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033章 一波又起 文 / 酒微醺

    孫青淮先離開了御花園，若離順著繼續往裡走，到了絳雪軒。

    軒前有座精緻的琉璃花壇，各類草木濟濟一壇，因是冬日，一片枯敗之景，然而在軒前擺有一段採用化石枯木造就的盆景十分稀罕。這些並非是她前來的目的，也不為休息，而是一側傲放的梅樹。懶

    「司徒霽雲，你太過分了！」突然寂靜中，從絳雪軒的休息殿內傳出朝陽公主失控的憤怒聲音。

    若離立刻明白，朝陽也是愛梅花的，定是約了司徒霽雲在這裡見面。為免尷尬，她不敢再多留，趁著沒被看見忙離開。急步奔走了一會兒，尋了條小徑，走到了山石後的一道畫廊裡，坐在冰涼的彩繪欄杆上休息。

    望著頭頂的彩色畫棟，若離開始梳理最近的事情，一直忙著佈局，似乎疏忽了觀局。她要知道，劉牧對她，或者對楚惜墨有沒有懷疑。也不知是不是太累，靠著柱子，她竟然睡著了。

    朦朧中感覺眼前有道黑影，若離猛的驚醒，卻見司徒霽雲坐在身邊，身上就裹著他的暖披。這時她也注意到，天色暗了，大約快到了黃昏時。粗略一算，她著急的站起來，竟然睡了將近一個時辰。

    「離兒！」司徒霽雲拉住她，輕柔的幫她整理凌亂的發，溫柔的目光讓她不住想逃避。「下次可別再外面隨便睡著，這樣的天氣，會生病的。」蟲

    「……謝謝。」

    「有必要和我如此生疏嗎？」司徒霽雲皺眉，怕嚇到她，面色又和緩起來，「你似乎不願意看見我，為什麼？」

    若離猶豫了一會兒，話說一半，「因為朝陽公主。」

    「她……」目光一暗，他頓時明白，「我和她並無關係，你不需要在意。」

    「將軍！我和你，也沒有關係。」若離一字一句的說。

    「沒有關係？你是這麼認為的？」司徒霽雲不怒反笑，驀地抓起她的手，指著那只白玉鐲子問道，「你也忘了它是怎麼到你手裡去的？我記得清楚，要不要我告訴你？」

    「你……」第一次接觸他的霸道，若離有些害怕，「都是小時候不懂事，將軍何必記得那麼清楚，鐲子，我還將軍就是了。」

    「你還不起。」他自嘲的捲了嘴角，凝視她拚命想躲的眼神，覺得難過又無奈，「我時常想起你小時候，你我還是陌生人，可你並不抗拒我，也不怕我，還說……要把自己送給我。」

    若離聽著，也不知是後悔以前的魯莽，還是現在的鐵石心腸。

    「你每次意外的出現，無蹤的消失，留有太多的神秘。我一直認為這是注定的緣分，若不然，怎麼會再遇到你。」司徒霽雲輕柔的笑，常年握劍而粗糙的掌心抬起她的下巴，似乎看她一次，就注定深陷一次，「離兒，你能不能別再躲我？」

    「我……」仰望著他的眼睛，拒絕竟是那麼的難以出口。

    司徒霽雲一聲輕歎，將她摟在身上，「離兒，我想娶你。」

    若離的身體明顯一僵。

    「你害怕？」司徒霽雲苦笑。

    離開他的擁抱，若離走到一邊，「不可能的，你要娶公主。先帝很早前就有這個意思，不過是出現了變故，但是老將軍還在，而且，朝陽公主等你多年，這是舉朝上下眾所周知的事情，不管是為了盡忠，還是現在的名譽，老將軍都會令你娶公主為妻。所以，以後別再說這種話了。」

    司徒霽雲愣了愣，沒想到她將一切都分析的頭頭是道，難道，她曾想過？哪怕是無意的想過也讓他高興。「離兒，你這麼聰明，也該知道我是不能娶朝陽的。」

    若離轉頭看著他，也笑了，「是，我知道。我知道他們不會讓你娶朝陽，同樣，你也不可能娶我。」

    「你怎麼知道不可能？」說到這裡，他似乎很有把握，「只要我點頭，就算我說明日娶你，他們也會立刻答應，並且以公主之禮為你送嫁。」

    「你！你不能！」若離很明白「點頭」的含義，著急的在他臉上尋求保證，卻一無所獲。瞬時，她又害怕了，如果他加入了劉氏勢力，那、她所有的一切怕是都要前功盡棄。無力的滑坐在欄杆上，滿眼無助和茫然。

    仔細觀察她的每一絲表情，他微微歎息。心疼的撫上她的臉，認真的說，「只要你別再躲我，我就不踏出那一步，如何？」

    「我……」她很想告訴他，已經有了廝守終生的人，可萬一說了，他定會追問，她又不能說出梅沐楓。最後，只得垂了眼點頭。

    「離兒，你對我們第一次見面的事，是記得的吧？」心情一放鬆，他開始詢問。

    「嗯。」若離點頭，抬眼看了看他，抿著笑低聲說，「那時候，我是逗你的。哪知你那麼輕易就被我騙了，還白白送我一隻鐲子，也順帶讓我挨了一頓訓。」

    「是嗎？」司徒霽雲並不關心這些，他專注的欣賞她的笑，她的輕鬆，她的面對，就像十五年前那樣。輕輕捏著她的下巴，在她的唇上啄了一記，面對她滿是錯愕的眼神，愉悅的笑道，「這是你該還我的。」

    若離微然紅臉，忙說，「天都要暗了，我得趕緊回去了。」

    「我送你。」

    「不用，你也趕緊出宮去吧。」若離慌張的聲音險些找不著調，不敢再看他，匆匆尋路跑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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