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二十三章 再見幽夢 文 / 豆蔻國殤
更新時間:2011-08-10
「你們別這麼客氣啊,你們是七哥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以後就跟著七哥叫我老八好了。」鍾子琪哈哈笑說道。
兩人又是一拱手,站回鍾子瑜身後,其中一個男子望著站在鍾子琪身後阮凌瑤,開口問道:「不知這位姑娘是?」
說話的男子一襲青衣,高髻整齊的束於頭頂,劍眉星目,輪廓分明,唇角天然地向上翹,似帶著一絲邪氣。
「拜見王爺,拜見兩位公子。小女子幽夢,本是王妃的侍女,得王妃憐憫放我出府,還我自由身,可我十分惦念王妃,特來墨城看望王妃。」阮凌瑤盈盈走出,微微一拜,幽幽說道。
「不過很快就是我的人了。」鍾子琪一個箭步走到說話男子耳邊,一手遮唇,悄悄說道。
「在下雲破月,這位是羅靜言。」雲破月看向鍾子琪,壞壞一笑,既然是廉王的女人,定是不能怠慢的。
站於雲破月身旁的男子一襲黑衣,臉上掛著半塊青銅面具,露在外面的半張臉沒有任何表情,更不曾說過一句話
「羅靜言、靜言?是不是不說話的意思啊,難道是啞巴?」阮凌瑤看向羅靜言,好奇地問道。
「對啊,姑娘真是冰雪聰明,這個人就是成天一張臭臉,不愛說話,跟他在一起,都快把我給憋死了。」雲破月忽而走到阮凌瑤身邊,指著羅靜言一頓數落。
阮凌瑤低頭一笑,道:「你的名字也不錯啊。雲破月,沙上並禽池上瞑,雲破月來花弄影。你的名字很有詩意啊。」
「姑娘說得太好了,我也是這樣覺得的。」雲破月是笑開了花,第一次有人說他的名字附有詩意,還給作了兩句詩,可謂出口成章,她真是一個侍女嗎?
雲破月接著道:「沒想到這王妃身邊的侍女竟有如此學問,想必王妃更是才華橫溢,子瑜你可是有福氣了。」說著用胳膊肘輕碰了下鍾子瑜,看來兩人的關係不錯。
「她的樂曲舞蹈更是一絕,下次有機會定要讓你見識下。」鍾子琪哈哈笑了兩聲,湊到雲破月耳邊說道。
聽說阮凌瑤還能歌善舞,雲破月似有點不信,低聲問道:「你確定她只是侍女?」
兩人正低聲交頭接耳,卻被一旁的鍾子瑜打斷,「你不是來看望王妃的嗎?鍾德,將幽夢帶到王妃那兒。」
雖然鍾子琪和雲破月盡量壓低了聲音,可是怎麼能瞞得住內力深厚的鍾子瑜。也不知道為什麼,聽見鍾子琪提起她能歌善舞,便想起那日她一邊唱歌,一邊起舞的情景,翩若驚鴻,婉若游龍,突然不想讓別的男人再見她的舞姿,再聞她的歌喉。
「是,王爺。」鍾德道。
「小女子先行告退。」阮凌瑤朝眾人一拜,跟著鍾德往內院走去,只是在拐角處,默然回頭看了一言不發的羅靜言一眼。
待鍾德帶著阮凌瑤走後,鍾子瑜一臉嚴肅地對鍾子琪冷言道:「老八,跟我到書房。」
鍾子琪則一臉茫然地望向鍾子瑜,可是鍾子瑜早已轉身朝書房走去,只留給鍾子琪一個冰冷的背影。
又看了下雲破月,他只是一臉幸災樂禍地朝著自己笑,用手指在自己面前晃了晃,也跟著鍾子瑜走去,都是沒有再說一句話。
當然他也不去看羅靜言,因為他知道,羅靜言是不會跟自己說什麼的,看了也沒用,只得乖乖跟了進去。
祁王府書房
「七哥,聽說你受傷了,傷得重不重?」鍾子琪總覺得自己是哪兒惹得七哥不高興了,以前七哥是不會對自己這樣嚴肅的,就是以前偷偷拿走他喜歡的玄玉鼎也未如此過。
雲破月搖搖頭,「老八,你怎麼也道聽途說了,就算子瑜受傷,不是還有我們的鬼醫在嗎,再重的傷都能給治好。」
鍾子琪撓撓腦袋,「對啊,我怎麼給忘了,沒事就好,沒事就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成功地轉移七哥的注意力,別在用這麼嚴肅的表情對著自己。
「你自己看看吧。」鍾子瑜立於案上一封早已拆開的信件遞給鍾子琪。
鍾子琪仍舊是一臉茫然,自己剛到就有人給自己寫信了,這速度也太快了吧。
他打開信封,將信拿出,就著燭光看起來,大致內容就是:他擅自離京,趕往墨城,觸怒龍顏,害得皇后擔驚受怕,受驚過度,臥病在床,讓鍾子瑜一見到他便將他押解回京。
「我不過是來墨城玩玩,以前又不是沒來過,母后為什麼會受驚過度,母后她沒事吧?」鍾子琪拿著信紙的手不禁微微握緊,母后臥病在床,他難免會擔心的。
「現在知道怕了?現在跟以前能比嗎?以前那是太平盛世,你身邊也是由眾多侍衛保護著,現在可是兵荒馬亂,你又是孤身一人上路。雖說這墨城目前仍是安然無恙,可畢竟接近戰場。」
雲破月看了一眼鍾子瑜,依舊嚴肅,確沒有阻擾他說話,接著道:「你又是皇后的心頭肉,你突然跑到這裡來,還在第一天晚上就失去了行蹤,以皇后對你的寵愛,不擔心才怪呢,聽說是心絞痛犯了。」雲破月接過鍾子琪手中的信折好,放回信封,一一為鍾子琪解釋道。
「這封信是父皇派人連夜送來的,李公公也來了,比你早到好幾天呢。」鍾子瑜道。
「那個小老頭來幹嘛?」鍾子琪一臉不屑地問道,似乎並不喜歡這個李公公。
「來做什麼,當然是來押你回去的。父皇知你不肯輕易就範,特命李公公來押解你回京,明天一早就給我回京。」鍾子瑜道。
鍾子琪不說話,一是想必母后的情況比較糟糕,七哥才會對自己如此嚴肅,不應與其頂嘴,二則是畢竟是自己犯錯,便沒回頂嘴的理由。
鍾子琪一臉懊悔地站在那裡,鍾子瑜無奈地搖搖頭,雲破月仍是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至於羅靜言,當然還是面無表情,一言不發。
墨城——祁王府——伊闕苑
「啟稟王妃,老奴又是奏稟,驚擾了王妃休息,請王妃贖罪。」鍾德立於伊闕苑外高聲說道。
侍寢的丫鬟們見狀立刻向苑內走去,為老管家通傳,不一會,王妃便出得寢殿,立於鍾德面前。
「德書快快請進,不知深夜造訪,是否王爺有事交代。」雖然鍾德是一個下人,不過在祁王身邊多年,多少是有點份量的,是以王妃對此如此客氣。
「王爺命老奴帶來一人與王妃相見,相信王妃見了定是欣喜萬分。」鍾德回道。
「哦,是嗎?人呢?」自己剛來這墨城不久,理應不認識什麼人的,王爺要讓她見什麼人呢?
鍾德微微側身,阮凌瑤從暗處緩緩走出來,朝著王妃微微一拜:「民女幽夢拜見王妃。」說著,緩緩抬頭看向王妃,露出一個可親的微笑。
「小…怎麼會是你,你怎麼來了?」王妃一臉錯愕,隨後又有一點欣喜,顯然阮凌瑤的出現出乎她的意料,卻又希望她出現,一定是王爺命人將她帶來的,她猶記得曾跟王爺提起思念她的侍女。
「有勞德叔,能與幽夢再見,實在高興,替我謝謝王爺。」王妃向鍾德說道,雙手緊緊握住阮凌瑤的手。
鍾德一拱手:「老奴不妨礙王妃與幽夢姑娘敘主僕之情,先行告退。」
「有勞了。」王妃拉著阮凌瑤便往苑內走去。
王妃屏退了所有下人,屋內只留下她與阮凌瑤兩人。
王妃走至阮凌瑤面前,忽然跪了下來:「小姐,幽夢對不起你,沒能照顧好你,這段時間吃了不少苦吧,都是幽夢的錯。」
阮凌瑤趕緊扶起幽夢:「傻丫頭,說什麼胡話呢。我沒有吃苦,這些都是我自願的,不能怪你。你最近過得好嗎?那個王爺有沒有欺負你。」
面前的幽夢一襲鵝黃束衣裙,頭梳墮馬髻,佩著紫玉金流釵,琉璃翠珠璫,纖眉細目,渾然一副千金小姐之貌,她就知道,自己的幽夢打扮起來也是十分漂亮的。
「小姐,放心,幽夢過得很好。王爺人很好,並不曾欺負幽夢。」幽夢說道。
「那就好,都怪我,沒能及時趕回去,才害得你被帶到這裡,吃苦的是你。不過現在好了,我是來接你的,以後你就不用過這樣的生活了。」阮凌瑤一臉歉疚地看著幽夢,隨即又是一陣興奮。
「接我,去哪?」幽夢緊張地問道。
「這個嘛,還沒想好,不過我跟墨林約好了,等我跟他碰頭後,咱們再商量去哪兒。你想去哪兒呢?」
「等與墨林碰頭再說吧,小姐,你快告訴我,這大半個月你是怎麼過的,是怎麼來到墨城的?」幽夢成功地轉移了話題,拉著阮凌瑤要聽她這大半個月的故事。
阮凌瑤拗不過幽夢,只得答應。幽夢命人送來熱水,屏退了眾人,侍候著阮凌瑤沐浴,就如同以前一樣。
沐浴完畢,阮凌瑤與幽夢同躺寢榻上,蓋著一張棉被,滔滔不絕地說著自己這大半個月的故事,兩人在嘻哈中漸有了睡意。
當阮凌瑤沉沉睡去,身邊的幽夢忽然睜開了眼睛,望著熟睡的阮凌瑤,眼角含著眼光,似是內疚難當,輕輕說了句:「對不起,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