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穿越重生 > 鬼王出招,妃不嫁

《》章 節目錄 149:永遠醒不過來 文 / 冰茗綠茶

    白心柔問得非常焦急,項拓夜只給她一次機會,只要她能打探到白心瑤身上的寒毒,甚至能拿到解藥,他便會給她一條活路,甚至放她出宮。

    小時候曾多次見過爹爹拿藥給瑤兒服下,也知道瑤兒寒毒發作有多痛苦,白心茜從小到大學了不少醫術,且白愕曾經將寒毒的藥交給白心茜,她想,白心茜一定能夠解瑤兒身上的寒毒。

    只要白心瑤沒事,寒毒也解了,她便可活著出宮,反之……1d6sa。

    相較於她的心急,白心茜顯得淡定多了,她伸手,強硬扳開大姊的手,不讓她碰觸。

    「茜兒……」白心柔征了征。

    「就算有解藥,我也不會救你。」白心茜冷冷一下,無情地滅了親姊姊的求生希望。

    大姊與項拓天聯合起來背叛她,這麼一個可惡的女人,她憑什麼要救她。

    眼看白心茜鐵了心,不肯出手相救,白心柔淚水崩落,哭得異常激動,她靠前,顫抖的手緊緊抓住白心茜的手,「茜兒,本宮知道錯了,本宮不會再跟你搶王爺,念在咱們姊妹一場,你把解藥給我,茜兒,求你救救本宮。」

    白心茜冷眸一瞪,將大姊臉上狼狽的模樣全收入眼底,腦海中滿是她與王爺噁心的畫面,還有那天白心柔的挑釁嘴臉,這是她一輩子忘不了了。

    「你是不用搶了,如今王爺入獄,照新皇的性格來看,王爺必死無疑,你現在將王爺還給我,有何用?」白心茜溫怒說著,再一次甩開大姊的手,下一秒,她再次纏上。

    「茜兒,難道你真想眼睜睜看著本宮殉葬,你不能這麼狠心啊!你手上有解藥,你可以跟皇上談判,除了救本宮,你還能救爹爹、救王爺,你不能見死不救,茜兒,算本宮求你了,本宮不想死,求你就救本宮。」說到最後,白心柔雙膝重重跪下,不斷給白心茜磕頭。

    白心茜冷眼旁觀,雖然對白心柔厭惡萬分,可白心柔畢竟是她的親姊姊,從小到大兩人感情很要好,莫不是因為項拓天的關係,她們也不會成為敵人。

    「你瞌再多也沒用。」白心茜轉身背過她,不願在看她額頭上瞌出來的鮮血,冷冷道出真相,「寒毒跟隨瑤兒這麼多年,早已遍佈全身筋脈,打從爹爹給瑤兒服下第一顆藥時,瑤兒的下場只有一個,那就是死。」

    話一頓,白心茜轉回身,眸中的恨意還未消褪,她瞪著白心柔慘白的髒臉,揚起的笑容很冷,「別說救你了,就連王爺與爹爹,我都救不了。」

    「不、不可能,茜兒,怎麼可能沒解藥,你在騙本宮對不對?」白心柔無法接受這樣的結果,白心茜無法解瑤兒身上的寒毒,瑤兒下場是死,她的下場同樣得死。

    「你是個將死之人,我何必費心思騙你……」白心茜紅了眼眶,抬手撫摸自己微鼓的肚子,「可憐的孩子,還沒出聲,王爺就要離開了。」

    「本宮不想死,不想死。」白心柔癱軟了身子,卻不知該如何逃過眼前的死劫。

    白心茜怒眸狠狠瞪著她,心中的怒氣終究無法消除,更無法原諒大姊與王爺的背叛,「既然你這麼喜歡侍候王爺,你不是說過了,王爺喜歡你,既然如此,你們死後便可在一起了,這樣的結局,挺好的。」

    「不,本宮還這麼年輕,本宮不想死,不想死……」白心柔淚水潰堤,腦海中的死,逼得她幾乎要發瘋了。

    白心茜紅著眼,終究沒能忍住沉痛的淚水,隨著白心柔絕望的哭泣,滾滾而落。

    ****

    午後,白心瑤獨自一人站在荷花池旁,跟隨著宮女紛紛退到十步距離外,不敢打擾皇后娘娘。

    她漫不經心的賞花,手絹在她手裡,幾乎要扯碎了,半個月了,自從那日與項拓夜大吵後,整整半個月,她都不曾與項拓夜說話,就算在宮裡碰到面,項拓夜也總是繞過她,不理她、不陪她、不問她……也不抱抱她。

    「唉……」白心瑤垂頭喪氣的溢出一抹歎息。

    「妾身見過皇后娘娘,給皇后娘娘請安。」突然,身後傳來許久不曾聽到的聲音,她一愣,回身望向靠來的女人。

    陳怡一身美人宮挺服,紫色的絲綢襯托出她的典雅高貴,莫不是她懷裡抱了個近兩歲的女兒,她還真看不出陳怡生過孩子。

    「起來吧,快入冬了,外頭風大,怎麼將孩子抱出來了。」白心瑤問著,視線不禁落在臣疑懷中的女娃,紛嫩嫩的小臉,大大圓圓的黑眼珠,模樣看起來非常可愛,與她的歡兒同樣可愛。

    「孩子剛吃完飯,悶在屋裡難受,奶娘是新來的,妾身不放心,所以自己帶了。」陳怡笑著解釋,卻也捕捉到白心瑤臉上的憔悴,她一邊抱著孩子,一邊笑說著:「娘娘這是怎麼了,垂頭喪氣的,莫非娘娘也失寵了?」

    她的嘲諷意味很濃厚,卻激不起白心瑤內心的怒火,白心瑤一臉平靜,轉回身,繼續望向平靜的池面,「你要笑便笑,笑夠了,趕緊將孩子抱回屋,別讓她吹冷風。」

    陳怡征了征,對於白心瑤的平靜,有些不甘願,好不容易白心瑤也淪為失寵妃子,本想藉這次機會來笑話她,沒想到白心瑤一點反應也沒有。

    怨恨的眸光一轉,落在荷花池另一邊,嘴角緩緩揚起笑容,「娘娘,妾身聽說皇上最近納了個眉妃,這眉妃氣焰囂張,眼睛長在頭頂上了……」

    說起眉妃,白心瑤平靜的內心不禁起了些浮躁,「眉妃怎樣都不關本宮的事。」說完,轉身便想離開池塘,然,陳怡突然伸手拉住她,不讓她離開。

    「娘娘,你是後宮之主,眉妃的事確實不關咱們,可妾身就是看不慣她仗著皇上的寵愛,胡作非為,娘娘瞧那……」陳怡伸手指向遠方,「眉妃又再打宮女了,這等事,娘娘還想置身事外?」

    順著陳怡手指的方向望去,果然站到兩名宮女跪在地上痛哭,眉妃氣焰囂張,啪啪啪的巴掌聲不斷響起,連她們這麼遠的距離都能聽到,可見那幾巴掌打得夠狠勁。

    「娘娘要想置身事外,妾身無話可說,可眉妃實在太囂張了,妾身看不慣……」說著說著,陳怡便抱著晴公主朝眉妃等人方向而去。

    白心瑤不擔心眉妃與陳怡兩人發生衝突,只擔心那群宮女以及陳怡懷中的項晴公主,於是也跟了過去。

    「娘娘息怒!娘娘息怒!」

    被打的兩名宮女,頻頻哭得磕頭求饒,雙頰紅腫,慘不忍睹。

    眉妃慵懶的站在池旁,對於眼前兩名宮女的求饒,不為所動,「本宮再問一次,東西誰偷的?」

    「不是奴婢,真的不是奴婢,奴婢就算有十個膽也不敢偷娘娘的項鏈。」兩名宮女頻頻發抖。

    「既然如此,別怪本宮心狠了,來人,將這兩個賤婢拖下……」眉妃正想處決兩名宮女,只是話還沒說完,一名宮女匆匆靠來。

    「娘娘,皇后娘娘與陳美人來了。」

    眉妃一愣,還未來得及轉身便聽見後方傳來陳怡的揶揄聲,「眉妃娘娘這是怎麼了,火氣這麼大?下人們犯錯,自有司刑部來罰,用得著眉妃娘娘親自動手嗎?」

    陳怡來到眉妃面前,她的身高比眉妃高一些些,氣勢輕而易舉壓過對方。

    眉妃怒瞪了她一眼,雖然有企,卻也只能暫且吞下,揮了揮手,遣退受傷的兩名宮女,隨即來到白心瑤面前,福了福身,「臣妾給皇后請安。」

    「眉妃真悠閒,午後也來這兒賞花?」白心瑤給了她一個笑容,對於眉妃,她一時間不知該用什麼態度去面對她。

    說不忌妒是假的,因為她愛項拓夜,眉妃又是項拓夜封的妃子,怎麼可能不忌妒,可她自己也清楚,她的忌妒還是有理智的,並非像陳怡、舞貴妃那樣,一忌妒起來便想殺掉對方。

    「中午與皇上用完膳,皇上還有事要忙,臣妾覺得無聊,便出來晃晃,沒想到會在這裡遇見皇后娘娘。」眉妃笑著解釋,句句帶了得意的挑釁。

    聽到她的話,白心瑤渾身一僵,連嘴邊的笑容也不自覺隱去。

    原來項拓夜這陣子都在眉妃那,看來宮女傳來的消息沒有錯,項拓夜……

    「眉妃,你以為皇上真寵你,要不是皇后娘娘施捨,你真以為憑你的模樣,皇上看上你。」陳怡拔稅的斥責聲從一旁傳來,硬生生打亂和諧的氣氛。

    白心瑤擰眉,對於陳怡的態度感到頭疼,然,眉妃顯然也讓陳怡的話激怒了,不客氣回斥,「陳美人,你的身份比本宮低,想以下犯上!?」

    「少拿你的妃位來壓本宮,你不過侍候皇上一個月,還是個宮女出身,本宮侍候了這麼多年,也替皇上生了個公主,論身份、論資歷、論背後勢力,也該是本宮壓你。」陳怡森冷警告。

    「陳美人,你現在是想與本宮吵,是不是?」眉妃火大了,不顧陳怡懷中有孩子,粗暴的抓住陳怡的手。

    「跟你吵,你還不夠格,瞧你一副狐媚樣,根本不配當妃子。」陳怡越說越過分,氣得眉妃情緒開始失控,扯在她手上的力道也越來越大,最後乾脆打了起來。

    周圍宮女全慌了,卻沒有人敢向前制止她們,愣在一旁的白心瑤也回神了,眼看陳怡與眉妃打得起勁,項晴的哭聲越來越大聲,顯然是嚇到了。

    「愣在那做什麼,還不趕緊拉開她們。」白心瑤急得下令,深怕晴公主會受傷,想也沒想衝到池旁,企圖抱回陳怡手上的項晴。

    場面一陣混亂,很快就驚擾了整個皇宮,皇帝、太后、太皇太后紛紛趕了過來,皇后、眉妃、陳美人三人打成一團的場面,讓他們詫異不已。

    「你們嚇到晴兒了,別打了。」白心瑤伸手想抱回嚎啕大哭的項晴,可陳怡動作太大,讓她鋪了幾次空,然而,就在她的手指順利碰到項歡的胳膊時,也不知是陳怡自己跌倒,還是眉妃推倒陳怡,只見她們母女硬生生往池塘倒,接著噗通一聲,雙雙落池。

    「救命……救命……」陳怡的頭頂,在荷花池中載浮載沉,而她手中的項晴早已鬆脫,沉入池塘裡,不見蹤影。

    眉妃愣住了,她剛剛根本沒推陳怡,怎麼她們母女會跌入荷花池?視線急忙轉向愣在原地的皇后娘娘,對阿!皇后剛剛有出手,在場所有宮女應該都有看到,莫非,陳怡母女是皇后推入池裡的?

    就在白心瑤還沒來得及喘氣時,兩道黑影倏地閃了過來,噗通兩聲,紛紛跳進池水,很快地,莫仇將呼救的陳怡救上岸,緊接著項拓夜也上岸了,手裡抱著奄奄一息的晴公主,不理會自己全身濕答答,心急如焚吼著:「太醫,快去請太醫。」

    白心瑤同樣心急如焚,靠向前,打算查看項晴的情況,然,項拓夜狠戾瞪了她一眼,毫不留情的推開她,在莫仇的引導下,抱著晴公主朝自己的寢宮而去。

    白心瑤愣在原地,被推開的手也僵在半空中,一顆心,疼得厲害,痛得起勁。

    他剛剛的眼神,代表什麼意思?

    他為什麼對她生氣,他為什麼要用那種殺人的眼光看她?

    「瑤ㄚ頭,哀家知道你氣夜兒納妃,可……可晴兒也是夜兒的女兒,也是哀家的曾孫子,你……你怎麼可以這麼狠心!?」太皇太后責備的聲音從一旁飄來,這下,白心瑤終於恍然大悟了,他們以為陳怡是她推的?

    項拓夜也以為是她傷害陳怡母女?

    「我沒有推人。」白心瑤低聲呢喃。

    眉妃見太皇太后生氣,不禁扇風點火,「皇后娘娘,妾身雖然與陳美人吵架,可妾身懂得適可而止,娘娘動手推美人前,難道都沒想過會傷害到公主?」

    白心瑤沒有轉頭看幸災樂禍的眉妃,她直勾勾盯著太皇太后與太后兩人,希望得到她們的信任,可愛孫心切的兩人,根本沒有心思聽眉妃與白心瑤的辯駁,憂匆匆轉身,朝皇帝的寢殿而去。

    眼看太皇太后也不相信白心瑤,眉妃得意一笑,卻還是福了福身,「皇后娘娘,時候不早了,妾身有些乏,先行告退了。」

    望著眉妃等人離去,這一刻,強烈的孤寂感襲捲白心瑤的全身,她苦澀一笑,回身繼續觀望前方的荷花池,發生了這麼多事,晴公主命在旦夕,池裡的水,還是一樣清透、平靜、無波瀾。

    兩個時辰過去,白心瑤呆呆站在原地,一動也不動,跟隨的宮女不放心,眼看天色漸漸暗下,外頭的風也越來越大了,她急忙靠向前,「娘娘,天冷了,奴婢扶你回宮休息。」

    「公主情況如何?」白心瑤依舊不動,沙啞的聲音輕輕溢出冰冷的唇瓣。

    宮女知道娘娘問的是誰,急忙解釋:「奴婢打探過了,公主沒事,只是嗆了幾口水,多休息幾日便可康復,娘娘別擔心。」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白心瑤揮了揮麻痺的手,遣退身後跟隨的宮女,「你們先回去,本宮想一個人靜靜。」

    「娘娘,可是……」

    宮女面露為難,皇后娘娘身體不好,外頭風大,要是病倒了,她們如何向皇上交代?

    「退下。」

    白心瑤堅持不讓人陪,無奈之下,宮女也只能領命,乖乖離開荷花池。

    秋風栩栩吹來,許是心灰意冷,也或是入夜的風變強了,白心瑤只覺得自己的身體好冷,冷到牙關開始顫抖,她挨著一旁的大石頭坐下,空洞的眼神緊盯陳怡落水的地方,還有項拓夜找到晴公主的位置,一顆心,顫抖厲害。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白心瑤低聲呢喃,鼻頭不禁一酸,皇祖母不相信她,太后不原諒她,就連項拓夜也恨得想殺了她。

    一顆熱淚忍不住滑過冰冷的臉頰,突然……

    「皇后娘娘怎麼一個人在這?其它宮女呢?」熟悉的嗓音冷不防從一旁傳來,白心瑤扭頭望向來人,懸在眼角的第二顆淚水,在看清對方時,瞬間崩落。

    白心瑤泣聲不止,珍雲郡主震在原地,走也不是,退也不是,直到皇后起身,朝她奔來,緊緊撲進她的懷中。

    「曉曉,我的心好痛,我不要在這裡了,我要回去,我要回家──!」

    白心瑤哭得好傷心,她幾乎將這半個月來的壓抑一次發洩出來,縱使知道眼前的郡主不是真正的曉曉,可是,她不管了,她只想從曉曉身上得到安慰,只想放棄一切,只想回到以前,回到穿越之前,只想徹底忘記這裡的一切。心給常也便。

    第一次見到白心瑤哭得這麼傷心、這麼激動,珍雲郡主本想推開她的手,猛然僵在空中,最後不自覺的輕拍她的背,安撫她的情緒。

    郡主的安慰,讓白心瑤找到一絲熟悉的慰藉,她將郡主抱得更緊,哭得更嚴重,「曉曉,她們不再相信我了,夫君的眼神好恐怖,他想殺了我,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不明白發生什麼事的珍雲郡主,根本聽不懂她話中的意思,但她沒問,只是靜靜的安慰皇后,讓她將所有情緒全發洩出來。

    夜深,月亮高掛於天際,白心瑤疲倦的靠在郡主肩膀上,臉上的淚痕清晰可見,她仰著頭,呆呆望著天上的月亮,嘴裡不自覺吐了幾句,「月亮還是一樣圓,不管發生多少事,它還是這麼圓。」

    珍雲郡主也抬頭望著月亮,卻沒有賞月的心情,外頭好冷,她找了項拓漓一整天,實在有夠累,沒想到還讓皇后拉來屋頂賞月吹冷風,簡直折騰死她。

    「咳咳,皇后娘娘,夜深了,你真不回鳳鸞宮?」珍雲郡主出聲。

    白心瑤輕搖著頭,雙手緊緊扒住珍雲郡主的胳膊,不放開她,又說了一些郡主聽不懂的話,「曉曉,你說,在那個世界,我是不是已經死了,手術沒有成功?」話一頓,她垂眸,濃密的睫毛遮掩她眸中的空洞,「還是說,我沒死,手術很成功,只是我跟其他穿越小說的女主角一樣,只是睡著了,等夢醒了,一切都結束了。」

    郡主滿臉疲倦,冷風將她的雙頰刮得紅通通,她縮了縮纖細的身軀,上下眼皮開始打鬥著,好想睡覺哦!

    白心瑤倒也不勉強珍雲郡主說話,只要能靠在她的肩膀上,像以前一樣,她心情不好時,曉曉總會將肩膀借給她,安慰她的情緒,這樣就夠了。

    「曉曉,如果我只是睡著了,那該如何醒來?」白心瑤又呢喃了幾句,一些念頭開始與她的理智搏鬥,「是不是,只要我還活在古代的一天,另一個世界的我,就永遠醒不過來?」

    珍雲郡主迷迷糊糊點頭,根本不知道白心瑤說什麼,亂附和一通,「嗯,你趕快清醒,再不清醒,換本郡主要睡了。」

    她說的清醒,實際上是希望白心瑤趕快從悲傷中清醒過來,然後回宮殿休息,如此一來,她也可以回去睡覺了。

    多怪那個項拓漓,沒當上皇帝不說,居然還敢躲著她,害她找得這麼累。

    然,她的話,聽在白心瑤耳裡,卻又成了另一種解讀,「曉曉,你在等我清醒,你等很久了嗎?」

    「嗯,很久了。」

    郡主屈起身體,將手臂環在膝蓋上,疲倦的小臉枕入雙臂中,打算睡覺。

    白心瑤靜靜看著她的睡臉,複雜的視線又轉落在天際上的明月,她繼續將頭枕在郡主的肩膀,這一刻,似乎不覺得冷了。

    「曉曉,等我……我很快就會醒了。」虛無縹緲的呢喃,沒入周圍的寂夜。

    ****

    清晨,白心瑤拖著沉重的腳步,返回鳳鸞宮,等了一整夜的宮女急忙迎上,「娘娘,你可回來了,奴婢怕你再不回來,事情會傳到皇上那去。」

    白心瑤頓住腳步,抬眸,忍不住一問,「皇上可有來?」吹了一整晚的風,又哭了這麼久,此刻的嗓子很干、很啞。

    宮女面露難色,搖頭,「沒有。」

    白心瑤唇瓣輕輕一扯,沙啞的溢出一個笑音,「本宮一整夜沒睡,乏了,誰也不許入房打擾本宮。」說完,她不理會宮女的擔憂,入了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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