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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十一章 李代桃僵 文 / 豆蔻國殤

    更新時間:2011-08-04

    當下人們退出了房間,阮凌瑤一把掀開喜帕,拉著身旁的手道:「幽夢,我」

    抬頭才看見眼前的人哪裡是幽夢啊,是一個自己根本不認識,從來沒有見過的人。()

    「你是誰?幽夢呢?」

    「王妃贖罪,奴婢夏荷參見王妃,請王妃饒了奴婢吧。」這小丫頭不過十三四歲,何曾有過主子拉自己的手,頓覺冒犯了這位新王妃,連忙跪下求饒。

    「你怎麼就跪下了,快起來,我又沒怪你。」看來受驚的不只是自己,這個小丫鬟被自己嚇得不輕啊。

    夏荷見阮凌瑤並不怪罪自己便站起身來,但也不敢直視她,只是低著頭,站到了一邊。

    「夏荷,麻煩問下幽夢去哪裡了,就是我的貼身丫鬟,從將軍府跟我來的。」阮凌瑤問道。

    「奴婢不知,是奴婢到將軍府陪著王妃到王府的,不曾見過幽夢。」夏荷依舊低著頭回答著。

    「王妃,您先蓋上喜帕吧,這樣自己掀喜帕是不吉利的。」夏荷低聲說道,聲音中帶著顫抖。

    「你先幫我蓋上吧,待會你去幫我找找幽夢。」阮凌瑤重新坐回床邊,任由夏荷為自己蓋上喜帕。

    夏荷彎腰服一服身,像門外退去,剛一開門,便見春桃端著一碗褐色的藥汁經過。

    夏荷關上門,拉住春桃說道:「春桃,你怎麼在這,端得是什麼?」

    「是夏荷啊,這是我家夫人的藥。」

    「莞夫人的藥怎麼會在藥怎會在王爺的暮滄居,不是應該你們浮菀閣嗎?」夏荷有點微微怒意,她只不過是一個小小夫人的丫鬟怎敢隨意亂闖王爺的居室,何況今日還是王爺與王妃的大喜日子。

    「誰不知道王爺最寵我家菀夫人了,菀夫人今日身體不適,王爺特讓我來暮滄居拿些上好的補藥熬了去,現在王爺還陪著我家夫人呢。」

    「你是說王爺瞥下賓客,到浮菀閣去了嗎?」

    「拿些賓客哪用王爺去招呼啊,在王爺心中還是我家夫人重要,恐怕連新進的王妃都不如呢。不跟你說了,要這藥涼了,王爺怪罪下來我可擔不起。」春桃端著藥碗急急朝浮菀閣走去。

    「哼,狗仗人勢,看你能囂張多久。」夏荷一甩袖,也走出了暮滄居。

    今日的祁王府是十分熱鬧的,然而祁王府的內院卻是十分安靜,就如這暮滄居,門外兩個丫鬟的對話就被阮凌瑤聽得個一清二楚。

    阮凌瑤又一次抓下頭上的喜帕扔在一邊,站起身踢了一腳桌邊的矮凳道:「沒想到這個驍勇善戰的祁王居然是個色鬼,竟然在自己的大喜日子也離不開女人。」

    不行,她不能嫁給這樣的人,就是一分一秒也不願意與他共處,她從來就瞧不起朝三暮四的人。

    可是她該怎麼樣才能離開呢,現在外面到處都是人,而且自己對王府的地形又不熟悉,這樣貿貿然走出去,很容易被發現的。

    她該怎麼辦呢,要是墨林在一定能帶她離開的,對了,墨林。

    一想到這個名字,阮凌瑤便激動起來,他能夠帶自己離開。

    正想著,房門被打開,進來的卻是幽夢:「小姐,你怎麼自己把喜帕給揭了,這樣不吉利的。」

    「幽夢看見你太好了,你知不知道,那個王爺好可惡,我不要嫁給他。」阮凌瑤抱住幽夢說道。

    她將剛才聽到的話跟幽夢說了一遍,幽夢只是淡淡笑著道:「我的傻小姐,那只是丫鬟們攀比時添油加醋的事你也信,我剛從前院過來,王爺正在招呼那些賓客呢。」

    「真的?那他院裡也有很多其他的女人啊,一個菀夫人就夠讓我噁心的了,如果再來些其他的什麼夫人,我可怎麼受得了啊。」阮凌瑤坐在桌邊,雙手托腮,嘟嚷著。

    「那你打算怎麼辦啊?」幽夢問道。

    阮凌瑤抬頭望向幽夢,也不說話,只是邪邪地笑著。

    被看得發毛的幽夢似乎猜到了自家小姐的心思,「小姐,你不是想要逃婚吧?不行的,不行的,逃婚可是欺君大罪,到時候不止小姐你,就是整個將軍府都會遭殃的。」

    「夢夢,我不是要逃婚,我只是想多爭取一點時間,讓我找到墨林,想辦法既能不嫁,又能保大家安全的辦法。」阮凌瑤解釋道。

    夢夢?每當小姐這樣叫自己,自己就有一種不祥的預感。自從小姐落水醒來之後,儘是做些自己看不懂的事情,還做些令自己心驚膽顫的事情,比如讓自己假扮她。

    「你想要幹什麼?」幽夢小心翼翼地問著,害怕自己的猜想成為現實。

    「呵呵,我是這樣打算的,你代我穿著這身累贅坐在這裡,我趁這段時間出去找到墨林,商量離開的計策。」

    「可是,萬一王爺過來怎麼辦?」幽夢瞪大眼睛問著,果然不出她所料,還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我會盡快趕回來接你的,如果那個王爺過來了,你就想辦法拖住他,等我回來。」阮凌瑤朝幽夢點點頭,十分滿意自己的安排。她現在只想快點找到墨林,其他的什麼也不想。

    阮凌瑤說完便將自己的鳳冠霞帔全數脫下,又讓幽夢將自己的衣裳脫下,換上鳳冠霞帔,蓋上喜帕,坐在床邊。而自己便穿起幽夢的衣裳,將臉上的濃妝卸了個乾淨。

    「小姐,你可快點回來,我害怕。」幽夢掀起喜帕,一臉擔憂地說道。

    「你就放心吧,你小姐我什麼時候掉過鏈子,你坐在那別動,我先走了。」阮凌瑤將幽夢頭上的喜帕放下,整了整衣裳,打開房門,舉步走了出去。

    還是大同小異的院落,只是略顯得安靜。興許是大家都到前院去幫忙招呼客人了吧。沒人也好,這樣自己出府的道路倒是暢通了不少。

    走出房間,轉過幾個拐角,阮凌瑤安靜地走著,並不知道自己來到了什麼地方,只是一味的往前走著,前方拐角傳來兩人的嬉笑聲。

    阮凌瑤四處張望,自己身側有一扇鏤空地紫木門,門上懸掛一塊牌匾,她沒有去看上面寫的什麼,什麼也沒想,伸手打開紫木門,鑽了進去,又輕輕將門關上。

    這大概是一件架放滿了書籍,四壁掛著行雲流水的字帖還有栩栩如生的墨畫,書案整齊地擺放著筆墨紙硯,中間還擺放著一副畫像。

    阮凌瑤好奇地拿起畫像細細端詳起來,這是一副彩墨畫,畫中是一名年輕女子,柳眉如煙,明眸善睞,兩頰笑渦霞光蕩漾,一襲綠蘿紗裙,身姿妙曼,班姬續史之姿,謝庭詠雪之態。

    不知這是誰人手筆,竟能畫出如此絕世佳人。只是,除去髮飾與衣衫,只看這女子的面容,為何如此熟悉?這不就是,不就是穿越前得自己?

    自己的畫像為何會在這裡,還是這只是一個巧合,是有人跟她穿來之前長得一摸一樣,還是,這只是那畫師的憑空想像。

    門外的嬉笑聲越來越遠,最後消失在長廊遠處,那兩人應該是走遠了。其實自己也沒有必要害怕的,現在的自己只是一身丫鬟裝扮,況且這王府上下並無一人認識自己,那又何必躲躲藏藏,索性大方走出去便是。

    想不透的事情,就不要再去想了,現在應該明確自己想要的是什麼?那便是盡快離開祁王府,找到墨林。

    阮凌瑤深吸一氣,整理下衣角,打開紫木門,走了出去。繞過迴廊,阮凌瑤走了一段時間,似乎已經走出了剛才的院落,回頭望去,橫樑上掛著一塊牌匾,蒼勁有力地寫著「暮滄居」。

    看來自己是真的走去了新房,可是邁進的卻是更大的院落,周圍繁花四立,這裡倒有些來回忙碌著。阮凌瑤便低下頭沿著石子路走著,但願這條石子路便是通往府外的。

    加快腳下的步伐,害怕有人叫住自己,卻不偏不倚撞到一個白色的身影。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阮凌瑤依舊低著頭,不住地朝前方的人道歉。

    眼前是一雙黑底,金線繡邊的靴子,想來這人的身份必定不凡,不會是忙碌的下人,那便是來參加祁王婚禮的人了。能參加祁王婚禮的人,身份必定不簡單,阮凌瑤趕緊道歉,不願招惹什麼是非。

    「你這小丫頭是哪來的,為何如此莽撞。」是男子溫潤的嗓音。

    「我是王妃的貼身婢女——幽夢,王妃還等著我去取東西呢,我先告退了。」阮凌瑤胡亂行了個禮,便要繞過金線繡邊靴,朝石子路的那邊走去。

    誰知一隻修長的手臂擋在了自己面前:「慢著,在本王面前竟敢自稱「我」,將軍府的丫鬟竟如此沒有規矩。」

    「我,奴婢知錯了,奴婢先行告退。」阮凌瑤改口道。

    修長的手臂突然拉住她,道:「撞到了本王,想就這樣走了嗎?」

    「那你還想怎樣,我都已經道歉了,你別得寸進尺啊」阮凌瑤抬頭朝男子不耐煩地說道,她可沒有時間再這瞎鬧,得盡快出府找到墨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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