敲敲她的腦袋。
「呃，是，姑姑，都記下了。」小桃很奇怪，除了皇上之外，若離姑姑最關心的就是這位紫楓公子。
「那就快去吧。」交待妥當，她折身返回殿內。
楚惜墨見她回來，側過頭小聲問，「你做什麼去了？」
若離笑睨一記，悄聲回道，「不知道人有三急嗎？你這個皇上管的也太寬了吧。」
楚惜墨還沒有所反應，倒是一旁的齊嘯天笑出了聲，見二人都盯著他，忙歉意一笑，舉杯喝酒，以掩飾失態。與他相對的周靖，一直很平淡，若非必要，從不開口。
「皇上，該賜酒了。」小祿子提醒。
楚惜墨點頭。這種宴席，一般皇上都會給重要大臣等賜酒，以示龍恩獎賞。
接過小祿子遞來的金質托盤，上面擺放著幾隻精巧的酒杯，楚惜墨親自倒了酒，由若離端著，挨個贈給指定大臣。
在她身後，齊嘯天若有所思的目光尾隨，一回眼，見楚惜墨就看著他，似乎……有些不悅啊。和煦輕笑，乾脆的問，「不知那位姑娘是誰？」
楚惜墨略想了想，又不願說她是宮女，最後，只給出了名字，「若離！」
「哦，若離……」齊嘯天頷首輕笑，沒再問任何話。之前從不曾將這個不經事的小皇帝列為威脅，所以根本沒有打聽有關他的事，可今天、他得重新看待大楚的局勢。
緊接著幾位皇帝下面，就是朝中重臣，劉牧自然排在首位。
若離端著酒行至桌前，上位的楚惜墨就說，「宰相大人辛苦，朕敬你一杯！」
「臣不敢當。」劉牧起身，嘴裡說著謙恭的話，神色卻並無半點馴服。從托盤內取出一杯酒，飲盡，復歸座。
若離繼續往下一桌走，是司徒霽雲。目光相對的霎那，他欲說些什麼，卻又不能出聲。她見狀，會意的輕笑，聽著楚惜墨的話已說完，示意他取酒。
等到酒全部送完，若離返回。
這時，一名侍衛走到齊嘯天身邊耳語幾句，隨後齊嘯天說，「此次前來大楚，為示我朝友好之意，特地選拔了十名美女進獻給楚帝。這十名女子貌美不說，尤善舞袖，此時請她們來為宴席助興豈不是很好。」
楚惜墨默許，於是對方拍了拍手。即刻就聞聲樂一轉，變了另外一種味道，緊接著從殿門兩邊翩翩舞出十名白衣女子，長袖拋甩。
若離很認真的觀看，的確個個都是美人，於是隨口就打趣，「皇上，你的三宮六院來了。」
楚惜墨輕不可見的撇了撇嘴，回道，「那我情願和芙蓉帳念詩。」
若離抿著嘴笑，繼續說，「你這麼說，也不怕人家美人聽見傷心，這麼多的絕色佳麗，就抵不過芙蓉帳嗎？」
「當然抵得過。」他瞇起眼，滿滿的戲鬧，「可是，芙蓉帳裡有你，她們哪個見了都得自慚形穢，怎麼比？」
聽著他又故意調笑，若離咬著笑從桌子底下掐了他一把。
「痛！好小離，手下留情！」楚惜墨忙討饒，倒了杯酒，雙手捧著遞給她，一本正經道，「朕給你賠禮，喝了這杯酒，原諒朕吧。」
「又亂說話！」礙著左右都有人，她也不敢太大聲，不過，玩鬧被人看見倒不怕，本就是做給劉牧看的，只是楚惜墨這傢伙趁機大胡鬧。
一側的齊嘯天微微一笑，似乎明白了二人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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