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163:真正恨一個人 文 / 冰茗綠茶
白心瑤又想纏上去,突然見到遠方靠來的熟悉身影,她一喜,司徒昊同樣察覺白心瑤眸中的喜悅,順著她的視線往一旁望去,當他看到龍玄安然無事奔來時,眉心微微一擰。
轉狠准出手,不給司徒昊反應的時間,大力扯下他腰間上的香囊。
「王爺,你輸了──!」
獲得勝利的白心瑤笑得很開心,晃了晃手上的香囊,一雙得意的眼眸笑笑的盯著前方一動也不動的男人,突然,她的視線不由自主的往下移,落在男人敞開的衣袍上,她一愣,這才發現自己不只拿下香囊,就連司徒昊身上的腰帶也扯下來了。
司徒昊冷冰冰看著尷尬的女人,垂眸落在自己裸露的胸膛上,眸中溫度更冷了,他抬手,面無表情的將敞開的衣袍攏上。
「挪,香囊還給你,今晚的遊戲謝謝你的奉陪。」白心瑤將香囊丟回去,不再理會司徒昊的反應,躍上屋頂,與龍玄一塊離去。
望著前方兩道漸遠的身影,司徒昊倒也沒派人去追,冰冷的眸光閃過一絲光芒,轉身,一步步朝書房返回。
回到客棧,白心瑤徹底癱了,剛剛為了幫龍玄,她幾乎用光自己的力氣,來到床榻旁,倒頭就躺,也不理會屋內還有其他男人在,疲倦地抱著棉被準備休息。
「我讓小二燒桶水過來。」龍玄心疼她的疲倦。
白心瑤有氣無力地揮手,疲倦嘀咕著:「不了,明早再洗,我真的沒力氣了。」說完,她閉眼,這時,龍玄的聲音又傳來。
「以防萬一,先洗個澡再睡。」
以防萬一?!
白心瑤無力地睜開眼,滿臉疑惑,「什麼意思?」
她洗不洗澡跟萬一有什麼關係,瞧龍玄臉上的神情,彷彿她今晚不洗澡會出大事似的。
龍玄靠近床榻,伸手摸了摸白心瑤垂落的髮絲,上頭不知何時殘留了沙子,這些沙子並不是普通的沙子,而是夾有一股特殊香味,這香味他不陌生,剛剛在司徒昊書房偷九葉草時,滿屋子都是這種香味。
看來,司徒昊與白心瑤過招,中途故意灑了一些沙子,難怪他們兩人逃走時,司徒昊明明有時間追上他們,可他卻沒這麼做,反而放走他們,原來,他早已掌握他們的行蹤。
白心瑤訝異看著龍玄手上的香沙,急急摸了摸自己頭髮,沙子很細、很小,若不仔細摸,還真摸不出來。
「好香的沙子。」白心瑤嗅了嗅,面露訝異。
「這是司徒昊故意撒在你身上的,你趕緊洗個澡,咱們得換地方住。」龍玄將手中的香沙拍乾淨,臉色凝重吩咐著。
白心瑤一聽到沙子跟司徒昊有關,頓時也明白事情的嚴重度,身上的疲倦瞬間消散,急急起身,不一會兒,店小二備了桶熱水過來,她舒緩的泡入溫熱的浴水中,腦中滿滿的擔憂,司徒昊在她身上灑香沙,莫非,他打算派人來捉她與妖孽?
糟糕,要是司徒昊派人過來,這裡是東雲國,她跟龍玄犯了偷竊罪,不知道會怎麼懲罰他們?
龍玄整理好自己的包袱,隨即下樓正打算辦理退房,他們必須在司徒昊敢來前離開這裡才行。
「掌櫃,退房。」龍玄拿出銀子,丟到桌上,突然門口傳來男人低沉的質問聲,他一愣,轉頭望去,微微訝異看著對方一步步走來。
「龍玄,瑤兒呢?」
龍玄正打算說什麼,身旁的掌櫃眼看客人要退房,以為是自己服務不周,連忙解釋著:「這位大爺,你們早上才剛入房,怎麼這麼快就退房了,是不是樓上的姑娘住的不習慣,要是不習慣,你們儘管開口,小的馬上幫你們換間更舒服的房間。」
龍玄臉色一沉,陰冷的瞪了多嘴的掌櫃一眼,前方項拓夜早已將掌櫃說的話聽得一清二楚,樓上的姑娘,且是龍玄帶來的姑娘,看來,瑤兒真的在這裡?
一想到白心瑤沒死,甚至在這間客棧,項拓夜雙眸一紅,耐不住內心的激動,轉身便想往樓上奔去,突然一隻手臂攔下他。
「滾。」項拓夜怒沖沖低吼,二話不說便抬手打開龍玄阻攔的手。
見項拓夜又想上樓,龍玄眸光微微一閃,內心總有個聲音告訴他,他不希望項拓夜與白心瑤見面,這麼一想,幾乎是反射性,赤紅的火焰運在長心中,莫仇臉色大變,一下就看穿龍玄的意圖,嚇得大吼,「主子,小心。」
項拓夜顧不了龍玄的阻擾,此刻的他,只想趕緊見到瑤兒,只想抱著她、吻著她,告訴她,他有多思念她,多想念她。
突然一道火熱的掌風披來,項拓夜並未回身,一雙濕紅的眼睛直勾勾盯著樓梯方向,大步流星地往樓梯走去。
當火熱的掌風重重落在項拓夜背上時,龍玄當場愣住了,愕眸微微瞠大。項拓夜承受不住龍玄的內力,雙腳一頓,整個背部火辣辣,連胸腔與內臟都像是火灼似的,痛到他忍不住吐出鮮血。
「你……」
龍玄訝異極了,他完全沒料到項拓夜居然不躲,更沒料到他中了他的掌法,居然還堅持往樓上走。
「主子──!」莫仇臉色驚變,看著項拓夜吐血,他急急衝過去,「主子,你沒事吧?」
項拓夜搖著頭,擦掉唇瓣上怵目驚心的鮮血,推開莫仇,忍著火燒深的痛苦繼續望樓上走,龍玄愣在原地,複雜的眸子緊緊跟隨項拓夜的背影,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樓梯口,眸中的複雜頓時加深。
白心瑤昏昏沉沉泡在沐浴桶裡,突然,屋外傳來女人的尖叫聲,她猛然一震,腦海中的瞌睡蟲瞬間消散,疑惑的望著緊閉的房門。
外頭發生什麼事,不然怎麼有女人叫成這樣?
下一秒,另一間房間又傳來男人的暴吼聲,接著還是幾個女人的尖叫聲與咒罵聲,看樣子,應該是有人誤闖房間,所以被轟出來。
怪了,到底怎麼回事?
越想越不安,白心瑤吞了吞口水,一雙不安的水眸直勾勾盯著自己的房門,剛剛龍玄外出時,應該有鎖門吧!
不對,鎖是在房內才對,龍玄外出,怎麼可能將門鎖上,眼看屋外凌亂的腳步聲越來越靠近,白心瑤懊惱咒罵:「糟糕,門沒鎖,要是有人闖進來怎麼辦?」她還在洗澡呢!
這麼一想,白心瑤趕緊起身,纖細的手臂往一旁伸去,將掛在一旁的乾淨衣裳勾回來,同一時間,原本緊閉的房門突然讓人踹開了,她猛然一震,想也沒想放聲尖叫。
「啊,色狼,出去──!」
魂牽夢縈的聲音總算傳入他的耳裡,熟悉的身影與思念的臉蛋,真真實實的出現在他眼前,項拓夜僵在門口,一雙琥珀眸早已染成赤紅色。
她沒死,她真的沒死,他就知道,他的瑤兒永遠都是個奇跡……
「色狼,還不快出去……」白心瑤顫抖著身體,急忙將手中的衣裳蓋住自己濕搭搭的身軀,扭頭怒眸門口的色狼,然,當她看清楚對方的臉孔時,整個人震傻了,連捏在手中遮掩的衣服也不自覺的落下。
「你……」她震驚不已,看到項拓夜出現在這裡,她早已說不出話來。
心痛有帶有濃濃激動的視線,緊緊揪住她驚愕的小臉,他不自覺得走向前,將門板關上,在白心瑤不安與慌張的注目下,一步步朝她靠去,直到來到她面前,能清楚感覺到白心瑤的呼吸,這這甘願停下腳步。
白心瑤遲遲無法從震驚中回神,呆愣的看著他眸中的濕紅。
項拓夜伸手,顫抖的很明顯,捧起她的臉頰,她同樣顫抖的很厲害。
他的碰觸猛然拉回白心瑤的思緒,她渾身一震,下意識想躲開他的碰觸,然,項拓夜的嗓音冷不防響起。
「瑤兒,是你嗎?」嗓音異常嘶啞。
「不是──!」白心瑤猛然推開他的手,回答的很堅決,說完便抬腳跨出浴桶,打算拿另一套乾淨的衣服穿上,然後離開房間,離開項拓夜的視線。
然,就在她跨出浴桶想走人時,項拓夜伸手,用力將她扯回來,不顧她的掙扎與憤怒,直接以自己的行動來表達他有多思念她。心上准狠轉。
他強硬的捧起她的怒臉,二話不說,深深吻上她的嘴,鬆開右長大力扣住她的後腦,不讓她躲,不讓她逃。
白心瑤痛恨他的強吻,兩隻手奮力的捶打男人的胸膛,項拓夜將她擁得很緊,她赤裸的身軀完完全全貼在他強碩的身軀上,彼此呼吸纏在一塊,強悍的舌頭急切的撬開她的貝齒,貪婪的汲取這半年來不曾得到的芳甜。
「啪──!」突然,白心瑤使出內力,憤恨的推開強迫她的項拓夜,反射性抬手狠狠給他了他一巴掌。
清脆的巴掌聲劃破寂靜的房間,也震碎了兩人發疼的心。
臉頰火辣辣的痛,項拓夜心痛的抬眼,目光緊揪眼前憤怒的女人,嘶啞一喚:「瑤兒……」
「我不認識你,滾!」白心瑤斥喝,轉身奔到床榻旁,抓起被子將自己赤裸的身軀包裹緊密,一雙噴火的眸子死死瞪著心痛萬分的項拓夜,抬手指向門口,「出去,你給我滾出去。」
出去?!
項拓夜滾燙的心臟揪得很疼,不,他不會再離開,也不願再與瑤兒分開了。
「出去,你出去……」眼看項拓夜大步流星奔來,白心瑤的呼吸幾乎要暫停了,下意識朝門口奔去,企圖躲開他,然,她的動作永遠沒有項拓夜快,特別是在項拓夜瀕臨崩潰邊緣的時候。
轉眼間,她再次落入熟悉檀香味的懷抱中,她掙扎,她踢打,她敲槌,可這次對方擁得更緊,讓她完全掙脫不了。
「你知不知道,我找你找的好苦,等你等到快絕望了,瑤兒,你不能這麼狠心,你不能……」項拓夜嘶啞吼著,瑤兒的掙扎與反抗令他不安,深怕自己會再次失去她。
他已經失去白心瑤半年了,好不容易找到她,若再失去一次,只怕他真會發瘋了。
他找她?他等她?他快絕望了?
呵呵……白心瑤冷笑幾聲,只覺得項拓夜這些話有些好笑,他這麼傷害她跟歡兒,他怎麼可能會傷心,怎麼可能會絕望?要說絕望的人,也該是她……
歡兒至今下落不明,她才是那快絕望、快崩潰的人。
「我再說一次,出去。」白心瑤放棄掙扎,不帶感情的聲音,深深刺痛項拓夜血淋淋的心。
他痛到全身跟著發疼,擁她的力度不自覺加大,牢牢圈住她,不安的吻,瘋狂的落在她性感的脖子上,嘶啞乞求,「瑤兒,我知道錯了,我不該那麼傷害你,不該讓你對我失望,更不該讓你恨我……」他將心痛與懊悔的臉龐,深深埋入妻子的頸窩中,「瑤兒,別趕我,別這麼狠心的將我趕出你的生命。」
沒有瑤兒,他……該如何走下去?
聽到他的乞求,白心瑤雙眸一片濕意,酸澀從心口蔓延開來,一路通達鼻腔、眼睛,她忍著急將落下的淚水,依然走不出失去歡兒的傷痛,強硬的拉開項拓夜的手,推開他,奔到門邊,自動將門打開,冷冷下了逐客令,
「滾,我不想見到你,你走。」
「瑤兒……」項拓夜不肯放棄,整顆心充斥著不安與慌張。
「滾啊!」
白心瑤厲聲斥喝,一雙紅通通的眼眸,早已判斷不出是恨還是傷心。
見她這麼生氣,項拓夜好想安撫她,可白心瑤將距他於千里之外,他根本走不進她的心。
這時,龍玄上了樓,一看到龍玄,白心瑤淚水滾滾而落,情緒異常激動,近乎崩潰「妖孽,把他帶走,我不想見到他,你快讓他出去。」
她的淚水,洩漏了她內心深處的脆弱,項拓夜擰著心,心疼的看著淚水在她臉頰上一顆顆崩落,她的淚水彷彿滾燙的熱水,狠狠燙在他的心肉上,痛得他快無法呼吸了。
「瑤兒,別哭……」項拓夜嘶啞,又想靠近她,龍玄冷不防出手,又是一個掌風重重打在他胸口上,莫仇見狀,臉色一片陰沉,衝進房狠狠瞪著前方一男一女。
「龍玄,你別太過分!」
他纏扶身受重傷的主子,實在搞不明白,主子明明可以躲開的,為什麼不躲,連續中了龍玄兩掌,他就這麼有把握自己會平安無事?
白心瑤眼看項拓夜吐血,整顆心慌了,她伸手,卻僵在半空中,遲遲不敢向前關心他,最後,終究還是收回自己的手。
「夫人,你也太狠了,你知不知道主子這半年來是怎麼生活的?你……」莫仇憤憤瞪著傷害項拓夜的女人,不敢相信夫人會這麼傷害主子,虧主子這麼思念她,他也一直辛辛苦苦尋找白心瑤的下落。
沒想到,白心瑤這半年來都與龍玄在一塊,她明知主子會擔心,她為什麼不回宮,既然沒死,她就該主動回到主子身邊才是。
如今主子找到她了,她卻與龍玄聯手傷害主子,實在太讓他失望了。
「莫仇,夠了。」項拓夜斥喝打斷莫仇的話,不希望他亂說話。
莫仇一臉不滿,可也不敢違背主子的意思,項拓夜拉開莫仇的手,龍玄站在白心瑤面前,聲音格外森冷,「你是自己離開,還是本座送你第三掌?」
第三掌?!
白心瑤以為龍玄又要傷害項拓夜,嚇得趕緊拉住他的手,龍玄未回身看她,一雙冰冷的眸子緊盯臉色越來越蒼白的男人。
「龍玄,你要再敢出手,我不會放過你的。」莫仇斥喝。
「既然如此,還不敢緊把你主子帶出去。」龍玄眉心一擰,冷冷說著。16xws。
莫仇憤恨瞪了龍玄一眼,視線不自主的停在白心瑤臉上幾秒鐘,這才動手攙扶重傷的項拓夜,「主子,你先把身體養好,有什麼話,咱們明日再說。」
項拓夜一連中了龍玄兩掌,再這麼鬧著,只怕主子的身體會撐不下去。
項拓夜紅通通的眼眸從頭到尾都停在白心瑤臉上,所以剛剛白心瑤的擔憂,他也看得一清二楚,緊抿的唇瓣慢慢扯開。
瑤兒,還是關心他的。瑤兒,還是愛他的。
他不再堅持留下,如今掌握了白心瑤的行蹤,沒有他的允許,誰也帶不走瑤兒,就算是龍玄也一樣,深怕白心瑤會生氣,他乖乖聽話,任由莫仇攙扶,離開了瑤兒的房間。
目送兩人離去,白心瑤鬆了一口氣,懸在眼角的淚水突然掉了一顆下來,她忿忿槌打龍玄的胸膛,哽咽責備,「你怎麼可以出手傷他?我只是要你趕他走,沒要你傷害他,你怎麼可以把他打成重傷?」
龍玄居高臨下看著傷心的她,任由她的繡花拳一顆顆落在自己胸膛上,突然,他抬手制止她的發洩,將白心瑤的手包入自己的拳頭裡。
「你還是在乎他,還是深愛著他?」
「沒有,我恨他,恨他傷害歡兒,恨他讓歡兒失蹤,恨他拆散我跟歡兒,我恨他,恨透他了!」白心瑤嘶吼,傷心的淚水落得兇猛。
「既然你恨他,那麼就算我殺了他,你也該高興不是嗎?」龍玄突然一扯,將她震住的身軀扯入自己懷中,嘶啞低吼:「瑤瑤,恨一個人,你必須先學會對他死心。」
白心瑤哽咽著,身子因為他的話而顫抖不止,龍玄抬手輕撫他顫抖的背。
「既然你恨項拓夜,就不該再愛他,更不該在乎他的安全,是生是死,早已和你無瓜葛,瑤瑤,這才是真正恨一個人。」
「我恨他,可是……可是我不想他受傷……」白心瑤淚水再次潰堤,她恨項拓夜,可她無法贊同龍玄的話,她無法不去管項拓夜的生死,她做不到。
聽聞,龍玄臉色微微一變,妖孽的臉龐不禁浮上一層溫怒,明知道白心瑤對項拓夜的愛從來沒有停止過,可項拓夜傷害她是事實,她恨他也是事實,既然如此,她為什麼不能放棄對項拓夜的愛,為什麼不願嘗試給身旁的人一個機會?
都過半年了,她恨項拓夜,可到底還是愛著項拓夜……
「妖孽,你去哪裡?」白心瑤擦掉臉上的淚水,見龍玄要外出,她有些疑惑。
龍玄並未回答她,也會停下腳步,就這麼頭也不回的離開房間,離開客棧。
***
隔日一大早,昨晚經項拓夜這麼一鬧,白心瑤與龍玄根本沒時間換客棧,而項拓夜與莫仇兩人也在同家客棧住了下來。
「叩叩叩──」天色才剛亮,昨晚哭太傷心,以至於白心瑤到了天快亮時才沉沉睡去,不到一個半的時辰,房外傳來敲門聲,逼得她不得不醒來。
「誰啊!」她煩躁吼著,抓起棉被將自己的腦袋瓜蓋住,繼續休息。
房外的人等了有等,沒有人來開門,於是又繼續敲門,非要將白心瑤叫醒才甘願。
叩叩叩的聲音,不斷傳來,甚至越來越大聲,弄得白心瑤整個人火大,氣噗噗下床,連鞋子也不穿直接來到門口,開口斥喝:「一大早的,吵什麼吵啊!」
音落,當她看清眼前那張笑臉時,臉色倏地沉了下來,「不是讓你走,你還來做什麼?」
項拓夜手拿一盅雞湯,滿臉笑容,彷彿昨晚的不愉快不曾發生似的,見她開門,也不理會他的驅趕,大喇喇的進房,拉著她來到桌旁坐下。
「瑤兒,我一大早就讓莫仇上市場買隻雞回來,挪,知道你愛喝雞湯,昨晚哭得這麼傷心,你肯定沒睡好,所以我親自燉了雞湯給你補補身,來,趁熱喝了。」說著說著,項拓夜將乾淨的湯匙塞入她手中。
白心瑤先是一愣,看了看桌上香味四溢的雞湯,接著將視線轉回英俊的臉龐上,見他笑得很溫柔,白心瑤渾身起雞皮疙瘩,重重放下湯匙。
「我不想喝,把雞湯端著,離開我的房間。」說完,白心瑤起身想走人,卻讓項拓夜拉回去。
她正想發飆,項拓夜搶先一步發話,半哄半妥協的說著:
「瑤兒,只要你把雞湯喝光,我馬上離開,不再吵你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